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如此靠近
“咚咚咚！”霍岩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坐在办公椅的小莫闻声转过头，见是霍岩，她立刻站起身迎向霍岩，“霍导，您忙完啦？” 霍岩缓缓走向小莫，语气关切，“小莫，你怎么还没回去？” 小莫莞尔一笑，“霍导，我不急的，我多待一会儿正好可以把明天的工作安排提前梳理一下。” 棕眸柔和，霍岩的手轻落在小莫的肩膀，“小莫，我知道你工作一直很努力，但是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了，身体健康很重要。” 小莫点点头，不知不觉，小脸泛起红晕，心里也暖洋洋的，“谢谢霍导关心。霍导，您也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这些天你都是忙到这个时间点才收工。” 霍岩温柔一笑，“我知道的。你肚子饿了吧，走，我请你吃宵夜去。” “好。”小莫欣然答应。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小莫在迈下工作室大‘门’口第一个台阶时脚下没站稳，左脚高跟鞋的鞋跟“嘎吱”一声断了，小莫的脚部顿时传来阵阵刺痛。 “小莫，你要不要紧？”霍岩扶着额角已沁出冷汗的小莫满脸担忧。 小莫故作坚强，朝霍导腼腆地笑笑，“霍导，我没事。” “能站起来么？”霍导很担心小莫的情况。 “我应该可以的。”小莫说着试图站起来，不料还没等她站起身子差点跌倒在地，幸亏霍岩及时搂住了她。 倒在霍岩怀里的小莫发烫的脸颊紧紧贴着霍岩坚实的‘胸’膛，她的心跳失控地加速，似乎忘记了疼痛。 猝不及防地，霍岩二话不说，一把将小莫拦腰抱起，“你的脚肯定是崴了，我送你去医院。”说完，霍岩抱着小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靠着霍岩，近得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因紧张她而慌‘乱’的心跳，小莫恍如升入了软绵绵的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心头‘荡’漾着丝丝缕缕的甜。 医生给小莫崴伤的脚部做了仔细检查，还好，不是多么严重，回去按时敷‘药’，好好修养半个月估计能康复。 为小莫拿了‘药’，霍岩回到诊室准备带小莫回家。 见小莫要自己站起来行走，霍岩赶紧冲过去扶住她，“小莫，你干什么？医生刚刚还嘱咐你暂时别‘乱’下地走路，不然影响你脚部康复。” “霍导，我的脚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小莫略显抱歉地说道，“我可以自己走路的，不能总麻烦您啊。” “傻丫头，”霍岩不由捏了捏小莫的鼻子，嘴角漾起无奈的笑，“我把你抱车，抱下车而已，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嘛。我若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自己的员工做，那我这个老板是不是太差劲了？” 不等小莫回应，霍岩再次抱起了小莫。 小莫的耳根仿佛在燃烧，心跳又‘乱’了节奏。 已是凌晨三点，天边泛起朦胧的靛紫‘色’，黎明快来了。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坐在后车座位的小莫呆呆地盯着前面正专心开车的霍岩。 “小莫，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忽然，车内响起霍岩低醇的声线，“不要总是把时间用在工作，给自己留点空间去谈个恋爱什么的。” 小莫扑哧一声笑了。 “小莫，你为何笑？”霍岩望着前后视镜里可爱的小莫不解地问她。 “不好意思啊霍导，”小莫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她连忙解释，“我不是在嘲笑您，我只是听到您关心我的人生大事，我很感动，也很开心。您刚才那语气让我不由联想到了我的父亲。” “父亲？”霍岩似是有些惊讶，随即他苦笑着轻叹了口气，“哎，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霍导，您别这么说您自己，”小莫并不同意霍岩的说法，她言语真诚，“您哪里老了？您成熟内敛，善良体贴，是很有味道的男人呢。” 不知是不是小莫说这一番话的原因，无形，车内的气氛好像蓦地变轻松了不少。 霍岩同小莫开起玩笑，“你这算是在恭维我吗，小莫。” “嗯——”小莫仰起小脑袋故作沉思状，“表面看起来是在恭维，实际说的是大实话。” 霍岩会心一笑，“小莫，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难怪当年你跟着小寒的时候，小寒总夸你。” 提起小寒，车内的愉悦瞬间被沉重淹没。 一片静默。 “霍导，你个月去看望小寒姐，”小莫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寒姐她……她的状态有没有变好一点？” 棕眸黯淡了下去，霍岩低沉开口，“小寒还是老样子，睡得很安稳。” 小莫眼圈红了。 “小寒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声音沙哑，小莫拭着眼角的泪，心疼不已，“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今年还没有‘抽’出时间去看望小寒姐。好想去看看她啊。小寒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处处为别人着想，天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她？小寒姐……” “是啊，小寒做错了什么，天要这样惩罚她？”霍岩沉沉叹气，“看到小寒每天昏‘迷’不醒，我的心亦是在滴血。 她曾是我的妻子，是我作品里最适合的‘女’主角，是影坛里举足轻重的最佳‘女’演员，她优秀，慈悲，宽容……集结了所有美好‘女’人的特征，她是完美的，是干净的，是纯粹的，可是为何？为何天要她承受这些？” “霍导，您心里还是在乎着小寒姐的，”小莫含泪深情脉脉地望着霍岩忧郁的侧颜，“所以小寒姐昏‘迷’了五年，您这五年里一直默默关心着她，您独来独往，从不去想您自己是否也需要另一个人的关心。” 脸浮现深深的悔‘色’，霍岩愧疚地自责，“是我当初对不起小寒在先，我没有好好珍惜她，以至于我错过了她，这是我今生永远无法填补的遗憾。” “霍导，”小莫若有所思地出声，“其实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没关系的小莫，”觉察出小莫在犹豫，霍岩稳稳开着车，面容平静，“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你想对我说什么尽管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