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宫面圣 雪寒正名
众人一路前行，不过大半个时辰，便已然回到了天策府。站在巍峨的秦王殿前，映入曹雪寒眼中的，却是早已在游戏中看过千万遍的情景。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心神微凝，曹雪寒不再迟疑，踏上石阶，步入秦王殿内。 “一别六载，李大叔你头上的须须还是那么长啊！”甫一见到现今的天策府府主——英国公李承恩，曹雪寒便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殿内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唯独英国公李承恩却是放声大笑：“确是世子殿下当面无疑！” 原来，昔年曹雪寒四岁那年，其外祖李元芳曾抱着他在元夕之时见过李承恩，当时在场的，仅只曹雪寒外祖定国公李元芳、定国夫人狄如燕、英国公李承恩及玄宗皇帝四人而已。那是曹雪寒两世为人，第一次亲眼见到天策统领李承恩，鬼使神差的，曹雪寒下意识的吐出一句前世天策玩家的吐槽：“叔叔，你头上的须须好长！”惹得众人开怀大笑，英国公李承恩哭笑不得。稚子戏言，自是无忌。然时过境迁，知晓此事者，除了当年的四位之外，再无其他。故此可以断定，曹雪寒并非假冒。 曹雪寒在天策府中一住便是大半个月，在天策诸多高手指点之下，终是一朝顿悟，踏入了《傲血战意》第九重的门槛。 那一日，曹雪寒心血来潮，去观看天策众将士演武cao练，却只听耳中传来了天策众将士的吼声：“吾天策将士，不慕荣华，苟利国家，不求富贵，惟愿以手中长枪，守我大唐山河宁定，百姓安康！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下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磅礴的《傲血战意》内力犹如长江大河，奔涌而出，瞬间冲破了阻碍曹雪寒许久的第八重瓶颈，水到渠成，破入了第九重的境界。 九重功成，曹雪寒仰天长啸，声震九霄，有若龙吟！许久之后，啸声停息，曹雪寒起身而立，不过数个呼吸，整个人已是返璞归真，再无丝毫气势外溢，只如一平凡少年。 曹雪寒这次穿越，事前曾详加准备，虽说带了自己一身功力穿越，而后在这世界从婴儿至少年，生活了一十三年，但一直以系统掩盖，纵使此刻显露出的功力，也不过初入八重。是以，众人皆以为他是由七重突破至了八重，是以并不在意。 在天策府中，住了大半个月，朝廷对曹雪寒的事终于有了回信，下旨让李承恩带曹雪寒进京，入宫面圣。 接到圣旨，李承恩不敢怠慢，带着曹雪寒一路疾驰，于开元二十六年十一月初三，抵达长安，入宫面圣！ 开元二十六年十一月初五，曹雪寒回到了长安，拿回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这一刻，被后世的史学家们，公认为大唐又一个盛世的开始。 长安城。大明宫。宣政殿内 曹雪寒站在台阶下，看着那个身着龙袍身影，负手而立，云淡风轻。相反，那个平时纵然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激动，似乎不敢相信，曹雪寒，他的孙子，现在正平安无事的站在他的面前，毫发无伤。 “孩子……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都过去了，啊！没事了，啊！”此刻的唐玄宗，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一代帝王，更像是一个找回了自己失散孙子的老人，一个祖父。至于曹雪寒的身份，在见到曹雪寒额间的那枚血色的火焰状印记之时，便已确认无疑了。 “孙儿一切安好，皇爷爷不必惦念。”曹雪寒微微一笑，但接下来的话，却将侍立一旁的大内总管高力士，吓出了一身冷汗。 “当年之事，必须有人给霄儿一个说法！若是他们不愿给、不想给，那么，霄儿会用手中画戟，要出这个说法！”站在这皇宫之中，曹雪寒换回了自己皇室玉碟上的姓名——李霄，字：雪寒！ “这……这……世子殿下，当年奴才护驾不力，还请恕罪！