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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一节 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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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藏传佛教的记载中,香巴拉王国的所在始终是个谜。西藏高原上,口口相传的数百年间,西藏的喇嘛们故意将此王国隐藏在迷雾里,秘而不宣。

    然而,这位去西藏朝圣的活佛,由于这队旅人的闯入,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心扉。于是,他向他们讲述了一个神话世界,使这些来自繁华世界的探险者,深感香格里拉的神秘莫测,而进行了一场颇为引人如胜的对话。

    活佛:“我们终于甩掉了危险,来到人间。官布经师热切期望着有一天,重返茫拉寺,那样他才是至高无上的尊者。可,我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欲念。但,他的身体也一天不入一天。终于,他的身体彻底垮了,躺在一间破屋里,沉思郁郁地望着远方,用手指着天,给我讲起了香巴拉的故事,希望我有一天能找到那个神秘美丽的天堂。这就是他的梦想……”

    高雅雯:“香巴拉?多么神秘有趣的名字?那官布经师后来呢?这仅仅是他的梦想么?”

    活佛:“他逝了,升天了,去到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去了。”

    高雅雯:“他去了天堂?从此,您解放了,您是心存无言的喜悦,还是有着分离之苦?”

    活佛:“据我领会,全世界,大概可能只有藏民族对死亡看得最淡。没有丝毫怨言和畏怖心理。”

    高雅雯:“自古以来,人都是对死亡非常痛苦伤心的,可为什么只有藏族对此看得最平凡,最平淡,最无牵?”

    活佛:“因为他们的心中有着生死轮回圈,所以,他们把死亡只看作是,灵魂与rou体的一次分离事件,并不格外悲伤地钻牛角尖。”

    高雅雯:“那您说说看,他们是怎样一种表现?”

    活佛:“其实,在他们看来,这很简单。人们失去灵魂的rou体以及骨骼,就跟从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一样简单,可以在雪山上随意处置,最好是天葬喂神鹰,灵魂随神鹰自然升天。”

    高雅雯:“啊。我的天,世事竟有这样的丧葬方式,让死者的灵魂脱离凡间,就象云彩飘在天空,一切都来无影,去无踪。”

    活佛:“女施主,我到现在已对你不保守秘密了。在藏民看来,认为吹胫骨号,敲骷髅鼓,是一桩叫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情。”

    高雅雯:“那是自己吓自己?这事可真出人意外。我太感谢你不瞒着我们。”

    活佛:“遇见你,我也是不得已啊。不过,藏区的其他鼓具,就不象骷髅鼓那么可怕了。”

    高雅雯:“但,这其神秘气氛依然浓重。”

    活佛:“可,我还得说明。苯教祭祀通常低头敲一种鼓皮朝下的手鼓,这被佛教僧人戏谑地称为‘把脸藏在鼓里”。

    高雅雯:“这样说来,藏民族对生死轮回永恒的向往,及瞙拜是具体而真切的。”

    活佛:“密宗有一种号酷似马鸣。其号筒上的最后一个孔被称为马鼻孔。”

    高雅雯:“那么看来,这种法器一定为寺院僧人所熟知了?”

    活佛:“僧人们都知道,这种号的马鸣声音,是神马的嘶叫。”

    高雅雯:“这种神马的嘶叫,又有什么好?”

    活佛:“你不知道,在藏民信徒眼里,骑神马前往极乐净土,是他们唯一的旅行方式。”

    高雅雯:“这种信仰真奇妙。可,这种好究竟是什么材料制造?”

    活佛:“这种好大约长一尺,多数人叫它胫骨号。”

    高雅雯:“为什么叫它胫骨号?”

    活佛:“你要有心理准备,不然的话,我说出来,一定会吓你一跳。”

    高雅雯:“那是一种什么号,竟然这么恐怖?”

    活佛:“说出来你可能不大相信。它的号筒材料取自人体(犹其是少女)的膝盖到脚跟的那根骨头。”

    高雅雯:“难以置信,这实在不敢想象,竟用人小腿骨做号。您不说,我怎会知道?”

