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营中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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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梦境的代价就是会被梦境所玩弄”身穿紫色华服的夏王启透过玉牌细细品味着余木目前的遭遇。 适才余木尝试进入玉牌,看来进不去的真实原因找到了,就是某位灵神堵门不让余木进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搞,虽说这么余木弄破坏了规矩,这幅灵体要是坏了,可没法交代”被夏王启单手抓住的余山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忽略这小子莫名眼熟的灵体,你这本书也有些奇异,没有翻页书童的诞生,也没化身为人型,却有了灵智,真是...”夏王启继续调侃道。 方才,夏王启顺着灵力线条的方向追来,本以为会遇到危险,没成想,却发现了一本带有灵智的书籍,还有一个自带灵体的小子,以及这个耳熟能详却从来没有来过的世界。 虽然是一场梦境,梦境之地的灵神夏王启却感到些许的不对劲。 灵体感觉很熟悉,是... 不能说,不能说,他还不想掺和这些破事。 “你一来,这个梦境真实的简直离谱,再不救一下,他就真的要跑出音爆,灵体会崩溃的。”余山出口打断夏王启的思绪。 “不会,不会,他那灵体可是...”夏王启狡辩道。 “是什么?他的灵体我可是看不穿”余山好奇追问,显然是看出夏王启对余木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管睡大觉,打架,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夏王启放开余木,脑袋摇晃不停,狡辩道。 “不管你就赶紧走,顺便把梦境改一下,这次一吓唬他,都不知道他还和不和我去山海界了”余山有些生气。 你夏王启不在梦境之地待着,跟这里瞎掺和什么。 “话说,你手里不是还有个去往书乡的玉牌吗,借我用用,省的我还要去找另外半块”余山提醒道,有些逐客的意思。 “没有没有,丢了,我不爱读书,还是看梦有意思”夏王启不想在一滩不知深浅的浑水里面待着。 躬下身子,捧起地上乱跑的耳鼠,转身向身后一身闪耀着紫色亮光的走去,转眼间夏王启与耳鼠消失不见,门再一次变为灰色。 “走了,不要在召唤耳鼠,我没那闲工夫管这些事情,我那还有仗没打完!”语气有轻松转为严肃,甚至是警告的夏王启,留下一句话,算是给余山下了第一道通牒。 ...... 跑出急速的余木,来不及观察身边的景色,穿梭在整片战场间。 来不及躲避的余木,在穿过某个不知名的机关枪连后,来到一片安静的营地外围。 所谓安静,就是少了一些枪弹声响,可以听到营地里面传来一声声哀嚎。 余木壮起胆子向营地走去,就在刚才他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是母语。 “站住!什么人?”巡逻营地士兵发现满身泥土的余木,抬起枪,对着余木喊话。 “自己人啊!”听到熟悉语言的余木,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带着哭声展开双臂向不远处端枪的士兵跑去。 士兵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看着半大的小子,一身泥土,听声音,倒是自己人,就是这抱着自己的劲头有些大,勒的有些紧。 士兵有些羞涩,这还是今天第一次巡逻,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原来他们说的危险就是这些。 余木跪抱着巡逻的士兵腰部大哭,头部在感觉莫名的柔软后,有些诧异,就哭的更加放肆。 “贾护士,这是怎么了?”寻声而来的几名士兵,在看到一个泥人抱着贾护士的腰大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贾护士一直负责在后方照顾伤兵,今日军营外部的巡逻被抽调到前线,巡逻人员由于人手不够,才让几名医护人员充当巡逻员,贾护士就是其中之一。 哪成想这才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同志,你勒的我太紧了,喘不过气”贾护士本想用力挣脱余木的拥抱,却发现力气大的要死。 哭过一阵的余木,在释放完自己的害怕后,难得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双臂,瘫坐在土地上。 “你从哪里来”远处几名士兵端枪对着余木问到。 “我不知道,我一睁眼就到这了”余木倒是没说假话,确实一睁眼就到了。 余木神情没有作伪,身上穿的也不是军服,而其说的还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贾护士与远处几位士兵便认为是一时误入战场的少年。 