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暗夜奇迹
夏溱溱 为了掩人耳目,羲然要回家一趟走个过场,跟我约定了尽快回来,躺在床上,我瞪大了眼睛提醒自己不能睡着,整整一天如坐过山车,累坏了,终抵抗不了睡意滚滚,眼皮打架,挨着绵软枕头的脑袋越来越重,之后便失去了意识了…… 怀揣着等他回来的念头,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伸手不见五指,猛然惊醒的我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羲然专门为我从家里溜出来,我却傻乎乎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是多么的失望和懊恼。 起床去找水喝,却被一只手拉住了,把我吓得差点大叫了出来。 “你去哪?” 是我刚刚还在心心念念的人,羲然。 “你怎么在这?不要每次都趁我不备占便宜好不好!” 借着微微的月光,我看到羲然穿着白天的衬衫,修长的身影斜躺在被子外面,枕着自己的手臂,应该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躺在我旁边睡下了。 “我可连被子都没掀开一下,都这样克制了,还要责备我,真冤。” 夜半还真有点冷,我不好意思缩回了被子里,把枕头搁在了我们两个中间。 “你进被子里吧,假正经。” 经过上次的口水热吻,按理说和他已经亲密无间,但如此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免不了脸红心跳,赶走他吗?我不舍得,和他相处的时间,掰着手指头都算的出来,四个字,弥足珍贵。 “不赶我走了?” “你可老实一点,这是三八线。” “什么是三八线?” 糟糕,我怎么都说到朝鲜战争的事情上去了。 “就是不可逾越的极限。” 脆弱的三八线显然对他不起作用,刚说要老实,他就越过枕头过来亲我,我按住了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前进。 “我要喝水。” “喝水?” “嗯,你帮我去拿。” 黑暗中他退了回去,下床抹黑走到了桌台上,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为什么不开灯?” “你想全屋上下知道我和你同床共枕?” 口渴得不行,我咕咚咕咚把一大杯水喝了个底朝天,每次喝完酒都会这样,要不断喝水才能缓缓满嘴巴的干燥。羲然从我手中接过空杯,放在了桌子上。 “还要吗?” “不了,我们睡觉吧。”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床边窜到我面前,完全不像刚醒来绵软的样子。 “怎么睡?” 他把手指准确的伸到我的唇边,温柔的抹去了我嘴角的水渍,接着吻了上来,黑暗中,我们又一次唇齿相依,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让我浑身燥热得不行。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亲密的接触决了堤,我们换着方式探索彼此的嘴唇,温柔的,狂热的,深情的,戏谑的,直到舌头发麻,满脸都是热气,才缓缓分开一会儿,接着又开始,喘息的空隙,他含糊的叫着我的名字。 “溱溱。” “嗯?” “你有跟别的男人这样过吗?” 本应该作为三八线的枕头变成了我们的栖身之处,两个人挤在小小的枕头间,不愿意离开彼此多一分一毫,他一只手拥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力度太大让我说话都困难,我把手放在彼此胸前,才稍稍有了一些呼吸的空间。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上去很熟练。” 我半晌不说话,他又补上一句。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不是……” “今早我们不是还玩游戏吗,我之前不想说,现在觉得说了也无所谓,算算我的前男友们,你两只手都借我一下好不好?” 我故意加重了“们”字,惩罚他冒失的问题。 “那你有没有跟他们这样?” 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那你呢?跟那些前女友们,有没有这样?” 其实我的情史单薄得可怜,如果硬要算的话看,也就一个而已,还是伤心往事,不值再提,那比得上他蔺少爷那漂漂亮亮的红尘债,不是女明星,就是女画家,从他嘴里,我大概还能听到女博士,女医生,外交官之类的吧。 虽然都是过去的事情,但女生的情感哪里能理智,想到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心里难受得慌,我把他推开,翻身睡了过去。 “睡吧,谁没有点过去,我理解你,你也不要翻我的旧账,好吗?” 我努力控制快要失控的情绪,装作商量的语气,羲然还想说什么,靠了过来。我闭上眼睛没有再搭理他,心里一团乱麻,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吗?一会儿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一会儿却有如坠冰窖,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就心烦意乱得要抓狂。 就这样无言了很久,甚至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就在我也准备睡去的时候,他温热的手指触到了我裸露的肩膀。 “生气了?” 我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嘴硬。 “没有。” “还说没有。” 他轻轻的吻了吻我的眼睛,再是鼻子,然后我们又开始无休止的接吻,两句身体纠缠在了一起,我迫切的想要拥有他,这样他才是我一个人的,没有前尘,也没有往事,不是高不可攀的蔺家少爷,只是沉迷在这个吻里的我的爱人,我一个人的爱人。 热烈的纠缠让我失去了对危险的判断,羲然浑身沁出了一层灼热的汗水,摸索进了我薄薄的衣裙,我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失去了控制。 “不要,现在还不行。” 我逃似的推开了羲然燃烧的身体,他却不依不饶的紧贴着我,轻吻的间隙在我耳边喘着粗气。 “我想看看你,好不好,好不好?” 我拉扯着身上的衣物不让他褪下,但一会儿他就在我遮掩的留下炽烈的吻痕,很快,我的最后一点防守也失控,月光下,他弓着背伏在我身上,裸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亮光。
因为看不清他目光的焦点,反而全身每一寸都感觉被注视着般,火辣辣的燃烧。不是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像现在这样,没有意思隔阂和阻拦,但没想到,一切来得这样快。 “溱溱?” “嗯?” 我捂着脸别过了头去,即使在黑暗中,这样的情形,也让我生怕触碰他的眼神。他的手的热度漫上胸口,温柔又强烈的抚摸着我,然后轻轻在我耳边呢喃了一声。 “你真美。” 一阵热气向我扑来,只感觉硬生生的一处剧痛,像是整个人要被撕裂了开,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叫的撕心裂肺,把指甲钳进了他背上的肌rou里。我拼命的向后提,只想从这无法忍受的痛楚中逃离出来。 “太痛了。” 我挣扎着抵住了羲然的胸膛,但撕裂的痛楚没有丝毫减轻,眼泪哗啦模糊了眼睛。 “你是第一次?” 我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嗯”了一声,羲然的汗水滴到我的脖子上,伴随着隐隐的颤抖。 “对不起,相信我,一会儿就不痛了。” 话刚落音,疼痛又再次猛地穿透身体,我疼得只能漫无目的的撕扯着他的肩膀,不知道在痛苦中交缠了多久,终于他长长喘息了一声,停了下来,趴在了我身上。他挨着我的头,伴随着渐渐平缓的呼吸,不断的摆弄着我的头发和脸颊。 “溱溱,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瘫软在他怀里,几乎不需要思考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脑中浮现张爱玲的一句话,“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从痛苦和慌乱中涅槃出来,我感受到了极致的安心和快乐,从这一刻起,我不再只是一个人,这世界上,有一个人了解了我的全部,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瞬间,我们的灵魂不也相连了?不管以后如何物是人非,时迁世移,这一刻的超越一切的勾连,不就值得一生无悔了吗? 靠在羲然厚实的臂膀里,我无比确信,对,我就是那个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还是在痛。” “那我们就使用痛苦疗法。” 羲然的吻沿着我的脸往下落,脖子,肩膀,胸口,吻到腰际的时候,我被他的头发桡得很痒,刚刚的眼泪还没干,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分散注意力?” “可没有那么简单。” 措手不及,原来他所谓的痛苦疗法,就是用再一次的碰撞抹去还未散去的痛楚。我咬着牙齿,攀上了他的脖子,走向了最疯狂的危险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