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名皇设宴,青髯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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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时便是稷下学宫招生之日,眼下入冬,郭怀都和陈有知需在大雪封山前赶往中州。 他先是去了东门大营拜别了薛魄虎和平阳山一众弟兄。得知郭怀都要去稷下学宫,薛魄虎高兴之余表示十分羡慕。 毕竟稷下学宫对学员的要求极为严苛,如果没有举荐信,似他们这些武人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入稷下学宫听学。 离开了东门大营,郭怀都去拜访王府,此王府并非皇室,而是王姝瑶的家。 王洛川去了早朝,王姝瑶正在院中练武,得知郭怀都拜访,她即刻相迎。 “大哥不在家陪嫂子,怎的有空来小妹家中做客?”二人前不久义结金兰,如今是异性兄妹 他“迎亲”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王姝瑶时常在军营和家两地奔走,她想不知道都难。 “小妮子,连你也来调笑我。”百般解释都无用,郭怀都索性就不解释了。 “我此来是跟你道别的。”郭怀都将自己即将去中州的事告诉了她。 “此去中州短则两三年,长则五六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弟兄们只能靠你照看了。” “大哥放心,只要有小妹在,小妹定不会让弟兄们受委屈。” 他二人结拜的事平阳山的弟兄都知晓,而王姝瑶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口中的三当家。 王姝瑶本人也很钟意这个称谓,这个称谓象征着平阳山八百位弟兄的认可。 “受委屈我倒不怕,我就怕那些货无端生事。”平阳山出来的弟兄就没有孬的,不找别人麻烦郭怀都就谢天谢地了,他倒不怕别人找麻烦。 “若是遇到蛮狠难搞的你就去找元兴,以元兴的实力在同辈中几乎无有敌手。” 叮嘱过后,离开了王府,回到家时,陈有知已经等候多时。 仍是他在浔江楼见到光是坐在椅子上,汗水就止不住落下的小胖子。 “大师兄。”小胖子见到郭怀都,面含笑意,起身相迎。 “为兄姗姗来迟,让有知等急了。”郭怀都拱手以示歉意。 “不急,师伯说让我们过了晌午用完饭再走,小弟觍着脸来蹭顿饭,倒是大师兄莫要嫌弃小弟才是。” “我师尊他?” “我师尊邀大师伯去浔江楼赴宴去了,晌午可能回不来。” 郭怀都点了点头,他猜测师尊是不想道别的时候,场面像生离死别那样太尴尬才离开的。 虽然不能跟师尊道别有些遗憾,但他也不愿意暴露窘状。 浔江楼 “这里便是天下第一楼吗?和我想象的不大一样。”看着面前的竹帘素帛,跟青髯听闻的比对过后,出入甚大。 般若海笑道:“师兄有所不知,浔江楼经营方式与其他酒楼不同。白天似这般清新淡雅,供文人墨客吟词赋诗。每逢月份中旬两日,宵禁解放,此处便成了花楼。名都中的达官贵人和世家子弟都会来此处消遣,或纵声高歌,或一掷千金。浔江楼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第一楼,靠的不仅是此楼之恢宏,与其经营方式更是密不可分。” 听过般若海的描述,青髯忍不住称赞道:“此楼的主人定是一位大才。” 般若海愣了愣,微微一笑,“的确是一位大才。” 登上三楼,二人来到一间厢房,厢房没有门,用的是玉坠珠帘。此时的厢房早有一人等候多时。 “宋爷。”般若海向屋中那人躬身行礼,随即向青髯眨了眨眼,示意青髯入内。 “无量天尊。”青髯诵了句道号,挺胸昂头,摆出一副高人做派,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 “久闻道长大名,弟子在此稽首了。” “贵人大礼,贫道担当不起。” 