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切尔西家族
从舰队街回来之后，威克汉姆便在旅店了给威廉·爱德华开了一个房间，自此威廉·爱德华正式成为了威克汉姆的贴身男仆。其实威克汉姆并没有雇佣仆人的想法，当然这并不是说从二十世纪来的他脑子都是“人人平等”的思想，不习惯被人服侍，只是不想不想白白花那个钱而已。自己有手有脚，确实没那个必要。 事实上，标榜自由平等的现代社会依旧等级森严，只是“等级”不再被人强行划分，而是转成了人人都必须遵循的“透明”等级。比如，曾经的贴身仆人改头换面成为了“生活秘书”、“助理”等职业，可实际上只是换了个称呼而已。 前世威克汉姆就特别羡慕自己供职那家公司的董事长，光生活秘书就配备了两个，二十四小时轮班待命。和古代相对比，那些生活秘书就是古代世家大族的奴仆，而董事长就是古代的老爷员外。只是说到底，前世的威克汉姆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rou丝而已，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自己完成，脑子就没有被人服侍的概念。 但最后威克汉姆还是被威廉·爱德华给说服了，因为通过威廉·爱德华的解释，威克汉姆很快认识到：和马车、豪宅一样，仆人的数量和素质同样也是贵族和富人们的脸面，和后世的豪宅名车名表是一个作用。 考虑到明天就要去和伯特背后的切尔西家族谈生意，带个贴身男仆也能充充场面，所以威克汉姆也就改了注意，说道：“威廉，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男仆了，年薪暂时定为五十英镑吧，如果我以后购置了产业，你就是威克汉姆家族的管家了。” 威廉有些喜出望外，虽然他现在一年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一百英镑，那五十英镑的薪水可要可不要，但是他十分清楚这一切都是谁给的。威廉·爱德华甚至有一种直觉，追随眼前的这位年轻绅士，他威廉·爱德华将会获得更多。 “少爷，能成为威克汉姆家族的一员，我感到非常荣幸。”威廉·爱德华非常机智，对威克汉姆的称谓立马就从先生变成了“少爷”，间接承认了威克汉姆家族是他效力的对象。 等上了楼后，威克汉姆发现叶诗涵的房间还是关着门，便上前敲了三下门。门没有开，不过隔着门还是能听到了有人用憋足的英语说道：“是送晚餐的吗？” 威克汉姆听出来门里面的那个声音就是小莲，便忙用汉语说道：“小莲，我是威克汉姆，请问你家小姐在里面吗？” 沉默了十几秒后，小莲才不情愿地说道：“林公子，我家小姐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威克汉姆愣了一下，没想到叶诗涵还在生气，便有些无奈地对身后的威廉·爱德华吩咐道：“你下去让餐厅将晚餐送上来，要丰盛一点。” 第二天早上，叶诗涵依旧没有下楼，威克汉姆摇了摇头，遇到这种局面他是一年办法也没有。等了一会，威克汉姆只好悻悻地带着威廉·爱德华再次出门。 切尔西家族的航运公司在伦敦十分出名，就坐落在泰晤士河码头附近的一条大街上。威克汉姆和威廉·爱德华到了那条街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切尔西航运公司，因为这家航运公司的大楼实在是太显眼了，红色砖石建造的四层大楼在房屋低矮的码头区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想不注意到都难。 威克汉姆刚进到到大厅了，一位带着眼睛的业务员便迎了上来，礼貌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你放心，我们切尔西航运公司有全英格兰最好的航运服务，保证让您满意。” 威克汉姆摆了摆手，说：“我不是来办理货运业务的，我找你少爷伯特·切尔西，你去告诉他，就说乔治·威克汉姆来了。” 听到来人是自家少爷的，这位业务员态度上更加恭敬了：“威克汉姆先生，我们少爷正好在公司里，请跟我来。”两天前，伯特就吩咐过楼下的职员，如果有一位叫威克汉姆的先生来找他的话，一定要带到二楼他的办公室里。 让切尔西家族继承人如此重视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这也是这位业务员对威克汉姆如此恭敬的原因。威克汉姆没有迟疑，带着威廉·爱德华便直接上了楼。 “少爷，威克汉姆先生到了。”带路的业务员敲了一下门，对着门说道。 过了一会，立面才响起伯特有些慌张的声音：“让威克汉姆先生进来。” 威克汉姆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发现伯特这家伙胸前的丝绸领巾有些凌乱，无袖背心还有一个扣子没有扣上。而椅子旁则站着一位穿着粉色蓬裙、满色潮红的金发美人，神色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完全不敢看愣在一边的威克汉姆。 面对这样绯色的场面，是个人都知道这对男女刚才在干什么！ 伯特努力做出一副神色严肃的样子，对那位业务员说道：“把露西小姐送到楼下，顺便帮她叫一辆马车。” 