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懒得看的见
曾源又开了一个方子,告诉母子两这是开嗓的药方,苏林云也说所有的药费都由苏家出。 待这母子两走后,何孝全呵呵笑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就此作罢。”苏林云毕竟是首府府尹,何孝全也得卖个面子,他并不知道苏战还派人暗杀过曾源。 同时,何孝全其实也在给曾源保护,他既然说了此事作罢,那今后谁再提及此事,找曾源麻烦,那就是不给他何孝全面子。 苏林云点头称是,他的心情早已没了来时那么热切,便告辞带着苏战离开了府衙。 何孝全此时笑吟吟的看向曾源:“小曾大夫,我们回驿馆聊聊。” 曾源道:“尊大人意思” 四人便回到了驿馆,何孝全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摆了个极为舒服的姿势,司马昭雄陪坐一边,张文泰则是没有跟到驿馆。 何孝全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曾源坐下。 曾源端端正正的坐到凳子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眼前这两位,一位是剑南道省的道台,可谓是封疆大吏,另一位更是朝堂上的四品大员,当今皇帝身边的红人,这两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如何知道自己,又为何找到自己,竟然还为自己撑腰呢? 司马昭雄看着曾源坐在那沉思,便笑道:“小曾大夫肯定是在想我和何大人为何找你的吧?” 曾源老老实实的点头,其实他心中有一种猜想,这两位大人物唯一看中他的只怕只有一点,那便是医术。不过这两位看起来并没什么大毛病啊,这一点,曾源还是相信自己有这个眼力的。难道说是朝中某位大臣生病了?可是能劳动这二位的恐怕也没几个。 曾源可没想到太皇太后,毕竟皇宫里的御医哪一个不是妙手神医。 “呵呵呵,小曾大夫,此次我奉旨巡查剑南道省,顺便是来此请古老先生去为一位老人家看病,但是古老先生明言,说这益州城有一位比他强了数倍的神医,那便是小曾大夫你,当时我还以为是古老谦虚之言,今日小曾大夫金针神技着实令我叹为观止。”何孝全说着话,身子靠直了些。 “是啊,是啊,小曾大夫的医术果然是神乎其技。”司马昭雄在一旁附和。 曾源笑了笑,心说果然就是这事,他看着两位大人说道:“两位大人抬爱了,古老是一位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大夫,曾源的心中最敬仰象古老这般的大夫,而且也一直以此为目标。如果说古老要前去行医,我愿做一个下手,尽绵薄之力。” 这话说的非常漂亮,何孝全眼神透出赞赏之色,曾源并没有因为两位大人物的夸赞而飘飘然,而是拔高了推荐自己的古老,可谓是不忘举荐之恩,反过来推荐了古老。这一点让何孝全非常高兴,有些人搭上了高桥,便忘了曾经有恩的旧人,而曾源就不一样,这是一个念旧情的年轻人,何孝全在官场上见多了这些忘恩忘义之事,一朝受宠,便忘了旧上级,甚至反过来迫害旧上级,这种人又是谁喜欢的呢。 同时,曾源并没有推脱何孝全的请求,作为一位御史大臣,何孝全当然不会明着来求一位如此年轻的大夫为人治病,而是话里提到古老推荐之意,曾源当然听的明白,也非常能理解,何孝全作为一名钦差大臣,他出来的一举一动,那都代表着皇帝,他可以不注意身份,但现在就是不行。 曾源说为古老打下手,那便是同意了何孝全的请求。何孝全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和聪明人说话果然舒坦,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素衣清秀的年轻人,心中感叹,此子如今虽是平凡,但以太皇太后的眼力,只怕到时进宫后,这位小大夫的人生将不再简单了。 何孝全道:“哈哈哈,如此就好,你准备一下,过几日等处理完正事,我们就回京城。” 曾源微微一愣,还要去京城?不过他想想也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斗胆请御史大人帮忙。”曾源说道,他想到了监牢里的那位受重伤的男子,曾源觉得此人面相像一位军士,不像个作jian犯科的坏人。 何孝全笑道:“但说无妨。” “我在监牢中见到一位受了极重伤势的人,我见他眉端目正,倒不像是个不轨之人,恐怕是府衙抓错了人,不知道能否问一下这人被抓的因果,再行决定?”曾源说道。 何孝全点头,吩咐司马昭雄道:“昭雄老弟,此事交与你去办。” 司马昭雄点头:“是。” 从官驿出来,曾源便与司马昭雄又返回了一趟府衙,问清周吉那男子进牢的缘由,这回周吉这位知县办事倒是非常利落,说是这个男子叫做徐阳,是直接被军营的士兵押进了牢里,并不知犯了什么事,前几天押进来便已经是这般模样,衙门里的人只等他死了,找个乱坟岗给埋了。 曾源将徐阳带回了客栈,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徐阳的伤势,确认并没有伤到内脏和骨头,只是皮rou伤的厉害。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曾源为徐阳敷了数次外伤的疗药,又为他开了方子补了身子,徐阳总算是从极度虚脱的鬼门关折了回来。
徐阳意识清晰的第一眼,看见曾源正从他的眉头中间取下一枚银针。 “你终于清醒了。”曾源笑了笑,医者父母心,虽说曾源年纪不大,但还是极为细心的照顾徐阳。 “这里是哪?你是谁?”徐阳摸着额头问道,恢复意识后,他反而感觉浑身疼的厉害。 曾源说道:“这里是益州城的客栈,我叫曾源,是一名大夫。” “哦,曾大夫,多谢。”徐阳话不多,非常简练,这应该是他多年的习惯,他明白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夫救了他的性命。 说着徐阳起身要离开,这一动反而浑身一抽搐,全身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疼的他额间直冒冷汗。 曾源抬手压了压徐阳的胳膊:“你不要动,好好休息。还有,你是如何受如此之重的伤?” 徐阳倒是不再挣扎起身,却闭口不语。 曾源有些无奈,这个人还真是警惕的很,什么也不愿说,不过,曾源也不再问,退出了徐阳的房间。 又过了三天,曾源这期间去了几次古老的家,讨论医术上的问题,又去给司马昭雄与何孝全把了把脉,给他们开了些保养健身的方子。苏战也老实了很多,曾源并没有见着他,倒是李思彤领着苏桓来找过曾源一次,是专程来道谢,带来了五百两黄金酬谢,曾源推辞了酬金。 徐阳依旧是不肯说一句话,直到这天下午,曾源为徐阳送来煎好的药时,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桌上倒是留着张字条,“别过,他日报恩。” 曾源心中微微一笑,这个徐阳果然还是如此简练,连离开留张字条也是这般简介。不过曾源也不去多想,这几天他与徐阳接触,虽然此人话语不多,但能看得出是一位汉子,曾源每次为他上药,有些药非常刺激,甚至涂于伤口上,痛达骨髓,可这徐阳却一声不吭。 又过了一日,何孝全派人通知曾源启程赶回南安京城。 这一日,何孝全、张文泰、李忠勇、古老、曾源以及十几名护卫都来到了益州城外,司马昭雄领着益州府尹、府台等众官员前来送行,为了尽早赶回京城,几人皆是骑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