    活佛:“号已说了。悲哀和厌倦都被遗忘了,过去的一切似乎都无痕迹。可,我有一件事奉告,只有那香巴拉,在我的脑海里没有遗忘。”

    高雅雯:“这很好。据说,在神秘的世界屋脊,有个美丽的世外桃源。我读过英国作家的小说,詹姆斯-希尔顿在小说《失去的地平线》中,描绘了一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说它就在喜马拉雅山之中。那里风光秀美,空气清新,原住居民品格高尚,健康快乐,长生不老。他们与世隔绝,以喇嘛教为中心,守护着自己的文明,不受外界入侵。”

    活佛:“所以,我才浮游于那梦幻之中,寻那绿原,去听那民风,希望在树林山谷之中,听那林梢枝叶的密语,看那山上泉涧的喧腾,在梦中和那纯朴的人们相逢。”

    高雅雯:“只有找到她,您才会心花怒放,喜气杨扬?”

    活佛:“唉。香巴拉王国到底存在与否,喇嘛们对外界的说法是,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按照藏传佛教的教义,香巴拉首先是一个精神领域的王国,只有受过《时论经》灌顶的人,才能到达那里。但这只仅仅是梦想的开始,今后寻找的日子还会很长。”

    高雅雯:“我知道您心中的梦想。不会在寺院,对着一支暗淡的烛光,在幽暗的禅房独自和青灯笔谈?”

    活佛:“所以,我要寻遍青藏高原。甚至要到喜马拉雅山。”

    高雅雯:“香巴拉的传说流传于整个西藏地区,直到1933年,这个被称为‘地之肚脐’的理想王国,才因一部乌托邦作品《失去的地平线》,而广为人知。小说出版后,立刻被好莱坞制片公司摄制成电影,主题歌‘香格里拉’唱遍全球。我想,希尔顿笔下的香格里拉,是以西藏传古典说中的香巴拉为依据的。”

    活佛:“理应是这么回事。西藏经典中记载的香巴拉,是个雪山环绕,天地之间纯净如水,黄金佛塔林立,处处据典诵经,埋着宝藏,宁静祥和的国度。”

    高雅雯:“那里的人充满幸福?后来,香格里拉被香港企业家郭氏家族买断,成为酒店的商号,进而风靡世界,成为酒店品牌的至高形象之一。”

    活佛:“可以这么说,那些精明的商人,恰好地利用了香格里拉这神圣而响亮的名字,获取了无限的商机。但,对虔诚的喇嘛僧侣来说,这不仅是个神话传说,而且是他们终生追求,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处圣地。”

    高雅雯:“以前,这传说世人很少有人听说过。就文学创作而言,在20世纪30年代,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就远不如詹姆斯乔伊斯。戴维赫伯特劳伦斯。弗吉尼亚伍尔夫肯下功夫。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著名的小说家,而风靡一时。自希尔顿的书问世以后,‘香格里拉’引起了世人美好的向往。”

    活佛:“希尔顿的书我倒没看过,可我知道,那传说只是在喇嘛僧侣中流传,后来才在少数藏民中传说。那书中怎么写?故事动人吗?”

    高雅雯:“希尔顿在《失去的地平线》书中所描写的香格里拉,几乎是陶渊明所写的‘世外桃源’的翻版。”

    活佛:“香格里拉也是一个其入口无人知晓的神秘地方。我记得,陶渊明所写的《桃花源记》,开场白是‘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暗示桃花源地处古代边境武陵郡境内。”

    高雅雯:“而希尔顿则把香格里拉的地理位置,确定在中国藏区,其手法如出一辙。”

    活佛:“他写了什么故事,竟然惊动了世界?”

    高雅雯:“他写的故事,情节很简单。可,因为发生在喜马拉雅山东北的藏区,就很吸引人了。”

    活佛:“这对我来说,也很稀罕。我也倒想听听故事的渊源?”