但……但，这，这，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哼！久闻高大将军寒冰绵掌天下无双，麾下神策军更是骁勇善战，江湖传言，甚至更在昔年太宗皇帝亲手创建的天策军之上！今日，便要领教！若接的下吾手中画戟，便一笔勾销，若接不下，那么，黄泉路上，恕不远送！神策军亦无存在必要，莫要空费了国库钱粮！” “世子殿下当真要如此么？！须知我神策三千精锐，也不是浪得虚名！”高力士闻言，也是心头火起，想他身为堂堂大内总管，位高权重，而曹雪寒，或者说李霄，不过是个普通皇室子弟罢了，甚至母妃都已去世了。虽然其父李亨于开元二十六年八月受封太子，但亦是自身难保，何况，当年曹雪寒的事情，本就是其宠妃——张良娣的阴谋。 玄宗对此，却是不置可否，道：“既如此，力士，你就让你麾下的神策军陪霄儿过两招试试吧！” 高力士闻言，顿时额间冷汗涔涔而下，道：“这……” “死伤无怨，朕赦你无罪！” “既如此，臣领旨！” “世子殿下，请把！”高力士皮笑rou不笑，心下已是打定主意要给曹雪寒一个惨痛教训，只可惜，他不知道，此时的唐玄宗已被曹雪寒以写轮眼的幻术暂时控制了心神，这道旨意，根本就是曹雪寒自己的意思！ 众人来到太极殿外的广场之上，三千神策已是严阵以待！当先两员大将：武镜、陈玄礼皆非等闲之辈。昔年，天策统领李承恩武功未曾大成之时，曾一度败于武镜之手。而陈玄礼，更是安史之乱时，玄宗逃出长安之时的禁军护卫统领，忠心耿耿，武艺高强。 可惜，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曹雪寒这个开了挂的存在，纵然此刻面对的，是十万神策军中最精锐的三千铁骑，曹雪寒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 “世子殿下，卑职等，得罪了！”沉默了许久，陈玄礼策马上前，开口道。对于陈玄礼而言，对这一世身为皇室子弟的曹雪寒出手，违反了他这一生所坚守的原则，然而，他别无选择。因为，担任禁军将领多年，他见惯了生死，见惯了宫闱倾轧，然而，成王败寇，这些血腥与黑暗，他见了太多太多。但从来没有人能够反抗这种规则，千百年来，若要反抗，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在这种阴谋诡计的斗争中以自己的心机与手腕获得胜利。无所谓黑白对错，更无所谓公平，如曹雪寒这样母妃在斗争中失败的，能活下来，便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如今曹雪寒所挑战的，不是高力士、不是张良娣，而是千百年来宫廷斗争的规则与黑幕，换句话说，在陈玄礼眼中，曹雪寒已是必死无疑，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不论朝堂又或者后—宫，不会有任何人允许他活下来，因为，他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而自己作为臣子，唯一所能做的，不过是给予曹雪寒身为皇室后裔所应得的，最后的尊严。 然而，陈玄礼不知道是，他的所有想法，面对曹雪寒的写轮眼，都是无所遁形，所以，他有幸在这一战之后活了下来，因为他的身上，有曹雪寒最想要的东西——忠诚、以及人性，尚知同情为何物，所以，还有救。 “动手吧！”曹雪寒冷冷开口，话音未落，便已催动座下踏炎乌骓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手中画戟陡然炸开一片璀璨夺目的银色光华！犹如暴风骤雨席卷而出，划过身前数十名神策军士兵咽喉，策马急掠而过，冲入了三千神策军中，而直到此刻，那数十名神策军方才捂着喉咙，发出嘶哑的“嗬嗬”声，在武镜和陈玄礼难以置信的目光里，身子一歪从战马上缓缓栽倒下去！ 而此刻，曹雪寒已如猛虎下山，在三千神策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画戟上下翻飞，左劈右砍，有若蛟龙出海，杀得三千神策军血rou横飞，死伤惨重！ “放箭！放箭！！”高力士见此情景，已然彻底失去了理智，下达了这道绝杀之令！