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直的男人真傻
“嗯!多谢林姑娘的提醒,但余某人即然答应了别人,那我最起码也要知道个事情的大概,这样我向夕染姑娘也有个交待。” 林远馨苦笑一声,接着将头埋下沉思着,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下月初一,晨曦时分你到虎丘东面的书门台等我,到时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我会为你说明这其中的一些人物构造,或许你就会明白了!” “好!即如此,那在下也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余笑尘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可刚挪步却又不知该往哪里走,刚才进来是翻跃高墙而进,现在当着林姑娘的面怎么也不好意思再翻墙离开吧! 他左右贼眉鼠眼的望了望这‘芳菲阁’的格局,发现这小院落在三层楼的一侧,有一面墙两边都开着一道小门,那小门看似通向‘芳菲阁’内侧,似是出口。 他想着这绕过门厅肯定是条出口,于是便选了一道小门大步的走了过去,但当他到了门前时脸上却突发尴尬之色,还没等一边的林远馨开口说话,余笑尘就走进了那房间之内,接着又快速的退回来了。 他跃过那扇门内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间走不通的屋子,屋内的左侧摆着一副大浴盆、右边摆放着的是女儿家的梳妆台,而正对门处摆放的则是一副床塌,让余笑尘感到脸红尴尬的是这床塌之上随意丢放着一条女子贴身穿的亵衣。亵衣是红色镶黄边的,上面还用金丝线绣着一朵黄灿灿的牡丹花,看起来极为富贵典雅。 之所以用典雅来形容,那是因为这屋内飘散着淡淡的香味,闻起来像是牡丹花香,而且摆放亵衣的床塌是复古式的青鸾火凤床塌,上面铺着一条厚厚的棉絮被褥,上面同样绣着牡丹图案,再观这整个格局都犹为的富贵,虽然房间几的摆设是那般的简单明了,但却不失富贵典雅之色。 余笑尘一看便知这是林姑娘的闺房,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适合这样的布置,也只有她的房间,才有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牡丹花香味。 余笑尘慌张的转过身来就向门外跑来,接着望了一眼林远馨,发现林远馨正羞红着个脸站在了那里,神情看着像是有些尴尬,只是她的脸被面纱遮挡住了,所以余笑尘并没有能真正的感受到她是个什么表情,只是又将双目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林远馨刚才看到余笑尘闯入了自己的闺房内心里也是一惊,她本想开口说话,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说,当她想起怎么去说时已经来不急了,眼睁睁的看着余笑尘走了进去,接着又看到他灰溜土脸的走了出来。 林远馨‘噗嗤’一笑,面带轻微红润,但脸上的尴尬却是提升到了极致。当她看到余笑尘投射过来的目光时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安,接着就将眼神凝视在了余笑尘的身上,直把余笑尘盯的收回了目光,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几个字...... “你这眼神能杀人。”余笑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接着便迈步向另一边的小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着,“这下不能再错了。” 林远馨听到他的话只是冷冷一笑,想到自己贴身的亵衣放在床塌上被这个人看见了,突然心里感到几分不愿,又是几分羞恼,但又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也怪自己没有将房门关上,更怨自己没能来得急提醒,于是便将眉角凝皱了一下说道:“便叫你如此放肆,闯了人家的闺房还不道歉!” 余笑尘闻听林远馨的语气有些恼怒,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凉意袭击全身,他慌忙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更不敢说话,因为他怕说错话,只是一顾的往前走,待到行到那小门处便又停了下来望了一眼里外,确认这小门是通往外面的后,才撒开脚步急忙跑了出去。 林远馨望着他的背影,想着刚才那误闯一事也是不好意思。她将头微微下垂,眉目轻皱的小脸涨得通红,厚薄适中的嘴唇也在颤动着,她刚才盯着余笑尘的时候,就算意志再坚定,也难免心中浮有尴尬之意,只是自己想着怎么也不能失掉了气质,否则以后如何再见他。但他又想到余笑尘从房中出来之时看他的眼神,那种刻意上下的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时,又一次脸脖红热之感燃烧了整个身体,就像夏季里的烈日一般guntang! 