    高雅雯:“他在故事中写道:有三男一女的欧洲人,包乘了一架印度的私人飞机,意欲飞往白沙瓦。不料,飞行员与导航站失去联络,偏离航线,飞机在途中改变航向。沿西马拉雅山由西向东偏北飞行。更意外的是,飞机在一个神秘的山谷口突然失事。飞行员临死前,透露一座叫香格里拉的喇嘛寺院,离此不远。让他们去那里求生逃难。”

    活佛:“那结果呢?”

    高雅雯:“据小说主人翁康维推测,他们已被‘劫持到西马拉雅山东面的,西藏边缘地带的一个被群山环抱的深谷中’,也就是我们已经熟悉的边地康巴,川,滇,藏交界处的横断山腹地。”

    活佛:“陶渊明笔下所宣染的世外桃源,是一个平和的,没有战乱的,安宁的,自给自足的,鸡犬之声相闻的,老友怡然自得的生活乐园。”

    高雅雯:“然而,希尔顿所描述的香格里拉,与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点也不差。也是一个安宁祥和,远离现代宣嚣文明的人间净土。”

    活佛:“那么,你对此作何感想?”

    高雅雯:“这种乌托邦式的文学创作,虽有想象力,但,其人物,故事及细节,终究过于简单,不免显得情节粗糙苍白无力。但,就故事发生处,其中不乏神秘引人,自然环境,当地习俗,心灵净土,山川地貌,令人心驰神往。”

    活佛:“是呀。他所写的故事,也不能不令我作他想。可,故事的主人翁究竟看到可什么?”

    高雅雯:“小说的主人翁康维,死里逃生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象花瓣似精美绝伦,而且雅致悬险地,巧妙镶嵌在悬崖之上的香格里拉喇嘛寺院时,立刻就产生了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在荒凉孤寂清静中飘逸而出的梦幻感觉。这种感觉使他恍惚来到了世界的尽头,犹如天堂就在头上,让他产生无限的暇想,就象经过美梦一场。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有彷徨地猜想。”

    活佛:“那希尔顿所写的香格里拉在什么地方?”

    高雅雯:“在他的书里,香格里拉寺院背依金子塔般,熠熠生辉的卡拉卡尔雪山,面朝被雪山俯拥的象内陆港湾的蓝月亮山谷。”

    活佛:“这就是他写的书?”

    高雅雯:“寺院里还有一间令人意想不到的图书室,里面不但有大部头的英文,法文及俄文书籍,而且还有大量中文,和其它东方文学的书刊。”

    活佛:“那么说,这个寺院还真不简单?”

    高雅雯:“这还不算完。主人告诉康维,这儿还有上百张地图,可供查阅。但,他们又立刻提醒道:我得明白地告诉你们,省得你们白费心机,你们在任何一张地图上,都找不到香格里拉。”

    活佛:“给他们看地图,又告诫他们,那为啥?”

    高雅雯:“不信这话的不是这部小说中的,英国领事赫夫-康维,副领事查尔斯-马琳逊,东方布道团修女罗伯特-布琳克罗,和美国商人亨利-巴纳德。而是香格里拉成为世界时尚词语后,环喜马拉雅山的诸多旅游部门。为此,读过小说的临近国家,还将香格里拉定在自己的国家。如印度,尼泊尔的旅游组织,都宣布在他们本国的边陲发现了香格里拉。”

    活佛:“那绝对是哄骗世人的说法。我想,读过小说的人都会明白,地处康巴地区的中甸峡谷,绝对比印度或尼泊尔更象香格里拉。”

    高雅雯:“为什么?”

    活佛:“那还不是为了挣钱呀。于是,世间就有人为香格里拉的产生地争论不休?或许各方均固执己见,为此而阐述自己的观点。”

    高雅雯:“但尘埃并不会就此落定,一定还会有更多的地方来争此名。”

    活佛:“若要我来认定,整个康区都是香格里拉。”

    高雅雯:“那又是为什么?您总得给我说明白呀?”

    活佛:“那我也只能说个大差不差。”

    高雅雯:“此话怎讲?什么地方才是香格里拉的理想之地?你还得给我说得具体一些。”

    活佛:“我只能说出她的相似之地,至于你怎样认识,那还得靠你的知识和悟性,才能在你的心中确定。”

    高雅雯:“那您就说出来吧?看看与我的理想差不差?”

