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自由，就是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范主任在食堂吃着饭，碰到了小余老师。 小余老师今天最后一节课拖了堂，最近和婆婆就生孩子的事情，有点不愉快，于是就干脆没回家吃，在学校吃完了再回去。 小余老师之前找过几次范德闲，为了她转正的事情，今年是大年，那也只有两个名额，谁都想要。小余老师的资质不算差，教学质量可以、勤奋肯干，但也绝不算最好，因为她的背景、毕业院校以及教学资历都不算好，属于那种可以又不可以的类型。 上一次小余老师来找他，他就让她陪自己去了趟酒吧街，两人也没干什么，搂搂抱抱、喝了点酒。 想起上次和小余老师在酒吧街喝酒，范德闲的内心就火烧火燎的，一颗心蠢蠢欲动。今天心情不好，要不然就再找她一次？ 小余老师看到了范主任，在她快吃完饭的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上次你说的事情，现在有进展了，一会在校外面的西餐厅门口等我。” 信息来自范德闲，小余老师既高兴，又为难。但想想家里的婆婆，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奋斗的目标，还是回了一句“好的”。 三十几分钟后，范德闲回家开了车，再次看见了小余老师。今天小余老师穿了身性感的桶装裙、白衬衫、黑丝袜，这是老男人最喜欢的打扮，范德闲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走上前去。 看了看，四下没有熟人，招呼道“小余老师”。 小余老师看见范德闲开着他的车过来了，心情不好，但是没办法，只好拉开车门上了车。 “小余老师，最近教学工作怎么样啊” 开着车，范德闲没话找话的问道。 “谢谢范主任，都还好” “喔，听说你们班的佐贰，这次又考了全年级的语文第一，你这个语文老师教的好啊” “谢谢范主任，都是学生们自己学的努力” “唉，太过于谦虚就是骄傲了喔，大家都学，为什么就你教的学生学的好，这还不是因为老师教的好么” “谢谢范主任......” “老是谢我做什么，一会我还得谢你呢” 说话间，车已经离开了学校一段距离，小余老师不太确定这是去哪。 “谢谢范主任，上次的事你帮我”小余老师决定直奔主题。 “喔，你是说你转正的事情啊，上次我在校委会上提了，帮你说了好多好话，就是那个小张校长不知好歹” 小余老师也听说了范主任和小张校长的斗争。 “不过我找了区里教育局的副局长，这事八成是能成的”范主任又说道。 “谢谢范主任费心了”小余老师无话可说，还是只能谢谢。 “嗨，我这不也是为了学校，为了学校能够吸纳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 “谢谢范主任”，小余老师总不能说，对，就该吸纳像自己这么优秀的人才，所以还是只能谢谢。 “可是除了为学校，为了你，是不是也要为了我，考虑一下”范主任暗示道。 “喔”小余老师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范主任不再说话，小城不大，很快车到了一家城西的休闲娱乐城。小余老师知道这家很有名，场所是正规场所，里面有简餐、有运动场、KTV、有台球馆、有spa，也有住宿，都是正规场所。 但如果和是范主任一起来，这事就不一定了。小余老师跟着下车，心不甘情不愿，但想着自己的转正还在范德闲手里捏着，想想自家的家务事，只要这次能过转正，后面都好办了。 想了想转正的好处，小余老师跟着范德闲走了进去。 范主任像是这里常客，虽然刚刚吃过饭，但还是用会员卡在简餐厅点了几个小菜一些酒。 范主任敬酒，小余老师不好不喝，范主任看着小余老师就心情舒畅，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有点状态了。 有些事第一次是抗拒的，第二次就能为了一个目的说服自己。上一次去酒吧街，小余老师是非常不情愿的。这一次，为了转正，小余老师勉强能够说服自己吧。 而且只和喝喝酒，应该也没什么。 七八点钟，范主任完全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今天晚上他老婆聚餐不回家，他也不想回家。 两个人上了楼上的kTV，范主任有点喝嗨了，点了几首他那个时代的歌曲。小余老师听过，但不爱唱。范主任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嗨。 轮到小余老师唱，勉强点了一首梁静茹的勇气。 前奏响起，小余老师刚刚开始唱，范主任就忍不住的扑了上来。 小余老师想要推开，但喝了酒满脸通红的范主任终于忍不住一颗色心，猪一样的拱了上来。 小余老师真的又气又急，拿手上的话题向范德闲的头上狠狠的一敲，范德闲吃痛，小余老师乘机奋力一推，范德闲跌坐在了地上。 小余老师惊魂未定，勇气的伴奏音乐已经响起，欢快的音乐充斥着两个包厢，摇晃的灯光，她斜靠在沙发上，警惕着盯着地上的那个肥胖男人，男人捂着头，气呼呼的埋头坐在地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范德闲继续埋头坐在地上，小余老师从最初的愤怒，转为害怕，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范德闲站了起来，慢慢的站了起来，用一双喝了酒通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小余老师，愤恨的说道： “看来你是不想转正了!不但这次不想，而且一生一世也不想转正了！不但不想转正了，你连这份工作也不想要了！” 范德闲的话让小余老师如坠冰窖，一时呆在了当场。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勇气的伴奏音乐已经停了，小余老师感觉自己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她看见范德闲向自己走了过来，一只猪一样的肥手伸到了自己的胸上，自己竟然没有推开，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自己竟然还是没有反应。 小余老师感觉到一阵委屈，平时的坚强，一贯的骄傲，让她的心满是委屈。 她把手抬了起来，然后在半空中被人接住，迎着她的是范德闲那双冰冷的眼睛。 泪水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因为她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唇被人吻住，衣衫被人解开，裙子被人褪下。 小余老师一颗冰冷的心在颤抖，她闭上了双眼，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只想让一切就这样过去。 她感觉自己身上就像压着一只猪，一只让人恶心的、肮脏的、堕落的猪。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也是让人恶心的、肮脏的、堕落的。 生活是如此的不自由。如果有自由，她相信，自由一定就是在自己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可以决定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