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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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由于军账蚊虫多,楚锦芊烦躁翻来覆去睡不着,出了营账,便看见了西辞。 透过月光,人影背对着她,只一个背影,她发现自己烦躁的心,奇异的平静了,血液中的躁动不知何时温柔的流淌,他的清幽,如仙落凡尘,遗世独立,风姿绰约。 片刻间,楚锦芊已将他打量清楚。腰身很瘦,清清冷冷,高挑秀美,当得起安启那句“人中龙凤”。 西辞轻轻的转身,遥望月色里的她。 “半夜不睡觉,可是刚来军营不习惯?”楚锦芊不轻不重的声音,有点冷然。 他僵硬了身体,“大人呢?” “蚊虫多,睡不着。”楚锦芊打破安静。风过处,扬起衣衫,勾勒出她修长的腿。 西辞发笑,“我带了驱蚊艾蒿烟熏,我去拿与你”。 * 楚锦芊营帐中,西辞将手中的熏香制成火绳,边点熏边向她解释,“在第一年秋天,将艾草收集制成粗绳,悬挂房屋,第二年夏使用。蚊香有雄黄成分,硫化砷矿石,东越蚊香工艺提高,含有松香粉,艾蒿粉,烟叶粉,砒霜,硫磺,还有驱蚊香囊。” 西辞吹灭了火种,看着椅子上端坐的她,坐其对面,递给她一样东西,“上好的菊花酿,不易醉,第二日头不痛。” “谢了。” “甚是无聊,大人也睡不着觉,不妨听我讲个故事,解解闷。” 楚锦芊摇头,一声柔润低语,拂入心湖。“嗯……说说看。” 西辞动了动唇,长长的睫毛一瞬,清雅出声,“好!” 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失神,闪亮……“有一个世家之子与一民间女子相恋,那年男子继承家业,不负与她昔日承诺,以天地为媒,十里红妆为娉,迎娶她为妻。 那日的十里红妆,是她此生见过最难忘的景象。 他待她很好,即使府里侍妾无数,她膝下也并无子嗣,他却只独宠她一人。她应是这幸福的女子,她想。有那么一个只钟情于她一人的夫君便足已,后来她怀有一子,本想避开了纷争,因为男子她却惨死,只留下二子于世。” “大人觉着男子该死吗?” 看着他的下巴,楚锦芊的眼神与他对视。要说西辞,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楚锦芊不堪一握的腰肢,雪白的肌肤,斜靠着躺椅,琉璃般的眼睛淡淡一扫,犹如层雾沙轻覆着,不堪一握的腰肢,雪白的肌肤,斜靠着躺椅,琉璃般的眼睛淡淡一扫,“你想说明什么,那男子负了女子荣享富贵,那位女子却坟头草立,枯骨成沙。” “有时候并不是你想避开纷争,纷争就不会找上你的,世上多纷扰,谁又能够真的摘掉自己。” 西辞也不反驳,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发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大人活的通透。” “不,是你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楚锦芊打量他意有所指。 她在上一世长在宫廷,身为长公主自小就懂得,生在皇家,那就注定要你争我夺,不会平淡一生,宫墙里面,不管是前朝还的权谋之术,还是后宫的勾心斗角,永远不会消失。 西辞眼睛犹如层雾沙轻覆着,嘴角发笑,“我只知道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心狠,活的就长久,势弱的人则会永远被人踩在泥泞里。” 他的衣裳虽然不贵,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有种莫名的矜贵。“大人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楚锦芊想到重生前她还是南月的长公主,如今想来,好似过了很久,如果没有天烬大军进犯,没有南月的人投敌,就不会有南沽皇室惨死,那她还是她的长公主,衣食无忧,可这一切只是如果,现在的她只是楚锦芊,天煞孤星。 “很小很小的时候,每年的冬季,在爹娘的凤引阁中。我与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们,喝着烫好的酒,伴着景色。” 楚锦芊想到南月的事,冷淡的脸柔和了一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我喜欢饮酒,父亲也是。” 那时整个皇宫的人都打趣她,她父皇母妃的才华,她是半点没学到,吃喝玩乐,风花雪月的事倒一件也不曾落下过。那时候,没有战争,百姓安康,父皇也不用忙于政事。 “想想那时候真是幸福,无忧无虑的,爹娘虽疼我,却管教的非常严,每日的念书习字,琴棋书画样样不落下,但我却总是顽皮,经常一个偷偷的跑出府去玩,回来时,被发现总是被罚。但次次都有人替我求情,或是赔我一起罚跪在院子里。” 西辞入了迷,眼眸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弯了弯,“相比于大多数人,大人确实很幸福。” 楚锦芊突然腹部传来阵痛感,紧咬着嘴唇,面色遂渐苍白,额上逐渐冒虚汗。 “怎么了,不舒服吗?” 西辞发现她似乎不对劲,他身体向前倾斜,难得的伸出手轻轻扶她坐起! 楚锦芊浑身发热,身体冒汗,她苍白的唇难受说不出话,艰难的对他点点头。 她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而略显得稚嫩的脸,美得让人窒息。 西辞四处查看,在附近桌上找了个水壶给她倒了杯水,楚锦芊一看是凉水没喝,“有热水吗?” “热水,大人等等,我这就去给烧。” … 这里虽是军账,但离盛京城较近,所以条件没有那么苦。此次出来楚锦芊并没有带侍女出来,西辞烧了水回到帐内,一人忙前忙后的照顾她。 楚锦芊早在他去烧水的时间换好了干净的衣裙。 这个营帐小,条件并没有像盛京城里一般,甚至有些寒酸,但还算是干净。 不过附近有一家客栈,楚兰萧原考虑军中环境不好,提议她去住客栈。不过她嫌麻烦没去住。听兄长楚兰萧说,客栈老板是一对夫妇,原是省吃俭用,做小生意赚了点小钱,所以从乡下去准备去京城过活的,但是途中偶遇山上的强盗匪子将手中的钱财都掠了去。老板看到这里的商机,这儿虽离盛京城不是很远,但客栈却很少,老板才无奈将家中的牲畜买了与妻儿在这里开了家客栈。 此刻她有些后悔没去,客栈总比军营好,至少睡一个安稳觉。 …… “大人,好点没?”见楚锦芊落坐在桌上,西辞关心道。 楚锦芊优雅的坐在那里拿起筷子拌了拌碗里的糖水,好似在刚那虚弱的人不是她一般。 “无碍,我没事!”楚锦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异样,她看不出半点情绪,若无其事的抬头。 西辞见状,用手轻轻扶去嘴角边的水渍,楚锦芊冷静的看向他。 西辞慵懒,看着她如此平静的面庞淡定的说:“有水渍。” 西辞咳了咳,“大人好点没。” 楚锦芊:“喝完这糖水,好多了。” 突然感觉帐内氛围怪异,西辞眼睛狭长而慵懒的注视着她,嘴唇微启带着点点魅惑。楚锦芊不言,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