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三婶
胡直升脖子一扭,转移了话题道:“今晚我上你那儿睡去,嘿!免得你胡思乱想,我替你开导开导!” 健身房的门是开着的,招贼了? 胡直升蹦了一下,手握拳,“娘的,谁把健身房的门给开了?” 西城把双手插入米白色的修长长裤的兜里,目光如同两条毒蛇一样在空空荡荡的健身房里游动着。 他心里也没有底,偷东西?不可能?谁有心思去来偷几十千克的亚林呢? “表哥啊,你闻到了没?”西城眼睛盯着胡直升,“恶臭!” “闻到了!娘的,上完大便也不知道冲水,娘的!国人素质咋这么低咧!”胡直升朝着厕所走去,对着厕所们踹了一脚,在厕所的坑里找啊找,用鼻子嗅了又嗅,嘿!厕所不臭啊,还微微清香咧。 胡直升从厕所走了出来,一脸贼笑道:“男厕所检查过咧,嘿嘿,三婶保养地可真好,还有一股香味咧!只能说女人啊,素质低,上次我无意间进错了厕所,就看到一女人拉完大便不冲滴,嘿!” 胡直升又朝着女厕所走去,在厕所坑里嗅了又嗅,嘿!不臭啊。 西城循着臭味缓缓走着,拐了一个弯,到了女浴室门口,没错,臭味就从这发出的。 西城踹开门,里面因阴森森的,像一张巨兽的口。迎面喷出一股子恶臭! 西城心头一紧,胡直升跟在背后贼笑。 西城道:“表哥啊,你笑啥?” 胡直升还是笑,捂着肚皮笑。 西城冷不丁地撇了他一眼,“笑个屁啊。” 胡直升道:“准是那群婆娘,拉屎拉尿都在浴室里解决了,哈哈,我得个天啊,有时候来了那东西,克制不住拉一泡屎,哈哈!” 西城被这一说还真被逗乐了。 打开灯,在地面找了又找,嘿!干干净净。胡直升像是在喊小猫小狗归家一样,“屎啊屎啊,你快点出来啰,在哪咧?别藏着咧!” 西城看到桑拿室房里上有一块黑糊糊的东西,灯光有限他未能看得清楚,他步子朝前走了几步,一把将桑拿室门推开,一股恶臭朝他扑来。 西城身子退了几步,是一具尸体,身子已经开始腐烂,脸上的皮开始脱落,煞白,暗红的rou还象在皮的下面。 西城发出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脸上滚满汗珠,眼睛瞪得快要跳出来,嘴巴嘟嘟道:“是……是……三婶……是三婶!” 胡直升跟在后面一把将西城扶起,对于一个二十七八的人来说,见多了生生死死,他抱着西城道:“没事的,有表哥在!” 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 录了笔供,西城将自己如何发现尸体的都告诉了警察,但是他不相信警察,他知道警察的速度,很快此案就会了解,但是真凶永远逍遥法外。 咋办?自己办! 验尸体报告表明,三婶是死在五天前的夜里。西城心头一紧,正是他关上健身房的那天晚上。 西城仔细看了三婶的尸体,全身赤裸,眼睛瞪得很大,明显三婶是被熟人杀死的,他甚至不敢相信对方会杀自己。 西城眼前一亮,熟人?他又想到了李连接嘴巴呈现的O型,姓胡? 但是西城很快有否认了三婶和血玫瑰有什么关联,因为三婶的脖子上没有血玫瑰印记,如果是死于血玫瑰之手,那么脖子上应该有啊! 接受此案子的是一个中年的警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嘴巴歪歪地,说起话来斯斯文文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中华,递给了西城和胡直升,“抽!抽!别客气咧!” 西城接过烟,这昏昏暗暗的传讯室,他又不是没来过,但是如此温文尔雅的警察他倒是头一次见过,警察脸上堆满微笑倒像是一个赔笑的戏子一样。 西城不知道对方的用意,疑惑地道:“这是干什么?” 警察把帽子脱了下来,露出一个大光头,用手一挠,“嘿!没啥意思,只是问一下你们对案子的意见!” 西城心生喜悦,好警察,他用舌头湿了湿嘴唇,道:“这件案子疑点很多,首先为什么是裸体?明显是在浴室杀人,那么凶手就是女人,当然也并不排斥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杀死人之后在剥光衣服,但是这种解释牵强,因为三婶死的时候眼睛里射出来的是疑惑,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不相信对方会杀死他。再者时辰来说,三婶死亡的时候大致推断在五天前的晚上,要知道我之所以关门是因为健身房里来往人少,又得帮助苏麻子结婚,我查了那晚来健身的女顾客,分别有下面十四位。当然不能排除仇杀,也不能排除是因为三婶无意之间触碰了什么秘密。”西城的脑袋晃过的一朵血玫瑰,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再说下去,那为警察用手狠狠掐灭了烟头,挥了挥手说:“别说了,什么仇杀,意外杀的,哪有那么多仇啊!”他把目光投向胡直升,用指着他说:“你说说!”
胡直升算是大风大浪见多了,一眼就能把人的心看穿,嘿!你还装咧,本来是个暴力狂还装斯文,呸!胡直升看得出警察的脾性,也知道他的目的,谁不爱舒坦啊,破案吗,皆求效率与速度。胡直升贼笑了一笑;“嘿!这案子啊,简单明了,脱光衣服被杀,贼简单,不就是被强暴了吗,嘿!晓不得那个禽兽连三婶也不放过,嘿!”胡直升看到警察眼睛跃出一丝兴奋。 警察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接着说!” 胡直升点了根烟,烟雾袅袅升腾,“嘿!哪个禽兽能看得上三婶咧,为啥子是三婶不是那些大姑娘咧,为啥咧?” 警察把脑袋凑了过来,等着胡直升的高论,“为啥?” 胡直升把往桌子上一拍,“因为老牛不敢吃嫩草呗,那个禽兽一定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嘿!并且胆子啊还很小咧!” 警察两眼放光,“高见啊!高见啊!我上了年纪的人,没胆子,还在健身房里健身,还是三婶的熟人,人很自卑,只敢对三婶那样的寡妇下手,嘿!除了死了的苏麻子之外还有谁,嘿!难怪自杀了,原来是因为干了那等事情啊,以死谢罪咧!” 警察得意的一笑,案子理顺了,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明天召开记者会,向老板性请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