宋危清掐指道:“弟子困顿,望道长助我。” 青髯点了点头。 宋危清继续道:“弟子祖上略有薄资,虽算不上富庶,却也能温饱。可是今日弟子遇到一些怪事,弟子突然发现一群乞丐。起初他们还只是在门口徘徊,可是在发现我家没有养犬后他们就越发嚣张了。有的赖在门口不走,有的往里观望,更有甚者坐在我家围墙上,随时可能闯进来。弟子坐卧不宁,担心有一天他们会鸠占鹊巢,还请道长救我。” 青髯顿了顿伸出四根手指。 宋危清疑惑地问道:“四指是何意?” “不知贵人可知晓家宅四害?” “家宅四害?”宋危清摇了摇头。 青髯解释道:“夫家宅四害,乃扰人家宅清宁者也。有害身负鳞甲,能吐寒气,齿下藏毒,常卧于阴湿处,善袭人,谓之蛇;有害体侧坚硬,微不能察,口器锐利,常附与人畜上,善食血,谓之虫;有害嘴尖尺利,目露黠光,传播瘟疫,,常藏匿洞xue中,善偷盗,谓之鼠;有害体软而小,腹基粗壮,泛滥成灾,常隐匿木材间,善食木。” “蛇虫鼠蚁。”宋危清喃喃自语。 “蛇牙伤人,蛇毒杀人。” “虫豸食血,毁人精气。” “鼠传瘟疫,民不聊生。” “千里之堤,溃于蚁xue。” “是故四害不除,家宅不宁。” 听了青髯的阐述,宋危清大惊,心下思忖,“蛇者,权柄滔天,世人畏之,世家贵族也;虫者,以权谋私,买买卖官职,背主jian臣也;鼠者,散播谣言,蛊惑百姓,异教恶徒也;蚁者,搜刮民脂,迫害黎民,贪官污吏也。” “道长大才!” “还请道长教我驱除四害。” 青髯笑道:“贫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四害之危贫道束手无策啊。” 宋危清陷入沉思。 “贵人若无其他事,贫道就先告退了。” “道长且慢!”宋危清顿了顿,拱手道:“青髯大宗师如不嫌弃大名,朕当以国师礼待之。待江山一统,朕便以国之气运助青髯大宗师登仙。”
“登仙?”青髯呵呵笑道:“陛下太高看老夫了,老夫只是一介云鹤,没有治国安邦之才,更没有助陛下平定天下的能力,不过……” 宋危清眼前一亮,“大宗师请说。” 青髯捋了捋胡须,道:“老夫荐才不避亲,老夫虽然做不到,但是老夫的徒弟或许是陛下需要的人。” “大宗师高徒!”宋危清顿时提起兴趣,既然招揽不到青髯,那么如果招揽了他的徒弟,他臣子的师尊也就相当于他的臣子。 青髯点了点头,觉得自己似乎更适合做生意。 “不知大宗师高徒现在何处?高姓大名?” “他们兄弟二人正在军中,师兄是彰武都统,师弟还没官衔,只是一小卒。” 宋危清眉头一皱,这两个人怎么越听越耳熟,尤其是彰武都统,一个小到没有品级,也没有兵权的职位,但是令他记忆犹新。 “大宗师之高徒莫非一个姓郭,一个姓方?”宋危清很想喊出他们的名字,可是想了很久脑子一片空白。 “大徒弟郭怀都。” “二徒弟方元兴。” 方元兴本来是道门同辈中年龄最小的徒弟,但是如今多了一个玉儿,方元兴在同辈中也成了有辈分的弟子。 “没想到这二人竟是大宗师的高徒,请恕危清怠慢。”宋危清心里高兴坏了,打算明日早朝时再宣旨重用他们。 明明他二人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可为何宋危清先前不甚重用?只因为宋危清当时以为他们是盗匪出身,即便是被诏安,若无天大功勋傍身,哪怕天地再大,也将无他们一展雄才的地方。 这便是出身,生来的贵贱之分,天下皆如此。 青髯深知这一点,他也是为了自家徒弟日后少走弯路,才主动提出的。 “陛下不必如此,他二人还需磨练,方可成大用。何况我那大徒弟今日便要离开大名了。” “为何?可是危清之过?” “陛下放心,怀都只是去稷下学宫求学,待学成之日,定会返回大名,为陛下效力。” “如此甚好。”宋危清差点以为一位未来大才将和他失之交臂。 “宋爷,酒菜皆已备齐。” “不知大宗师酒量如何?” “略酌一二。” “一二两?” “一二池。” “大宗师豪爽,今日你我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