那业务员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好的，少爷。” 那位叫露西的小妞顺从地拿起了椅子上的手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在离开办公室之前还不忘朝伯特抛了个媚眼。 等威廉·爱德华从外面关上办公室的门，威克汉姆才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还真敢干，大白天在办公室里来这么一出，有这么急色吗？”或许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威克汉姆感觉这空气中似乎有某种体液的味道，充满了yin靡的气息。 这个年代和妇女偷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容易的是掀起蓬松的裙子似乎就可以办事了，说不容易则是因为女子的束身衣后面密密麻麻的绳带足以让大部分男士知难而退。 威克汉姆敢打包票，刚才伯特和那金发美人绝对选择了前种方法，因为那金发美女束身裙后面的绳带还算整齐。 伯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怪叫道：“乔治，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两年海上生活差点快把我憋坏了，回到伦敦还不让我找点乐子？” 说着说着伯特便停下来，用猥琐的目光瞄了瞄威克汉姆，然后yin才笑道：“乔治，我听说清国的皇宫里有一种奇怪的生物叫做太监，他们的小鸡·鸡都被皇帝给切掉了。这两年来你不近女色原因，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威克汉姆一脚踹在伯特的屁股上，怒吼道：“滚！” 在航行途中能碰到的不是非洲黑妞，就是印度和马来群岛的土著妇女，和伯特的饥不择食不同，威克汉姆对黑皮肤的土著就是提不起兴趣来。 在广州的时候，威克汉姆还偷偷溜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青楼，准备考察这个年代的“服务业”。谁想那些姑娘一见威克汉姆是个夷人，纷纷避而不出。颜面大失的威克汉姆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青楼，这一次考察之行也就不了了之。 所以自穿越以来，威克汉姆依旧是个“处男之身”，没想到被伯特这个猥琐的家伙给留意到了。 伯特躲过威克汉姆的一击，嘿嘿一笑：“乔治，刚才那妞不错吧，是个歌剧演员。如果今天晚上方便的话，我可以把她送到你那里去。” 伦敦的歌剧演员大部分都是贵族和富人们的玩物，她们付出自己的青春年华，在伦敦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今朝有酒今朝醉。伯特这家伙在参军之前，就玩弄过不少歌剧演员。也不能说这些歌剧女演员可怜，反正是各取所需的事情，男人没付出了金钱，而女人们则付出了青春和美貌。 威克汉姆对这小子的提议有些哭笑不得，推可这小子一下：“你倒是对这方面门熟，算了，不跟你说这些，我今天来可是有正事要和你说，你父亲想要我们那批清国货吗？” 说到正事，伯特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笑脸，点头说道：“当然要！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昨天我就带着他老人家去海军码头的货仓里看过货了，老头子说那些丝绸比东印度公司运回国内的货色要好很多，绝对不常见！” 和威克汉姆手里的丝绸相比，东印度公司从广州采购的丝绸就差很多。因为使团的船队被特许到江浙进行免税贸易，又有乾隆皇帝言明要关照的旨意，船队采购了不少好东西。 在这次免税贸易中，东印度公司的代表们将眼光放在了烧制精美的中国瓷器上，而伯特和张名夏则将目光放在了丝绸上。由于地方官的配合，伯特在浙江收购到了不少以往在外贸中买不到的上等丝绸，自然比广东专门用来外贸的下等丝绸要好很多。 “那你父亲打算用什么价格来收购这些货物？”威克汉姆最关心是自己的口袋最终能装进多少英镑。 伯特嘿嘿一笑：“老头子打算出四十五英镑，我们发了，乔治！”按照这个价格，里面有七万五千英镑是他，也算是一笔横财。 威克汉姆看着伯特那得意的笑容，差点没把嘴里的咖啡给喷出来，赚自己家里的钱他还高兴个屁呀！不过切尔西这个家族的出价和他预想的价格还有一些差距，如果是东印度公司运回来的中国下等丝绸，这个价格还算不错，但对于上等丝绸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样吧，我需要和切尔西先生见面详谈。”威克汉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伯特这小子和自己的父亲抬价，似乎有些不合适，还得他出马。 伯特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老头子这几天都在家，下午我带你回去。” PS：如果大家不清楚英国贴身男仆是什么样的地位的话，去看一遍唐顿庄园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