    活佛:“那我就告诉你啦。若以雪山,峡谷,喇嘛寺院为认定依据,云南怒江州贡山县的丙中洛,那儿的卡哇卡拉雪峰也真象小说中的卡拉卡尔雪山,也呈金子塔状熠熠生辉,而它的名称跟小说里只差一个字。”

    高雅雯:“这就是您对香格里拉的认识?”

    活佛:“哪里?显然这话并非毫无道理。因为象小说里的说法,象卡拉卡尔一样熠熠生辉的雪山,蓝月亮一样幽美宁静的山谷,香格里拉寺院一样精美绝伦,壮严肃穆的喇嘛寺院,在康区各地几乎都有。”

    高雅雯:“我明白啦。希尔顿所写的香格里拉,其实是西方人对藏区神秘文化气息传统的追寻,想找到一个人类理想的自然王国,才对外这么说。所以,世界藏学界,有这么一句失之偏颇的话:‘没有西方的旅行家,就绝对不会有关于西藏的神话’,”

    活佛:“这话看上去就是胡扯啦。在西方人到达西藏之前,千百年前西藏的神话就在藏区遍地开花,那还能等到西方人来,才能传开呀?”

    高雅雯:“这才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因为西藏的历史是西藏人写的呀?世界上没有哪个历史学家能改变她?”

    活佛:“这话说到我心里啦。看样子,我们的认识快要达到一致啦。”

    高雅雯:“如今,寻找香格里拉,已成为世界各国探险家的一大热点。可是,神秘圣洁的香格里拉究竟在那里呢?”

    活佛:“弥漫于中国藏区浓郁宗教的神秘气息,是藏传佛教与苯教繁简共存的迷宗文化,它充分融合于青藏高原独一无二的人文地理和自然环境而形成的。追根溯源,这种气息来自古代藏民对雪山湖泊的莫名敬畏。所以,香格里拉早已在教徒的心中啦。”

    高雅雯:“那是藏民心中的理想王国。所以,才有香巴拉王国这么一说?”

    活佛:“而事实上,藏区的高山,深谷,冰川,湖泊,江河,藏区的天空,云朵,森林,草原,石头,和美丽无比的大自然,人文地理,信仰寺院,无不纯粹到无从简化,且又无不繁复到无以复加,故其本身就是一个神话世界。”

    高雅雯:“你的意思是,即使没有西方旅行家的闯入,也依旧自由信仰,神秘莫测。”

    活佛:“所以,现代的西方游客,一但进入青藏高原,就大瞪两眼,观看新鲜,仔细体验。他们对藏区的陌生与惊奇程度,往往不亚于西方游历家。”

    高雅雯:“这就是您心中想说的话?那你对西方的了解一点也不比我们差?我们还得向您学习呀。”

    活佛:“过奖啦,过奖啦。我只不过是了解的只鳞片解呀。下面,你还想问啥?”

    高雅雯:“那么在他们的眼中都看到了啥?”

    活佛:“他们是见啥看啥,见啥问啥。觉得什么都很稀罕很神秘呀。诸如寺院里的金顶红墙,就让他们无限想象,山谷里的弃木横陈,也觉得有点神,扑面而来的白毛风,更觉得有些啥动静,冰雪山口的风马旗,又让他们觉得奇。有些想法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触目所及的全都是西方大都市中,无从想象的神秘而又新鲜的事物。”

    高雅雯:“您一定有这方面的经历。不然的话,您不会说的这么仔细?”

