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韩余烬身中奇毒,异兄弟将赴学宫
书迷正在阅读:悍妃本色:纨绔娘亲要爬墙、华娱我的科幻世界、斗罗:刀破虚空、我的青春不下线、重生成蛇,在现实世界开创修妖法、我推的孩子!、三国之高贵盛世、豪门婚宠:重生娇妻买一送二、光暗双灵、诛神逆天者
韩余烬自出使名都后,回到北荣已有数日。本以为回到北荣就能够安然无恙的他,却在一间客栈遭人刺杀。 上天眷顾,刘广本欲寻韩余烬商讨城内布置事宜,碰巧被他撞见奄奄一息的韩余烬。刘广替他止住血后,找来医师却发现韩余烬身中奇毒。 刘广乘快马载着韩余烬星夜兼程回到北荣大都,找到韩余烬的祖父,韩沅。 韩沅得知此事找来北荣大都所有医师为他疗伤祛毒,可一连三日毫无进展。好在一位八品医师用一枚八宝齐桓丹吊住韩余烬性命,然而韩余烬仍旧陷入昏迷。 “三天了,整整三天我孙儿都没苏醒过来,你们不是号称起死人rou白骨吗!连毒都祛除不了,老夫留你们有何用!”须发花白的老者,眉宇间透露着凌厉的杀气,一拳打烂木桌,冲着堂下身穿白衣的医师们吼道。 医师们战战兢兢,八品医师在世间已是少有,他们在任何地方都会受到万人尊敬。唯独在这位老者面前,他们不敢摆任何架子。就像侍奉皇帝那样,如果老者丝毫不快,一句话他们就得身首异处。 一位中年医师道:“回禀国柱,天下医书皆出自医家,然而自十国乱战后医家下落不明,医书典籍散落各地,无从追查。”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治不好病,不是你们的错?”老者的面部逐渐变得狰狞,像一头饿狼盯着一群不知所谓的羔羊。 中年医师慌忙解释道:“回禀国柱,小人并非推卸责任。小人的意思是,有一个地方拥有全天下最完备的医书书库。或许其中有记载公子所中之毒的良方。” 老者收起狰狞的面孔,若有所思,“你说的是稷下学宫吧,天下第一书院的确极有可能收录绝世医书,只是......” 他韩沅身份特殊,莫说是去稷下学宫,哪怕是出现在中州都会掀起轩然大波。何况眼下北荣正在密谋中州,此时他突然出现在中州,只怕会打草惊蛇。 “你们且退下。” 韩沅坐在椅子上,如果不去稷下学宫找到绝世医书,那么他孙儿韩余烬将性命不保。可如果前往稷下学宫,暴露行踪,破坏了北荣的宏图大计。势必会引来苏家率北荣诸多世家的围攻,韩家虽不至于灭门,但三大将家之首,未来北荣话事将再无可能。 “韩沅。” 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突然出现,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韩沅见到来人,上前见礼。他身为韩家老家主,北荣上国柱,居然给面前的神秘人行礼,看见来人来头不小。 “玄师,韩沅无用,连自己的孙儿都保护不了。如今身中奇毒,还请玄师出手相救。” 黑袍严严实实地罩住那人,声音从黑袍下幽幽传出,“我已去看过余烬,用真气将毒素排至中府,然此毒甚奇,隐隐与余烬的体质相生,即便将其排至一处,仍会有漏网之鱼滋生。若无良方根治,只怕会影响余生。” 韩沅瘫坐在椅子上,低喃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韩家能够成为将家,离不开世代家主的耕耘,因此韩家子嗣兴旺,而每一代家主都会在他们六十岁大寿时选出下一任家主,将余下子嗣分封各地。老家主坐镇,巩固新家主的地位,其余韩家子嗣不敢言语。只是到了他们这一代,阴重阳衰,好在在他三十岁时出了韩家唯一的男丁,也就是韩家当代家主,韩斌。 韩斌长大后,虽堪当大用,却也风流成性,四处留情。后来与苏家幼女苏衾袖皆为夫妻,而苏衾袖不仅模样可人,还是个极有手段的女子。 韩斌很快被他迷住,渐渐改掉了风流成性的毛病。苏衾袖也不孚众望,不出一年,便为韩家诞下一子,取名韩苞。 许是人如其名,韩苞真就跟草包似的,不好读书,不好习武,成天游手好闲,还经常惹得一身风流。可能是爱屋及乌,韩斌对这个长子颇为宽容,可愈是如此,愈发助长了韩苞的气焰。 韩斌能忍受,可韩老爷子忍受不了。他虽然已经不是家主,但是他是家主的父亲,韩苞的祖父,子孙不宵,他有义务做为。 他起初以雷霆手段赶走了韩苞的狐朋狗友,亲自教导,欲错即严惩。可苏衾袖看不得自己孩儿受苦,遂在韩斌身旁吹枕边风。不出数日韩斌亲自带走了韩苞,当时的韩沅气的三尸神暴跳,若非顾忌道韩家香火他早就把这对逆子逆孙丢到山涧里去了。 