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坦言身份
8、坦言身份 “今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刘氏已经香消玉损，大房这边的威胁已经扫除，那贱人的孩子，你可要抓紧时间了。”说话的是一脸阴冷的柳氏。 “是，奴婢一定尽快，只是那贱人小心的很，根本不让我们这些姨娘前去伺候，奴婢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张氏一脸犯愁的模样。 “那你就从二爷那边下手，寻春楼的招数还不能让二爷对你百般顺从么？二房有了孩子便是你的失职，如果一个月之内未将那贱人的孩子弄掉，你等着领罚吧！”柳氏没有看张氏那副人见人怜的摸样。 “奴婢恳请小姐能帮奴婢一次，如果没有二爷的信任，而且奴婢想借此机会，让大少爷与二爷反目，那孩子自然也就不被人所希望来到这个世界，小姐觉得奴婢的方法可行吗？”张氏如此一说，柳氏自然明白张氏的意思，如果此计能成，便会让李氏名誉扫地，从此无法翻身。 只是要达到如此目的，还需要他夫君的配合，这让柳氏心里很不舒服，可成大事者不能拘小节，“就按照你说的办，刘氏的死想必对大少是个打击，而且府中因刘氏办丧会比较乱，我若叫李氏聊天，你便可以准备了。你先退下，具体如何我会让人通知你。” “是，奴婢先告退了。”张氏一走，便见兰影匆匆赶来，与柳氏说了几句话，便见柳氏在前，兰影在后向上方方向走去，柳氏却突然转过身，往绿竹她们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老太爷老太太已经回来了。 “确定后面两人是绿竹与知春那丫头了吗？” “是，主子，不过那两人距离很远，听不到主子与张姨娘的对话，主子，要不要？”兰影轻轻地开口，似乎刚才不是说的是一句问候语。 “现在她们必定会去回了李月秀，如果两人突然失踪必定引起她的怀疑，还是算了，说不定还可以将计就计一下，让她们猜测去。”柳氏摆了摆手，出了花园，收起刚才的气势，摆出一副小媳妇态，眼里含着泪光。 “知春，那两人是大夫人与张姨娘，不是我看错了吧？”绿竹拉了拉一旁同样错愕的知春。 “你看的没错，确实是她们，大夫人居然与张姨娘见面，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可惜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她们的对话，绿竹，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回了夫人。我看这是透着蹊跷，这刘姨娘刚去了，知秋打听回来说大夫人很自责，你能感觉大夫人自责吗？我看说不定这刘姨娘的死与这大夫人可脱不了关系，这大宅院的事，唉~走吧，去回了夫人。”知春还想继续说下去，只是想着祸从口出，便叹了口气，拉着绿竹急忙回到二房。绿竹想着刚才的情景，张氏对大夫人可是很敬畏的，那是一种主仆关系之间的感觉，而且柳氏刚才那个转身，让绿竹心中有种莫名的害怕，再想到那个清单，人参桂圆汤，杏仁均是名贵食品，作为一个女人，大夫人定然不会有这么好的胸襟，除非一开始她便知道这些东西会让刘氏早产，甚至难产！绿竹双眼紧闭，一时间感觉胸部疼的厉害，这一切是柳氏的精心策划，刘姨娘刚被她解决，便与二房张姨娘相见，难道她们刚才想的是如何设计二夫人？绿竹越想越觉得她是对的，一定是这样的，一激动，脚下的步伐也就快了起来。 “绿竹，你慢点，夫人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要出大事了，快！”听绿竹如此着急，知春自是不敢怠慢，两人连代跑的到了二房，让知夏叫醒了夫人。 “夫人，奴婢有话要说，打扰夫人休息，请夫人谅解奴婢，因为事情真的很紧急。”绿竹与知春进来后，便跪在地上，直接认了错，李程程想的很明白，如果将她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夫人定不会相信，除非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她顾不了说出来的后果了，只能赌一把。 “出了什么事？先起来说话。” “夫人，我和知春伺候您就成，让知夏jiejie们出去休息会吧。”绿竹并没有起身，而是看了看知夏，示意知夏不要让人进来。知夏会意，便带着小丫鬟们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夫人，知春姐，我骗了你们，其实绿竹已经死了。”说完便等着看李氏与知春的反应。 “怎么可能？你虽然性格有些变化，可你仍旧记得我，记得我们的感情。”知春一脸的不相信。 “绿竹的记忆没有退去，要不然只是晕倒了，还要找什么原因？只有我才知道绿竹已经被人害死了。你们肯定想问我是谁，其实我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一缕幽魂，我意外摔下悬崖死了，灵魂却莫名的来到你们所在这个世界，知春jiejie，你也知道，绿竹识不了几个字，不可能看得懂医书，我想昨天你没有揭穿我，只是想让我可以留在夫人身边伺候吧。可我真的懂医术，而且我学的是演变后更为先进的医术。我可以解剖尸体，可以将小孩从人肚子里拿起来，我也知道怎么配药。我知道你们或许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本来我也想一直以绿竹的身份呆在你们身边。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必须说明我的由来，否则你们不会相信我一会要说的事情。”说完绿竹看向知春，又看向李氏。 “你有什么能证明你不是绿竹吗？”开口的是李氏。 “这个简单，我唱首歌跳个舞你们便会相信的。”