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青州府袁尚驾到
东厂的年轻特务密探胡杨用腰刀砍下了知州梅年达、胡汉三、欧阳锋三个人的脑袋后,胡杨随同二十几名东厂的特务密探火速的向出口处飞奔而去,这个时候天空中的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而且户外的温度也在急剧的上升,已经在知州府邸的大院里等得不耐烦的王振,再也没有耐心了,于是他这一刻骑上了高头大马,然后往那些被抓的知州梅年达的百十号妻妾看了过去。 王振这样看去可是有原因的,因为,要离开知州梅年达的府邸肯定不能带着这么多的女人,况且刨除去愿意效力与东厂的林巧巧的那十个姐妹外,剩下的女子们便是很大的累赘了,但是这些百十号的女子就这样扔在这里会让官府的人作为证人盘问的,因此,王振突然心生歹意,看了看旁边还未上马的掌刑千户殷霸,问道“殷霸,我们要离开知州府邸,你说那些站在那里的知州梅年达的妻妾因该如何处置啊,总不能一起带走吧?殷霸,你给本座出个主意吧!” 掌刑千户殷霸一听这句话,心里就明白了公公王振现在已经心生歹意要杀人灭口了,不过这些小女子可都是一个个水灵灵,杀了真是怪可惜的,若是把这些女子弄到东厂的地下赌场里做陪侍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因此,掌刑千户殷霸头一次心软下来了,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女子的关系吧!掌刑千户殷霸站在地上,一拱手向骑在马背上的王振,回答道“···王公公,卑职不才,卑职觉得应该把她们带回去,放在咱们东厂的地下赌场里作为陪侍您觉得这样如何啊?” “哦?”王振心中一惊,心里话“这个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确实我王振以别人名义在京城里开的地下赌场一直很缺少女陪侍一类的女子,让这些女子去那里来补充不足,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这百十号女子,怎么样才能带走呢,毕竟太招摇过市了吧?”王振一想到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忧郁了起来。 这个时候掌刑千户殷霸突然一拱手,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便道“公公我知道您可能感觉到她们女子人家太多,这百十号女人若是行走在市井里会让人们产生猜疑的,我看就把我们来之前,带得几百件件咱们东厂之人用来换洗的衣服发给他们吧,然后让她们戴上咱们的东厂的乌纱帽,这要不就可以遮住她们这些女子之气的锋芒了吗?您觉得如何啊?” “好!实在是好办法!嗯,就这样吧,现在立刻带着这些女子离开知州府邸,向前面咱们来之前都要经由的一个小树林子里去,到那里先隐蔽起来,然后派人回到莲花寺的神机营里咱们的住处,把那百十件咱们东厂的服装拿来,让她们在这片小树林里换上,而后,便可以万事大吉了!”王振说到这里,一扫脸部的忧郁之气,那喜悦的心情比现在天空中的火热的太阳还要guntang。 百十号东厂特务骑上马,押解着这些知州梅年达的百十号妻妾向府邸的大门走去,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二十几人狂喊了起来,其中一个喊叫之人他左手拎着两个人的脑袋,右手拎着另外一个头颅,随即便把头颅举起老高,拽着这些头颅的头发摇晃了起来,边喊着,向已经离开知州府邸的以王振为首的东厂特务那边跑了过去,而这个拿着三个头颅,背着多桶式火枪之人,正是年轻的东厂特务密探胡杨。 ····· ····· 已经中午午时了,毒热的太阳已经让荒州浪荡于街头的百姓们炙热难耐了,市井里做生意的打把势的,要饭的,还有一些花花公子在青楼里寻花问柳的,以及打市井的道路之上的,横冲直撞的一骑穿戴整齐盔甲的官家兵马向荒州知州梅年达的府邸飞驰而去,而为首之人并没有穿戴盔甲,他只是一般商家人士的打扮,而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青州府的知府袁尚是也! 青州府知府袁尚之所以来到自己下属的荒州地界来找知州梅年达,这可是奉命于兵部尚书秦瑞差来的飞骑信使送来的信件所命令的,原来,兵部尚书秦瑞让飞骑信使把信交给青州府知府袁尚的信中已经说明了,要让身在荒州的知州梅年达立刻起身赶往京师,接受吏部尚书洪兴的任命,而吏部尚书洪兴和兵部尚书秦瑞的关系非常的好,因此把知州梅年达调到京师供职,也是吏部尚书洪兴看在兵部尚书秦瑞的面子上。 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吏部尚书正在帮助兵部尚书秦瑞在京师里安插亲信,这说明了兵部尚书秦瑞现在已经实在是等不及了他想谋反篡位了,因此,要大量的安插自己的亲信在重要的刚位之上担任要职,以备最近几年有朝一日骑兵兵变时作为内应之人! 现在骑在高头大马上向荒州知州梅年达的府邸风驰电掣而去的青州府知府袁尚的心里也已经乐开了花,因为,荒州知州梅年达一旦升迁了的话,那么他这个近在咫尺的青州府的知府袁尚也就离升官不远了,因此,青州府知府袁尚心里存在着一丝侥幸的心里,他感觉到心里甜甜的而且心底总是有一颗红彤彤的红日挂在胸膛之中,他坚信自己的仕途一定会平步青云起来的! 青州府知府袁尚胯下的骏马越跑越快,知府袁尚一身商人打扮的绸子衣服迎风飘摆着,他手里的短小的马鞭子更是越抽打马匹越来劲了,嘴里“驾驾驾”的狂叫个没完没了的,后边的几个跟屁虫负责保护知府袁尚的带刀护卫紧随其后,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知州梅年达府邸的且近处,而一到知州府邸的大门前,知府袁尚突然勒住马的缰绳,只见马儿站在原地来回的挪动着,而马背上的知府袁尚在微微的风气中看向了知州府邸的大门,只见大门已经破损,说是大门,还不如说是两个厚厚的千疮百孔的大板子,立在了府邸门口处则更为的恰当。 