第十九节 黄金飞马

    此时，莫辰正骑在黄金飞马背上，与它进行着生死较量。凭借伊菲给他的晶石的帮助，他顺利潜入飞马群，一眼就望见了傲立山头的黄金飞马。与周边白色的飞马相比，它如同一个高贵的帝王，凌然傲视，目空一切。

    这就是他想要的飞马！只一眼，莫辰就锁定了目标。他悄悄靠近黄金飞马，黄金飞马感觉到有人靠近，掉转过头，嗅到对方身上亲切的自然气息，它并没有发起攻击，只是双眼释放出严厉的精光，警告对方不要再靠近。

    莫辰毫不畏惧，一步步向前逼近。

    黄金飞马恼怒了，居然有人敢挑战它的权威！它微微扇了扇双翼，立刻聚集出大量的风系元素，刮起一阵威力甚大的龙旋风，向对方袭去。

    莫辰身上斗气闪烁，在龙旋风中缓缓前进，步履坚定。那双冰蓝的眼眸释放出强大的压迫感，死死盯着飞马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渐渐，黄金飞马感到了几分不安，它咆哮着，扬起前蹄，正准备发动攻击，却见眼前电光一闪，莫辰已经纵身跃上了它的背。

    它简直出离的愤怒了，发出一声怒吼，惊动了整个马群，所有的飞马都跟着咆哮起来。它展开双翅，如一道平地而起的金色闪电，冲上云霄，然后一个急刹，头一低，巨大的惯性将莫辰的身体甩得横飞起来，幸好莫辰紧紧抱着黄金飞马的脖子才没有被甩出去。空中急转中，莫辰滑下马背，吊着飞马的脖子，居然与飞马正面相对。飞马一边垂直急速降落，一边乱踢前蹄，试图将莫辰踹开。莫辰无处闪避，身上被结结实实的踹了无数下，尽管有九级斗气护体，他依然感觉到胸中血气汹涌，痛彻肺腑。

    在悬崖上观战的众精灵和伊菲都不由倒吸冷气，紧张到了极点。不同的是，精灵们紧张中带着几分兴奋和敬畏，能够亲眼瞻仰到黄金飞马的英姿，是何等的幸运。而伊菲则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双手的手指紧紧交叉握在胸前，祈祷着辰的平安。

    几个惊心动魄的急飞旋转后，黄金飞马带着莫辰沿着悬崖峭壁猛坠下去，消失在云雾中，久久都不曾上来。

    伊菲的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她伏在悬崖边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下面的动静，焦急的目光似乎要望穿云雾。

    一人一马紧沿着悬崖峭壁猛坠，显然狡猾的黄金飞马想利用断壁上突起的岩石将吊在自己脖子上、为躲避踢踏而左右摇晃的莫辰挂住。这反倒给莫辰提供了一个施力的立足点，他瞅准机会，脚尖在断壁上轻轻一蹬，借力翻上了马背。

    黄金飞马被激怒的几近疯狂，它把双翼收拢到胸前，用背部撞击岩石，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将胆敢冒犯自己的入侵者毁灭。

    莫辰伏在马背上，在极其有限的空间内左右闪挪，躲避岩石的撞击。他迅速回想起伊菲刚才告诉他的一番话。

    “飞马是体质强悍的神兽，普通的魔法和兵器对它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伤害力。但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神话，任何强者都存在弱点，飞马也不例外。它们的薄弱处在耳朵，将手指塞入飞马的双耳，缓缓注入斗气，飞马就会感到耳鸣头晕，力不从心，从而放弃反抗。”

    在激烈迅猛的起伏翻跃中，腾出双手攻击飞马的耳朵并非易事。莫辰双脚牢牢勾住飞马双翼的腋下，双手松开飞马的脖子，迅速将食指伸入飞马的双耳。黄金飞马突然感觉到缠绕在脖子上的束缚消失，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听见耳中一阵轰鸣，眼前冒出无数金星，它努力挣扎着，不顾周围的凸起的岩石，扑扇着巨大的翅膀，险些将莫辰摔下。

    莫辰当机立断，加大斗气的力道，黄金飞马只觉头欲炸裂，痛苦万分。巨大的翅膀拍打在坚硬的岩石上，金色的羽毛带着斑斑血痕，片片飘落。

    终于，黄金飞马放弃了抵抗，放慢了飞行速度。它双耳之间的头顶出现一个小小的金色漩涡，莫辰按照伊菲所教，从指尖弹出一滴血，飞入金色漩涡中，缔结与飞马的魔法契约。这个魔法契约不仅确立他和飞马的主仆关系，而且建立彼此的心灵感应。从此他只凭心中所想，就可以向飞马传达指令。

    悬崖上，精灵们见黄金飞马和莫辰久久都不上来，不由揣测他是不是已被黄金飞马摔下深渊。毕竟，驯服飞马绝非易事，而驯服黄金飞马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话。

    “伊菲……”雷烨试图安慰伊菲，他虽然嫉恨莫辰，却并非想至莫辰于死地。

    “辰马上就会回来。”伊菲凝望着云雾缭绕的深崖，苍白透明的脸上漾起一丝笑容，如同风中摇曳的莲花，柔弱的令人心痛。

    就在此时，悬崖下传来几声清越的嘶鸣，一团金色的影子如同一轮朝日，从白色的云雾中喷薄而升，那磅礴的气势，耀眼的光芒，逼得每个人都无法直视。

    是莫辰，骑着征服的黄金飞马凯旋而归！

    黄金飞马伸展着巨大的金色羽翼低空盘旋，缓缓降落在悬崖上，敛起双翅，扬起高傲的头颅，发出一声雄壮的嘶鸣。

    飞马骑士坐下的飞马们随之抬起前蹄，朝着黄金飞马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仿佛是臣民在向尊贵的君王致敬。

    骄傲不可一世的黄金飞马的背上，端坐着更加骄傲的莫辰，他意气风发，恍若天神。

    精灵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可能？一个人类居然能征服千年传说中黄金飞马！

    “辰！”伊菲欣喜万分地向莫辰跑来。

    莫辰翻身下马，紧紧抱住扑在他怀里的伊菲。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微微颤抖的身躯充分暴露了她是多么紧张，多么担心。

    “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莫辰安慰地轻拍伊菲的肩膀，扶直她的身体，却惊奇地发现女孩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怎么哭了？”

    “没有啊，人家明明在笑嘛！”

    确实，女孩带着泪珠的脸上绽放着欣喜的笑容。

    最是心动，这一瞬间的美丽，如同一枝晨曦中带露的玫瑰，娇美动人的要用一生一世去珍藏。

    莫辰低头，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不要你再流泪，你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听着这绵绵的情语，伊菲不由心神一漾，心仿佛就要融化在蜜中。

    “我要好好看看你的飞马！”

    伊菲欢快地跑到黄金飞马的面前，莫辰在心中向飞马下指令，命令它接受伊菲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