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权谋
嘉靖二十九年，鞑靼大军在其首领俺答汗率领下，突袭大明都城北京，因丧失战机，则是转而在北京周遭劫掠，周遭百姓，饱受涂炭，而此时，大明朝迫于自身原因，采纳严嵩策略，坚守不出，任由鞑靼大军劫掠，指望待鞑靼大军劫掠满足后自行离去，而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但是此时的京师却是无可奈何，这次鞑靼大军的突袭将京师守卫军的腐败暴露无疑，此时的京城三大营，早已经是不是当年跟随明成祖朱棣横扫大漠所留下的那支精锐之师，他已经是腐朽了，变得孱弱不堪，而对此，嘉靖皇帝已经是传令各处兵马，尽快进京勤王。 对于这些，陆炜却是根本不予理会，因为他很是清楚，当年的北京城根本没有被攻破，尽管这回由他上演那样一出突发剧情，但是陆炜在听取了自己父亲和老师的对于局势的分析之后，他坚信，这段历史依旧是不会改变。 因为此时的鞑靼虽然是很强大，但是他绝不是能和当年的元朝相比，而此他们已经是深入大明腹地，他们这一路而来，最终要的只是明朝的财富，同时希望明朝可以允许他们纳贡，所以他们绝不会真的攻打北京，因为一旦那样，他们降成为明朝的死敌，而他们的实力其实还不足以承受明朝的怒火，何况在他们的身后的大漠之上，此时暂时被他们压制的瓦剌可是还是存在的，所以他们不会攻城，也不敢攻城。 但是尽管如此，这调兵解围还是必须的，要不然总是任由这些鞑靼铁骑在外面肆虐，时间久了这北京城之中，这百万百姓的生计便是会出现问题，到时候，一旦是京城出现内乱，难么那时候这是不是还会再次出现一次土木之变，只是这次要换在大明的都城上演了。 所以此时的京城上下还是显得人心惶惶的，而唯独陆炜此时却是显得很是逍遥自在，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竟然是还会在这个时候上街去，当然，这是偷着去的，即使是韩月娘都是不知道的，今天陆炜便是又是上街了，走在那北京的大街上，原本的繁华的街道之上，此时，眼前见到最多的就是那巡逻的兵丁，周围的店铺则是几乎全部关闭，街上已经是出现一乞讨之人了，在这样的时候，那些酒家粮店都是率先关门，物价自然是开始飞涨。 很多百姓便是很快难以为继，尽管朝廷对此采取了一些手段，但是，面对如此局面却是也是效果有限，繁华的北京城，此时竟然是已经是出现了一丝丝萧条的迹象，陆炜看着那些乞讨之人，心中虽然是有些怜悯，只要有战争，最先受到伤害的永远是这些底层的百姓，但是陆炜却是还是选择避开了，因为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家里是有存粮，但是此时的当家人是的父亲，他做不了主，而且他家里上上下下也是有着不少人，而这些家仆还有家人，都是指着他们陆家，所以他们面对着这样的突变，且是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了。 而陆炜今天出来其实是得到了徐琨的传话，说是找他，所以陆炜这回便是直接奔着徐家去了，刚刚到了那徐府门口，便是看见这里已经是搭起了粥棚，那里已经是排起长长的队伍，徐家正在施粥，陆炜看着这队伍，心中转瞬便是明白，这一定是徐阶的主意，他在为裕王争得人心。 而这些东西对于徐阶并不算什么，活血很多的人只是知道严嵩贪腐，刮尽了民脂民膏，但是或许更多的人不知道，这位徐大人，也就是之后最终将严嵩扳倒了人，当他被人清算的时候，他的家产竟然是严嵩的十五倍之多，当然这其中很多并不是他直接插手，但是他徐家是江南大族，其身边的亲属都借着他的名义，在地方上躲避税务，也是横行一方，最后自然是也是不能少了他们这棵后面的大树的一份好处。 陆炜看着这粥棚，很快便是你很急发现那徐琨正在里面，陆炜便是大步走上前去，“你总算是来了！”徐琨一眼便是看见了陆炜，便是立即放下手中的粥勺，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便是向着陆炜迎了上来。 “我说，徐琨，你找我什么事？对了，怎么是你在这里施粥，我感觉这么露脸的事情，应该是你的大哥来做才是更加合适啊！”陆炜笑道。 “行了，我哥哥在工部，哪有那时间，其实今天不是我找你，我只是传话的！”徐琨说完便是带着陆炜往自己家门里走去，陆炜一阵疑惑，但是在这外面人多口杂的也是不好多问，便是只好跟着进去了，进了徐府大门，陆炜便是立即问道，“我说徐琨，不是你找我，那是谁，不会是你的老子把？”陆炜打趣道。 “你还真的猜对了，就是我爹找你！”徐琨此时一脸古怪的神情看着陆炜，“我说伯言啊，这回是不是做了什么被人抓了把柄，你千万不要在我爹面前出卖我啊！” “什么，你爹找我？”陆炜当即一愣，他不明白，这徐阶怎么会找他这样一个纨绔少爷，要找也是找自己的老子啊，这才对等啊，至于说是欣赏自己的英雄气概，陆炜可是不会相信，他相信，自己那事，在他们眼中却是想必早就是将其中玄机厉害全部看的一清二楚，那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陆炜一时间也是感到极为挠头。 不过在挠头也是没有用，很快，陆炜便是就感觉自己被人一推，耳边就听见一句，“不要出卖我！”再接着，陆炜便是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徐阶此时正穿着一身常服，看着陆炜进来了，便是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贤侄，请坐！”徐阶很是客气道。 “大人先请！”陆炜很是恭敬道。 