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功德与香火
德衍看素问在那双眼呆滞，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咬牙切齿的脸色，不由得一阵担心。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外面那个贼和尚打上门来，师兄这里又出了问题，他立刻双眼发红，差点哭出来。 “你们那个小白脸住持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敢出来了怎么？”前面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 “哎，你们不能往里闯。”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让开。”先前的声音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随后有人摔倒的声音，接着是孩童的哭声。 “师兄。”德衍带着哭腔又推了一把素问，素问总算清醒了过来。 素问茫然四顾：“怎么了？”又看德衍红着眼圈儿的样子，下意识问道：“谁欺负你了？” “那贼和尚打过来了。”德衍强忍着泪水，带着哭腔道。 “小白脸和尚，原来你在这里，怎么？不敢见人了？把你们寺院挂在我们下面不就没事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带着几个人闯了过来。 一个五岁大小的孩子在他们后面一边哭一边跑，灰色的僧袍上脏兮兮的，看得出刚刚摔倒。 素问看到这情景，顿时一股怒火就从胸口升了上来。 “你们这是出家人还是流氓？比地痞流氓还不如。”素问骂道。 “呸，你们管我们是干什么的？今天赶紧给个信，上次的事情你到底同不同意？”那肥头大耳的和尚在素问几米前停住脚步说道。 “同意个屁。”素问直接爆张口，就算没有刚刚系统那事，单单看在他们后面身上脏兮兮的德普，他就不能答应这事。 “你可想好了？若是现在同意，还能让你挂入我们寺中，有口饭吃。看你们现在这样，连饭都吃不饱吧。好生生一个寺院被你们经营成这样……啧啧。”肥头大耳的和尚啧啧有声道，看着后面的几间土屋，一脸的不屑。 不过整个东海周围只有这一间寺院，若是拿下来好生经营一番，过不了几年就能大变样。而且这次事情办好，他可以使使劲儿到这里当住持，因此才这么上心。 德衍跑过去将德普拉到一边，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 “师兄，他们推我。”德普奶声奶气的告状。 “你们滚。”素问怒目道。原来他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经常打架斗殴。不过似乎受这具身体的影响，性情比以前温和许多，才能忍到现在，不然早就饱以老拳了。 不过看德普的样子，他还是怒火直冲脑门。先前还想着寺院让给他们也行，可现在他只想着把这几人打出狗脑子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胖和尚指着他道。 “滚”素问再次一个字回复对方。 “别和他废话了，打他。”那胖和尚身边一人说了一句，几个人顿时围了上来。 素问嘿嘿笑了一声，动手，自己还真不怕谁。从小到大自己打遍方圆五百米，算是久经战阵了。何况这具身体虽然看着单薄，可一手罗汉拳和罗汉棍还是耍的不错，增添了不少战力。 他当先一个弓步，手肘如同大枪一般直戳在一个和尚心窝上，那人当场就吐了一地。 接着又一拳朝另一和尚脑袋劈了过去，那人一躲，直接砸在肩膀上。 而最后一和尚趁这功夫一把抱住素问，前面那和尚也一拳打在他眼眶上。 结果这一拳刚打出来，那个和尚就发出一声闷哼，夹紧双腿倒了下去。 素问看的清楚，德衍偷偷溜他后面冲着两腿之间来了一脚。 素问趁这机会一脚踩在身后那人的脚背上，再有样学样的向后一脚撩在他两腿之间。 三个人全都搞定，就剩下那个一身肥rou的死胖子了。 “你敢！”那肥头大耳的和尚看着素问不怀好意的凑过去，顿时叫道。 “啪” 素问一巴掌直接甩他脸上。 “你……” “啪” 素问一连甩了三四个巴掌，总算心里舒服了些。 …… “说吧，你们怎么个意思？”素问拿着棍子指着前面蹲着的四人，看谁动弹就一棍子砸上去。 棍子是一直放在僧舍门口的，德普使出吃奶的力气拖到素问脚边。 素问拿了棍子后，几个人更没有还手之力。 “师兄，我们错了。”几个人哭丧着脸。 “废话，不然还是我错了？说说，谁让你们来的？”素问又一人踹了一脚，顿时觉得心里太畅快了。刚刚那种来到陌生世界的烦躁和疏离感都消掉不少。 三个人立刻看向那个胖和尚。 素问一看，上去就是两巴掌。“就你还敢来找麻烦？” “不是我，不是我，主持师兄让我来的啊。”那胖和尚肠子都快悔青了，上次来时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暴力呢？早知道就给些好处多喊几个人来了。 素问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挨打，连忙说道：“真是主持让我来的，说是贞永大师去了，就你们一大两个小的，不如成为我们分院，也没什么损失，还有人来帮助你们把寺庙发展起来。” 素问一听这话，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朝着胖和尚又是一顿打。真当自己是傻子呢。 眼看胖和尚脸跟猪头似的，气也消了，懒得和他们啰嗦，直接让他们滚蛋。 临走告诉他们：“来一次打一次。” 四个和尚连忙连滚带爬跑远。 把人揍一顿，心情也好了不少，素问看德普没有大碍后让两人上一边玩去，而他则找个地方继续研究系统。 很快，香火他就明白了，有人心诚烧香，念头随着焚香升到某不知名空间，便为一香火。便是他和德衍德普上香也是有一香火。三个人一个月就是90点香火，升到下一级也只需要200点，三个人两个多月就能让寺院升上一级。 只是还需要建造一座钟鼓楼，这也不难，有钱就行，虽然现在没钱。庙里晋升那1000多块别说钟楼了，连买个钟都不够。 “德衍，你说功德是什么？”素问冲小和尚招招手皱眉问道。 “啊？师傅说过，善行是功，善心是德。恶尽言功，善满是德。见性是功。平等是德。念念无滞。常见本性真实妙用。名为功德。内心谦下是功。外行于礼是德。自性建立万法是功。心体离念是德。不离自性是功。应用无染是德。若觅功德法身。但依此作。是真功德。” “说人话，怎么才能获得功德。”素问脸色不好看，德衍说的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修持佛法，做善事，放生，修持自身，绝自身恶念，内心谦和，对人礼貌，都是功德。”德衍连忙说道。 “知道了。”素问砸吧下嘴，又挥手将德衍赶走。 又研究了半天，才关掉面板在寺内转了一圈。 寺庙很小，山门之外挂着一幅木刻的对联：不因僧来方称寺，但有性现便成佛。 进了山门20米就是正殿。正殿前一个大鼎，殿里供着三尊佛像。 正殿绕过去就是三间僧舍和伙房，还有一个水井。 素问没溜达多久，德普就跑过来拉着素问德衣服：“师兄，吃饭了。” “哦，好。”素问点点头跟着德普去厨房，一间不大的小屋子。素问本来还以为是德衍把饭做好了来喊他，没想到到了以后看到的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厨房，至于饭菜，什么都没。 “不是吃饭了？饭呢？”素问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纳闷。 “师兄，饭菜都是你做的，德普饿了。”德衍可怜兮兮的道。 “弄半天这是喊我起来做饭了？”素问愕然，恨不得一巴掌抽德衍脑瓜子上。 看看他和德普可怜的样子，一个十岁，一个五岁，都是被父母当做宝贝疼爱的年纪，也挺可怜，心就软了。 好在不论前世今生素问都会做菜，而且还有个中级烹饪技能。一顿饭菜做出来口味竟然不错，哪怕是青菜豆腐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素问回到房间，拿出本佛经开始诵读佛法。 按照德衍所说，修持佛法也有功德。看起来这任务也不那么难。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经书才翻了一页，声音越来越小，素问脑袋一点一点，最后一头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素问晃晃脑袋，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叹道：“这东西催眠效果真好。” 脑子里原先素问的记忆都在，佛经也都知道，轮到自己，几分钟就上下眼皮打架，比挂了铅块还沉。 “还是下山去看看吧，顺便买些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