    活佛:“那可不是,我曾接待过几批西方游客。其中一位游客也曾这样描写过,澜沧江畔的迷人景色:‘赭红色大山质地坚硬,可,寸草不生。只在一道山褶间,但,一片绿洲悠然而现。叹,绿阴下隐约闪现着白色藏房。这,不能不让我另作他想,啊,美丽的青藏,好似天堂,拥在我的心房。’”

    高雅雯:“那么说。那藏房的纯白,和大山的赭红,都已映入他们的眼帘之中。”

    活佛:“他们觉得,彼此相应成趣,好象只在神话故事里出现过。”

    高雅雯:”这种天上人间的对外宣传,正是吸引外部人员深入藏区的渊源。再说,由本土苯教产生的且由佛教密宗继承的崇拜自然山川,江河湖泊,乃至崇拜动物,进而重鬼右巫的民间传统的演示,就更吸引那些外来客的眼球,使他们更想追寻香格里拉的想法扩大。“

    活佛:“此话不假,就连我也不能例外啦。”

    高雅雯:“所以,在世界上,香格里拉是藏区成为神秘世界的主要原因。可,香格里拉究竟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活佛:“为此,我整天都在思维中沉湎,都和她凝神相聚,思绪飘浮到极乐的国度去。具体地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关于香格里拉的一切只记载在,释迦牟尼所写的《时论恒特罗》中,(又称《时论密法》)。所以,香巴拉的概念,来自藏传佛教的净土信仰。”

    高雅雯:“何谓净土信仰?对这我还是有些迷茫?”

    活佛:“所谓净土信仰,其实就是大乘教中的彼岸世界的信仰。在藏传佛教的发展史上,无论香巴拉王国的存在,具有多大的神秘性,一直是作为‘净土’的最高理想被提到的。”

    高雅雯:“因而,在藏传佛教的传说,记载和信仰中,其历史便显得格外隐秘和神奇。所以,那彼岸世界,是不是人们全心渴望的国度呀?人们常常在岸上,静静地,迷惘和徘徊,隔着大海,苦思着他那珍爱的愿望呀?”

    活佛:“任何一个成熟的宗教,都有自己彼岸的方式。大乘教当然也不离外。”

    高雅雯:“据我所知,现在的考古及经文发现,证实《时论密法》在公元十世纪,曾出现于印度。而且是从中亚的西藏传来的。”

    活佛:“时论密教本身具有全球宗教的包容性。所以,时论密教发源之地可能就是香巴拉的雏形。”

    高雅雯:“这从一个侧面说明,香把拉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

    活佛:“你这样的分析不无道理。合情,合理。我佩服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分析能力。”

    高雅雯:“即然说到这里,有个问题,我还未问你?”

    活佛:“说吧。什么样的问题都没关系?”

    高雅雯:“这我还得请教你。那么大乘教教义的精髓体现在哪里?”

    活佛:“大乘教不但超脱自我,而且普渡众生。在大乘教经典中,净土是与秽旧相对的。净土是指菩萨修成的清静处所,是得檗盘的诸佛教化众生的庄严世界,也是佛的居住之地。相对于此,芸芸众生的居住之所则是,有烦恼,有污秽,故称秽土,或秽国。”

    高雅雯:“在您心幕中,那香巴拉到底是什么样呢?”

    活佛:“按照藏传佛教的经典,香巴拉王国隐藏于雪山之中。整个王国被雪山环绕,八个莲花瓣状的区域与城市是人们的居住,中央又有雪山内环盲卡巴王宫,是香巴拉王国国王的居处。那里的人们不执,不迷,无欲。”

    高雅雯:“那么,国王就是那里的最高执政长官了。那他究竟怎样管理这个国家?”

    活佛:“历代神圣的国王,为未来之世界保存最高佛法,直到外部世界的宗教被长度消灭为止。”

    高雅雯:“那么,外面的人能听从这种做法么?他们能服首称臣么?”

    活佛:“天有不测风云。据传说,外界之人,曾经图谋征服香格里拉王国,但,香巴拉稳固与超自然神的兵将出现,在一场战争中将外界人消灭,从而保住了自己的王国。”

    高雅雯:“哦。还有这种传说?香格里拉作为英语中的一个外来词汇,它的准确发音,是由藏传佛教经曲保的香巴拉一词演化而来,可,它是何意?”

