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怕死不怕死
张文武和费伯璋的见面谈话只持续了半小时，当他把龙凤佩的所有弊端及福禄珠宝可以弥补它的优点说完后，这位费大叔连饭都没吃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相当的不好，像便秘一样，憋得难受却又无法“一吐为快”。 对于张文武来说，这次会面还是有成绩的，虽然没得到费伯璋任何的承诺，但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虽然龙凤佩有这么多短板，但也不一定要和郑家合作才能互补的。 这句话最少说明一点，费家也是知道自家的短板，并且也有找人合作的想法的。不过，他们的想法是何种合作形式，张文武就完全猜不到了。 张文武和费伯璋见面的时候，郭东豪和卜心悦都在调兵遣将，当然还有别人的也在调集人手。他们要干嘛？他们要干的都是同样一件事，偷或抢新华微控给客户演示的样板。 样板硬件虽然只是演示新技术的替代品，并非和“重要客户”合作生产的真正产品。但他们需要的不是硬件，他们需要的是这套技术。这个样板既然能演示这套技术，那么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硬件都没所谓，因为这款演示样板已安装了整套技术。 新技术资料在哪里？他们现在都还没找到，因为丁香这女人太精明了，从一开始就没把最核心的放在新华微控研发，新华微控开发部所谓的核心研究，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所以，现在新华微控的这款演示样板既然出现了，他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拿到。 不然，无法向老大们交代，有可能会死得更惨的。 按照丁香透露的消息，因为“重要客户”有两拨，所以，当天晚上，这款领先世界的新技术演示新板会留在新华微控一晚。 这一晚便是他们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一晚，他们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找到技术资料。 他们盯这款技术有些日子，一直以来，拿到的都是边边角角的东西，即便是边边角角的东西，也让老大们很喜欢，因为从边边角角中就可以看出这套颠覆性的新技术有多厉害。这套技术无论是用在太空探索器件上还是用在国防武器上，都会大大降低产品的成本和增加产品的精准度，也会大大提高相关产品的使用寿命。 所以，各路人马的大佬们，都用不惜代价这词来命令下面的人搞到这套技。 不惜代价，妈的，就是死人，死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这世上有没有不怕死的人？ 不怕死的人世上应该没有的，就是不怕痛的人都没有。 但史上确实有很多很多人不畏死的，在倭人入侵期间，无数不畏死的人从容就死才有了今天。 但是，如果不是外在原因的影响，人人都是怕死的。 郭东豪虽然身份多样，一会儿芯片商人，一会儿道上大佬，一会儿又是间谍老将，但无论他是哪个身份，他都是怕死的，说不怕死只在两种情况一是为了对上面表忠心时候，二是为了给下面的人吹牛，蛊惑他们去死的时候。 所以，上面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到那件领先全球的技术演示样板的时候，他就开始犯愁了，妈的，怎么脱身啊。如果行动成功，那肯定论功行赏，但失败了呢？自己怎样脱身？还有，这次行动，要不要亲自参与？不参与的话……。 太多问题要考虑了，真是头痛。 其实，相对于卜心悦的烦恼，郭东豪的烦恼真的不算是烦恼，因为他就算失败了，大不了被责令回宝岛接受一些责罚，但不会要了他的命，毕竟，已斗了几十年了，已失败了无数次，上座们也麻木了。但这些事又不得不做，因为不做这些事，他们就变成了无用的废物，他们就没有借口跟“总统”要钱要人了。 唉，想不到当年可以止小孩夜啼的两个字，几十年后，连说都不敢说了。嗯，是没脸说。 郭东豪真的又烦又无奈，他妈的，斗什么啊，直接回归多省事。 卜心悦可不仅烦，还很怕。每次看到总部发来的文件标了黑色星期五的时候，她都非常害怕。这几个字，在他们的文件上出现，就代表是死任务，要么完成任务，要么去死。 她当然是不愿意死的，这个世界这么美好，谁愿意死呢？ 但是不死，有办法拿到那个样板吗？ 说实在的，她没把握，虽然华南分部的人拍了胸口说绝对没问题，但她一点儿都不相信。 很奇怪，她不相信能成功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张文武，虽然没证据，但她已认定张文武就是等她上钩，让她跳坑的人。 卜心悦已在房中静坐了一晚，早上用过早餐，再次推演计划后，她依然没自信。 打电话吧，先铺好后路。 她拨了一个神秘而奇怪的号码，一个一串数字和几个*号组成的号码。一般人看到她拨这样的号码一定会认为她是神经病，这是电话号码么？ 但偏偏，电话接通了。 “干爹……。”卜心悦叫了一声干爹后便开始啜泣。 “还没开始行动你就知道无法完成？”干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一把冷漠而幽远的声音，像是另一个空间里传来。 “是的。”她很干脆直接，“干爹，你要救我。” “华北和华南两部的精英一起对付这么一个民营公司你都没信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干爹说。 “干爹，我觉得这是一个局。”卜心悦还真是够警惕的，她居然说对了。 “理由。” “因为我说的那个人是这个公司的安全顾问。” “那个什么张保安？” “对，虽然我们起他的底没找到什么证据证明他和国安有关系，但很多事实在太巧合了，而且他实在太神奇了。” “你说的是上次拍卖的事？” “对，我不相信那个野道士真的有那么多钱。” “嗯，他确实可疑，但我没觉得，即使他是，应该也阻挡不了你们。” “万事只怕万一。”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片刻后，干爹说：“你必须全力去做，如果真的失败了，干爹会跟总裁说话的。” “谢谢干爹。” 卜心悦的心情马上好了起来，只要干爹能帮他向最高“领导”求情，那即使失败了，她也不至于被上面执行“死刑”。 郭东豪怕死，卜心悦也怕死。 但也有人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这个人就是田边胜一，日苯东都会派出的高级潶社会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