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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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凡一打开班门，就看到了他高中时期的教室，陈旧的教室，几乎布满划痕和涂鸦的墙，窗外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照进来，形成一道道的光影。 “张一凡，你还不回座位是等我请你吗。”陈建安陈老师看着发呆的张一凡那是越看越气啊。 这孩子脑子也不笨，可就是不学，教了他两年多，环境变了，他同学变了，就连教室都换了两回了，可他硬生生的躲过了时间的侵蚀，那不爱学习的心是一点没变。 “陈老师...”张一凡眼眶湿润了，陈老师刚毕业就开始教书，带的最后一个班就是他们班，陈老师就像一个引路人一样，把他们一个个的拉入正道。 “张一凡！第一天开学你就站在班门口不想进来？再不进来你就站着听吧。” “哦哦哦，老师我现在就坐下。” 张一凡刚一坐下杜飞就用胳膊怼了怼他并开玩笑的说，“你什么情况啊刚才，开学就跟老陈硬刚。” “想啥呢，我能跟老陈对着干？” “张一凡！杜飞！你们两个什么情况，我在上面讲你们俩在下面讲，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吗！”陈老师瞪着他们俩说。 “不知道”“不知道” 两个人齐齐是回答。 “不知道还搁下面说，行了，明天有个欢迎会，高三每个班都要出个节目欢迎新生，你俩就代表咱们班出个节目吧。”陈老师摇摇头就做出了对他们的惩罚。 但是陈老师却不知道这对张一凡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老师，我们两个啥都不会，能再找一个一起拍节目吗。”张一凡眼睛一闪一闪的问到。 陈老师失笑道“行，你爱找谁找谁，反正明天学校领导都来，你自己掂量着办，行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下课说，现在开始上课。” “以上......就是立体几何的概念，接下来咱们再复习一下平面解析几何...，我留几道题同学们下课之后记得写一下。” “我相信，咱们一中的学生在最后半年，一定能保持冲劲，一直努力学习。”“好了，孩子们下课吧，下节课连堂......。”班主任陈建安一收教案，下面就呼啦呼啦的冲上去了一群人。 张一凡看着熟悉的场景，暗暗点头。 然后就拉着杜飞和杜雨欣出去了。 “雨欣，你真的忍心看我和杜飞丢人现眼吗？”“姐，你真的忍心看我和张哥丢人现眼吗？”张一凡和杜飞经过商量之后同时装的可怜巴巴的开口。 “我真的不会，你们找别人吧。”杜雨欣单手扶额十分无奈。 其实张一凡没必要非要杜雨欣参加，问题是上辈子杜雨欣不止一次的跟他抱怨自己小时候胆子小，从小到大都没勇气站上舞台一回。所以张一凡才如此坚持让杜雨欣参加表演防止她以后的遗憾。 正在张一凡还想劝说杜雨欣的时候就看到远处走来五六个人。 领头的一脸猪哥样的男生开口道:“巧了，这不是雨欣吗，来来来，都叫嫂子。” “谁是你嫂子啊！”脾气暴躁的杜飞率先开口。 张一凡看着他们很臭屁的表情和目光，尽管他是个两世为人的大叔，也觉得非常不爽，不过张一凡也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对面一听杜飞的话就动手了。 杜雨欣哪里看过这架势，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杜飞大概发现了他们的目标是张一凡和杜雨欣，而自己又挣脱不了，所以转过头向张一凡大喊:“张哥，走！带着我姐走，他们冲你们来的！” 杜飞被抓着动不了，气的脸都红了，“你个小鳖孙胆子很大嘛，我要打的人你还想报信！” 王强的这群人在围观下把古惑仔的气场表演的淋漓尽致。 这个年代的青少年都或多或少的被香港古惑仔影响了，所以校园斗殴那是频频出现。 而校领导也嫌麻烦，只要不伤筋动骨也就懒得管了。 而王强看着杜雨欣波光闪闪的眼睛更是热血上头，带着他小弟就往前压了上去，“你就是张一凡啊。” 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像是狼抓羊一样充满了戏谑。 张一凡心底说熊孩子啊熊孩子，还得我教育教育。 然后张一凡转身向后走过去，从不知道叫什么的一个人手上抽出了本《新概念》，一边走一边把书卷起来压紧。 他看了眼衣冠不整的杜飞，然后直直的走到王强脸上，王强看张一凡走过来，刚准备开口。 张一凡手上的书棍“啪”一声就砸到了王强头上。“熊孩子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尽学古惑仔。”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给王强打蒙了，他的头都弹了一下。 偏偏张一凡打了一下还没停，书棍就在别人猝不及防的瞬间，噼里啪啦的甩在王强的头上，肩膀上和脖子上。 那种十六开的《新概念英语》被卷成棍子之后力道十足，关键是还不留外伤。 刚刚还是只小羔羊的张一凡现在活生生的像一个大恶魔，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让你学古惑仔！让你不好好学习！......” 张一凡的连打带念叨成功让王强跌跌撞撞的倒向了身后。 随后他向前一倾身，王强的小跟班们还以为他要继续打，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没想到张一凡转过身就跑。 而周围的围观群众都看傻了。 而后王强被彻底气红了眼，一群人找一个人麻烦还被打了。 十几个人红着眼睛就追了去。一群人叫嚣着追着张一凡。 “你有本事别跑！” “你看我敢不敢打死你！” 这些人经常打架，打过来追人，打不过跑路，所以跑步倒是跑的很快，眼看张一凡就要被抓到了。 张一凡对着面前的楼梯一步跨三阶，然后一头撞进了一间办公室。 王强和一群人也冲了上去，然后就紧急刹车堵住了门口。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人暴怒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不是疯了，搞什么名堂！还想不想混了！”王主任气的那是个怒发冲冠。又看到了张一凡，气势不由得软了软，“张一凡，你想干什么。” “他们打我”张一凡往后面一指。 王强他们肺都气炸了，人我们被你打了，状也是你告我们，怎么滴，好事都是你坏事都是我呗。 最惨的王强现在还晕乎乎的，所以顿时他们就义愤填膺了起来，“他先动的手！” “............” 这个时候张一凡反而不说话了，等他们说完就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荒缪的表情，“对对对，他们十几个人，我就一个...”看了一眼暴怒的王主任，“他们说我先动的手...” 十几个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有的人还试图张了张嘴，开始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话可能没什么说服力，深深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涌出。 王主任先抓着王强的头发提溜进去，然后一手一个，等把他们都提进去之后“砰”的把门关上了。 张一凡静静的站在门外。 “学古惑仔，早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