    活佛:“据我所知,它的发音应属于云南香格里拉藏区的一种方言土语。意为心中的日月。其中的‘香’和‘格’的发音,仅为康藏地区南部土语群中的香格里拉的方言所独有。”

    高雅雯:“而在别的藏区,英文香格里拉的发音,一般度作‘森吉尼达’。”

    活佛:“而香格里拉县城的古藏语地名,就叫‘尼日宗’或是‘独给宗’,意为日月城,与香格里拉藏语中的‘香格里拉’含义完全吻合。”

    高雅雯:“啊。我似乎明白了。香格里拉与藏传佛教经典中的香巴拉关系密切,香格里拉很可能是由藏传佛教经典中的香巴拉演变而来。”

    活佛:“聪明人一经点化,就能发扬光大。”

    高雅雯:“我殷殷聆听这隐秘王国的教益,而且,还听到您的奖励,这使我窃喜。”

    活佛:“你虽微笑着听我讲义,但还不能湮没那经常烦扰我的思绪。”

    高雅雯:“为什么?难道那圣地,使您心乱神迷?”

    活佛:“如今,我已走向了寻找那圣地的大道,可她究竟在哪里,我却还不知道。所以,这就成了我忧思的烦恼。”

    高雅雯:“那时您读了佛教经卷,才把思念引向天边。”

    活佛:“我承认,在书架层层的经卷中,全是佛教的教义,它们虽然躺在厚厚的尘土里,可在茫拉寺,我常常耗费了时间去读它,才是我获得许多知识。而且,我还秘密地藏起了一个羊皮卷的本子。”

    高雅雯:“那是多少世代保存的一卷珍贵的经卷?”

    活佛:“哦。这应该让你知道。”

    高雅雯:“那肯定写的是一些历史的秘闻?”

    活佛:“哦。你真聪明,你似乎猜中了……”

    高雅雯:“这似乎不难猜中。可我却急着听。”

    活佛:“中,我说给你听。我有个意愿,就是要用毕生的时间去找那地方。”

    高雅雯:“那您就谈谈,怎样才能去到哪些地方?”

    活佛:“藏文,梵文经典所描述的古代各种进入香巴拉的入境指南都指出:前往圣经要经过荒漠与高山,行者必须克服崇山,峻岭,大河等自然障碍以外,还得以神通求得诸护法神的协助,以慑服沿途之恶魔。去香巴拉的旅途,从印度或西藏出发,要经过不毛之地与神秘地域,进入香巴拉的程序是:行者必须作出各种精神修炼,变换其身心,使自己适应于进入香巴拉王国。”

    高雅雯:“那地方您见过吗?究竟什么样?”

    活佛:“我毕生还未找到那地方。经典上说,那地方呀,人一进到香巴拉,就会看到美丽的公园与城堡构成的理想国土。四周有双层雪山环绕,分八区如莲花状。香巴拉的居民,各种各样的食物,与各种各样的乐趣都甚为富足,富饶无比,拥有大量的金银财宝。而且无人犯罪,居民遵循智慧而生活,皆以达到修行的高层境界。”

    高雅雯:“那外人进入会怎样?那里的原住居民会怎样对待他们?”

    活佛:“人进入香巴拉后,经由国王与国王所护持的佛法所助,得以发展成佛教所需之智慧与慈悲心[佛是完全觉知真如佛教性者]。就此而论,香巴拉并非‘可求得天国喜乐主人间乐土,而是欲成佛人涅磐主人的特殊场所。”

    高雅雯:“那么说,您是没去过?”

    活佛:“我努力寻找着,可,如今还未有结果。”

    高雅雯:“活佛。那您都去过哪些地方?”

    活佛:“唉。但这仅仅是个梦想。可,寻找香巴拉好象明媚的春光,她一直在我的心上,那无言的喜悦在充溢着我的精力,我浮游于幻想之翼,到那荒原,到那雪山,到那绿原,到那河源,到那密林,到那谷涧,沉思着发现远方,希望找到香巴拉的痕迹。”

    高雅雯:“幻想啊。那不过是您寻找的福地。却被命运诱到远方,听着那轻风在歌唱。”

    活佛:“从此,我象个旅人,望着晨光,追着太阳,从东方,到西方,从早上,到晚上,永不停步。叹息着一天天消失的夜幕,含泪数这念珠。越过山峰,越过山谷,跨过河流,跨过大川。然而,时间不断流失了,可,香巴拉还未出现。”

    高雅雯:“那您可曾在藏文经典中得知一些美丽的故事?吸引着你奔向繁华的都市?”

