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见风使舵

    苏庶妃没提庶妃以上的待遇改变，因为她以后就是庶妃，她自然不想触动自己的利益；而改变选‘侍’和妾室的待遇，就能空出不少房子来了，相信就够用了，而这个分配方案对赵沐是有好处的——就这个‘色’鬼王爷对‘女’人的兴趣和爱钱程度，估计以后还会有更多美‘女’和更多‘花’钱进来的人，如此，没房子住怎么行，迟早是要像自己说的这样挤一挤的。

    果然赵沐一听自己的计划，就拍掌笑道：“苏庶妃果然想的周到，正该如此。”

    对于苏庶妃没提削减侧妃、庶妃的待遇，赵沐只装作不知。

    苏庶妃看赵沐没提庶妃、侧妃等的待遇削减问题，暗道这个王爷虽然好‘色’，但看样子也不完全是蠢货，至少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是了，外面一向说赵沐好‘色’无能，可没人说赵沐是蠢货的，毕竟无能不代表人就很蠢。

    “就是妾身这方法只怕会得罪太多人，到时还需要王爷亲自下令，不能说是妾身说的了，要不然妾身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苏庶妃开玩笑地道，她相信赵沐为了以后从她这儿多得钱，是会帮自己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如果让那些选‘侍’和妾室知道了这个情况，是肯定会气的跳脚，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苏庶妃可不想仇恨值太多，以后在府里不好过日子。

    果然赵沐听了苏庶妃的话后，一口答应下来，道：“这没有问题，本来就是我想处理眼下的局面，向你咨询建议的。自然不会把事情往你头上推。”

    不过他却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别人对苏庶妃还是会有一定敌意的——王妃给她安排了跟选‘侍’一样的待遇，结果他这个王爷回来一看，立马降了妾室和选‘侍’的待遇，就为了让苏庶妃有个更宽敞的住处，这样。别人就算不知道真相。也照样会对苏庶妃有敌意的。

    赵沐感慨府里人口多，住处越来越挤，不但降了妾室、选‘侍’的住处待遇。还降了妃妾们的下人数额，以减少人口，腾出空间，当然同时也减少支出。

    以前。妾室身边有一个二等丫环和一个三等丫环，月钱分别是一吊和五百钱；选‘侍’身边是两个二等丫环、两个三等丫环、两个三等婆子；庶妃身边是两个二等丫环。四个三等丫环，四个三等婆子；侧妃身边是两个一等丫环，四个二等丫环，四个二等婆子。四个三等丫环，四个三等婆子。

    随着妃妾增多，这些‘女’人需要大量的人‘侍’候。于是府里的人口便出现了暴涨，所以这次赵沐就规定了。除了王妃的不变外，其他人‘侍’候的人数全部降低，毕竟这些‘女’人整天呆在府里又不干什么，哪里需要这么多人‘侍’候。

    妾室身边只用两个三等丫环，选‘侍’身边只留两个三等丫环，两个三等婆子，庶妃身边只留两个二等丫环，两个三等丫环，两个三等婆子，侧妃身边只留两个二等丫环，四个三等丫环，四个三等婆子。

    要觉得人手不够用，可以自己‘花’钱请，反正府里只配置这么多。

    随着这通改革，房子是终于够用了，苏庶妃也如愿搬进了独立的院子，不需要跟妾室们挤在一个院子里，至于‘侍’候庶妃的人数少了，对苏庶妃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她有的是钱添置大量的下人‘侍’候自己。

    而对这通改革，庶妃以上的人怨言少些——毕竟就是减少了‘侍’候她们的人，其他基本没变，‘侍’候的人少了就少了吧，反正她们也的确用不到那么多人，不少人都是发闲的，只是为了体面罢了。

