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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初级夜贼

    屋内的家具摆设其实很简洁,一个架子床、一张书画桌、一个放古玩瓷器的架格和一排堆满书籍的架格,还有一些生活用的脸盆架、衣架、柜子、箱子等等小家具。由于光线不强,看不出这些家具工艺有多精湛,但就外形来看造型简练、线条流畅、神韵优雅、朴实大方。

    某人伛步来到床前想探望一下久违俊秀的脸,只可惜光线的原因,只能看到平直宽长的眉骨和拥有完美斜度的鼻梁,听着平缓的鼻息,安静悠长。某人还是在忧郁男的面前挥了挥手试探,果然毫无反应,忧郁男真的睡着了。继续珍视着那黑漆漆的眼窝和隐约可现的脸庞,某人迷恋着忧郁男身上散发的美奂忧郁病态的气息,喃喃的说:“美男啊,真是美男啊~”。

    收起哈喇子,决定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还是直奔主题吧,某人朝着衣箱摸索着走去。做贼难啊~做入室盗窃的贼更难~做明朝入室盗窃的贼TMD贼难~要是在现代,夜晚入室盗窃总有个手电筒可以照一下,探探路。可现在在明朝,只能借着月光行事,那月光还是隔着窗纸透进来的,光线又大大的减弱,除了从半掩着的门缝里投射进来的月光还能看清状况,其他照不到的地方几乎看不见什么。

    某人磕磕盼盼摸到了一个衣箱柜,居然带着锁。悔恨啊,既然来夜探林宅,居然没做准备,怎么也应该带根蜡烛、起子什么的作案工具啊~某人想到了电视剧情节中用细铅丝或者发夹开锁的画面,于是从发髻上摸出一根发笄对着锁眼瞎捣起来。努力地试了半天不见成效,于是放弃,又摸上另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没有上锁,某人欣喜地掀开盖子。箱盖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可是里面黑咕隆咚的完全看不见,伸手摸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轻薄垂坠、柔软光滑,一定是衣织品。某人又一阵欣喜,一手支着箱盖,一手淘着箱内的衣物,俯身入箱,细细的看。

    要是这时候有根蜡烛就好了,一点点光就好,某人又忍不住的想。仔仔细细地翻着箱内的衣物,毕竟现代的织物和古代的质地是有所不同,凭手感应该可以摸得出来。某人越摸越神,仿佛能看见箱子里衣服的颜色、式样、材质,而且越发的清晰。某人大喜,仍旧欢快的淘啊~淘啊~丝毫没有察觉身后那幽幽的灯光。“这里。”某人指着箱子的暗角,于是神奇的暗角被照亮了,某人继续淘着箱子就快要淘到箱底了。

    “找着了没?”身后幽幽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问话。某人瞬间石化,面部抽搐、从箱内抽身而出,保持着抽经的面部缓缓地转过头去。

    某男青布直衣,手持一盏铜制青灯无声无息的站在“夜贼”的身后,眉角微扬,眼神依然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笨贼。在忽闪的油灯烘托下,以某人仰视的角度看到一长发过肩、鼻梁高挺、眼神阴冷的男鬼俯视着自己。某人惊吓地睁大本来就不小的双眼,掩面倒吸一口冷气。

    嘭——

    “啊——”箱盖突然砸了下来,因为某人抽了用来支撑箱盖的手去掩面,以至于箱盖无情的砸向她另一只扶着箱口的手。两次接连而来的打击让她顿时忘了自己做贼的境况,以一记短暂明快的呐喊又一次划破夜深人静的竹园。

    小黑闻声跳进屋内探个究竟,只见某人急速地甩着一只玉手,小脸惊讶又扭曲,痛苦不堪。而一旁的青衣男子则转身,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逐一将屋内其他几处的灯点亮,回到书画桌前坐下。小黑一看林大哥已起身坐在桌前,便俯首行了一个礼,站在一旁不语。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想也知道一定是这个笨手笨脚的夜贼把林大哥吵醒了。