可惜，话音未落，曹雪寒已然摘下了背后的瀚海雄风弓，搭上七支利箭，射穿了神策军中的弓箭手小队的队正的咽喉！这瀚海雄风弓，在游戏里原本只是装饰用的挂件，然而在曹雪寒得到系统之后，亦随之成为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只是这射术却需曹雪寒自己苦练了。总算，当初在曹jiejie的帮助下，和写轮眼和新人类血统两大神级血统的帮助下，曹雪寒再次创造了奇迹。 对空间中移动物体有直观认识，甚至在没有参照物的茫茫宇宙中也能清晰建立运动坐标，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近乎无解的空间感知能力，以及远超普通人的分析、计算、判断能力便是当年曹雪寒兑换新人类血统的理由。这种能力通俗一点说，就是所谓大局观，所谓的直觉！凡为名将者，这种大局观或者说直觉，是必不可少，与生俱来的天赋！也许，有着为数不少的将领，可以在无数次的战争中培养出大局观，成为一个优秀的将领。但，他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名将，因为，这需要对战争局势、胜负，有着本能般的判断，这，就是对战争的直觉，没有任何理由与原因，却能准确判断对手、敌人的下一步行动和应对方式，仿佛能够预知未来！这就是所谓的名将和普通优秀将领的区别！ 前世，作为普通人的曹雪寒自然没有这样的能力，然而，他却通过“主神”的强化，弥补了这一缺陷，弥补了自己最大的短板！ 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七名神策军最精锐的神射手便已同时殒命，毫无还手之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令剩下的神策军百余名弓箭手同时吓得魂飞魄散，竟是不约而同地扔下了手里的弓箭，一哄而散！自此，三千神策士兵已是不战自溃！ 见此情景，曹雪寒嘴角掠过一抹讥诮：“贪生怕死，不战而逃，这便是所谓的精锐？！俗语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过就眼前这些个废物，纵使千日，只怕也难堪一时！”一席话，直说的武镜与陈玄礼面红耳赤，羞愧无言。 “小子，休逞口舌之利，且先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再说！”武镜恼羞成怒，拍马直取曹雪寒心口要害而来！曹雪寒冷哼一声，毫不在意，一万三千五百斤重的铸雪画戟，迎头砸下！ “世子殿下手下留情！”陈玄礼见状，急忙赶来，可惜，为时已晚，铸雪画戟轻而易举地劈断了武镜的长枪，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 直到此刻，陈玄礼方才赶到，曹雪寒纵马错身而过，竖掌成刀，一掌砍在了陈玄礼的后颈之上，而后轻舒猿臂，抓住陈玄礼腰间束甲绦，将之生擒活捉了。 见此情景，高力士暴喝出声，一记寒冰绵掌悍然拍出，誓取曹雪寒性命！高力士一生对玄宗忠心耿耿，在华夏有史以来的宦官中，算的上是个好人，但曹雪寒不会容许他活着，应为他和杨国忠、李林甫是一伙的，所以他必须死，否则，曹雪寒不可能全力壮大天策！而神策军在安史之乱中不做抵抗，望风而降，触及曹雪寒的底线！曹雪寒不容许、也不需要神策的存在，他可不想自己率领天策众将士在前线拼命之时，却还有神策这群白痴在背后添乱！ 眼见高力士痛下杀手，曹雪寒眼中一片冰寒，喝道：“找死！”气运丹田，腾空而起，一式“撕天排云”随之拍出！随着一阵令人齿酸的“嘎吱”之声过后，高力士这位先天后期的大内总管已然骨骼寸断，五脏尽碎！全凭一口精纯的先天真气，方才留的一口气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望着眼前这一幕，玄宗拂袖而起，道：“自今日起，神策解散，余者重整之后，并入天策府，由皇孙李霄，严加整饬。并着皇孙李霄自即日起，任天策副统领，原神策所属，悉听节制！”而后，转身离开。只留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