强硬的不行,韩沅另辟蹊径,他四处搜罗貌美女子,不停地塞给韩斌。哪怕苏衾袖再魅人,可一朵花终究是比不过一片花园。韩斌没忍住(一个没放过),在经历过不知多少次露水之情后,终于喜获一子。 后来,苏衾袖得知韩老爷子想要将那孩子带回韩家,生怕此子成为祸患,便炮制了巫蛊之说,若非韩沅及时赶到,他这孙儿只怕是惨遭毒手。韩沅带着孙儿回到他在冢山上的住处,并给孙儿取名韩余烬。他呕心沥血教导韩余烬,眼看韩余烬长大成人,文武双全,只待此番从大名归来,他便能趁机为韩余烬某得官身和兵权。谁曾想意外还是发生了。 得知韩余烬身中奇毒,无药石可解,韩沅心已凉了半截。整整二十年的悉心教导,呕心沥血,竟一朝将离他而去。 韩沅顿时老了二十岁。 “韩兄不必如此,某知稷下学宫有一本医术,名为千集方。此书记载了世上千种毒药,及其解法,如能得之,此毒可解。” 韩沅抬头看了看神秘人,叹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神秘人不语。 此时,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启禀国柱,府外有一少年,自称傅家之后,前来拜谒。” 韩沅眉头微皱,突然计上心头,“快请。” “傅家小子,傅宗泽?” “玄师很看重他?”除了孙儿韩余烬,韩沅还从未听这位神秘人主动询问过其他人。 神秘人摇了摇头,随即躲到屏风后面。 一名少年紧跟着来到屋中,朝向韩沅躬身下拜,“傅宗泽拜见国柱,国柱万安。”
但见那少年身穿直裾袍,外罩浅蓝色大氅,相貌堂堂,举止稳重,双目潜藏微光,眉宇间尽显豪气。 韩沅亲自上前将他扶起,道:“贤侄(此处为侄孙)快快请起,我与你祖父乃是生死之交,此处又无外人,不必这般生分。” 傅宗泽缓缓起身,拱手道:“国柱之恩,宗泽无以为报,愿执子孙礼侍奉国柱。” 韩沅面露慈祥,挽着他的手,唏嘘道:“有子孙如此,老傅九天之上也能瞑目了。贤侄此番回京的事我知道,都是苏家和我韩家右派那些人造孽,将你从北疆调回来。养在眼皮底下,唉!只可惜老夫已不是韩家家主,没能在朝堂上为你提供有利的帮助。” “不知贤侄此次回京,可有余下打算?” 傅宗泽道:“回禀国柱,宗泽想去中州。” “中州!”韩沅激动地问道:“莫非贤侄是要去那稷下学宫?” 傅宗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回答道:“素问稷下学宫乃是天下第一学府,宗泽在北疆历练时,山大帅为我写了荐名书。” 各个国家每年都有两个推荐名额,无需任何考试,只需一封荐名书便可入稷下学宫听学。而稷下学宫对学子招生的要求极其严格,且重文轻武,若有盖世武艺却无才学,也入不了稷下学宫。 韩沅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贤侄,这回你可真要帮帮余烬啊!” “小烬?” 韩沅挽着傅宗泽的手来到内堂,只见床榻上的韩余烬面色惨白,陷入昏迷。 “小烬这是,谁人伤的他!”从进门到刚刚,傅宗泽始终面不改色,波谷不惊,直到看见韩余烬身受重伤的模样,他终于面露怒色。 韩沅将韩余烬回北荣的路上遭遇刺客刺杀的事尽数告诉了傅宗泽。 “医师说只有千集方才能救他,只是此物正在稷下学宫的藏书阁,且不说老夫身份敏感,即便我亲自去了他们也不见得会将千集方交出来。老夫正一筹莫展,谁知贤侄一来,正好为老夫解决了难题,就是不知贤侄能否帮老夫的忙。可怜我这孙儿,大好年华,下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韩沅开始哭惨道。 傅宗泽起身看着韩沅,一本正经地道:“国柱请放心,我与小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眼中他是我弟弟,我定不会让小烬受此苦楚。” “宗泽即刻动身前去稷下学宫,小烬遇刺一案倘若抓住刺客,劳烦国柱通知宗泽,宗泽要亲自审问他。” “贤侄放心,老夫定不会放过凶手。” 临走前,傅宗泽望了望躺在床上的韩余烬,一声不吭,愤然离去。 韩沅望着傅宗泽远去的背影,欣慰道:“有此兄长,是余烬的福气。” “但愿如此。”神秘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内堂中,看向门口,似乎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