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这般富有!
“顾诗君,顾诗君,一口一个顾诗君。” “依我看,你们是被这位顾诗君忽悠魔怔了。” 闻言,众员外齐齐皱眉。 沈贵更是出言呵斥,道:“老孙,顾诗君德才兼备,更于我等有恩。” “你若要出言诋毁,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错,顾诗君于皇商大选中救我周家于水火,恩同再造。” “你若要出言诋毁,我周某人同样不会放过你。”周淮也眉目含煞,如是说道。 面对两人这番言语,孙员外也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 他们这等人,都在淮南地界经商,也是旧识,彼此之间,再清楚不过。 大家都是商海浮沉了几十载岁月的老狐狸,他本以为这些个老兄弟,对那所谓的顾诗君,不过做做表面功夫。 如今看来,倒是他鼠目寸光了。 那姓顾的,竟然当真让这些个老狐狸心悦诚服了。 何其难得! 意识到其中利弊后,孙员外立刻便换了语气,道:“话不是这么说,我自然没有看轻顾诗君的意思。” “只不过,这人非完人。” “他顾北川,确实会做生意。小小年纪,便能创出飞鸿这等家业。” “比起我等来,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要强上多少。” “但那教书育人,和做生意是两回事啊。” “他是素有才名,写出来的诗词,一首比一首名气大。” “但那也只是诗词而已,这八股和策论,可不见得会。” “再者说了,若是他真有那般本事,什么都会。” “这状元之位,为何自己不去坐?非要让给尔等的孩子?” “莫要说他视功名利禄如浮云,这等话,骗骗三岁孩童尚可,你们难不成当真信了?” 这番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陷入了难言的寂静之中。 他们都是商贾出身,对利益最为敏感。 若是孙员外起初的话语还未曾说动他们,可当他说到那句“这状元之位,他为何自己不去坐?非要让给尔等的孩子?”时。 众人却沉默了。 是啊,若是状元之位唾手可得。 顾诗君为何自己不去取? 这等泼天才名,若是平白让给别人,岂不成了圣人?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没那等能耐! 此时,原本沉浸在自家孩子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美梦中的商贾们。经过孙员外提点,却是纷纷清醒过来。 此时再看,却觉孙员外说得竟然句句在理,没有半点不合适,一时间,当真是心如死灰。 “唉,罢了罢了,就算顾诗君未曾做到承诺之事,但好歹给我周家带来了一番富贵。” “这中伤之语,我着实说不出口。今后若是飞鸿有需要,周氏粮商也大可与之合作。” “至于科举一事,还是来年再考吧。”周淮长叹一声,眉宇间,尽是无奈之色。 “按老孙所说,今年会试,难度甚大,那些个小有盛名的北方考生都有好些未曾及第,倒是也怨不得顾诗君。”沈贵同样开口,替顾北川开脱。 “你等二人不必如此,我等又不是忘恩负义的黄鼠狼。” “顾诗君虽说未能做到承诺之事,但给我等带来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自然不会怪罪于他。” “只是这科举一事……”黄员外叹息一声,随后无可奈何道:“犬子今年已经年近三十,也不知还有几年的光景能拼搏。” “诶,莫要伤心,莫要伤心,要我说,咱们就老老实实做生意便好。” “那功名一事,压根就不是我等能染指的。”孙员外一边说,一边招呼着:“莫要愣着了,快些坐下一道吃喝。” 众员外对视一眼,神色间均有些凄然。 心里对自家孩子高中已然不抱希望,然而,就在他们刚要坐下,借酒消愁之际。 窗外却传来一声满是惊喜的大喝! “考上了!考上了!” “沈家公子高中状元!” “高中状元!” 砰! 酒杯落地之声,砰然作响。 沈贵唰地站起身来,瞳孔收缩,眼眸放大,一时间僵硬在原地,嘴唇开合,不停喃喃道:“高中状元?高中状元?”
“沈府何在?沈老爷何在?” 还是门外传消息的报子声音洪亮,这才叫沈贵惊醒。 “我儿中状元了?我儿中状元了?”又喃喃自语了好一阵,沈贵才如风一般,朝着大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呼:“沈府在这!沈府在这!” 那报子闻言,这才走了进来,和沈贵在大门口撞了个满怀。 “恭喜沈老爷,贺喜沈老爷,贵公子才华横溢,高中状元,小的特意来给您报喜了。”说着双手作揖,明显是在讨要赏钱。 沈贵哪里还计较这些,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塞进报子手中,急忙问道:“消息可否属实?我家犬子,当真中了状元?” 那报子看着手中厚厚一沓银票,也是一愣。 以往他去别家报喜,人家就算再怎么财大气粗,也不过赏些大块银锭。 像这位沈老爷一样,直接发银票,还是这么大一沓的,当真世所罕见。 当下,脸上便挂起真挚笑容,忙不迭点头道:“千真万确,小人在国子监门前的金榜上,清清楚楚瞅见了贵公子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闻言,沈良富痛快地直拍大腿,一时间当真是喜不自胜。 周淮等人见状,眼眸中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他们也不求自家孩子能高中状元,但凡能金榜题名,便心满意足了。 而下一刻,好似心想事成一般,只见那报子继续说道:“还要恭喜周员外......黄员外等九人,令公子皆尽高中,名列前茅!” 轰! 此言一出,好似雷霆乍响,轰鸣在周淮等人耳边。 随后便觉心中,一股汹涌如狂潮般的喜悦喷涌而出,将其彻底淹没。 良久过后,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走上前去,掏出赏钱。 一时间,那报子看着怀中快要堆积成小山的银票堆,也不知是该诧异还是狂喜。 “江...江淮两郡的老爷们都这般富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