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主任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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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上学去了。”张一凡冲正在化妆的老妈喊了一声。 “你这么早就走啊。” “这不是第一天开学吗，早点去。”张一凡踏着早上温暖的朝阳向学校走去。 张一凡的家离学校不远，所以他到的时候学校刚开大门。 学校啊，多好的地方，没有纠纷，也没有工作中各种各样的压力，只有上课的认真学习和课间的嬉戏打闹。 而他进去之后直奔音乐办公室，而到办公室门口就呆住了。里面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 “王老师你怕什么嘛，现在刚几点，小孟请病假了，谁会来这里啊。” “别，别，王哥，咱换个地方......” “我去，过分了吧，大早上就这么刺激。”张一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万一来晚了就报不了名了呢。 “碰” “谁！外面的是谁！！” 王主任听到外面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起身。 张一凡看着地上的瓶子内心无语坏了，别让我知道是谁扔的。 “大早上的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到的。”王主任本来严肃的表情却因为衣冠不整显得不伦不类。 “王老师，我想问一下音乐老师现在还能不能报名艺考。还有，我刚到，什么的没看见...不不不，什么都没听见。”张一凡若有所指的说道。 如果没意外的话他还要在这里上半年学，现在抓住了教导主任的小辫子也可以让他的校园生活更轻松一点。 王主任听罢脸更黑了，用威胁的语气跟张一凡说:“你最好别瞎说，还有，你问完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张一凡见王主任走了就敲了敲门进去了，“老师您好，我想问一下艺考现在还能报名吗？” 这位女老师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事被张一凡听到了，所以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一点，“同学啊...，咱们这个艺考昨天就已经截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看着这位老师尴尬的样子张一凡也懒得纠缠了，说了句谢谢老师就走了。 “哎，为了我顺利的高三生活，还得去趟王主任那里啊。” 众所周知，王主任是个恶人，恶到什么程度呢，就连学校里最混的学生，听到他都会心里发寒的笑面虎。 这所学校虽然是山海是最好的学校，但是也要不是人想法设法的把自己不成器的儿女送进来，所以这所中学也有过不是烂学生，但仍然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为了起到所谓育人的目的，王主任甚至用拳头把打架的人打的满头包。 所以王主任在学校里除了校长之外还没有怕的，今天被一个学生撞破好事能不气急败坏？ “王主任好，请问您找我什么事？”张一凡淡定的推门走了进去。 “哦，没事，你等会的。”王主任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内心盘算着，学生嘛，晾他一会，一会等他心慌了再威胁威胁就完事了。 张一凡有点烦躁的往沙发上一坐，还别说，真皮沙发还挺舒服。张一凡看王主任没有开口的意思，不过今天是第一天上学，他不想被一些小事耽误时间，而且他也想杜雨欣了，所以想了想，既然这个老小子不说话就让我先说吧。 王主任看着张一凡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心里瞬间就有股无名火冒了出来。刚想呵斥没想到张一凡抢先说话了。 “行了，王主任，你也不用不理我，我确实去的不巧，但是也不能都怪我吗” “你是不想活了吗”王主任“砰”的拍了下桌子就往张一凡身边走想动手。 “别急啊王主任，你挪用的公款还了吗？学生家长送的礼没少收吧？你家电视是谁送的啊？跟您关系好的女老师不止内一个吧，我好像记得还有一个姓关的老师。” 这都是上辈子听杜飞说的，杜飞上班第一回出警就是抓王主任，而王主任犯得罪也成功让杜飞收到了表扬。 “你...ma的......” “行了，王主任你也不用骂我或者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个小秘密，我有个表叔叔在公安局工作，他也是个小头头，手底下有经侦啊，刑侦啊，技侦啊，怎么样，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他对我啊，可是爱护有加，你说他要是知道他外甥被一个老师打了你说他会不会跟哪位老师好好聊一下呢” 王主任此刻就站在张一凡面前，可手却如何都抬不起来。 王主任的脸苍白起来了，有一种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在他心里滋生，就像是在一头大象面前有一只小蚊子，嗡嗡嗡的很烦，当大象想怕死它的时候发现蚊子叼着根手枪对着它，很荒唐，也很挫败。 “你，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王主任努力的绷着气势想说句狠话，可没想到说出来更像是在跟一个学生服软。 “哎呦，王主任您怎么还当真了，我不就跟你开了个玩笑吗？”张一凡一脸轻松的站起身来走到水壶旁拿了个接待领导用的一次性水杯。 “王主任啊，我渴了，我接杯水喝。”等水满了他有溜达到王主任的办公桌前面，“王主任你这个茶不错啊” 说着就拿出了一撮放到了自己刚拿的水杯里。 “你看咱们虽然有点误会，但是你不能说胡话啊。”王主任勉强定了定心神。 “没事没事，王主任我都懂，要是我我也这么说，咱们啊，那都是误会，我说的其实也不是我叔叔告诉我的，就是自己瞎猜的。”张一凡故作腼腆的点了点头。 “对对对，那这么弄，我给你留个电话，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样。”王主任阴沉不定的脸上努力的想流露出笑容。 “那怎么好意思呢王主任，您这么忙，我有事也不好意思找你啊。” 王主任内心跟哔了狗一样，你要是推脱你就装的像一点，正常人谁一边说不用给电话一边把纸币往手上塞啊。 “王主任你没事吧，头上怎么这么多汗啊。” “没事......，有点热。” “王主任您可是学校的中流砥柱啊，可要好好保护身体。” “.........” “那行，王主任我先走了哈。”张一凡打开门边走边“小声”嘀咕，“是四万还是五万来着。” 王主任“.........” 看着张一凡出去的身影，王主任一下就瘫到了椅子上。 “我是不是，被一个学生抓住了小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