    但妾室、选‘侍’的怨言可大了，不少人都觉得这是王爷为了给苏庶妃腾地方才发起的改革，更有人指出，王爷是从苏庶妃那儿离开后发的这通改革措施，只怕是苏庶妃吹的枕边风，这个本就是事实的猜测，让不少人对苏庶妃冒出了敌意来，特别是‘春’兰和王慧娘两个穿越‘女’，本来信心满满地觉得一定能越‘混’越好，结果这还是越‘混’越差了——住的地方缩小了，手下人也少了，虽然她们不像苏庶妃等人带有大量嫁妆进‘门’，不需要有大片地方装东西，所以住着一间正房一间耳房绰绰有余，四个人‘侍’候她们也完全够用，但她们一想到待遇没升反降，还是极为不满，一瞬间苏庶妃的仇恨值就上来了，不少人都恨不得咬她两口。

    对于这次的改革，因对晋王妃没有任何不利的地方，所以晋王妃倒没任何不满，相反，她还乐见苏庶妃众矢之的，看着府里风起云涌，就是她最满意的了。

    对于裁掉了两个三等丫环，两个三等婆子，楚清妍倒没太多感受，她进府时，就带着‘奶’娘一家和月季，其他人都是进府后晋王妃给自己配的，如今裁人，自己带进府的自然不能裁，所以裁掉的都是晋王妃配给自己的，于是这样一来，反倒是院中晋王妃的耳目减少了，不像以前，她自己的下人只占总下人人数中的少数，所以有时候还会出现使唤不动某些晋王妃派来的人的现象，只能使唤自己的人，那些人都闲着，现在好了，楚清妍准备将那些她用着不顺手的人送上裁撤名单，只留下自己人和还比较听使唤的人，而且以后自己人的人数占总下人人数的比例也大幅度上升了，更有利于控制那些外来户，也有利于管理，所以这次改革，楚清妍不但没生气，相反还相当高兴。

    不但楚清妍高兴，月季也很高兴，笑道：“小姐，您不知道，王爷的裁人命令一下，桂‘花’那死丫头勤快多了，还有高婆子也热情了许多，生怕被您裁了。”

    十个人要裁掉四个，这裁员比例还是蛮大的，也难怪那些人心中慌张了，要知道若只有楚清妍这儿一处裁人，这些人还不用担心。不在楚清妍这儿当差，大不了去其他人那儿当差嘛，但，眼下全府都在裁人，裁掉的人暂时没地方安置，到时晋王妃肯定会将一部分人打发走，当然打发走的可能是新招进府的人。像她们这样的老人可能不会打发走。但就算不会打发走，因没地方安置她们，肯定就只能让她们做粗使工作了。那样哪有在楚清妍这儿当差既轻松又有体面？要知道她们先前仗着自己是晋王妃安排下来的人，经常不把楚清妍的吩咐放在眼里，工作‘摸’鱼，只让楚清妍自己带来的人做事。她们就偷懒耍滑，主要工作就是替晋王妃传递楚清妍的消息。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如此轻松又有体面的工作，谁想失去呢？也难怪这会儿听说要裁员，她们终于知道紧张了。

    但这会儿要裁掉四人。楚清妍自然会裁掉那些用着不顺手的，这些人临时抱佛脚的勤快与对楚清妍殷勤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这会儿听了月季的话便笑道：“是吧，我可是听说你以前受了她们不少气啊。”

    月季说的那什么丫环桂‘花’和高婆子。就是以前爱偷懒耍滑的人之一，不但偷懒耍滑。而且有时对月季还很不客气，以前月季知道她们是晋王妃的人，所以倒也不敢拿她们怎么样，颇有些忍气吞声，这次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可不是嘛！这下好了，能趁着这机会，将那些刁奴赶了。”月季眉开眼笑地道。

    楚清妍点点头，道：“是啊，咱们这也算是跟着走运了。”

    ——其实要是能将二等丫环裁掉一个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将荷风打发走了，荷风虽然不算刁奴，还算听使唤，但这个眼线由于是贴身‘侍’候自己的，时时刻刻跟着自己，让她就算想跟月季和周嬷嬷说些什么悄悄话都办不到，太麻烦了。

    “小姐，你打算裁了哪几个？”月季好奇地八卦。

    “目前还没确定，我先想想吧。”楚清妍道。“你要有什么好建议，也可以说说的。”

