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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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和张竹影回到殿里,余志雄还没走,靠着茶几支额打盹,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便醒了过来。 “唉,人老了,总是昏昏欲睡,看来老夫也撑不了多少年了。”余志雄叹息道。 张竹影闻言笑道:“余相多虑了,您虽不通修行,但如今近百年已过身体仍硬朗得很,平日里必然是调养得当,在我看来,以您现下的状况,再活数十年都不是问题。” 作为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余志雄以近百岁的年纪仍有这样的活力,实属罕见,而这,其实是他的贴身管家经常用灵力为他梳理身体的功劳。 “老夫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十余年也许还行,数十年却是太过奢想了。” 余志雄笑了笑,看向余生问道:“事情谈完了?” “谈完了。”余生回道。 三人扯了一会闲话,两人起身告辞。 出门时,余志雄对余生说道:“外公送你一程,顺便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是。” 余生应了一声,跟着上了余志雄的马车。 两人在车厢里相对而坐,余志雄笑眯眯地看着余生,许久才开口道:“在逐鹿的一年多时间里,你过得很辛苦吧?” 余生摇摇头,认真说道:“虽一直不是很太平,但并不算辛苦。” 余志雄也算对余生有些了解了,知道他即使再苦也不会说出来,心疼他的同时,也有着欣慰。余志雄只有余淑婉这一个女儿,老伴又已离世多年,余生这个外孙,却是成了他唯一的小辈亲人。由于早些年的那些事情,近年来,余志雄始终对余生父子俩是有着愧疚的,以致此时对待余生的态度也温和得完全不像他一直以来的“无情政客”形象。 “外公本以为你要春后大战打完后才能回来,看来,那小姑娘的伤……不是很乐观?” 余生点了下头,“是的,所以我准备下个月初动身。” 余志雄早已从余淑婉处得知的余生的打算,此时听到余生亲自说出来,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对他这个决定表示什么,转而言道:“听说你跟秦丫头走到一起了?你走了,她又该如何安置?” 余生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她……会与我同行。” “她要跟你一起进草庐?”余志雄有些惊讶。 “是的。” 余志雄感慨道:“看来,她对你用情极深呐。” 余生默认,在秦清月说“你要敢偷偷地走,我就死给你看”的时候,他就已明白了。 “她也是个苦命人啊……” 余志雄长叹一声,苦笑说道:“而这一切,也与老夫脱不开干系。” 余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他知道,事实确实如此。当年若非余志雄作出的那个决定,如今便不会是这种模样。受到他这个决定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 车厢里沉默下来。 车轮咕噜滚动,来到小榕院前停下。 余生看了一眼靠着车厢闭目养神的余志雄,犹豫许久,开口问道:“外公,月儿的……亲娘,还活着吗?” 良久。 余志雄睁眼看着余生,说道:“你告诉她吧,她的亲娘,如今仍健在。” 余生闻言心中十分激动,如此一来,秦清月的一个心结已经可以解开了。 “她……在哪?” “就在燕京,西街十六巷,最后那个门。” …… 直到余志雄离开,余生仍没反应过来,站在院门前呆呆地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 “他跟你说了什么?” 宇文青的话语在他背后响起。 余生回过神来,转身看着自家老爹,愣愣地说:“外公他说,月儿的亲娘还在燕京里……” 宇文青有些惊讶,却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早有预料。 “岳父他本性并非无情之人,早年我就觉得那人应该没死,却没想到,他居然就把人藏在京中。知道具体地址吗?” “西街十六巷的尽头。” 听了余生这句话,宇文青怔了怔,“西街十六巷?” “嗯。” 得到肯定,宇文青低头沉吟一会,最后轻叹一声,看着余生说道:“西街十六巷就在皇城边上,城墙之后,就是小月的那个大花园。” 余生长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决定亲自去确认一下,同时有些话想跟某人说,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也许……困扰着秦清月的许多问题就能在一日之内尽数解决。
“我想去看看。”余生说道。 宇文青微笑点头,“去吧。” 余生却没有立刻转身就走,看着有些踌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宇文青疑惑问道:“怎么了?” “那个……” 余生脸上微微发红,支支吾吾地说:“见……那个……要不要带……什么的……” 说了等于没说,宇文青却只看他的脸色就懂了。 “你们俩尚未拜堂成亲,无需考虑这么多,就在街上买些拜访长辈的寻常礼品吧,以后我自会郑重上门说清楚。” “那……她要问我是谁,我该怎么说……” “老实说。”宇文青严肃看着他,认真说道。 余生怔了怔,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下头。 “好。” …… 余生出了皇宫,来到城中最负盛名的药堂。 药堂掌柜却是把他认了出来,得知他的来意,殷切地向他推荐了几株名贵补药,不但没有收钱,还亲自为余生仔细包装好,并热情地送了余生一段路才回去。 与药堂掌柜的交谈过后,余生这才得知,自己在逐鹿里做的许多事情,居然是已经传回了燕京。 …… 不多时,余生来到西街,走进了这条幽深的小巷,在小巷尽头停下来。 在他面前,是一扇紧闭的院门,右手边,是一堵高大的宫墙。 清新的花香从墙后飘过来。 宇文青说得没错,这里跟皇城只有一墙之隔。 也就是说,十多年来,秦清月和她的母亲只隔着一道墙。也许,她曾偶然用神识探察过这个小院,知道这里住着一位妇人,却不知道,这位妇人就是她的母亲。 …… 吱呀—— 一声开门声打断了余生的沉思。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她打量一番余生,看了看余生手上提着的纸包,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您是余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