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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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芊放下碗抬眸,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你是在与我做戏。” 她也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不就是她和小鲛人的相处方式,为什么此刻的她竟有些复杂。 “大人听说过,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你就是西辞心中的青山。我说过,会一直陪你在侧,愿得一盏问心酒,使知吾心向君心。为什么大人就一定觉得是西辞在做戏,而不是真的关心你?”西辞暗哑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他抬脸看她,满眼灼热。 “你救了我的命,将我从深渊的边缘拉了回来,我既想缠着你,又想放弃你,又很怕失去你,终其一生,不想满是遗憾,与你而言,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与我而言,却是希望,救赎。算了,我与你说这做甚,大人应是无法与西辞感同身受的。” 他那好看的眉眼,嘴角仰起淡淡的笑定定的盯着楚衍看,活脱脱一只会勾引人的狐狸。 “说实话,你很果敢,除了你没人敢这般接近我,也不敢与我这样说话。” 楚锦芊眯眼,通身清贵洒脱的气派与那抹懒散疏狂,自她重生以来,好似让她除了冷漠待之外的人就西辞一人。 “不过,西辞敢这般,是因为我与旁人不一样,所以大人不与我劲较罢了。” 楚锦芊点头承认。“你确实和旁人不一样。我克弟,克府里,世人皆视我如克星,避如蛇蝎,要不是我有权有势,躲我还来不及,要是我没了这些,怕是要杀我泄愤。可你不一样,偏要往上凑,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无畏,我阴晴不定,要是哪天我不想留你了,你不怕死吗。” 西辞痞笑,“大人倒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过世人不了解你,你虽然凉薄,但你做不来那罔故性命,乱杀无辜的事来,更何况是西辞。你送我来军营,让我有朝一日建功封候是其次,保我性命才是主要原因,所以,我赌你舍不得。” “何以见得。” “经过上次刺杀和宫宴,已经让许多人知道了西辞的存在,皇帝也注意到了我。” “你若将我继续留在楚府,定会让有心之人利用,我无权无势,别人想算计我,只需一个由头便够了。楚府有夫人想害你,她想利用我,也不是个长留之地,最好的去处便是燕军。” “你心思细腻,让你来军营倒让我觉着有些大材小用了。” 楚锦芊顿了顿,淡然的双眸中,柔和了些,看着小鲛人白皙的脸色,“你身体虚弱,别受凉,早先回去休息吧。” 他站起身弯腰,双手抱拳,“大人过奖。你应该知道有人想杀你,西辞不在你身边,万事记得以自己为先,别逞强。军营森严,明日一别,我不能送你,西辞在军营愿祝大人一路顺逐。” …… 清晨,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无人的山道上,一辆香车缓解行驶,楚锦芊抚开帘子,看着窗外。 这里没有炊烟,因为这里并没有依着山麓而结庐的人家,大地是寂静的,甚至还有些沉重的意味。 宫道上,三骑马前后奔来。楚锦芊向后看,当先一匹马上之人,他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双手都缩在衣袖中,这人不是上官玦又是谁。 同行白马上乘的女子竟是福宁公主,白衫飘飘,左肩上悬着一朵红绸制的大花,相貌却极为俏丽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 楚锦芊放下帘,不一会,几人追上了香车,车夫见人拦路便停车。 “姑娘,令弟重病在身,不宜骑马奔波,看你也回盛京,不知可否稍我们一段。”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 楚锦芊掀开帘子,露出面容,打量三人,见一小男孩,确实脸色苍白。 福宁面容惊呼,似是没想到是她。“原来是你,楚姑娘。” “又见面了,小国师。” 上官块只见她一身黑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福宁微笑询问,“督主和楚姑娘相识?” “认识” “不熟。” 上官玦翻身下马,看着车里的女子摇头,“小国师不厚道,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锦芊起身,不想与他废话,扶袖下香车,指了指小男孩,“我不想多管闲事,公主和他坐车,我骑马,到了盛京你们自行下车。” 她并不想惹事,也不想问这三人从何来,干什么?若她没猜错,福宁的弟弟,重病在身,这男孩便是九皇子沈墨城同父同母的弟弟,天启国的十皇子沈长风,与九皇子一样,生下来就是病秧子。 天启皇室总共两个公主十个皇子,长公主乐潼,及二公主福宁,而皇子虽有十人,但有五人天折,没能活下来,长子就是太子,二皇子和六皇子被皇帝派往封地,在皇城的就只剩下九皇子,太子,十皇子。 福宁感激道:“多谢楚姑娘,姑娘帮我两次,我欠姑娘一个人情。” * 楚锦芊见香车离去,便看也不看身旁的上官玦,一跃上马,往盛京赶路。 “若本督主猜的没错,小国师是从燕军中来,不知小国师一个姑娘家去燕军是做何事。”上官玦驾马跟上,与她并驾齐驱。 “无可奉告,不过我倒想问督主,听说督主与九皇子素来不和,可我分明见你知福宁护送的男孩是沈长风,九皇子沈墨城亲弟,难不成传闻有假?” 凉风拍打在两人脸上,吹乱了发丝,上官玦晒笑,“原来小国师也喜欢听传闻八卦。” “督主怕不是忘了,你结下的宿敌,九皇子,祈宁都与我有关,一个是我名义上的师傅,和未婚的夫君,这两个可不是简单的皇子朝臣,而是权倾四方的掌权人,稍有不甚,万丈深渊。我楚锦芊若再不长点心,将军府什么下场,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楚锦芊一笑而过,只是转头看向窗外,上官玦就是只千年老狐狸,何必与他聊聊斋,谁又能够真的摘掉自己。 上官玦许是想到了什么,浓黑深邃的眼眸,晃眼,似乎带了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叹了口气,“小国师……楚锦芊,果真心思玲珑,本督主我倒是小瞧了你。” “这是实话,督主谬赞!”她回过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