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恨意有加
又是一年春意早,云烟过处花事了! 这一天清晨,余笑尘独自一人来到山谷中练功,雨儿也随时而到,两人从一年前即是如此,余笑尘常在长孙文静那里忍气吞声,到山谷练功发泄,偶得雨儿相伴也是乐在其中,有时还能吃上几张甜饼也是享受其中。 “余大哥,今日我又给你带了两张甜饼,你快吃吧!”雨儿睁大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余笑尘,嘴角眨有微笑。 “余大哥我每天最想念的便是雨儿的甜饼了。”余笑尘收功忙跃步上前接过布袋,口中打趣的夸赞着。 雨儿听到余笑尘的夸赞是脸颊通红,用微弱的语调羞答答的说:“你若爱吃,雨儿愿为余大哥你做一辈子。” “......” 余笑尘装着没有听见,拿了张饼就往口中送,看那样子是在躲避。 雨儿看余笑尘又在逃避自己的话,气的嘴角撅起,哼的一声回转头去也是不理余笑尘,看那样子似要哭泣一般。 余笑尘余光一瞟,发现雨儿今日穿着有些怪异,平日都用黑巾束发和粗布裹身的,今天却是焕然一新的绿衣长裙,看样子是精心打扮过一样。 “雨儿,你怎么了?看你今天妆扮和平日不同,是否有事要诉?”余笑尘拉扯了一下席雨,轻语问道。 雨儿故意甩开余笑尘的拉扯,又是哼的一声将身子又转了转,躲避着余笑尘的视线,但是嘴角却泛起了微笑。此时雨儿的心中所想很简单,你在拉扯我一下,哄我一下我便与你和好,若是不然,我就一直不去理会于你。 果然,余笑尘在一计拉扯之下未果后,又上前哄道:“好雨儿,这是谁惹你生气了,瞧把我们这位貌美的雨儿气成这样,真是该打。” “哼,是该打,害我如此喜欢于他,他却处处伤我,实则可恶。” “呃!”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雨儿突转话锋的问道:“我与你家那位二小姐谁更漂亮一些?你喜欢谁更多一些?” “......” 余笑尘听到雨儿的这一句话,没有惊个半死也是头皮一麻,不曾想到雨儿会有此一问,这让他如何回答。 余笑尘双手抺了把脸,又挠了挠手臂左右为难着。 “我家余二当然喜欢我更多一些,因为我确实比你美!” 突然的一声将在思索和等待回话的两人给惊醒了。 来人正是长孙文静,她清楚的将席雨的话听在耳中,然后顺势还了一句,直把席雨气的半死,这两个平日里争风的人今日又遇到了一起,真是雷霆之击。 “怎么又是你,你为何打扰我和余大哥?”席雨怒气有些上涌,没有好气的望着长孙文静凶道,接着又转眼看着余笑尘。 余笑尘在一旁也是不语,摇着头不知道如何开劝,这两人在一起的破坏和争吵是非同小可,有好几次长孙文静都要将席雨斩杀,都被余笑尘阻拦了。最后无耐之下双双都忍让了一步,因为余笑尘的关系。 “此处又不是你家田地,我为何来不得?”长孙文静突然开口还击道:“道是有人常缠着我家余二,目的何为?我看是想拉余二入坠吧?没安好心的贼女子!” “你这婆娘,休得口出污秽之词,余大哥平日待你甚好,是你不知进退常责难于他,却又怕我抢夺于她,你到底居心何安?” 一旁的余笑尘听到两人如此说道,心中也有怒气,上前怒喊道:“你们都给我住口,能否平静一些?你二人将我余某人说成什么了?像是食物一般的强取豪夺吗?” “哼!” “哼!” 其实,在长孙文静的心中对余笑尘是又爱又恨,加上她看不贯雨儿之行,于是常暗中偷随,见事破坏。长此以往,雨儿是恨透了她,对这个处处心机及处处争对自己的女人是如此的恨,想除之而后快,加上余笑尘又时常为长孙文静说话,所以她对长孙文静无一丝好感,若不是打不过她,否则自己绝对要和她殊死一拼。 “你道是说句话呀!”雨儿气的冲余笑尘喊了一声,看他站在那里脸上露出的没用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唉!要说你二人也没见过几次面,为何结下如此仇恨,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你问她,处处与我做对,实则不安好心。” “你,你说谁不安好心?”长孙文静一听雨儿在说自己,突然又是一阵暴怒道:“若不是看在余二的情面上,我定将你斩于剑下。” “你杀啊,杀啊......会些功夫当真了不起吗?” 长孙文静哪能听得这种语气的激将法,气的她直抽取腰上佩剑就朝雨儿刺去。 “贼女子,休要激怒于我,吃我一剑!” 