李氏示意知春牵绿竹起来，李程程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mama从小逼她练习芭蕾以及桑巴了，随意的来了个芭蕾简单落地，知春与李氏看着眼前面带笑容，体态轻盈的女子，打心里相信她不是绿竹，因为这个舞蹈是他们这个时代所没有的。 “绿竹真的死了么？”知春相信之余，心里有着失去最好朋友的伤痛。 “绿竹并没有死啊，这个身体是她的，而这里也有着她的记忆，知春你仍旧是我最好的朋友，绿竹唯一不同的是，思想稍微有了些改变。在我们那个时代没有一个女子愿意与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都是一夫一妻制，而且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去外面做事，有着男人一样的权利。所以我才会求夫人帮我卸掉这个身份。” “对，我能感受到你与我们不一样，但你确实是绿竹，对我的感情我能感受到。”知春由伤心转为激动，是啊，绿竹仍旧是绿竹，相貌没变，之前的记忆也没变，只是绿竹的思想更加活跃了。 “美女，先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们要谈正经事，要不岂不白费我的坦言？”美女也能直接喊成人名，知春彻底的败给新生的绿竹了。 “你叫什么名字？千年之后的那个”知春仍不住问道。 “不管我叫什么，夫人和jiejie直管叫我绿竹，在沈府我便是绿竹，如果日后能出沈府，再告诉你们我的名字。” “好。。。”李氏终于开了口，“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而且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离开沈府，如果可以的话，我又何尝不想出府。说心里话，第一次听到一夫一妻，听到女子可以过男子那般的生活，真羡慕你。”李氏看着绿竹与知春两人的感情，为她们高兴，只是想到自己在这深宅大院，想着那个人前温婉，在她面前强势的大嫂，心里便是一阵无奈，她不犯人，可人家却未必不犯她啊，“绿竹，你与知春刚才出去一趟发现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慌乱？” “我，嗯，奴婢。”绿竹有些不自然的改了口，现在她还是绿竹，见李氏摆手让她不必改口，立马下了决心改了口，古人重规矩，入乡随俗是必须的，“奴婢与知春刚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发现大夫人与张姨娘在一起说些什么，而且奴婢觉得大夫人与张姨娘之间的关系似乎是主仆关系，张姨娘对大夫人很是恭敬，而且大夫人似乎发现了我们，准备走的时候朝我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身边散发着一种寒气。这种感觉让奴婢很是害怕，因为这让奴婢证实了刘姨娘的死不是偶然这个推测。”绿竹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想，知春则是后知后觉，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再看李氏，似乎早已经便知晓了。 “刘姨娘是难产而已，又怎么会是大夫人所为？”李氏关心的便是柳氏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奴婢让知秋打听了刘姨娘的饮食清单。”说完便自袖中口袋拿出一张纸，递给李氏。 “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补品，能有什么问题？” “这清单给谁看，均会说大夫人对留刘姨娘很有心，因为极少人知道，人参、桂圆、杏仁、海味是有喜之人的大忌，长期服用，孩子不过五月便会早产，产下的孩子自然是死胎，而母亲也会难产失血过多而死。如果说大夫人还刘姨娘是为了争宠，除去大少爷的最爱，那今日她与张姨娘的见面又会是为了什么？张姨娘可是我们二房的姨娘，所以奴婢怕出事，才会如此做。”李氏听完绿竹的话，大热天仍感到一阵寒意，柳氏太可怕了，只是她与张氏，是因为她怕日后二房与大房争夺家产还是张氏想除掉自己的孩子，转而去找的柳氏帮忙又或者是张氏真的是她的人呢？如果仅仅是前者还好办，但如果是后者，那那是进寻出楼让二爷带回家做了妾室，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吗？李氏只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见李氏情绪有所波动，绿竹赶紧上前为她把脉，还好，没有动胎气。 “夫人，您不能情绪激动，万一动了胎气可就是大事了。”知春一脸担忧的看着绿竹，见绿竹紧张的神情松了一口气，才放下心，一面忍不住啰嗦李氏两句。 “绿竹，谢谢你，大嫂在人前是一个模样，在我面前也是那般气势凌人的样子，因为我一个说她的不同是没有人相信，今日她在你们面前流露出那种神情，说明她已经知道你们了，自然也会想办法对付我们。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不能让她捉到把柄，在沈府，有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有大少爷看着，她不会乱来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张氏。你们老爷唉！” “夫人，您现在不要乱想，不管怎么样，奴婢们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嗯，下午我们去上房请安去。”李氏只是想着过去陪陪老太爷和老太太，却没想赶上了上房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