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长生路
一道白衣人影,脚踏着飞剑,在山间。 靠近了,萧若尘看见对方的面容,觉得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之感。 片刻,萧若尘忽的想起,似乎是三年前遇到的那名白衣锦服的青年! 如今三年过去了,对方的容貌竟是一点都没有变,不过也对,从踏上筑基开始,每一个阶段,修士的寿元都会大增,数十年容颜不变,乃至数百年容颜不变,都是常有的事。 自己的师父老人家不就是一个例子…只是不知道师父老人家如今多大了…恐怕也得上千岁了吧… 师父老人家才是真正的仙人,数千年容颜不变,十年便可看春去秋来,百年便是凡人两代人的生死,千年可看王朝更替,万年沧海桑田… 凡人的生死,对于那些修炼有道的修士来说,恐怕,如同是看待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 万年过去了…无数王朝更替,文明断层,也唯有那些证得了长生之境的尊上,依旧高高在上,俯览众生。 想到生死,如果一个人连生死都摆脱不了,那又何谈逍遥… 萧若尘心中生出了一种惊慌感,自己若是无法修炼到一定境界,千年过去后,是否是一堆黄土,可就算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不证得长生,万年过去后依旧是一堆黄土… 何谈陪伴阿婆,陪伴师父… 思索至此,萧若尘也不再管了左丘明,而是继续盘坐在了樱花树下,静心,开始继续修炼。 无时无刻的,元气在淬炼着己身,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萧若尘的身躯,表皮看上去更加的莹润。 除了修炼到一定境界以外,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证得异类的长生,那便是炼就仙体! 一旦炼成仙体,便可以容颜不变,永葆青春,并且修炼的速度,也会比普通人快上很多。 但是想要炼成仙体,何等之难… 也就那些挣得了长生之位的人,境界到了仙体道体自然成。 这个仙体,只不过是红尘仙身,但光是这红尘仙身,便没有几人修成的。 …… 明明是秋天,可偏偏能听到夏蝉的鸣叫,这也显得山间格外的寂寥,不过此时黑暗之中,向远处山叠峦望去,可以看见一盏盏隐约的灯火,那是一名名隐居在这清水涧的隐士,所点的灯火。 一道白衣人影,走过萧若尘几人所处院路外的过道,萧若尘的神识十分敏锐,在靠近数十丈以内便能感觉得到,哪怕是闭着眼睛,萧若尘微微睁开双眼,却见得那道人影,身穿着一身白色的锦服,脸色冷淡,静静地望向萧若尘。 “想不到,我们还是很有缘的,竟能在此处相遇,三年未见,想不到阁下竟成了太上清尘仙门,无念尊上的关门弟子…” 开口说话的是左丘明,他静静地注视着萧若尘,平淡的开口。 萧若尘淡淡的注视着对方:“嗯…有什么事吗?” 对方语气冷淡,萧若尘自然也不能笑脸相迎,这些年间,萧若尘也就对自己的几位师兄,还有自己的师父,会露出笑意。 兴许这就是修炼者的特性,修着修着,一个个都变成了面瘫,或者是,很少数人,会变成这样。 左丘明扫视一眼庭院内的几人,随后淡淡的开口:“你师兄呢?” 萧若尘微微摇头,对方提到师兄之后,萧若尘的面上冷淡之意褪去了几分:“这一次就我一个人下的山,现在,准备往宗门内赶去。” “嗯…”左丘明只是轻声地回了一句,然后看了看萧若尘,莫名其妙的说道:“你最好先在这清水涧,待上几个月。” 萧若尘微皱着眉头:“为何?” 左丘明转过头去:“明夏古国之内,不太平,纵然你现在筑基的修为,也不一定能安全的回去,最好待在这里,等人来接。 还有…小心黑袍人…” 说完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左丘明便是转身离去,不做停留。 庭院之内的萧若尘紧皱着眉头。 黑袍人… 明夏古国之内不太平,那阿婆不会有事情吧… 应该不会有,毕竟那里所处清尘山脉,不会有谁胆敢在仙门所属的地带动手。
只是这明夏古国也算是靠近仙门,居然有人胆敢在明夏古国搞事情… 忽的,萧若尘又想起了鬼门… 还有那些神秘的白袍人… 一切看上去似乎是一场阴谋,而萧若尘,正被卷入这一场阴谋之中。 世事争斗几时休,人如孤舟随海流… 有时候,命运总是如此的奇妙,分明不想卷入这些争斗之中,可偏偏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暗中cao纵着一切。 萧若尘甩甩头,那边在此处,先多呆上几日,之后再离去。 继续的闭上双眼,凝神调息,进入了修炼状态。 秋风吹过,一两瓣樱花飘落,落入了山下的河水中,随着水流,被带到了更远处。 秋风吹动之间,河面之上,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樱花瓣在水流中摇摇晃晃,不多时,便有一两瓣樱花瓣,沉入了水中。 无心和尚微微侧过头去,注视着左丘明离去的方向,随后又闭上了双眼,继续道念诵起了佛号。 远处的酒楼客栈之中,此时嘈杂了起来,许许多多的酒客谈着自己的所知所闻,在此处没有人管他们,可以畅所欲言。 酒楼客栈之中,灯火通明,三两个酒客聚在一堆,推杯换盏,聊的甚是愉快,激动之时大拍桌子,酒杯碰撞的声音噼里啪啦。 “听说了吗?北方犬戎国准备要和明夏古国开战!” “犬戎国就是一个小国,居然还敢与古国开战?” “据说这一次是联合了许多的小王朝,一同向明夏古国发战… 恐怕也是知道,明夏古国之内,此时正闹饥荒瘟疫,分不出手来,所以才敢如此作为,也就是虚晃一枪,在边境抢几座县镇,便会退去。” “嗯…那些小王朝还是有自知之明,只是…那些边塞的百姓要遭殃了!” “唉…听说了,南州那边大旱了,真是多灾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