    活佛:“你想知吗?那我告诉你。”

    高雅雯:“是您把我带入这个迷人的地方。我也存在着幻想,我愿意您赐给我想象的片刻。”

    活佛:“这没啥说。16世纪时候的雅目王。吉达王子,写过一部藏文中最美妙,详尽的史诗,其中就描述过前往香巴拉的旅游历程。而对西藏文学和许多含有医学和占星学的教本,名《白琉璃》,开头就是香巴拉王国史,并附有香巴拉历代王国的木刻画。”

    高雅雯:“那么说,您亲眼阅读了这部作品。那可不是他的消遣,而是花了大力气,心血的结晶。我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我能不能知道还有更深的故事?”

    活佛:“我在回想,他的名声早已不胫而走,据说,一部详尽的史诗,要耗费很多精力,才能传开这可喜的消息。但,这只局限在秘密藏文的经典里,外人很少得知。”

    高雅雯:“所以,您在山居幽暗孤寂的寺院里,深深陷入这美妙的故事里,想若非费,苦心研究。”

    活佛:“在塔尔寺里,我常常把香巴拉呼唤,心中早已装上了我幻想的华筵。”

    高雅雯:“在青灯幽深的夜晚,多少澎湃的灵感,在您的头上盘旋。”

    活佛:“是啊。我不能不想。一切鲜明的历史围绕着我,让我熟读经卷。那些历史的佳作,让我的思绪飘到1775年。六世**大师罗桑华丹益希,曾根据大藏经中有关香巴拉的经文,写过一部通俗的《香巴拉指南》。他将香扒拉传说分成了三部分:前往香巴拉之历程:王国本身的形成:该国历史及预言。用现在的观念来说,他是把神话中的论题衍变成了:探寻香巴拉王国或圣地的旅程;秘藏的圣地或人间净土;欲言黄金时代的来临。”

    高雅雯:“那内容呢?我多么想听听。”

    活佛:“他还撰写过一篇通俗的《香巴拉祈祷文》,一切写得鲜明。其中有一段,描写的正是那场‘最后的战争’,百万雄狮兮,彩色缤纷。四十万大象兮,愤怒狂奔。黄金战车满载战士武器,其赴大战场兮,英勇莫敌。而与此同时,藏传佛教的信仰者,坚持笃信香巴拉王国仍然存在,认为那是地球上的人间净土。”

    高雅雯:“所以,有人利用古代西藏文献的香巴拉指南,试图去发现现实存之香巴拉王国国境。”

    活佛:“不错,连我都深信不疑,更不用说那些心怀各种目的的人了。”

    高雅雯:“直至今日,藏族人民仍然相信,能在喜马拉雅山的一个偏远的山谷中找到香巴拉。”

    活佛:“那象山谷中的轻风,流香在半空中,有些扑风捉影。要想找到她,十有八九要落空,非一般人所能成功。”

    高雅雯:“您是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活佛:“我所有的希望,就在其中,那是我玄想的火焰,使我狂热的心灵在修行,我尝试过沉醉和狂喜,可,在寻找的日日夜夜,也使我陷入忧思的迷惘。因为,佛教经典虽对香巴拉作出了详细的介绍,但对香巴拉的方向却含糊不清。所以,人们普遍犯了一个通病,许多人相信香巴拉是个隐喻之地,其他一些人则相信,当整个人类社会进入现代之后,香巴拉就从地球上消失了。我却相信,香巴拉的人们仍在关注着人类的一举一动,终有一天,她会返回地球,救人类于毁损至中。”

    高雅雯:“谁能翻起着历史的巨浪?是谁能把这激荡澎湃的历史澄清在世人面前。让现代人目睹那世外桃源?”

