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中文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女君要复仇在线阅读 - 第十章 驸马爷?

第十章 驸马爷?

    筝音袅袅,楚澜熙却无心台上。

    宋琰气定神闲。

    楚澜熙跪坐在宋琰旁,身旁一股温暖的香味蔓延开来。

    楚澜熙素日闻的,都是宫里的胭脂俗粉。

    那些味道呛人又刺鼻。

    偏偏他身上这股淡淡的香味却好闻的紧。

    她摸摸鼻子。

    敷衍沏茶后,递给宋琰。

    “难喝。”宋琰抿了一口。

    “那别喝。”楚澜熙拿起茶盏。

    “重新沏一盏。”宋琰眼疾手快,压住杯盏。

    楚澜熙仓皇躲开。

    “你就不怕我往里面加料?”

    “我谅你不敢。”掷地有声。

    楚澜熙躲开宋琰认真的眼神。

    想到宋琰爱喝碎银子,便叫语嫣拿些碎银子茶来。

    心照不宣地沏茶。

    “请皇叔,锦王殿下品茶。”楚澜熙恭敬奉上。

    “这还差不多。”宋琰撇了一眼。

    “味道如何?”一双期待的眼神投向宋琰。

    “也就那样。”

    “想来也是,毕竟您见多识广,我这茶自然是瞧不上。你不喝就给许翊。”

    “没想到小爷我也有机会尝尝小殿下亲自沏的茶。”许翊说着就去拿茶盏。

    手刚到半空中。

    硬生生被一双犀利的充满威胁的眼神“赶”走了。

    “啧啧啧,小气。”许翊撇撇嘴。

    “小殿下觉得,他二人谁略胜一筹?”宋琰试探。

    楚澜熙自知宋琰是试探自己,便装作无所谓:“也就那样。”

    真是个斤斤计较的姑娘。

    “那本王倒是更好奇了,他二人究竟有何魅力值得小殿下跟本王争抢?”

    楚澜熙回头,对上那双无辜的桃花眼。

    “听说是头牌,所以好奇。”

    “可是据本王所知,小殿下先前来这儿时,亲点这二人。”

    “亲”字咬的很重。

    “老鸨推荐的。”欲盖弥彰。

    “哦?是吗?所以不惜与相府小姐争抢?”

    “你如何知晓?”

    “小殿下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爷是这的常客,况且您与那杜娇娇,闹得动静实在太大,闹得全城人尽皆知,话本子都传了许多,试问谁不知谁不晓?”许翊又出来解释。

    楚澜熙实在无地自容。

    “许翊,你能闭嘴吗?”

    “好好好,遵命遵命。”许翊双手一摊。

    “你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

    “夸小爷美?”

    “…”

    “…”

    话说间,齐斯越和姜观棋的演出完毕。

    “好!”许翊真是热场王。

    “正好本王府上缺乐师和优伶,不如将二位接到本王府上,小殿下意下如何?”

    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试探她的态度啊。

    “我认为不妥。”楚澜熙咬着牙。

    “哦?还请小殿下娓娓道来。”

    可恶的宋琰,分明就是戏弄她跟她作对。

    “因为…因为你是男子,这些年未曾立妃。他二人又同为男子,恐有不妥。”这个理由还算勉强。

    “无妨,本王不在乎这些。”宋琰饶有兴趣地把玩杯盏。

    莫非他真…?

    “他…他二人是罪身,若是被你带去,会被人说的。”实在编不出来了。

    “小殿下何时思虑如此周全了?当真是为本王着想。”宋琰忽的笑了。

    哥你能别笑吗?笑那么阴森,有点恐怖。

    这时只见语嫣急匆匆赶来。

    未曾禀报就进来了。

    “语嫣,你何时这般不懂规矩了?”楚澜熙不悦。

    “小…小姐。”语嫣汗流浃背,擦擦额上的汗,声音有些嘶哑了。

    “慢慢说,急甚么?”

    诶呦我的殿下哟,这事搁谁谁不急。

    可不方便在这里说啊!

    看语嫣面露难色,宋琰和许翊很识趣地各自召来齐斯越和姜观棋闲聊。

    齐斯越绕了一圈走到许翊旁。

    结果许翊摆摆手:“你去那边,让那个优伶过来。”

    齐斯越僵在原地。

    “干嘛?让你去摄政王那里你还不愿意,上赶着来小爷这边?”许翊的嫌弃溢于言表。

    齐斯越不语,仍站在原地。

    “许翊?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个琴师甩臭脸子,小爷我想说话,望着他那张驴脸都开不了口,扫兴。”许翊直摇头。

    于是乎,姜观棋在旁就坐。

    那话唠许翊,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讲着,姜观棋也闷声听着。

    许翊倒也没觉得无趣,反倒说的更起劲了。

    宋琰和齐斯越也是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

    语嫣走到楚澜熙旁,俯身贴耳到:“殿下,宫中快马加鞭来报,今儿个圣上早朝时,把你许配给锦王殿下了!”

    “什么!??”

