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牢使诈
武德听后,不气不恼,他嘿嘿一笑道:“我从来没有空口无凭地说过话,我说你家姐妹出了事,当然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果儿怒喝道。 武德所说的证据确实不是凭空捏造的,在道观时,叶儿将他踩在脚下。由于她动作幅度大,并且扯断了脖子上的一根细线,导致她颈项上挂着的“桃核牛”因断线而掉落下来,不巧的是,竟然掉落在武德的胸部然后又滚到他的左侧。 武德猜想可能是玉器等宝物,心想:嘿嘿,虽然挨打,但是得到一件宝物,也是让人开心的事情,这是老天对我的补偿啊! 于是,他将左臂向外伸了伸,将其压在臂下隐藏起来。 叶儿根本没有觉察到自己的东西掉落在地。 武德将“桃核牛”拿出来在果儿眼前晃了一晃,得意地说:“这就是证据,怎么样,现在你可以说出此物主人的名字和家里地址了吧。” 果儿见到“桃核牛”后,只觉眼前一黑,她既震惊又悲痛:这确实是叶儿的东西,桃木驱鬼辟邪——叶儿属牛,师父亲手用桃核雕刻成一头牛,送给她;自己属马,师父为自己雕了一枚桃核马,还为青眉雕了一枚桃核羊。亲如姐妹的三个人还分别在对方的属相物上刻上“吉”“祥”“安”三个字——她们视自己的属相物如同眼睛一样重要,它凝聚着师父的深情祝福,和姐妹手足般的情义。 果儿只需看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个“桃核牛”是叶儿的,千真万确。 如此看来,叶儿肯定凶多吉少了,否则属相物怎么会落到这个无耻小人的手里呢? 一般情况下,属相物肯定是同主人在一起的。一定是她遇到意外,属相物才遗落在地,被这个小人拣到的。 她本不想在丑类面前流泪,但是巨大的悲怆像潮水般涌来,冲破她自控力的堤坝,让她崩溃大哭起来,刹那间泪如泉涌——自己朝夕相处近十载的叶儿就这么撒手人寰,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多么悲惨,多么令人感到悲伤!如果不是这帮畜生去道观为非作歹,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仇恨的怒火在她心头熊熊燃烧起来,她破口大骂:“畜生,强盗,草菅人命的东西,天打五雷轰的丑类!” 果儿边骂边挣扎着要用头撞击武德,武德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喊道:“拉住她,拉住她!” 果儿伤心欲绝,她哭喊道:“叶儿,你的命好苦啊,你是被该死的恶人害死的,jiejie一定要为你报仇。” 武德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在心里叫道:“叶儿,叶儿,她喊叶儿,那个女道姑名叫叶儿!” 果儿突然朝他叫道:“该死的畜生,把你手中的项坠给我!那是我meimei的,在你手中会弄污了它!” 武德一听,心想:同她做交易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拉长腔调道:“这是叶儿的护身符,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在丛林里拣到的,我凭什么给你!” 果儿听他说叶儿的名字,吃了一惊,心想:坏了,肯定是我刚才十分激动,不小心喊出她的名字,被这个衣冠禽兽听到了。唉,听到就听到吧,反正叶儿已经死了,他还能怎么样。 果儿毕竟涉世不深,单纯的她哪知这个恶棍的伎俩,所以上当受骗在所难免。 她怒吼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叶儿的名字,为什么不兑现承诺,放我和师父出去?!” 武德眨巴着露出邪恶光芒的三角眼说道:“你忘记了吧,我刚才说让你告诉我叶儿的名字和家庭地址,你只告诉了我名字,而且不是主动告诉我的,是我偶然听到的。怎么样,说出来吧,叶儿的家住什么地方?” “她已经死了,你问她的家住哪里干什么?难道想去为她的父母养老送终?” “嘻嘻,你这个小道姑嘴皮子蛮厉害的。告诉你吧,我家少爷心肠慈悲,他要叶儿的地址,是想把她尸体送回老家,为她立个碑,修个坟。” 果儿听后,心想:反正叶儿的父母已经年老体衰,他们也不能将二老怎么样,告诉他地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说:“告诉你可以,但是必须满足我几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快说!”
果儿厌恶地看了看武德那张黑瘦的丑脸,说:“用解药给师父解毒,将我们放走,把护身符给我。不要耍花招,现在就去办,先救我师父!” 武德刚想走,果儿心想:必须先将护身符要回来,不能让浊臭熏了它。 她叫道:“把叶儿的护身符还给我。” 武德心想:只要你们人在我们手心里,这护身符算得了什么,于是就把护身符交给果儿,然后去取解药。 果儿被绑着,但她的手可以活动,当她接过护身符后,心头又是一阵难过,她在心头默念:亲爱的叶儿,你我姐妹一场,情同手足,十多年来,没有红过一次脸,没有拌过一次嘴,你忍我让,修身养性,跟随师父学到许多东西。没想到恶棍滋扰,使得你我阴阳相隔,我出去后,一定要想方设法替你报仇雪恨!还你一个公道。 她紧紧攥着护身符,紧咬玉牙,恨不得将这帮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生吞活剥,给受到他们伤害的人报仇雪恨。 武德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早日抱得美人归,他叫人将青竹监房里的其余囚犯移到别的牢房,然后急匆匆地回去取来解药,准备给青竹道长服用。 青竹道长当时已经昏迷,武德心想:老道跑不了,谅你小道也不会逃跑,于是叫人将果儿松绑,带到她师父的牢房。果儿见师父躺在乱草堆上,衣衫破损,头发散乱,十分心酸,她扑到师父身上大声呼唤她:“师父,师父,您快醒醒——” 她用手摸了摸师父的额头,感觉十分烫人。 她大怒道:“你们如此折磨我的师父,她发高烧竟然不管不问,你们还是不是人?” 武德嬉皮笑脸地说:“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我这不是来了吗?快,马上给她服解药,解药一喝,很快病除!”果儿赶紧将师父抱在怀里,武德将药碗贴近青竹的嘴唇,果儿拨开师父的嘴,武德将药液灌进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