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红尘梦烟云
日落时分,长孙文静一人站在离家不远的山间高处望着山谷,而尔回望着家乡的方向,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此时的她无比想念自己的家,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家中的所有人,想念着扬州城中的一切,那熟悉的街着中,偶尔会出现几个熟面孔,礼貌的在向自己问好,可惜现在的一切都变了样,自己在这一方逃亡,那大仇何时能报?她很迫切的下山报仇,可碍于师傅一直强调不要冲动,学好武艺方可有备无患,现如今也只好如些。可是她却不甘心,想到自己的家人,泪水就涌泄而出,再也止不住了,她强撑着这几年的仇恨终于爆发了! 长孙文静立在山崖之上突然一阵暴吼,她将这几年的怨气全部吐了个干净,接着手持木剑就是一阵挥舞,她手起剑行,周边枝叶横飞,那一招招惊天剑术,一幕幕断裂清脆声是应接不暇,那暴怒声随着手中的剑游击至各处,直将红叶斩落大片,纷纷掉落至山谷,像是花雨一般的彤映天地。 “日落屋眉间,眼入随传远。寒风倾向雪,冷冬伴流年。”长孙文静一番发泄后,望着远方山谷外的夕阳缓缓落下,淡淡的哀叹着,渐渐的干了泪水。 寒风吹过,拂起她蓝白色的衣裙,凌乱的发丝掺杂着涩涩轻风飘荡,那尽显沧桑的脸看上去是如此凄凉,就连老天看着也会泪洒三分。渐渐的,渐渐的夕阳也不见,只留下一个暗色身影和头顶一片星空,山谷中又传来了一阵阵野兽的叫声,此刻落入长孙文静的耳中,显得是那么的苍翠无力...... 夜了,长孙文静回到屋中静坐,她双手撑住下巴很是无聊的看着天上的星辰,梦想着星空外又是个什么景色。 她想了一回收住了奇妙的想象,叹了口气收回神色,她观星空知道明天是个好天气,这冬节快到自己也该准备一下,将这屋中给打扫一番,再将几人的衣服都给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将自己、余笑尘和师傅柜中的衣物全部翻出,好明日一早进行清洗。 长孙文静在翻衣倒柜中,她突然因为一本书的掉落而愣住了,接着“咦”了一声将掉落在地的书给拾了起来。让长孙文静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番翻箱倒柜却让她有了大大的惊喜,她在翻师傅的衣柜时翻出了一本剑谱,这剑谱的材质乃是羊皮所制,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看上去是个手cao本,但是却有些年头了,那羊皮纸都有些发暗,局部已有卷口且呈暗黄色。 长孙文静首先做是并没有去翻开那本书,而且看了一下现场,将刚所做的事情一步一步的倒退还原,好让现场看起来和往长一样,接着便拿起了那本剑谱翻开一阅。 长孙文静是越来越有劲,越看越兴奋,她知道手中的这本剑谱上所记载的功夫要比自己所学的烟云诀剑法还要厉害,而且烟云剑法和这本剑谱上所描述的也有一些相似之处,长孙文静一看便知,这可能就是师傅常说的很是难练的剑法,但是在长孙文静的眼中,这就是一件宝贝,在她的心中,如果将此剑法练成了,那报仇的把握便更大一些,有这高超的剑法在身,再加上来去无影的轻功,那么杀人定在无形之中,因此当晚,长孙文静连夜挑灯将那剑谱给完完整整的抄了下来,直到次日午时才全部抄写完闭,接着就将一切还原,然后躺在塌上呼睡了起来。 待长孙文静醒来之后已是第二日清晨,她醒来后又是迫不急待的前往丛林深处独自一人去偷练那书中剑法。长孙文静看了一遍第一招式后,提气动功后就挥舞了起来,仅此一招就把她自己给吓的不轻,更多的是兴奋和疯狂。 原本用烟云剑法可以做到的事情,现在运用了此剑法也可以轻松做到,而且出击速度更为轻快,只是力道却没有烟云剑法钢劲,可能是先天内力不足的原因,所以推动不起来这剑招。但是长孙文静还是在一天之中就撑握了三招,奈何内力不够,加上烟云诀剑法还未练到家,那剑中诀窍还未吃透,所以现在驾驭不了这等高超的剑术也是正常,只有待日后慢慢参详。 长孙文静收得剑来赶回屋中,原本那些想要清洗的衣物也不再去清洗,以免露出马脚。接下来,长孙文静只有准备那水饺,以备冬节所食。 当天,陆凌天带着余笑尘将兽皮变卖换了不少银两,两人在城中采办了许多物品带回客栈,好明日一早启程回赶天涯谷。 “尘儿,为师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陆凌天坐在圆桌上,将吃完的碗盘推到一边,接着就问余笑尘。 余笑尘听师傅问话,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接声言道:“是,师傅请问。” “也无其它事情,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和文静之间的矛盾,为何在我看来,她对你是又爱又恨?” “师傅,我想我与文静两人的事情是很难化解了,也可以说是根本无法化解。”