她抿着嘴唇几乎羞的就要将头埋在了地下,好半天过后,脸上才稍稍的挤出了淡淡笑意,心中想着的是,这余公子看到自己的亵衣是个什么心情,会不会也是羞红着个脸? 林远馨本想着和他再长淡一番,聊一聊音律,或说一说人生,却不料这人走的如些洒脱,不,应该是极快,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怕和自己说话。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林远馨站在那里许久,两眼呆呆的望着那扇小门,心里想着的是这余公子看起来着实有趣,想来刚才的那一幕自己也是很好笑的。 几日里的清平使得秋叶又渐变起了一层黄。 余笑尘这几日也没有闲着,为了夕染的事情他是四处奔波,探查了许多夕染告知的地方,但均未有所察。他所到之处全部被人先了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空,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余笑尘很是懊恼,不知该如何与夕染解释,怕她误会自己没有办事,否则怎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他不想让夕染伤心难过,因为他懂得一颗报仇的心有多痛苦。 回到破屋之中,余笑尘用破了的碗倒了杯水,说道:“今日依然一无所获,夕染姑娘,我尽力了。” 夕染无话,只有眉头紧锁。或许她早就猜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了。 她怕,很怕!怕面前这个男人只是敷衍她,压根没想要去帮助她。 但是,若是不想帮,何不一早说出呢?他又贪图自己什么呢?贪财?还是贪色?显然,这两样自己都没有。 虽然说夕染原来还可以凭借色相去妩媚它人,但现在谁又会对一个瞎子感光趣呢?然,不会。 想到这里,夕染断定面前这人很大承度是在帮助自己的,因为他话中的诚肯告诉了她。她能听的出余笑尘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的躲避感。她阅人无数,曾也是欢场之人,常与达官显贵交往,那些人平日说话都很小心,即使这样,夕染也是能够听出那些达官显贵话里的意思,何况面前此人。 其实,余笑尘也深知这一点,但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被是在利用。但是他本就心善,怎么也不会做出见死不救之举的。 余笑尘看着并没有回话的夕染,心中有些酸楚。 他抬起头望着房顶上的破洞,苦笑一声,却忽然间听到一阵很是轻微,但却鬼鬼祟祟的脚步朝这边而来。
“来者何人?”余笑尘突喝一声。 “请,请问,余笑尘余公子是住在这里吗?”不远处,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余笑尘很是惊奇,听那声音像是陌生人,而自己除了夕染和林姑娘,从不和这城中人打上交道。并且,自己所处之地是城角一处破弃的院落,这院落房舍循序着远处其它几户破败之境,平日根本没有多少人从这门前走过,更没有人知晓自己住在这里。 余笑尘很是不解,开口询问道:“姑娘是谁?为何寻找在下。” 那女子一听有人回应,上前几步就来到了余笑尘的面前,回道:“敢问公子是否叫做余笑尘?” 余笑尘一愣,旋即抱拳回道:“在下正是余笑尘,不知姑娘......” “哦!是这样的。”还未等余笑尘询问,那女子就抢先道:“我是受人所拖,将这封信送给你。” 女子说话间就将一纸信封递给了余笑尘,还没待余笑尘询问,那女子就转身离去了。 余笑尘接过信打量了一眼,脸上顿时浮起了微笑。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是印有一朵红色的牡丹花,这就足可说明了一切。 一边的夕染很是不解,心想这城中还有他认识的人?但此事与自己无关,所以便没去询问,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 余笑尘知这信定是林远馨所传,便迫不及待的拆开去看。 一股淡淡的轻香随着抽出的信纸飘散,味道十分好闻。 抽出信纸,抖了抖,才看到上面有几行娟丽小字。 书:夕五日余,识公子为血案作愁,多言,望公子切么呕心cao劳,恐染抱恙。 阁中一叙让我深思良苦,自‘得仙楼’一事深感歉意。 路为颌,望公子行缓,随我同步远山观,踏心平气和之境,赏秋景渐入之雅,诉得心中闷苦,再做后事那滋扰之举。 姑苏城西吴地灵岩有仙山,踏云境,眺太湖之美景,舒筋骨,缓疲落,望其之同行。 昱日辰初胥门独馨候守! 余笑尘手拿一纸信约,心中久久未能平静。他没想到林姑娘会约自己一起踏秋,并且只有她二人同行,一时间有些激动,又很是高兴。 平静之余,余笑尘的神色又显得色不搭意,忽转之下又是满脸惆怅,使得他又看看了腰间那早已干了的钱袋,表情是一脸痛苦。 “夕染,你可知这城中什么地方能在一夜之间赚上几两银子?”余笑尘回过头,不加思索的就开口询问道。 夕染呆了呆,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只听到他想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