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女牢房
武德感觉自己的命运有了巨大的转变,他这个又矬又瘦又丑又老的光棍汉不仅很快就能拥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而且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帮助少爷,从而使自己日益受到少爷的重视,这意味着他不仅会领到丰厚的赏钱,说不定还会升官。 他想得美滋滋的,像是屏儿已经答应和他上床一样。 但是,他又有些发愁,眼下,少爷还要他完成一项任务——让抓来的两个女道士开口说话,说出少爷喜欢上的那个女道士的名字。 他想:少爷十有八九是想根据名字查出她的下落,唉,少爷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可怎么办呢? 武德愁眉苦脸,他之前因为攻击老道姑被那个年轻的道姑打翻在地,踩在脚下,在场的人全都看见了。 他现在再去找两个道姑,她们肯定会唾弃他。怎么办?他思考再三,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去。他决定先去找那个稍瘦一些的年轻道姑。 武德一路走,一路盘算如何撬开她的口:唉,叫她说出同道的名字,等于是叫她出卖姐妹,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怎么办? 武德皱着眉,撅着嘴,拼命地向自己并不太聪明的大脑索取智慧。 他到了女牢门前,同看守说了一声,看守认得他是少爷的马夫,就放他进去。 其实他不乐意来女牢的,他之前也来过几次,是少爷打发他将女犯带出去。 这座牢房共有三栋房子,关押着40多个女囚。他第一次来时觉得很好奇,而且怀有猥琐的心理,想看看女犯的隐私。 但是他进来后,才发觉自己实在是想多了,那些女囚大多是良家妇女,谨守妇道,用囚衣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武德的一双色迷迷的贼眼一点好处也没捞到——不该让他看到的,他一丝一毫也没看到。 而且进去后,气味难闻极了,有些女囚见他们进来,有的叫,有的唱,有的哭,有的喊,有的闹,大声要求放她们出去。声音凄惨悲切,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发出这些凄惨的声音——尽管是大白天,也让他感到脊骨发凉,冷汗直冒。 女囚们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衣服破旧,显得非常难看。 据说有个看守色胆包天,看中一个年轻的女囚,半夜里偷偷摸摸进入她的牢房,结果不仅没捞到任何好处,反而被有所准备的她弄了一脸的尿屎。 后来他再也不敢打女囚的主意了。 武德虽然不想到这里来,但是少爷逼着他来,他不敢不来。 由于瘦道姑同三个女囚住在一间牢房,问话不方便,所以武德叫看守将道姑带出来,他要单独问话。 果然,果儿见到武德,怒容满面,狠狠地呸了一声,因为她知道这个又瘦又丑的衙役对师父使了暗器,才使师父跌倒在地——由于毒舌子体型很小,而且速度极快,加之她们当时都在忙着同对手打斗,所以没有注意到毒舌子。 武德嬉皮笑脸地看着果儿,想同她说话,但是果儿极其厌恶地将头扭到一旁。 武德硬着头皮对她说:“姑子受苦了,我今天来,只是想打听一件事情,嗯,就一件小小的事情,只要你配合我,我马上让看守们给你提供更好的条件,比如,让你单独住一个房间,省得她们夜里磨牙,说梦话,打呼噜,放屁,弄得你睡不好觉。” 果儿装作没听见,见武德赖着不走,她语气严厉地说道:“我不认得你,快走,我要回去休息了。” 武德对果儿说:“这位道姑,我们已经在道观见过面了,你应该认得我。” “哼,你这个助纣为虐的狗奴才,你烧成灰我都能认得你。奉劝你和你家主子,不要干欺压百姓的事情,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我们究竟犯了哪条王法,把我们关押在这里,快快放我师父和我出去。” 武德听后,皮笑rou不笑地干咳两声说:“想出去其实也容易,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不能说的我绝对不吐一个字,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武德用右手摸了摸下巴,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这并非什么难事,你只要说出打我的那个道姑的名字以及她家住在哪里就行了。”
果儿听后,警觉起来,心想:看来,他们肯定是想把叶儿抓住。为这个问题他们舍得将我们放出去,可见叶儿对他们很重要。绝对不能将实话告诉这群禽兽。 她用嘲弄的口气对武德说:“你觉得我是出卖姐妹的人吗?你看人可真准!” 武德听后,用威胁的口气说:“你不替你自己考虑,总得替你师父考虑考虑吧。” “我师父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武德听后,笑了笑,看上去好像并不感到绝望。 他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实话告诉你,你师父中了毒,如果不及时用解药,她恐怕活不过十天了。到底是你师父重要还是你姐妹重要,你掂量掂量一下轻重,不要急于拒绝。再说,你姐妹到底是死是活还不一定。” “哼,她武功不在我之下,肯定活着。” 武德摇摇头说:“真的不一定,其实,我家少爷对她一见钟情,非要我们找到她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想想,少爷为她茶饭不思,找到她后,能让她受委屈吗?再说……” “呸,闭上你的巧舌嘴,你家少爷就是个好色之徒,他能真心实意地对我家姐妹好吗?恐怕不到三天就喜新厌旧了吧。如果我说出她的名字和家里地址,被你们抓到,这不是把她往火炕里推吗?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武德听后,仍然没有露出绝望的表情,他接着说:“其实,我敢断定,你家姐妹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我家少爷死活不相信——当然,这也难怪,他已经完全被她迷住了,所以很难放下她不管不问。” “胡说!你凭什么说我家姐妹已死?你看到她尸体了吗?如果你看到她尸体就清楚她的下落,还来费口舌问我干什么?由此可见,你是个谎话连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