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调查
第二天，被打的不轻的冯得利在病房里，通过任大炮获得了来自卓老爷子的口信。小呵是她女儿的好姐妹，这事也不是她引起的，希望他不要计较。 冯得利很气愤，但有了这话，他暂时不好发作。至少不好和小呵以及那个小兔崽子发作。 孙经理冒着大汗在冯得利的病床边坐着，冯英杰双手叉腰，一副义愤填膺状。 如果他老子被打死了，他一定高兴的手舞足蹈，但他老子被打伤了，他就是一幅与此人势不两立状了。 “孙经理，我爸是在你们店里被打的，你是不是得有个说法”冯英杰质问道。 孙经理当然不怕冯得利，再说大家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这事又不是自己干的，冯得利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问题是自己是开门做生意的，小城的上层圈子就这么点人，冯得利在自己的店里被别人揍成猪头，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以后生意做不做另说，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没法混啊。 “妈的，没说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查出个子丑寅卯了，我姓孙的自己不在这混了。” 很快，昨天的刘队长电话回来。 “老刘，搞清楚没有，我这等着给冯哥一个交代呢”孙经理对电话那头的刘队长说道。 “搞清楚了，冯总说的那个工作人员，其实就是前段时间视频流传，和市一中教导处主任搞的那个小惠，不是我们这的人”刘队长知道轻重缓急，他得先把这事跟自己撇清关系。 “喔，是么？”孙经理大喜过望，他之前一直听冯得利说自己这边有个公主眼睁睁的看着全程，就是没喊人也不帮忙，现在可好了，不是自己的人，而且还是小城前段时间的桃色名人，那岂不是一查就知道了，自己总算是洗白了。 “好好，那几个男的是谁？有没有认识的”孙经理高兴的问道。 “两个年轻的不认识，但有一个是认识的，就是跟小惠一起的，来的不多，但也来玩过几次，我调了监控问了好几个人，大家都只是有印象，但就是不知道是谁” “来的不多？”孙经理想了想，那肯定上层小圈子里的人，上层圈子里的人就算来的不多，自己也是训练自己保安都认识的。 为了避嫌，孙经理和刘队长的通话开的是公放，所以冯得利和冯英杰都听得到。 冯得利一听这事有门，说道：“主要就是那人，他先撞的我，还打我，你们不认识，他跟那个什么小惠一起来的，那小惠既然是做你们这行的，估计也就陪那人出来玩的，那她一定认识，去找小惠不就知道了！” “对，赶紧去”孙经理也补充道。 “好咧”刘队长没二话，挂掉电话，看来是立刻安排人去行动了。 “老冯啊，冯哥啊，你看，这事真不是我的人干的”孙经理刚刚还在为小惠这个“自己人”而郁闷不已，心想自己手下哪个不开眼的公主竟然不认识冯得利，回去肯定把她废了。 嘿嘿，峰回路转，竟然不是自己的人，还是个名人，冯得利不用怕自己抵赖，这事就最好不过啦。 “哼”冯英杰说道：“那也是在你们店里搞出来的，以后我跟任哥、卓哥、张哥、李哥都去说说，去你们店里玩太没有安全感了，玩玩竟然还能被打” “别别~”孙经理赶忙求饶，要是硬碰硬的搞，他根本不怕冯英杰，但还是那句话，他是做开门生意的，搞赢了又能怎么样？搞赢了，以后这生意怕是再也不用做了。 妈的，这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等会刘队长找到小惠，问出那人的小落，自己不废了他，就不姓孙！ 昨天从好地方回来，小惠就被人堵在了自家店的门口。 几个自称教育局和本地派出所的人今天来找小惠，在她的店门口蹲点了一个下午，小惠一回来，一下子就被堵在了门口。 一个办案民警出示了警官证，说要向小惠了解情况，是要调查范主任**的事情。但小惠坚决不承认，嫖客是治安案件，因为涉及到了公职人员，加了教育局的人。 “没有，我和他是自由恋爱关系”无论如何，小惠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但据我们对范德闲同志的调查，他并不能说出你的完整姓名、地址、电话、家庭情况等等”这位办案警察的经验非常丰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又什么样，你们又没证据”小惠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捉贼捉赃、捉jian捉双，现在虽然有视频是麻烦了点，但只要自己咬定不是嫖客，那个视频顶多证明自己和范德闲有婚外情，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 事后小惠也打过给她介绍这笔生意的电话号码，但一直处于空号状态，她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后来又自己去仔细了解过范德闲的一些事，其实不用仔细了解，她做这行的消息灵通、稍微一打听，就认定自己是被人给坑了，而且坑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跟范德闲几个月里斗的你死我活的”小张校长”。 “严肃点”办案警察一喝，“要不要我带你回局里再问” 康有财在旁边屁都不敢放一个，深怕被警察以**带回去拘两天。 “你实话实说，现在我们没做笔录，也不想抓你，我是来配合我身边的几个教育局同志调查范德闲的事。”办案警察循循善诱道。 “我说了就没事了？”小惠问。 “这个我不保证，要看你说的是什么”警察回答，“而且这事我也只是配合调查，教育局才是这次调查的主角，最后怎么办，还得看教育局同志的意见” 小惠犹豫了一下，在得到那几个自称教育局工作人员的肯定之后说，“那天有个女的，打电话给我，我们做这行的电话到处给，我也不知道她那来的号码，反正就来找我，给了一笔钱和一个文件袋，让我去海洋之心，会有一个老头，我跟他上床就行” “你说是一个女的？”警察问。 小惠看了看店里，几个姐妹在店里看见她被便衣堵在门口，大家都不敢出来。 “那天她来找我，但我肯定她只是办事的，因为我和她聊天，她只知道自己要办的部分，说了一个原因，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喔，那她其实也可能只是一个被指使的人” “我觉得像，要不然一个女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怎么做？她说是为了弟弟能够应聘上市一中，这事是范主任管，让我去跟范主任爽一次，她弟弟就能上了” “她弟弟？” “她给了我一个文件袋，里面有她弟弟的简历” 警察转身和那几个教育局的人交流了一下，然后回身说道：“前段时间市一中确实有这么一个招聘，教育局的同志去学校了解情况，范德闲也提到了这件事，但他说这事根本不是他负责，而且我们也了解到，你说的那人根本就没有jiejie，他是独生子女” “嗯，所以我说她不过就是个道具”小惠说。 “那个联系你的电话号码呢？” “后来我打了，一直不通，最后变空号” 警察想了想，觉得要了那号码也没用，再问下去也没意义了，就和几个教育局的人一起走了。 2004年中国还没有实行电话号码实名制，电话卡都是在充值的地方随便买的，就算按照号码找到了卖号码的店，老板怎么可能还记得在什么时候、谁来买过这张电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