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5章 湖水下降
我和凌敏两人并排坐在湖边,面对汪清澈的水坳,共同达成了一个默契。想不再陷入那个无限的轮回之中,唯一的常识,就是再也不要试图游过苦海的另一端。 对此,凌敏后来的解释称,这个小湖泊,可能含有某种矿物质元素,能激发人体潜在脑电波,产生不同于幻觉的第六感应。 这女人一向翻脸不认人,翻脸比翻篇都快,典型的小姐风范,系上裤腰带就不认账,这是后话。 到现在为止,我们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把最后的几块巧克力分开吃掉,烧了些开水补充能量。 吃完东西,开始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可是,这几百米的悬崖峭壁,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只好另寻出路。 这些石头城郭,每一间石屋基本一样,像一间间祭祀的祠堂。陵寝配祠堂,也是古人墓葬的习俗,不过把祠堂放在墓室下的,这应该是头一份。 好在几间石屋都有壁画,连起来似乎在叙述当时的一些事件。为首的便是天狗食月,然后是墓主人升仙,我们也无暇关心。 从石屋出来后,我们又来到了湖边。这一次我静下心来注意这个湖泊,肯定是人为修建不错。 “妹子,人家西海王这个苦海修建得真叫一个讲究哦。”我蹲在石岸上,这个问题我从下来就注意到了,岸边石板上,每隔几丈,就有一条石槽。 站起来放眼整个湖泊,所有的细线因为刻意注视,更加清晰了…… “不对啊,水位下降?”我脑袋朦朦的,再清晰也不至于rou眼一看就能发掘。 凌敏此时正用她那套自备考古装备,收集石槽里的黑色泥土,然后放进一个器皿里滴进一滴液体,辨认了半天,以至于我说什么都没听见,喃喃自语道,“血?” 我也好奇起来,“难不成是血祭?” 凌敏似乎想到了什么,往前挪腾了几步,直到这个血槽达到岸边很远后消失。 凌敏用匕首的尖扣了扣,果然两块石板之间有缝隙,里面也是黑色的干血。 可是石缝间的血槽很快被前面的石板挡住,转弯从另一块石板缝隙蔓延开来,我和凌敏抓住这条线索,一路用匕首扣、挖起来,一边挖一边做标记。 这缺德的血槽,似乎故意刁难我们,不走直线,不是曲线就是折现。 我和凌敏无不感到费解,如果是用血液进行某种祭祀,挖条水渠干嘛? 即便挖了干嘛不取直线,刻意做成这种,很小的问题说明一个让人胆寒的问题:仅仅是这一条血槽的流血量,就很宏大! 当我和凌敏在一间石屋停下来时,谁也不挖了,用大脚趾都能想明白,这血槽是通着石屋里的青铜鼎的。 凌敏擦了擦额头的香汗,把纸巾递给我当福利,说道:“古代最高端的祭祀就是血祭,有始有终,遇水而得道。” 我咧着嘴点了根烟,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成百上千的人聚在石屋里,逐一被放血,得多大的径流量才能流进湖泊里。 外面所谓的苦海,更像是个死海。更让人惊悚的是,这间石屋和血槽线路,只是这里千百间的一间。 古人的这些智慧和惊天之举,如果用在科学发明上,兴许三千年前就发明飞机了。 当然,血祭基本上只存在于周朝以前,而春秋战国前是奴隶社会。 陪着凌敏研究了一阵青铜鼎,弄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一个劲儿的催她,只要我们出去,把他们的组织带来,扳炕头随便研究,用鼎涮火锅我都不说什么。 单一的一个鼎来说,这东西出土,不亚于司姆戊鼎引起的轰动吧! 凌敏有些抱憾,但也只能如此,因为,此时周围的光线已经暗淡下来,透着幽微微的寒光,说明晚上已经到了。 “妹子,这玩意其实我们研究着古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想啊!石屋里举行祭祀杀人放血,外面肯定有辆小推车,把人的尸体都扔湖里了。要我说就是扯淡,直接把人扔进去就行了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喝点小酒陪娘娘们呢。”我叼着烟倚在门口活跃气氛。
凌敏嗔笑了两声,道:“少跟我死贫,人的身体在古代被视为秽物,血祭之所以为血祭,只是单纯的提取人的血液罢了。” “哎!这你就错了,亏得我一双探索发现的眼睛,外面湖底可是一大票人头呢,那些头发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辩解道。 凌敏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还真入戏,都跟你说过了,那些都是轮回中的堆积物,既然我们跳出了轮回,那些虚假的东西自然会消失。喂!你在听吗?” “嘘!”我皱着眉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有声音……” 声音是从湖里传来的,经过悬崖的放大,听得很清楚,咕咚咕咚咚……这声音乍一听很耳熟,就像小时候去供销店打酱油或醋时,营业员在瓶口放个漏斗,然后把酱油灌进瓶子里一样。 “湖水?” “水位在下降!”凌敏忽然冒出一句话来,急忙冲了出去。 我也追了上去,刚跑两步,一个跟头撞在凌敏怀里,俩人都险些摔倒。我刚想责怪她,这才发现她目光盯着地面,也低头看去,猛然间长大了嘴巴。 刚才我和凌敏只顾得一路埋头挖掘血槽路线,然后进了石屋,回过头来经过这里时,才恍然发现,怪不得这些血槽曲曲折折不取直线,原来血槽的线路形成一个八卦图! 不过这我倒不是第一次见,只是超乎凌敏的认知范畴而已。 “算了,不管它。”凌敏叹了口气说,转头朝着湖边走去,“湖水怎么会突然下降呢?” “卧槽!不会是我们给人家挖通了大运河,把祭祀装置启动了吧。” 这个问题,我刚才就发现了,只是不明显,现在再次站到岩石岸边,不免感到震惊。就这么一潭湖水,这么一会儿突然下降了一尺多高。 湖面原来是几乎蔓过岩石岸的,现在下降后,却也让我和凌敏更加看清楚了这个湖泊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