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事
“姜兄弟，对于轩鸣那个孩子我还有些细节没和你说，不如今日晚上到我住处，到时你我二人再彻夜相谈可好？” 姜凡刚给孩子们上完课，正在思索着如何去解开轩鸣这个孩子心中郁结时，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 “哦，原来是龙兄啊，到时候还要请龙兄知无不言！” 姜凡向身旁之人看去，只见龙文明背着一把弓箭，腰间别着绳索，看对方这般模样似要上山中打猎去了。 “姜兄弟也别太劳累了，兴许晚上估计要聊好些时间，还是尽快歇息吧。” 龙文明大手一挥，有些随意的说着，看了一眼还再发怔的姜凡，转身便上了山。 路上的行人也热情的打着招呼，但似乎也并不是全部，总有几个寨民摆着一副嫌弃的样子。 “你再这般模样，那寨主可就要生气了！” “哼！生气就生气，如今这种日子和山匪有什么区别！” “别再说了！……” 汉子连忙捂住对方的嘴，趁着龙文明还未走远连忙道歉。 “寨主，祝老三他瞎说的！瞎说的！” 然而龙文明仿佛毫不在意一般，也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像是先前的招呼一般，只是离去之时的后背弯的更低了。 “看来，这村子里的人也不是像对方说的这么团结，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看着面前犹如闹剧一般的景象，姜凡低着头，沉思着。 经过先前轩鸣的事情，如今再看到如此让他惊诧的事情，姜凡脑中仍是有许多的疑问。 “看来只能等到晚上了，或许也只有他能给我这些答案了。” 姜凡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脑中不相干的思绪全部抛到脑后，但昨日轩鸣的话还是宛如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你还是先拯救拯救这个寨子中的人吧！” …… 寨中的时间流逝的似乎有些异常，姜凡只是思索了几件事情便已经到夜晚了。 “姜兄弟，寨主特让我来请你！” 来人正是刘三，此时的他也没有饮酒，似乎此任何时候都清明，双眼打量着姜凡，弯着腰，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恭敬之意显露无遗。 “多谢刘三兄弟了，在下正打算前往龙兄住所呢，如此便一同前去吧。” “请！” 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刘三，姜凡也隐约的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只是缓缓跟在对方身后，往龙文明的住处行去。 这几日，姜凡也旁敲侧击的向旁人问起关于刘三的事情，他们只是说这二人相依为命，但真正决策的时候还是龙文明最后定的主意。 不过让他感到有兴趣的不是眼前的刘三，而是另外一个名叫田三的人，据说此人与龙文明的关系比刘三更为亲密，但不知为何，这几日却是很少见到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里便是了，姜兄弟还请独自进去吧。”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龙文明的住所，刘三对着姜凡说了一句，随后便返回了自己的住处去了。 “吱呀！” “龙兄何必如此劳师动众让人相请于我，只需吩咐一声在下，在下便会如约而至，分毫不差。” 姜凡推开草屋的房门，诺大的草屋之内，一盏依稀的烛火忽明忽暗，隐约间，一道坚毅的面庞缓缓浮现。 “不隆重不行啊，毕竟是这荆县唯一的捕头，若是失了礼数，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苍冥山不懂规矩？” 龙文明嘴角微微扬起，将桌上的茶水斟满，递了一杯给姜凡，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之色，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听闻对方的话，姜凡心中猛地一惊，刹那间便掀起了无数的惊涛骇浪，被人拆穿之后的紧张感让姜凡有些不安分起来。 “哦？龙兄是如何发现的？” 姜凡强装镇定的说着，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心中这才放下心来，一副淡然的看着对方。 “哦？是有什么倚仗吗？竟然还能如此淡然，看来那新来的县令也不是个平庸之辈啊。” 龙文明此时正在重新打量着姜凡，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来细细的观察着对方。 “两次试探罢了。” 龙文明淡然开口，但这番话却让自以为伪装的完美无缺的姜凡都有些疑惑。 “这第一次我知道，毕竟当日在不已内力相抗之时，龙兄的劲力可是出奇的大啊！” “倒是这第二次？……” 姜凡说着说着看向龙文明，并向对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似乎期待着对方能给自己解惑。 “当日给你安排事情之时，当时的劲力虽说没有先前的要重，但却不是一个身体初愈之人所能承受的，但是你却毫无察觉。” 见姜凡向他看来，龙文明这才将第二次的破绽告诉姜凡。 “原来如此，不知今日龙兄打算与我谈论何事呢？恐怕不是鸣轩这个孩子的事情吧。” “毕竟若只是这个孩子的事情” “不至于在屋外埋伏如此多的人吧！” 讲到此处，姜凡全身真气猛地一阵，气劲顿时透体而出，一道道无形的气流向草屋外面爆射而出，片刻后，屋外便传来了一阵哀嚎之声。 “姜兄…捕头，此时与旁人无关，全是我的意思，若是姜捕头有气，便往我身上撒好了。” 龙文明打量着自己和姜凡的差距，又见自家兄弟被姜凡这一震慑发出的数道痛苦之声，随即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双手合十，不断的祈求着姜凡的原谅。 “龙兄这般却是折煞我了，更何况我也不是嗜杀之人，只是小惩大诫而已，并无大碍。” 见龙文明这般姿态，姜凡有些意外，连忙扶住对方，对方这才缓过神来，颓废的坐在了桌前。 “哎，不知姜捕头可知道这苍冥寨的由来？” 龙文明长叹一声，他也不打算隐瞒了，既是心中打算挑明，那么便要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这…在下也只是初来乍到，对此地也不甚熟悉。” 姜凡也如实的回着，经过刚才的一番震慑，姜凡显然已经相信了对方，而且对方能够从自己的根底说起便已经说明了对于他的信任。 “这苍冥山乃是先前祖辈逃乱至此，大约四十余年前，北地大乱，异域攻伐，只是可怜的却是我们这些百姓了。” 龙文明抬头看了看屋顶，随后又看向了隐约的烛火，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件事情压在他心上很长时间一般。 “我等从北方向南方逃难，经过这荆县时便想要在此地落脚，但城中四大家族却是从中作梗，原本打算将我等放进城中的县令，却不得不在四大家族cao纵百姓的手段下放弃了我们。” “虽说不让我们进城，但也将这苍冥山划给了我们暂时居住，但当时的那段时间却有好多人不断饿死在这苍冥山之中。” “现在我也能想起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瞪大着眼镜看着城中。” 龙文明此时也已经泪流不止，哽咽着说着，仿佛眼前又呈现出当日的神情。 烛火也在此时不断的摇曳着，忽明忽暗的光线映照在二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