    “别人也就罢了，那个桂‘花’和高婆子，一定要‘弄’走。”月季听楚清妍问她的意见，便忙道。

    楚清妍知道她跟这两人关系不好，想着这两人的确不怎么听使唤，倒是可以裁掉的，于是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月季看楚清妍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心中高兴，看楚清妍没事了，让她下去休息，便出了来。

    刚从楚清妍那儿离开，来到前院南房下人们的住处，就有丫环婆子热情地围了上来，热情地端茶倒水打扇，道：“月季姑娘来回跑辛苦了，这么大热的天，热着了吧？先坐会儿喘口气吧。”

    待月季坐下安稳后，就有婆子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问了娘娘，这裁人的事，怎么个说法？”

    月季看着这群平常拽的二五八万的家伙们这时一个两个地战战兢兢地等着听自己的答案，不由想笑，当下理了理思路，便故作淡然地道：“我虽然问了，但娘娘没说，你们问我，我却也是不知道的。”

    其实月季当然心里有数，知道楚清妍肯定会将几个她最讨厌的‘弄’走，只是楚清妍没正面说这话，所以她自然不敢传假话。

    听月季这么说，当下就有丫环奉承道：“姑娘您是娘娘身边的头一号人物，娘娘什么事不肯听您的，怎么会不知道娘娘的想法，现在形势这么急，您可要帮我们说说话啊。”

    “你们哪一个跟我关系不好？我各个都想帮着说说话的，但，上面规定了要裁掉四个，娘娘想留也留不了啊。”月季道。

    “可以让娘娘自己把我们留下啊，府里配置是那么多，可还说了，要是超员了，可以自己‘花’钱养着的。”那桂‘花’充满希望地道。

    桂‘花’的话，让月季不由心中冷笑，暗道真要‘花’钱养，那肯定是养那些对娘娘忠心耿耿的，养你们这群刁奴，而且还是王妃的眼线，娘娘是脑子进水了，钱多的没处‘花’了不成？——就算是钱多的没处‘花’，养几只狗，也比养你们强啊，狗还好歹知道帮主人咬人，你们呢，却是帮着晋王妃咬主子的，所以想让主子养你们，想的倒美。

    不过月季自然不会这样说，只笑道：“娘娘月钱才那么点，哪来钱养超员的人？”

    “娘娘怎么会没钱呢，王爷每次来娘娘这儿吃饭，不时总会赏的，而多养四个人，每个月也就是多付四吊钱罢了？娘娘怎么会没那个钱呢？”一边的高婆子也接话道。

    “你们也说王爷每次来娘娘这儿吃饭了，吃饭不要钱啊，王爷赏的，还不是买了饭菜？”月季道。

    “那也没用到那么多，娘娘肯定剩了不少，哪里省不下四个人的开支呢？”桂‘花’不依不饶的。

    月季看这些人到这会儿说话还这么咄咄‘逼’人的，暗道看着你们这样子，娘娘也不会‘花’钱养你们了，她又不是傻子！于是当下便冷笑了声，道：“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娘娘有钱，就得养着你们。”

    桂‘花’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一向嚣张惯了，习惯成自然，刚才说话间，又下意识地带上了以前说话的调调，这时看月季脸‘色’难看，不由惊惶了起来，勉强道歉道：“都怪我心里急，说话不免没了分寸……”

    众人正说着呢，一会儿荷风进来了，见众人那样巴结月季，却少有巴结她的，不由心中冷笑，知道她们都知道，自己是王妃派的，平常虽也重用，但从来不是心腹，以前她们更巴结自己，毕竟自己是王妃的人，巴结自己有好处，但眼下，知道巴结自己也没法说动楚清妍让她们留下，便见风使舵地巴结上了月季，因为月季是楚清妍的心腹，要是巴结上了，还有可能说动月季帮她们说好话，也许能留下来。

    看这些人这样一种情态，自然让荷风心中不快，她被人捧惯了，这会儿看她们不捧她变成捧月季了，自然不高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