    活佛:“我相信,只要人们虔诚祈祷,终会感动上苍。届时,藏族英勇的战神,格萨尔将受香巴拉国王的智慧所引,从香巴拉率领一支军队到人间,帮助人类征服一切黑暗。”

    高雅雯:“所以,我在西藏常听各地游历的说书艺人,常常会在听众面前,摆出一副香巴拉的图画,兴趣盎然地介绍他的香巴拉游记。”

    活佛:“不错。说书艺人会在那张图画上指出,旅游者应该如何爬上通往山顶的梯道。说身体应‘轻如昆虫,才能爬上雪山王国’。”

    高雅雯:“我也是道听途说。我理解,西藏民间传说,那些关于香巴拉之行的故事,大都含有对世人的警戒之意。并非真的。”

    活佛:“这并非绝对的。我听说,有两个朋友在旅游香巴拉的途中,遇到一流浪者。流浪者给了他们一些黄金礼物,接受黄金的人,因体重大而坠落山下,那个拒绝黄金的人,顺顺利利地到达了香巴拉。”

    高雅雯:“是那试金石,改变了人的命运。谁叫那人贪心,断送了前程,丧了性命。”

    活佛:“可不是吗。无欲才能感动上神,修正真身。现在,这种寻访也一直在进行。臧族活佛仲巴仁波切,乃师从白椒红帽系噶玛噶举派第十七世噶玛巴大活佛的司徒活佛手下的一个活佛,位居第三,第四号。”

    高雅雯:“那他都知道些什么?”

    活佛:“据仲巴活佛所说,香巴拉王国有酥油湖,糍粑树,居住在那里的人衣食无忧。”

    高雅雯:“那谁到过那里,谁亲眼见过?”

    活佛:“只有道行很高的人,才能到达那里。有的人走了一辈子,也没能抵达。仲巴活佛说:康巴地区曾有一个小孩到过香巴拉,他看见那里有车轮般的莲花,因为走累了,他就在那朵莲花上打个盹,醒来后满身清香。回到家,他的父母已去世,围着他的竟是一些老头,仔细看才看出那都是他儿时的伙伴——原来,在他进入香巴拉的暂短时间里,时光已流失多年。”

    高雅雯:“所以,有关香巴拉的传说故事,激发着无数人去探寻‘世外桃源’。”

    活佛:“有许多故事值得传播。其中最著名的一个故事讲道,有位年轻勇士四处寻找神秘的香巴拉王国,他经历千山万水之后,来到一个老修行人居住的山洞。老修行者问他欲望何处。青年答道:寻找香巴拉。老行者说:你不用到远处去,香巴拉就在你的心中。”

    高雅雯:“这个故事是说。对于藏传佛教的信仰者来说,必须觉悟后,才能在外界找到香巴拉王国。”

    活佛:“据西藏传说,前往香格里拉圣地的入口,就在布达拉宫的神殿之下。”

    高雅雯:“这个传说有一定道理,因为布达拉宫本身就是喇嘛教的圣地,其选址和设计必然有其独特的匠心。”

    活佛:“是呀。布达拉宫结构复杂,如同迷宫一般。但直到现在,人们并未找到通往香格里拉的真正入口,也没有找到有关入口确实可靠的记载。”

    高雅雯:“那还有没有别的传说,能找到入口?”

    活佛:“另一种传说是,香格里拉是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交界处的克什米尔地区。那里位于喜马拉雅山西南,四周是银光素裹,冰河悬挂的冰峰雪山,中间却是气候宜人,青葱葱碧绿,处处是无彩缤纷的梦幻般的雪山绿洲。那里空气清新,民风淳朴而又于是隔绝。”

    高雅雯:“因此,也有人相信,香格里拉就在克什米尔的某个地方?”

    活佛:“没有人能阻挡人们寻找的脚步。那是人们的梦。”

    高雅雯:“还有人声称,真正的香格里拉是在我国云南的中甸。中甸位于云南西北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著名的梅山脚下,属于迪庆藏族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