贾护士扶起余木,语气温柔问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到这来?” 余木闭口不言,双腿却还是止不住颤抖,倒不是害怕,而是刚才跑太快的后遗症。 “看来是吓坏了,这孩子也太倒霉了些”贾护士看着紧张的余木,帮他抹去脸上的泥土,抓起余木的手就向营地走去。 “贾护士,他来路不明,带回军营是不是不太好”远处的几位士兵想着制止一番。 “听声音就是自己人,哭的这么厉害,能有什么危险,难不成还要把他送去战场”贾护士突然站住身形,反驳道。 ...... “你不要害怕,这里是伤兵营地,就是后方,你安全了”余木坐在帐篷里面,身边还有一群在身体各个部位裹着纱布的士兵。 贾护士在将余木安排在一个帐篷里面留下句话,就离开了。 “嘿!娃子!怎么会到战场上面来”一个双手裹着纱布,满脸胡子的士兵粗俗问到。 “你是哪个连队的兵?”一个半边脑袋裹着纱布,眼神死死盯着余木的伤兵平静询问。 “这是哪里?”余木没有接话,询问道。 “这是伤兵营地,就是我们这一群被人家贾护士从阎王爷手下救出的人待得地方”满脸胡子的士兵嚣张地回答。 “你是哪个连队的兵”半边脑袋裹着纱布的士兵依旧谨慎问到。 “你能不能不要没完没了问娃子,用你那没被炸傻的脑袋想想,这能是个兵嘛”胡子士兵语气有些不善,满是纱布的手指着余木向那位士兵喊道。 “你不要理他,这人在上一次战斗时,被一个当地村民给骗了,那个村民点燃了身上绑的炸药,一次爆炸,一个小队只有他和指导员活了下来。 他被炸的一边耳朵聋了,指导员就是手受了伤,对了,我就是那个指导员” 胡子士兵举起满是纱布的双手,看向那位半聋士兵,眼神中却满是戏谑。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被炸聋了,要不是连长及时扑上去,你以为咱能活着回来”半聋士兵被话激出了火气,站起身,想要动手。 “有火气,去战场上去撒,别在营地里面吵!还有士兵需要休息”端着食物的贾护士,走进帐篷,听见两人的对话,脸色变得铁青。 照顾了这两个人好几天,天天吵,几次都差点动起手,贾护士将食物分发给每位士兵和余木,给了胡子士兵一个眼色转身离开。 胡子士兵见贾护士离开,叹一口气,满脸幽怨对着余木说:“今天没人喂饭了,娃子你来吧” 一旁看热闹的余木吓了一跳,本以为会打起来,那个护士一声就把两人吓住,好厉害,还好自己机智,听到胡子士兵的话,有些不解。 胡子士兵举起双手,无奈说道:“我这双手,怎么吃饭” 余木恍然。 ...... 夜间,炮火声音依稀从远方传来,几个帐篷不时地有哀嚎声,哭泣声,呐喊声传出,营地的紧张氛围愈加浓重。 最近的床位给了一位失去双腿的士兵,余木坐在地上,通过几次对话,余木知道了所在的地区,朔江南部,这个军营的士兵都是因为伤残,从前线退回战后复员的士兵。 已经可以行走的胡子士兵走到哪位被他成为半聋子的士兵床边,用脚踹了踹床角。 “什么事?指导员”半聋士兵感觉到指导员的到来,心中还有怨气,语气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不服气,还没到前线,就被人直接炸到了伤兵营地,我也憋屈,可是这是命令,这是规定”胡子士兵无奈解释。 “连长扑向炸弹,小孙也被炸弹波及炸死,你被我拉到地上躲避,你恨我,恨我不该拉开你,我也恨自己,为什么扑向炸弹的不我!!!” 胡子士兵用裹着纱布的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血液再次渗出,悔恨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不曾落下。 半聋士兵沉默的听着,单手扶着脑袋的身子也逐渐坐起,脸色有些黯淡,不知如何接话。 “你问那娃子是谁,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身上也有炸弹,再炸一次,你本就不该来当兵,你是独生子,有爹有娘,居然还能讨个婆姨,连长在时就说要是你再有个娃子,那你比他活的都痛快,所以你不能死,那个娃子也不能死。” 胡子士兵指着余木语气肯定说道,丝毫没有在意纱布上滴下去的血珠。 “咱们听从上面命定打这一仗,就是为了保家乡,所以不要有怨气,复员也好,上前线更好,打的就是这群白眼狼......” 口水飞溅的越来越多,睡着的士兵也被这胡子士兵吵醒,本想让他安静,可听着也是那么回事,便没有制止胡子士兵的讲述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声,就连帐篷外的贾护士都端着盘子静静的听着。 一旁的余木静静的听着胡子士兵的话,看着每位士兵的坚毅的面容。 余木回想自己上过的历史课,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士兵,哪里会觉得这是一场梦境。 余木有些感慨,想着之前自己在战场上的丑态,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