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晌虚欢
似乎是经过提醒周婉菁方才讶然间发觉到自己腰腹部确实疼痛得厉害,她秀眉一拧又看到南宫杞还在一边羞涩得不敢查看伤势,只能委屈赌气道:“我身上伤势,也不知是谁骑马过街目中无人造成的!” 南宫杞微微一笑,尚还算是英俊的面孔就如同是聚了一脸的阳光:“我去叫几个丫鬟专门伺候你养伤。” 突如其来的温柔倒教周婉菁心神动荡有过些许的恍惚,她低下头才能掩盖住脸上红晕的羞赧才回话道:“我不用你叫人伺候,我这就走。” 南宫杞见她垂着头就要下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还能去哪?” “我家乡发了水灾,我是专门来京城投靠亲戚,自然会有去处。” “你这副样子,想来你亲戚也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你又受了伤,他们如何能照看得了你?”南宫杞仍是没有放开手,反而有意无意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拽了拽,“我能把全京城最好的大夫找来给你医治,我能给你最好的汤羹药膳调养,他们能吗?再说,你不是说我撞了人就要扬长而去吗?我这就是在补偿你!” 周婉菁的身子缩了缩,还是想要挣扎一番,奈何手被抓得太紧,腰腹的疼意又奔涌上来,可她还是不肯领情:“我我不要你补偿了,你放我走放我走就行” 可是南宫杞居然邪气一笑,下一刻居然就把她拉进怀里衔上了她的嘴唇,任凭她再怎么抗拒,甚至都抓破了他的手都动弹不得无济于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松开她,还似有回味地说道:“味道果然不错!” “你你无耻!”周婉菁咬着嘴唇就扬起了手掌,也不知是因害羞还是气急双脸红透得厉害。 “你身上有伤不宜动怒,还是老实些为好!”南宫杞把周婉菁的手稳稳接住,又将她甩在床上起身唤过几个家丁和丫鬟,“请来最好的大夫为她治伤,好生伺候着,若稍有照顾不周,你们知道得罪我还是什么下场!另外,好好看住她,不准让她踏出府门半步!” “是!”下人们齐齐恭敬点头躬身,南宫杞也因实在还有要务在身,不得已才不再停留,大步就迈了出去。 “你你把我关在这里坐什么?你回来,你说清楚!”周婉菁坐在床沿不停呼喊,也终于不能使南宫杞折步返回来。 以后的几个月里,虽然周婉菁也曾试图着想要逃跑,可是那个禁锢她的男人像是布下天罗地网,无论她怎么用尽方法都不能踏出府邸的那扇朱门。后来日子一长她也就放弃了看似太过困难的离开,居然带着此生从未有过的安逸定下心来住在了这里。 府邸很大,纵然周婉菁被日日困在这里一遍遍逛下来也不会觉得生厌。尤其是后院,宽敞得都不像是一般官宦乡绅所能打造出的清幽雅致,似乎每投一眼看过去,都像是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南宫杞也是三天两头,最多不超过半月就会来一次,开始时他惊艳地看她脱下粗布衣裙换上绫罗绸缎时居然生出一种也许并不拔尖但足够出尘的美,他会怔住半日都盯着她不出声。周婉菁起先还为怕他做出不轨之事忧心忡忡,日子一长她就发觉原来他只会每次对她处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再不曾有过无礼之举,她也就慢慢放下了心,甚至还会与他嬉笑着谈天说地。 纵然是府邸里的下人都把周婉菁视作座上宾,甚至于女主子,不过她出身贫寒也不贪图富贵,所以从来不曾摆过架子。像是帮着家丁浇花,帮着丫鬟洗衣,帮着厨娘烧菜这些事她一有了空闲也会亲力亲为,渐渐地也在暗中收拢了不少称许和人心。只不过她不管如何向所有人打探南宫杞的身份谁都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尽管她还是心中有些不安也还是把疑问搁置下来。 这日是寒冬里大雪纷飞之时,周婉菁像平常一样坐在灯边缝补着棉衣,突然就被一声“吱呀”推开门的声音惊得站起,门缝里带进来的寒风和雪花也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然而看见南宫杞迈步进来时她就轻轻笑了笑放下了戒备:“你也真是的,多日不见,大晚上居然这般鲁莽地就跑到我房间来。” “可是我见有的人倒不像是责怪,还颇有些思念情郎的娇羞。”南宫杞像是习惯一般搂住周婉菁的腰就走上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这个”周婉菁略低着头有些不好开口,“前几日我看丫鬟拿出了这件狐裘,说是你不小心挂破了所以要丢掉,我看着料子上好实在可惜,就拿回来想给你补好。这不是,刚落好针脚你就来了。”
“那你以后,不要再这般cao劳。”知道她素来勤俭他也并不愿意去反对,让她生出些贵妇的庸俗奢靡之气也不是他想要的,只不过她在灯下还去补衣,伤了眼睛就不是他所愿了,“几件衣服不打紧,若是累到了你,我可是要心疼的。” 周婉菁忽然间推开了他想碰上她脸颊的手,有些委屈化成泪水想要动荡涌出,“你总是这般哄弄我,可是我至今连你的身份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安心!” 南宫杞的手一顿,也是戳中了自己的心。他本来已然有了要娶周婉菁为妻的想法,又怎能一辈子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用手扣上周婉菁的双肩,四目对望深情尽显,“那我就告诉你,婉菁,我南宫杞,是当朝皇帝南宫辙之子,是太子。” “原来你是皇室中人。”周婉菁并未见出有何惊讶,反而眉目中爬上了无尽的忧愁,“我常听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是我南宫杞保证,我会娶你当我唯一的太子妃,他日就算我荣登大统,我也会让你做我的皇后,永远不会有人撼动你的地位,我会永远独爱于你。”南宫杞用指尖轻轻扫过周婉菁的容颜,“如果你不信,那我南宫杞就对天发誓,若我负你,必定誓不为人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周婉菁轻轻一笑娇声应道,“阿杞,我信你就是了。” 后来那一夜里,他们二人对饮着说出心里所有的情意。周婉菁本来不善饮酒,然而她知晓侍奉夫君的道理,强行灌着自己喝下去,可是还不下三杯她就已是头晕目眩,身上也是燥热得格外难受。一丝清醒中她恍惚觉得自己被抱上床,头一落枕她就觉得像是找到了依附,甚为舒服地睡过去。 南宫杞本想为她盖好被褥就抽身离开,可是谁想到她在梦中傻傻地说着胡话还不断喊着他,更是乱动着自己把衣裳都胡乱扯开,隐约露出了其中艳红的肚兜。南宫杞也是酒意燃起,看着眼前自己思慕已久的女子,再来不及压制和多想就脱掉外衣,俯身摸着她的青丝就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