    忧郁男依旧不温不火地望着某人,某人被望得越发的尴尬便收起了还在疼痛的手,勉强地咧嘴赔笑,只是那哭笑不得表情让人格外的好笑。摆了摆手,笑道:“嗨~好久不见……我呃,我来找我的东西。”理由实在是太牵强,心虚地呵笑两声以作掩饰。

    忧郁男轻抬下巴,眉头微缩,以一个“你的东西怎么会在我屋里”的眼神继续注视着某人不语,一如从前。神出鬼没,惜字如金,果然是他的风格。

    “我住的别院都找过了,上上下下都没找到我要的东西。其实我只是要找回我进宅子时身上穿的那套衣服罢了。它对我很重要。”某人表情相当的认真诚恳,“我知道您是好人,是您派手下把我从宅子接走,避免了一场婚宴的闹剧;也是您派初文jiejie送我最爱吃的点心;是您让汉王府的英大夫为我治病解毒;因为有您才有现在的我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这一切我都非常感激。”某人用一串排比句以歌颂祖国歌颂父母的架势来歌颂眼前的忧郁男,还特别强调了每一句句中的您字。把以往用来对老爸使用的马屁花招都用在了忧郁男身上。

    忧郁男没有过多的表情,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起某人。的确,在汉王府经过英大夫一个月治疗和调养下,原本全身瘫软无法动弹的活死人现在能生龙活虎的站在面前,还敢深夜潜入林宅,现在又眉飞色舞的为自己辩解。看来真的是恢复的不错,瞧那小脸红润、小嘴嘟哝,也算是粉白黛绿的小家碧玉。

    “我今个前来主要是来感谢您的,其次是有个疑问想要问您,再有才是找我的东西。”

    忧郁男将目光从某人那双手上又移上了某人那理直气壮的脸上,反问:“所以,你三更天潜入我的屋内是来道谢和问话的?”

    某人咽了咽口水,虽然底气去了一半但还是弱弱地问:“我不明白,我初到明朝,与人无怨无仇,偏又在林宅中毒,是谁要下毒于我?又为何事?”

    素问,直白的提问,真的无愧于给你起的这个名字。不过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怎么会想不明白呢。你的跌打摔伤的硬伤其实并无大碍,只需静躺调养些许日子即可。而对你所下之毒如此精准意在让你无法动弹留在林宅,为的就是和我成亲,为林家续下烟火,能要你留在林宅对你下毒之人没有别人,就是我的老父亲。父亲的用意我很清楚,所以才会打翻给你送去的汤药,下命禁药。父亲大人之所以做出如此之举完全是由我而起,我又怎么能在你面前告诉你,承认父亲是下毒之人。所幸飞书汉王,得到汉王的相助,方能解救于你,看你今日身体安好也算是林家对你的补偿。不过,父亲大人为何会选择你?

    忧郁男深邃的眼神回答了一切,只是某人完全读不懂。

    “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忧郁男简单的回答,示意一旁的苛少尉带某人离开。

    某人一脸窝火,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认真听过自己说话,更不回答自己的提问,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团空气,真是不被重视的年代。小黑驾着恼怒的她向门口走去,粉拳紧握,空中挥舞,大恼:“姓林的,我要掐死你这个孤傲的病秧子,大混蛋——”

    “叫响点!惊动了林宅的上上下下,今晚我们就可以洞房了。”忧郁男此话一出,某人乖乖消音,嘴角仍愤恨地抽搐,由小黑抗出屋外。

    好不容易从林宅的婚礼前夜逃出,现在若是惊扰林宅老爷的话,算上两个月调养的人力财力照顾、筹办婚礼的精力物力和失踪后婚礼失败脸面尽失的事都一并算到自己头上,恐怕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是趁早回汉王府再做打算。

    小黑带着某人飞步走出竹园,奔向林宅围墙时,一个熟悉讨人厌的身影出现了。

    “不想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吗?素——问——小——姐——。”话语中将素问小姐四字有意的拖长。

    某人定睛一看,是春儿丫头。难道她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