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聊天
坐于椅凳上的叶哲理沉思推磨着莫麒目前的话语。 首先是莫麒，可以肯定是从外地来的，毕竟他不清楚这一梦魇名称代表什么，可能在外地里梦魇的名称有别的翻译。 但重要的是，莫麒是否如他所说一般，是反杀他人获得身上的物质，但这一点他无法证实。 那女人与莫麒是否有关联，他也不太清楚，对方实在是藏太多话了。一想到这，他的手下意识摸索腰间的枪柄。 可刚握上后，指头又自主松开了，因为现在还不是闹掰的时候，况且双方目标一致，现在重要的也确实如他所说的是合作，找到血液的原因。 “这里有没有什么危险区？” 莫麟的问话打断叶哲理的沉思，脑中一转，便明白莫麒这么问他的原因：“比较危险的我也就知道几个，但你确定要去？” “不用探索，我只需要到那里判断就行。” 这话一出，叶哲理马上惊疑起来，立刻问道：“你有检验的方法？” “对。” 莫麟可是记得任务要求的，只要到那里之后就即可了，同时这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作用，免得叶哲理觉得他没有，做出杀人夺宝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啊。 “我可以说，但我想问你，找到了会如何？” “我会进去。” 莫麟说是说的那么平淡，但实际心里波涛汹涌对乐园亲切问候，乐园肯定不可能就只是让他去那踏青，任务完成后给他钥匙，那下一环任务肯定得进去探索。 叶哲理就这样凝视地他那双也有些无神的双眼。黄昏的日光借助窗户透落在地板的中央，使双方彼此都陷入于被衬托出的阴影。只留下一声深沉的叹气。 “我到时会带你去，反正你也不认路，说了也没用。” 莫麟只是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一时间，这片房屋内便都默默不语。 莫麟站起身来，走至洒落黄昏的的窗边，靠在那看着外面的残垣断壁的废墟们，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尸变体的嘶哑声。 用右臂摸着摸自己腹部处已长有新生的rou芽，随着一抖擞，将手畏畏缩回。 在他看来，现在一切都格外离奇，太离奇了。他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很快就能醒过来的噩梦，但疼痛，终究还是把自欺欺人的莫麟拉出。 双眼无神的他就这么看着日落，就这么看着那一丝黄昏也在他脸上逝去时，夜幕便已降于在他面前。 “唉……” ……………… 在手电筒的帮助下，莫麟在心里抱怨衣服脏，没法洗澡时清点好了今天的损失。也得亏自己当初买了80发410毫径弹药，现在还剩下60多发。但最麻烦的是，血瓶全部磕完了。 “这才第二天啊……” 莫麟突然感觉，前途开始黯淡无光。 “保持好心态，保持好心态……” 闲着没事的他看向一旁正在嚼干粮的叶哲理，看着那上面有些霉头的面包，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包裹，赶紧吧包裹里的食品全部转移到储存空间里，只留下一小部分。 “要不要？” 莫麟拿地干静的面饼，这一行为让叶哲理两眼发光，但随即又疑重问道：“你有很多这种？” 但莫麟只是摇摇头，否定回答：“没多少了，但你让我能吃得上这顿晚饭。” 叶哲理听闻此话，也没说什么，接过他的面饼，狼吞虎咽地吃下。 也吃起面饼的莫麟看得叶哲理这吃样，一想到这末世的世界，语气有些凝重问道：“活得很累吗？” 叶哲理嚼下去的动作顿时一愣，夹着吧唧声叹息道：“累呀…很累很累。” 两人彼此都倚靠于窗沿边两侧的黑暗，只剩下咀嚼不绝的声音。 “你说，活这么累是干嘛呢？”叶哲理将只剩点渣的饼吞咽进口后，主动拉开了话匣子。 莫麟抬头眯起双眼，语气平静，似饱经沧桑道：“活着累，就是因为我们想活着啊。” “可只是想实现目标呢？” 