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光头
胡直升嘴巴动着，脸上起风打浪一样动了起来，他要随时随地准备一把刀子，随时随地用来把头上冒出来的毛刮干净。他把脑袋一拍，“大光头，走在街上谁敢惹，嘿！”其实他之所以剃了一个大光头，只有西城心里知道。记得那一年，西城寄居在乡下的表哥家里。表哥那个时候还梳了一个很帅气的中分头，走到哪妹子都两眼直愣愣的。不过村里有一个外号叫狗腿子的人，是村里的混混老大，胡直升那时候可没少受他欺负，狗腿子仗着自家老爸是村支书就整天胡作非为，把村女整的死去活来。 胡直升那时候年方二十，血气方刚，梳着一个中分头把村内的还未出嫁的女娃都迷得神魂颠倒。狗腿子不甘心，“嘿！俺爹可是村支书咧，凭你胡直升是个大学生，那能咋样？有我强吗？” 一天深夜，胡直升拉着西城出去，经过村口门外的小溪，来到狗腿子家屋外。 “表哥，你咋到这来呢？这人不好惹？”西城小声的道。 胡直升睿智的一笑：“嘿嘿，娘的，他明天要来整咋们，他还说西城你是城里人，他专门对付城里人咧，一群自卑狂，呸！平日里整整我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也要欺负啰，你说表哥能不管吗？” “表哥，你咋管啊？” 胡直升从把纸糊的窗户抠了一个洞，眼睛伸过去看，屋内很暗，四十瓦白纸灯泡明显因为有些历史而发出暗淡的光泽，如同一张年老色衰的女人的脸，没有了光彩。 “嘿！娘的，现在还在搞基啊！”胡直升轻声道。 “啥？搞基？”西城心头一紧，嘿黄片都没有看过的他，自然对这等事情想入非非，他把眼睛瞪着窗户，“表哥啊，让我也看看！” “看你妈啊，小屁孩就想着这种事情了，以后长大了还指不定是个下流胚子咧！” 西城脸面一拉，“不看就不看吗？干嘛骂我啊！” 胡直升贼笑了一下“嘿！我不是来看他们搞基的，我是有大事要办咧！西城啊，狗腿子把村主任给搞了，嘿，村主任是刚上这的大学生咧。在县城都有男朋友咧，这件事情如果有人知道了，那狗腿子还能混吗？” 西城眉头一皱，“这样狗腿子是倒了，那么村主任不是无辜吗？” 胡直升把头一扭，给了西城一个白眼，“屁，贱女人，婊子！这种女人活该！” 西城很不经意地从那小孔撇了一眼，只见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朝着自己，大屁股很快被一团黄屁股挡住了。 西城咽了一团口水，“那表哥，你打算咋办啊？” 胡直升贼贼地一笑：“娘的，捉jian在床。”说完朝着窗户猛踹了一脚，他身子嗖的一声，如同影子一样钻了进入。 西城怯怯地跟在后满，心里七上八下的。 狗腿子正干得热火朝天，那东西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只听到胡直升冷不丁地笑了一笑，道：“别动！” 西城跟在后面，看到狗腿子全身上下汗毛林立，连屁股上都长毛，但是女人白花花的一片。狗腿子身子压在女人身上，并且两只手把女人的大腿给紧紧抱着，身上汗水淋漓。 狗腿子头一转，“嘿！娘的，你们怎么在这？”他身子缩了缩，但是貌似某种东西拔不出来，他“嗯”的一声，总算拔出来了。 西城算是把所有东西都看得清楚了，心脏哒哒跳着，像是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 女人还不了解个子丑寅卯，眼睛微微张开，作出一副可人怜的模样，把小嘴巴嘟着，“狗腿子，你阳·痿啊，咋还就不干了呢？”女人看到狗腿子面色铁青，眼睛张开，脖子一扭，看到了西城和直升，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胡直升还是挺淡定地道：“狗男女！” 狗腿子眼睛一翻，露出两面铜锣，脸面铁青，这是他动怒的架势，平日里只要做出这幅摸样，人家都会畏惧，他嘴巴动了起来：“妈的，你们想造反吗？老子要你死！”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因为他知道左邻右舍的，大喊大叫反而对自己不利。 胡直升微微笑道：“我们就是想造反！”狗腿子面又黑了八度，套上猛男牌内裤，cao起一把铁棍就朝着胡直升打去，虽然胡直升连连警告他说：如果狗腿子再动一步的话，他就喊了，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狗腿子眼中喷火，他才不会想那么多咧，他朝着西城一棒打去，但是被胡直升用身子挡住了。 血花跟喷泉似的往外冒，嘿！声音闹大了，左邻右舍以为闹贼了，纷纷跑到狗腿子家中一瞧，只看到一个白白花花的女人躺在狗腿子床上，胡直升倒在地下，脑袋开了花，西城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哭。 狗腿子呢？狗腿子跑咧！ 胡直升为了救西城脑袋上就留了一块疤，像长了疮一样叮在脑袋上，留了头发及极其难看，咋办？剃个光头呗。 胡直升把脑袋一拍：“嘿！死司机，敢咒你老子，嘿！” 西城朝表哥的脑袋上望了望，伤疤还在，他的心也隐隐作痛。 “表哥啊，你不在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西城叹了口气。 “啥？” “苏麻子死了！” “早该死了，长得那么丑，说起话来还结结巴巴的，活着纯属耗费资源，死了多好啊，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免得遭罪！”胡直升说得很轻松。 西城摇了摇头，忽然他眼睛一亮，“表哥，你知道血玫瑰吗？” 胡直升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是走在西城前面的，眼睛像一块没有色彩的图案，瞪着空气，“不知道！” “我担心血玫瑰会杀了我？”西城说得很轻松，像是看破生死的佛陀。 胡直升脖子一扭，凝固在脸上的肥头又动了起来，“嘿！表弟啊，你咋了？咋几天不见就变了一个人咧？什么生生死死的，要是什么玫瑰敢伤害你，老子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