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闭关
凌天再上，其前只有一人，筑基后期巅峰之辈，半脚迈入结丹，正是之前出声之人，老者看着凌天，眼神炙热，又有冷漠言语道来。 “你无法之术与诅咒之道，于吾无用，吾可轻易破之。” “若你就此停歇，亦可入吾仙宗，若你能退吾十步，可登千阶，若能过九百之阶，方可进云间，此为吾青苍仙宗于你凌天所开之特例。” “可否容晚辈歇息片刻，再请教前辈。” “有何不可。” 半晌，夜色降临，月明星稀，小雨已歇，火光四起。 “晚辈还有一术，其名拔剑术，与无法之术得于一起，剑出无回，还未小成，请前辈赐教。” 话毕，凌天起身，有剑出，左手持剑，右手缓缓放于剑柄，弯腰蓄势，刹那间拔剑而出，向老者刺去，剑气如光，划破虚空，久久不愈。 肖凡猛然起身，于凌天剑出一刻，体内血剑蠢蠢欲动，胡乱飞撞，瞬间脸色更白，忙抓起一把丹药服下，一旁胖子和李慕雪见状，目光闪烁。 那老者手过虚空起波澜，破之又起，如此往复几次之余，剑光已散，却身已退后堪堪十步有余，不知是巧合如此还是刻意为之，只见其大笑声起。 “不错，不错，凌天你可踏天梯。” 闻言，凌天抹去嘴角鲜血，服下丹药，躯身而上，一步一阶，缓缓而去，片刻后，青云直上，没入云间，至此终入青苍仙宗。 “那千阶为何毫无作用？” 人群中有人发问，有人疑惑，肖凡还未转头，就听到胖子说来。 “千阶问心，如此之快，只有一种可能，凌天此人无性无情，几近于道。” “肖兄，万万不可与此人为友。” …… 人做鸟兽散，皆动身欲回。 肖凡几人转身而起，却听到身后阴恻恻有声传来。 “肖道友，说好要战，何至于逃？” “你现在非我敌手，再者我今日已无兴致，待来日再说。” 肖凡在看到了凌天那一往无前，如神如仙般的潇洒之余，其诡异道法，强横之姿，都让自己有种强烈的紧迫感，便说完头也不回，就与几人离去。 留张广道一人在那一脸挑衅，骤觉无趣，便又转身向一旁李玉望去，笑意满满，却不曾见李玉双眼有那么一刹那露出失望神色，似乎肖凡的离去让其某种谋划无从下手。 片刻以后，谢万界告辞朝南而去，肖凡与李慕雪三人回到李府之后，便独自朝大殿走去。 “师傅。” “进。” 李天一披着一头灰白散发，左手拿着一卷经书，右手举着酒壶，侧躺在椅子之上，慢慢悠悠，一副惬意之态，等肖凡进来，便朝之望去，见肖凡神态思索，似有匆忙之意，随即开口。 “坐。” “何事？” “弟子今日见凌天闯山，其实力雄厚，远胜于我，便有所思索。” “凌天此子，吾有所耳闻，你可是因年纪才感焦虑？” “是。” 肖凡沉默半晌后又道。 “弟子近来已知，如我般年纪，筑基之辈大有人在，今日又见凌天，便深觉紧迫之意。” 见状，李天一不知从何又拿来一壶酒，扔给肖凡，便自顾自说起。 “何为仙途，漫漫长夜矣，道之深，无穷无尽，而修道之人，岁月匆匆，往往眨眼间便是千年万年，你这般年纪算不得什么，你要谨记，此非人间。” “尽管不一定好过人间。” …… “吾曾得一道法，近日思来，或适宜于你，便传你。” 话罢，便伸手间一指点在肖凡额头，肖凡只觉脑中一片茫然，又瞬间清明，用神观去，其名《自在神经》，不待翻看，再见有一储物袋扔来，忙起身接住。 “去吧，此后一年，你闭关藏经阁，翻遍万法。” “所需丹药，吾自会设法送来。” “是。” 肖凡拜别出门而去，一会就到藏经阁，推门而入，与白灵招呼之余，便盘膝而坐，全神贯注朝《自在神经》望去。 通篇密密麻麻小字，前有详解，此法乃极正之道，以己为心，修元神，得神识，锁神念，再巩固自身心神，以达自在，功成之日识如神雷，念可杀敌于无形，尤克妖邪。 一正一邪，亦正亦邪。 肖凡又打开储物袋朝里看去，元丹千颗，灵石千块，估摸着近乎师傅所有库存，不由一种深深暖意袭来，经久不散。 虽相识不久，却传法传道，以诚待之，便朝大殿所在弯腰致谢。 又扔出百块灵石给白灵，便闭目修炼，一动不动。 大殿内，只见此刻李天一一副醉醺醺模样，笑意满满，又朝天看去，其目光所望，似穿天际，怒火滔天。 …… 时光如梭，岁月匆匆。 在这段时间之内，永州城有一件奇闻异事发生，只见每隔半月，李天一便出门而去，直奔城内东盟商会，每每以奇珍异宝换取大量丹药灵石，便又匆匆而回，如此往复，已经持续半年有余。 众人皆以为李天一终于要堪破筑基，进入结丹，便在街道小巷开始以讹传讹，后来闹得人尽皆知，此事在所有世家惊起大片波澜，忧愁者多不胜数，欢喜者寥寥无几。 所以各世家派出弟子查探，不断打听，甚至有精明一点的直奔商会，索要李天一兑换清单，奈何商会不予理之，从此人心惶惶，暗潮汹涌。 此事亦惊动天家，有人见迟迟无法清楚此事详细，一番思索之下便起身朝院深处走去，随后在虚无处对着天空叩拜。 此刻，天家那俊美脸庞男子，盘膝而坐，四周灵石成灰，不一会，便脸色微白间睁眼，看向一旁老者，开口说道。 “李天一命卦显示，并无异常。” “老祖，那李天一如此奔波是为何而起？” “吾也不知。” “罢了，你等多多关注便是，吾要闭关。” “是。” 李家，院深处，一所豪华大殿，李玉坐在桌前，不时从玉盘拿起一颗金黄灵果塞进嘴里，汁液四溢，又朝着一旁美妇不断说道。 “我已经派乐老打探过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大伯如此反常，不断进出商会。”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只见其身前站着一个中年，面目威严，一身气息连绵不断，深不可测，双目满是深深的怒意跟阴狠，目光闪烁间便有千万念头生起，正是李家家主李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