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人来到奴隶场,无非是迅速适应,崩溃大哭和沉默无言三种反应, 慕容歌看着擂台边,有不少新面孔,这些人很快适应了奴隶场的规则,已经来赚骨币了。 慕容歌的胜率基本上在七成左右,这个奴隶场里的人什么实力他大致清楚,但是,补充了新人之后,局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比赛一场场地进行着,不乏新人的参与。 慕容歌发现,这些新人在对阵奴隶场的老人时几乎都是被碾压。 首先是因为这些人缺乏经验,其次是因为新人缺乏骨币,买不起武器。 慕容歌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胜率又提高了。 “最后一场,张铁对阵慕容歌。” 张铁?看来是新人了,新人比较容易对付。 慕容歌轻松地踱步上台, 这一局的胜利在他眼中已是襄中之物了。 可等到他站到台上,看到过手时,他傻眼了。这个张铁少说有两米,如同墨染般黑色的皮肤,夸张的肌rou,让他看起来活像一个门神。 “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张铁不苟言笑地俯瞰着面前如同虾米的慕容歌,缓缓开口。 慕容歌掏出两枚骨币,交给守卫,缓缓开口。 “我要用木剑。” 慕容歌拿过守卫递过来的木剑,他这才及现,自已的手正止不住地颤抖。 他怕了,这个人的力量,体型都是压倒性的。 “那我也买个武器玩玩吧。”张铁笑了笑,戏谑地看着慕容歌,似乎期待他露出恐惧的神色。 什么?他不是新人吗?怎么有骨币买武器呢? 张铁似乎看穿了慕容歌的想法,脸上的笑容更胜几分:“之前赌赢了,赚了点小钱。我听说你也算是这里的高手,怎么也得全力以赴啊。” “张铁大哥原先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铁匠,早让你认输了。”擂台下,一个不疤脸幸灾乐祸得说。 慕容歌不知不觉退后一步,心觉不妙。 他从这个人的脸上读出了嗜杀!显然自已的不服输激怒了他,也让他下定决心用两个骨币买自已的命,买一个“失手”。 但是慕容歌非常清楚,绝不可以妥协,在这种地方只能用力冲破眼前的障碍才能生存下来。 “那挖矿对你来说一定不在话下,每天都有馒头吃了。”慕容歌深吸一口气,笑着对张铁说。 “你!”张铁大怒,转头对守卫一伸手,“把你们这里最重的木锤拿过来!“ 一柄和慕容歌一样高的木锤被送到了张铁的手中,挨上这样一锤估计不死也得残。 “我买张铁,五个币。”台下,一个被关了很久的奴隶开口了,“想发财的跟我!” “我也五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随下注。 “嚣张什么!”王禹大喝一声,在桌上拍出一把骨币,“我买慕容歌五个币!” “笑死了!木剑戳十下张大哥都没用,张大哥一锤下去你的好兄弟就变成rou泥了,哈哈!”刀疤脸嘲笑道。 王禹一时间只能担忧地看向慕容歌,他确实无话可说。 “加油!小伙子!”一个胡子有些花白的大叔说,“我押一个币慕容歌!” 一时间,叫骂,口哨声响成一片。 “安静!比赛开始!“随着官兵一声历喝,比赛开始了。 但这些奴隶一点要安静的意思都没有,似乎要把这个黑夜点燃一般。 慕容歌和张铁无声地对峙着,这嘈杂的环境对二人来说就仿佛不存在一样,两人都不敢冒然出手。 就在慕容歌眨眼的一息间,张铁提锤袭来。 好快!张铁一记横劈,直取慕容歌首级,这么重的木锤,在张铁手里竟如同竹竿一样轻盈。 慕容歌右脚单脚站立以一个夸张的姿势蹲下,躲避攻击的同时一剑直击张缺下盘。 但这木剑打在张铁下盘,就如同以卵击石一般。 慕容歌见攻击不起作用,左脚后探一步着地,就向后退去。 张铁见横劈落空,竟一个旋身,又是一记杀招悍然袭向后退的慕容歌。 眼见木锤攻击范围太广,无法闪躲,慕容歌只能一剑挥向他所判断的,木锤的卸力点。 木锤的攻击竟真的被化解,同时慕容歌的虎口也被震出一道血痕来。 “你是大娘们吗?躲到你相公来救你?” 台下,刀疤脸见攻击没凑效,对着台上大吼。 慕容歌的怒火被完全点燃,无视疼痛握紧了木剑。
见横劈落空,张铁又是一记竖劈,袭向慕容歌。 慕容歌一个侧身躲过攻击,随后猛踩落下的木锤,木锤竟像被锁在了原地一般被踩住了片刻。 随后,雨点一样的攻击袭向张铁。 这是肌rou记忆般的一套剑决,是慕容歌从小练到大的。 张铁一时间只能咬牙用木锤的锤柄笨拙地阻挡攻击,但是慕容歌的攻击太快了,总会有攻击击中张铁。 人群的欢呼到达了高潮,如剑仙在世般的剑诀彻底点燃了人们的热情。 忽然,慕容歌愣住了。 张铁,咧嘴笑了? 就在下个瞬间,慕容歌的木剑竟然被张铁的左手擒住了! “死吧!”张铁一发力,慕容歌人仰马翻,木剑脱手,重心失稳。 随后,便是灌注了张铁全力的一击竖劈,就好像慕容歌是那铁锭一样。 躲不开了。 就在慕容歌准备承受这致命的一击的时候,那木锤竟突然诡异地改变落点,砸在了慕容歌身旁。 慕容歌迅速起身,想抄起身边的剑。 张铁迅速反应,一脚大力踩住了木剑。 慕容歌手握剑柄,不是抽出木剑,而是向上猛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木剑竟断成两截! 张铁正想重新进攻,却发现慕容歌已手持断剑,直指自已咽喉,因为断口的原因,这断剑可以随时要了自已的命。 “我输了。”瞳孔剧烈收缩几秒后,张铁放下木锤,对着守卫缓缓开口。 一时间,没有赌的人兴奋地大吼大叫,赌输的人无言以对,却也不敢埋怨张铁,只是在纳闷那一锤为什么会偏。 慕容歌也不说话,向守卫要了十个骨币便走下擂台。 “太帅了兄弟。”王禹见慕容歌下台,狠狠拍了几下慕容歌,见慕容歌毫无反应,一脸若有所思,王禹悄悄把慕容歌拉到一边,神秘地压低声音说: “你在想那一锤吧?我知道怎么回事。” 慕容歌狐疑地看向王禹,王禹嘿嘿一笑,伸手指向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