余笑尘叹了口气,将两人这几年的事情说给了陆凌天知晓,陆凌天听完后也是紧皱眉头。 “唉!这弑兄之事你是有过,但并未有错,为何她却不明白。但是那丫鬟碧茹,你当真是急燥了,也难怪当时的情景。”陆凌天也叹了口气,心中也为两人的遭遇有些叹惜,“为师虽说严厉,时常还有些不通情理,但终究还是能想着你二人好,你二人之事日后我找机会与文静丫头去说,至于能否帮助你与之和解,要看那丫头心中对你的怨恨有多深了。” 余笑尘没有说话,只是两眼感激的望着师傅不停的点头,他发现师傅有时也不像之前所认为的那般神怪,此时的他反而多了几分父爱的慈祥,当然,谁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有个好的将来,可以相辅相诚的得到善终。 这一年冬至节,三人过的也是欢声笑语,余笑尘将买来的其中一只银簪送给了长孙文静,并亲手给她插戴在头上,长孙文静也是笑意生出,媚眼般的望了余笑尘一眼,直将他的魂勾到了九宵云外。 “文静,你带起这只簪子真是好看,方才你那一眼媚笑真是让我陶醉半天,让我说,你就叫醉红颜吧!这称呼和你甚是贴切。” 长孙文静轻笑了一声没有答余笑尘的话,只是触碰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接着又摆弄了一下身上鹅黄色的衣衫端坐在桌前。 今日的长孙文静和往长不太一样,又重抬了女儿妆,胭脂水粉扑面带笑的惹人陶醉,就连陆凌天看了也惊的赞叹道:“天下女子待闺羞,醉美不过文静初。”可把长孙文静夸赞的是满面桃花飞。 “尘儿,文静你二随我来。”陆凌天唤得此二人行到内屋的一处站了下来。 这内屋乃是陆凌天平日清修之地,两人是很少进出此地,算是陆凌天的私人地方。屋内不大,约有二丈见方,左墙有一扇小窗,右墙挂了几幅字画,上面写着“晤,玄机何动,劳作身心,静一动,诚一动,意一动,心一动。拂,百载扬名,辉博字语,缘一字,行一字,你一字,我一字。”余笑尘一看之下就连连点头,虽一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读上一遍顿感心中舒畅,而且能挂在“剑圣凌天傲”清修之地的字画绝非一般。
再看对门那堵墙壁,上面道没有那么多东西,几乎寥寥无几,只有三条被油纸包裹着的长状兵器挂在墙面之上,那形状一看就是两把长剑和一短刀,看上去就是多年未曾出鞘了,因为剑身都被油子包着,而油纸上都沾满了灰尘,有些已顽固的黏在了上面。 余笑尘和长孙文静对视了一眼,然后又转眼再去打量着屋中情形...... “师傅,不知你唤徒儿前来有何教诲?”余笑尘开口问道。 “尘儿,将墙上那两柄剑取下。” 余笑尘听得师傅吩咐将墙上挂剑取下递给陆凌天,陆凌天接过剑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就将油纸拆开,待到拆完后,那崭亮的剑鞘迎淡淡白光闪耀着。 剑约二尺六寸,剑鞘暗黑布有青铜铸刻的星辰之景,剑柄也呈暗黑之色光滑泽亮,上刻两个圆环的手握纹线,剑柄顶部镶刻一个凹凸的月牙儿。拔出宝剑,一道光束闪过直晃两人眼睛,听那剑刃磨击剑鞘发出的丝丝声,直听的两人有些心颤。宝剑出鞘寒气逼人,剑身绣修长约两分厚薄,剑尖流露出的丝丝瘆人之气直击人的心头。 “此剑名曰‘月影’,乃是纯铁打造,由前唐吴山鸦九铸造。剑如其名,月寒逼人,观剑意冷,钢铁生软可有弯曲之功,此剑重约三斤有余,剑锋凌厉,可挥剑断玉,抽剑断水不染珠迹!”陆凌天手持月影剑来回比划了一番,接着将剑没入鞘中甩给长孙文静接着说道:“文静,为师将此月影传授于你,从今日开始你便用此剑练功,不出三月,必将功力提高三层。” 长孙文静接过月影剑,两眼放光似的神采,她左右比划着手中的剑,如获万世瑰宝般的疼爱有加。 接着陆凌天拆开了第二宝剑身上的油纸,露出了崭新的一把长剑,这剑长三尺三寸,剑鞘也呈暗黑之色,鞘壳之上刻有流云层烟之景,剑柄呈鱼鳞状,握在手中极为舒适,护手剑格乃是红色雕纹,剑柄顶部平滑无物。抽出长剑,一声击脆磨铁之声响颤,与月影一般,此剑薄厚约有三分,剑身之上略显烟云细纹布满剑身,剑脊之处均显暗色,虽无月影修长,却胜月影之光。 “此剑乃玄铁铸造,分为雌雄两剑,两剑同生相似,已存人间三世,剑身锋厉无比,可吹毛断发且破木击石,只是我手中只有一把雄剑,少了雌相惜也是不美,至于雌剑身在何处,我也不得而知,据说两剑有相吸之力,双剑合身亦有破那苍穹之势。”陆凌天说完,同样将手中的剑甩给了余笑尘。 余笑尘接过剑来看了一眼,接着就抽出剑身,那剑光凌寒风,势有破天之白光,余笑尘赶忙问道:“师傅,此剑为何名?” “烟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