雨儿一看长孙文静真的拔剑刺来,吓的也是不轻,匆忙就往余笑尘身后躲去,余笑尘一看此景忙一个回转身形将雨儿抱在怀里,紧接着一单臂横伸,脚尖轻点地面就向后速移而去,轻松避开那一剑。 这一下可把长孙文静气狠了,她看余笑尘总是极力保护着怀里的那个女人,而且还常有来往,换作别人也就罢了,非是这个女子处处与自己作对,恨的长孙文静牙根直痒痒,誓要找机会将这女人给斩于剑下,以图心头之块。 仇恨一天一天的熏染着长孙文静让她得不到喘息,她这几年过的很是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扬州去将通判一干人等全部斩杀殆尽,此时眼前出现这位女子触碰到了她的逆鳞,直把长孙文静憋坏了,若是再不找个人来杀,怕是要将自己折磨疯不可,加上她和余笑尘的关系,让长孙文静在心中痛下决心,一定要杀了雨儿。 “文静,你这是做何?雨儿话直不懂变通,加上年纪尚小,还望你海涵才是。” 余笑尘单手抱着雨儿一招躲避后把便将雨儿身子立稳,接着三步上前向长孙文静讨饶。 “今日我便再饶她一次,若再有下次,我长孙文静定取她狗命!”长孙文静怒火燃起,奈何余笑尘在此,自己不便再去自讨霉趣,只有恶眼望了雨儿一眼,直将雨儿又逼退了两步。
长孙文静拂去身上的几片落叶,将手中的剑收回了鞘中,瞄了余笑尘一眼冷冷道:“师傅让我前来寻你,说是有话训示。” 余笑尘疑虑片刻,才反映过来长孙文静此话不假,因为她从不在自己面前说谎,更何况没有必要。他转身看了雨儿一眼,并开口说:“雨儿,今日你打扮的如此漂亮我知道是因为我,只是师傅让文静寻我有话训示,我赶回去了,你一人下山且多注意。” 雨儿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随后便望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的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一路行来不言一语,一前一后的紧随快步,加上两人轻功高强,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半山腰师傅所等待的地方。 今日的师傅看上去气色不是太好,一脸迷茫之色,他依旧捋着长胡,另一只手垂落的望着远方景色。 晨曦已过正入午时,凉风吹拂着余笑尘的发带、长孙文静的裙摆和陆凌天的长胡,扬扬而至浮坠摇曳。其实,这几年三人所相处之时话语不多,陆凌天很少与徒弟攀谈,除了文武教授之时开口言语外,其它时间都很少聊天。当然,余笑尘和长孙文静也很少去找师傅聊天,因为他二人深知师傅脾气怪异,常与他说不到一起,更怕的是在他老人家面前说错话,并且至今未知师傅的年岁,只是按时间推断,他已人到古稀。 二人站在师傅陆凌天身旁低头不语,待师傅传唤。 陆凌天跨得一步到余笑尘的身边,摸着他的头说道:“尘儿,文静,你二人有没有想过出得山谷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 二人听得此话也是一阵心动,对于长孙文静来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家人报仇,何尝不想出得山谷赶回扬州,只是自己的武艺还未精,加上碍于师傅的面子一直都不敢说出口,如今师傅先开得口来,自当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师傅,徒儿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为家人报仇,若师傅允许,还请让徒儿出谷!”长孙文静迫不急待的上前求道,并“扑通”的跪在陆凌天的面前。 “起来吧!”陆凌天抬手示意长孙文静起身,然后仰天长叹道:“这几年苦了你二人了,我知文静报仇心切,但必须先练好武艺,习得技法才更有把握一些。要知道,江湖人心险恶,那官场之中更是如此,天下有多少江湖高手最终都被这官场中人给迫害,有时候不是你身怀高超的功夫就可定胜的,还需文武并取方可。” “是,徒儿谨记师傅教诲。”长孙文静弯腰拱了拱手虚心接受,旋即问道:“徒儿不知要学到何种承度才可有能力想那报仇之事?” “就这几日。” “就这几日?徒儿疑惑,还请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