莫麟转过头来，盯着黑暗中的轮廓，片刻才道：“可要实现目标前不就着先好好活着吗？” “那实现目标后呢？” 嘻笑一声，“实现了目标，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个目标吗？” “那目标，是死呢？” 刚想开口的莫麟想到了什么，含在喉里的话尽数收回，在这种世界，他没资格开导在这里足足活了一年多的人。 “我有水，我能倾听你以往的故事吗？” 然而除了寂静，无声回应。 把眼闭上的莫麟也不再说什么，但长夜漫漫，一不能玩手机，二有个人在旁边又有些尴尬，于是他便没话找话，挑些芝麻小事随口聊聊，随着时间消磨，叶哲理也渐渐适应起来，从一开始只是嗯几声，再后面也参和进来，越说越多，甚至谈笑风生起来。莫麟很清楚这种人，哪怕他以前没遇见过，但在这种混乱无比的世界，挺孤独的。 “可惜，这都是以前的，才一年多，可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啊。” 看着对方发出沮丧，莫麟很难想象，通过刚刚的交谈，原来叶哲理才20岁，也就比自己大一岁，却已成这般模样。 “有水吗？叫我喝口。” 莫麟取出杯冰露直接丢给他，但对方此刻传出疑问道：“全给我了？” “嗯。” 叶哲理听到回应，也不再客气，咕咚咕咚的将清凉干净的水喝下。 “差不多睡了，我守后半夜，你守前半夜如何？” 一听这话，莫麟知道自己一睡不醒的记录就此打破，但他对此倒无所谓，故说道：“随便，都行。” 在黑暗之中，莫麟看不见叶哲理惊讶的表情。 “那我先去那边沙发睡了，晚安。” 开着手电筒最低亮度，并用手遮挡起强光，用周边弱光摸索过去，直至躺上柔软的沙发以后，将防弹衣与冲锋衣都搭上后，才松了口气。 他们不在这种屋内房间的床上睡觉，是因为客厅能够更快逃跑，离出口更近，而且房间太狭小了，很容易会被尸变体缠上。 此刻寂静是夜幕的主角，叶哲理静静的看向莫麟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微弱的鼻息声频频入耳。 “就这么放心的睡去吗？” 看着窗外玉盘般的血月，听着外面毫无音响的外面，他悄悄的将窗帘拉去，将映入渗人的红月光彻底挡住。 ………………… 感受到一股推搡的力道，被晃力摇醒的莫麟睁开如铅注入般重的眼皮，听到叶哲理的提醒声，昏沉的脑子也渐渐苏醒。 短暂的趴会儿，让脑子的CPU运转好后，才缓缓起身，瞅着四处黑暗。 他算是知道，半夜醒来是有多难受了。 让开位置，让叶哲理去躺沙发，他自己就蹲坐在一旁，让发呆的脑子进行畅想，加速开机速度。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清醒好的莫麟在一角落里拎的手机开的最低亮度静音追番。 在来之前，他便已下好一堆小说与番在他百无聊赖之时，供他耗时间。在此之前，他还因为电量原因收起蠢蠢欲动的心，而现在他已经不想顾电量了，在这鬼世界，随时可能会死，要是死之前没有把番和小说追完，那可就亏大了！不对，死了就是最亏的！ 突然感到下体膨胀，看了眼手机时间，已是凌晨5点40分，在来这个世界后，和乐园所说一样，大部分世界时间观与现实一致，所以手机上的时差也差不了多少。 “嘶~好像这两天都没处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喝少的原因，恐怕要黄了。” 一番摸索，才终于找到厕所，轻松解决后，心中暗暗叹道：“如我所料啊…” 砰！ 门外突然砸出的碰撞声，让莫麟端起放于储存空间的霍达，直冲门外。 然而当看到声音的来源处，莫麟慌张起来，原来是叶哲理跌倒在床，双膝跪倒在地，手都纷纷捂上双耳，时不时传来嘶哑的痛苦声。 “怎么回事！”面对这一未知状况，莫麟顿时手脚慌乱，不知所措。 “外…外面！” 听得叶哲理以咆哮的形式呐喊出，莫麟迅速拉开窗帘，借助稀弱的红光，他看的不是很清，看了半天才隐隐看清，远处竟有微薄的雾霾笼罩住周边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