看到这一幕后,马背上的青州府知府袁尚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并且牵着马向知州梅年达的府邸大门处缓缓的走去了,知府袁尚张大了嘴,胸口处的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这并不是因为破损的大门才使得知府袁尚心跳如鼓,而是知府袁尚冷不丁的一低头看到了地面上有很多刚刚的干稠的血液,但是踩到那干稠的大块儿的血液之上时,还能感觉到有些黏黏的滑滑的,因此,这些地上的血液才是让知府袁尚心中悸动不敢往下再想象的最终原因。 “吱嘎吱嘎···”已经到了知州府邸的大门前,那被突然袭来的旋风吹动的,杵在地上挡着大门的并不稳当的板子,随着风气晃动摇摆着,发出了千年古刹那种神秘破旧而沧桑的响声。这一刻,知府袁尚把马匹交给了自己的带刀护卫,接着知府袁尚向前跨了几大步,走到两扇门板子处,顺着两扇门板子中间的很大的缝隙窥视而去了,知府袁尚一看不要紧,他立刻使劲吃奶的劲道,用两只手把门板子推开了,“咣当“两个们板子在知府袁尚的猛然推动下,倾倒而下倒在了知州府邸的大院子里。 知州府邸的大院里的一切景象这一刻都烙印在了知府袁尚的眼睛里了,知府袁尚现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堆积在一起的白骨,似乎是刚刚烧炼过的,再往四周的屋子看去,每个屋子的房门都已经变形或者折断了,就连一些纸糊的窗户上都能清楚的看到大片沾染的血迹。 知府袁尚心中一紧,猛然间向自己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跑去,他想看一看这间屋子会有什么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景象,边奔跑,知府袁尚的大脑里一直在不停的旋转着,他琢磨“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尸体都被火烧了?那知州梅年达和驻守在这里的锦衣卫千户李松仁的锦衣卫侍卫呢?我天呢,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这里扫荡一空而且杀了这么多的人呢?” 知府袁尚进入的这间屋子里,正好有一处堆积着死尸的血腥之处,这里就是当时被掌刑千户殷霸掀开床后射杀的锦衣卫百户苗人凤一干人等的死尸堆积地,知府袁尚是认识百户苗人凤的,因此,他看到锦衣卫百户苗人凤死去睁着眼睛的样子,便不敢再瞅下去了。 知府袁尚这个时候站起了身子,一回头背对着这堆死尸看向了也已经进入的自己的十几名护卫,知府袁尚命令这些带刀护卫,道“你们去别的屋子看看,看有没有没死的还喘气的人,如果有的话立刻把他们给我领来,我要对他们问个究竟,这到底是谁下如此狠毒的手,杀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都还是朝廷的命官锦衣卫!” “是!“几名带刀护卫一拱手不约而同的答应了起来,接着十几个人分头在整个知州梅年达的府邸里开始找大活人了,其实哪来的大活人,除了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再也没有能喘气的人了。况且王振在临走的时候,把大部分死去的人,或者没死透的人,放到了知州府邸的院子里一同火炼了,而知府袁尚找到的那一堆死尸也只不过是王振遗漏的未被火炼的死人而已。 不过,找不到活人,并不代表找不到一些可疑的证据,这时几名带刀护卫中的一人,手提着一把怪异的火枪走了过来,这把火枪的长短和枪管都不是这些锦衣卫经常用的,而且就连知府袁尚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火枪,而这种火枪就是多桶式火枪。 原来,知府袁尚以前去京城的时候,兵部尚书秦瑞就带着知府袁尚在京城的神机营里参观过,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时并没有见到过这种多桶式火枪,因此,这把多桶式火枪引起了知府袁尚的狐疑,知府袁尚心里想“奇怪,我在京城里的神机营里也没有见过这种火枪,当然那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就算是没有投入批量生产,但应该也有成型的样品了吧?但是,神机营就算有这种火枪,也不可能交给锦衣卫来用,更不能用来杀知州梅年达啊?更何况知州梅年达还是自己的人,那到底会是谁呢?” 想到这一切,知府袁尚已经是焦急脑汁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京城里还有第二个秘密造武器的地点,那既然不是神机营造出来的这把枪,又会是那里造出来的呢?知府袁尚想得有点儿头疼了,索性一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来到了院子里,当他一抬头看向知州府邸大门时,他突然看到了高高悬挂在大门上梁悬挂着的三个人头,其中一个人头让知府袁尚颇为震惊。 知府袁尚看着这个悬挂的人头,大叫道“哎呀,年达兄,你怎么会死得如此的凄惨呢。”知府袁尚看到这里差一点儿就晕倒了,还是几名带刀护卫把知府袁尚扶住了,知府袁尚调节一下心绪,使劲喘着粗气,睁着已经惊得有些昏花的眼睛,再次看向十丈开外挂在大门上梁的知州梅年达的人头,并吩咐自己的带刀护卫,道“尔等快去把知州梅年达的头颅取下来,我要包裹好年达兄的头颅,向兵部尚书秦大人,禀告而去,一定要严惩这个十恶不赦手段毒辣的凶手,绝不留情!” 刚说到这里,知府袁尚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倒气了,就差快要翻白眼了!可见他已经怒火中烧,气得心肝肺快要炸裂了,而知府袁尚并不知道,在知州梅年达的府邸外一里地的小树林里正隐藏着即将要离去的真正凶手,他们就是带着百十号女人,绞杀锦衣卫和知州梅年达的罪魁祸首东厂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