徐阶看着陆炜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和你文孚一般，为人平和有礼！” “家父家教甚严，不敢违背！”陆炜立即应道。 “其实这次唤你前来，并无大事，只是希望想着陆大人可以为京城百姓做些事情！”徐阶直言道。 “那大人为何不直接找家父，找小侄又有何用？”芦苇呢回答道，当即心中便是不由得一阵提防，他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是有着什么事情。 “伯言，你尚年幼，并不知其中利害，你父亲与我都是朝廷重臣么人你父亲又是陛下近臣，又是执掌锦衣卫，监察百官，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注意的！”徐阶道。 “原来如此，只是，我只是家中次子，家中之事一切都是由家父执掌，所以若是大人有什么事情，还是与家父面议为好，刚才大人也是说了，这是为百姓做事，又是怎么不能堂堂正正？”陆炜当即回答道，而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在告诉对方，又是别找我，我管不了，要找就找我老子。 “怎么，贤侄当初敢在城头为百姓勇斗敌酋，今日却是不愿意在为百姓出力吗，相比贤侄也是已经是看在眼中此时的京城百姓的生活，因为这围城，日渐凄苦，难道贤侄便是真的忍心？”徐阶此时一番言语说的是大义凌然，为国为民。 但是陆炜却是根本不在乎，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人，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不理会，“但是，为人子者，怎么可以擅自替自己的父亲坐下决定吗，这实在是不孝，然而伯言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所以能力有限，朝中有着大人这样的忠臣，一定是可以帮助京城百姓度过这次难关的！”陆炜依旧是一副敷衍的态度。 之后的谈话便是显得不咸不淡了，在之后，陆炜便是直接匆匆离去，就连徐琨叫他也是没有顾得上，他现在可是不想介入这帮老狐狸的是是非非之中去，要不然就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就在陆炜匆匆离去之后，在徐阶的房间里却是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徐阶一见那人，便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殿下！”在这大明朝，这京城之中，能担上这两个字的也就是只有一位了，而这位正是那裕王殿下，大明朝未来的主人。 “徐师傅，这件事你怎么看？”裕王问道。 “如今朝堂之上，严嵩日渐得到陛下信任，而其中能与之抗衡的唯有陆炳，但是此时两家却是交好，这对于我大明实在是难知是福是祸！”徐阶此时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道。 “但是，陆炳为人还是明辨善恶的，他虽有劣迹，但是对于那些折节被打入诏狱的忠臣之士，却是一直都是礼遇有加，并无任何怠慢，在群臣之中，口碑还是不错的，他难道真的会和严嵩为伍？”裕王此时显得有些疑惑。 “现在未可知啊，刚刚老臣从那陆炜的言语，感觉这陆炳的家教却是严格，也是足见陆炳之谨慎，可见他暂时或许更多的是维持一种中立，所以殿下，我们需要乘此时机使得陆炳靠近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严嵩这个毒瘤除去！”徐阶道。 “可是徐师傅，你当知道，这并不容易，陆炳只是忠于父皇！”裕王显得有些失望。 “的确，所以殿下现在要拉近的不是陆炳，而是这陆炜！”徐阶突然说道。 “他？”裕王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师父，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是看到一种难以捉摸的笑意。 “不错，那日陛下在西苑召见此子，在最后，谈及暂缓他的封赏的时候，老臣竟然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他并不想要那份封赏，而今日一番对答，老臣越发感到此子的不寻常，似乎此子正在有意无意的隐藏自己！但是他不过只有十七岁，可是那份少年老成却是当真有些与之不相称！”徐阶缓缓说道。 “难道师傅是认为这是陆炳在背后交代的？”裕王小心的问道。 而徐阶则是微微摇头，“不管是陆炳背后cao纵，还是他自己确实有着这样的能力，加上此时他这少年英雄的名望，都是值得殿下拉拢，若是前者，便是无疑是可以和陆炳建立良好的联系，若是后者，小小年纪拜师有此城府，日后定然是非同凡响，那么也是必将会是殿下助力，而由他在，纵然是不能拉拢陆炳，至少是可以迫使其中立！此番鞑靼来袭，严嵩一党已经是借机控制了京城各处要害，这在日后对于殿下和大明将是极大的危害，我们需要陆炳！”徐阶最后道。 裕王此时点了点头，接着又是猛地抬起头，“徐师傅，严嵩虽是可恶，可是现在鞑靼才是头等大患，不知师傅可是有了对策，师傅为了可以除去严嵩，CIA不得不与之虚以为蛇，但是这事关大明，还是希望师傅可以站出来！”裕王一脸肃穆道。 “殿下放心，老臣已经是有了主意！”徐阶道。 而此时，在京城之外，各地的大明援军正向着京师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