    旁的人声戛然而止。

    其余四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楚澜熙自知反应过大了,压低声量问:“你确定这不是他人胡诌八扯?”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贴身老嬷嬷专程出宫来报,言之凿凿,此话当真。”语嫣一脸严肃。

    “这不瞎扯吗?这么荒唐?锦王和公主?父皇怎么想的?又是哪个大尖臣搞的鬼?”楚澜熙瞪大眼睛。

    “据说圣上未曾与任何人商量,只是早朝之时通知朝臣,当即下旨。”

    “靠,这怎么回事?”她还以为是杜衡大尖臣搞的鬼,这下不玩完了吗?

    “听嬷嬷说,今儿个锦王殿下也上了朝,他未曾拒绝,答允了这门婚事。”

    “什么!??是要让本宫去给那个臭脸宋琰当锦王妃?”

    “也有可能是让锦王殿下做您的驸马爷。”语嫣小声猜测。

    只是这楚澜熙的声音太大,着实很难让人听不到。

    她刚准备质问宋琰为何不拒了这门婚事的时候。

    宋琰缓缓开口。

    “圣命难违。”

    呵呵,鬼都不信。

    前世你离宫时,说的就是这句话。

    你像是那种怕圣旨的人吗?

    先前圣上赐婚你和相府嫡女杜娇娇,你不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朝堂百官之上,你给杜衡那么难堪,说是他相府高攀了。

    人家能不记恨你吗?

    “王爷和公主成亲,这不合规矩啊?”楚澜熙试图争辩。

    “你我非亲非故,本王无半点皇族血脉。从前本王是尚书府庶子,如今承蒙圣上厚爱,做上这锦摄政。与你结亲,有何不可?”

    好像是没毛病。

    真是亲爹。

    这才及笄没多久,就急着推开她。

    真是好家伙。

    不经意扫到姜观棋,她眼底一丝落寞,转瞬即逝。

    而齐斯越依旧面无表情。

    这么会演,低估他了。

    “你愿为我抛下锦王身份,摄政权力,来当这小小驸马?”

    “不愿。”

    “那你…!”

    “是本王当驸马还是小殿下当锦王妃,还不一定呢?”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抛下公主身份,嫁与你做锦王妃?”楚澜熙拍案而起。

    “怎么?做本王的锦王妃委屈你了?总归你是要嫁人的,这朝堂上上下下,还有谁比本王位高权重?论长相,本王也不输这些庸脂俗粉罢?小殿下还有何不满?”宋琰意有所指地望望齐斯越一众人。

    这倒是。

    “这话没毛病,我们宋爷是公认的京城四大美男之首。当之无愧。”许翊打抱不平。

    楚澜熙欲要争辩。

    “小殿下且慢,我们先来论论。这朝堂之上,人品才华权势能与我们宋爷匹敌的,没有吧?”

    “没有。”楚澜熙无言以对。

    “若是那尚书家的嫡子,地位权势不如我们爷,且体弱多病,你嫁过去就该守寡了罢?”

    “还有那赵大人家的嫡子已立正妻,府里妻妾成群。你总不愿自降身份嫁入赵府做妾吧?”

    “不愿。”她仍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荒诞可笑,但她依旧不变。

    “其余齐、姜两家,满门皆被抄。无一幸免,你也指望不到了。”许翊细细琢磨。

    楚澜熙第一反应是看齐斯越和姜观棋。

    齐斯越和姜观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按规矩,他们谈话,这些人是不能听的。

    所以只能低头。

    踌躇半晌,楚澜熙摇摇头。

    “要论小爷我,自然是一表人才,可我总不能夺人妻吧?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他宋琰的。”许翊一脸认真。

    “闭嘴。”楚澜熙已经在抓狂的边缘。

    “还有书香世家,刘家呢?”楚澜熙实在没辙了。

    “噗哈哈笑死我了,你不知道那刘家嫡子已年过半百?没想到小殿下还有这种意趣?果真和传闻中一样独特哈哈哈。难怪宋琰对你非比寻常。”许翊拍案大笑,就差笑出眼泪了。

    一股低气压飘来。

    许翊尴尬地挠挠头,宋琰,你的眼神还能再明显些吗?

    “尚书家的小娘子、官宦家的妾、即便是当初嫁入右相姜家,你如今也只是个探花娘子罢了。要等你正七品探花夫君升任出头,怕是三年五年都算快了。所以啊小殿下,做锦王妃,你不亏。”

    “我们即刻入宫,婚嫁大事,虽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实在太过荒谬突然,我们还是入宫问问详情原委吧?”楚澜熙心想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圣上与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一行人,早朝后便要去寺里祈福。路途遥远,恐已远去。追是追不上了,那片路不好,泥沼甚多,夜间野物出没,山匪时常流转,若是小殿下不辞辛苦,本王便陪你走一遭。”故作为难。

    这个老狐狸,他是什么都算好了。

    “不必,那就等他们回来再说。”楚澜熙头都要炸了。

    “倒也是,圣上一行人一去七日有余,回来再说也不迟。”

    “语嫣,婚期何时?”

    “殿下,三日后成婚。”好你个回来再说也不迟。

    等他们回来我都嫁与你了,自然“不迟”。

    “圣上说到时候一定赶来。”

    楚澜熙嘴角抽搐。

    这不是临时起意,怕是蓄谋已久了。

    怕她大吵大闹,索性去躲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