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芭芭拉的使用方法
加州，少女时代入住的酒店，菲碧的房间。 对金斗锡、津京还有小松交代清楚了各自负责的工作范围以及如何互相协调配合后，菲碧就让三人回去个各自的房间，不过在金斗锡将走出门的时候，菲碧用韩语说道：“斗锡哥，小松美佳的小松，是小松宫的小松，你出了门就要把刚才的事情忘掉。” 金斗锡一愣，他自然不知道什么小松宫不宫的，不过越来越明白菲碧所享有的资源完全可以做到在韩国肆无忌惮地做事的他，立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听从。 菲碧这才点了点头让他离开。 房门关上后，菲碧走到房间的落地窗边坐了下来，看着窗外被的旧金山夜景，芭芭拉在一个单人床上躺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后翻了个身，看着菲碧抿了抿嘴，在她的印象中，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早于菲碧睡着的，可以说她就从来没亲眼见到菲碧睡觉，所以她也不知道菲碧睡觉前到会做什么。 其实说起来，这已经不是芭芭拉第一次跟菲碧同一个房间了，虽然芭芭拉知道这会给人以两人是L的印象，但是菲碧说要她留在房间里，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从门外进来的人，对此，芭芭拉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菲碧有面孔识别障碍，看谁都是陌生人——芭芭拉还不知道菲碧已经记住了十个人了。 芭芭拉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最近每天平均就会跨一个时区，你好像一点都没有被时差困扰。” 菲碧转头看了一眼芭芭拉，见她因为伸懒腰而弄得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摇了摇头：“芭芭拉，你这样子万一被人看到可不好。” 芭芭拉一挑眉笑道：“除了你还能有谁能看到我的懒散样子？在家里的时候我不也这样？”她说的是菲碧在波士顿的住处。 菲碧耸一下肩，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觉得放松就好。你睡觉吧，明天白天还要通过硅谷大路。” 芭芭拉又翻了一下身，仰望着房间里的水晶吊灯，深吸了一口气道：“少女时代的那首歌的英文版还没写出来，明天就算去了声纹实验室也没用。” 菲碧摇头道：“在奥克兰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机场增筑进度，觉得现在再给他们增加一些援助设施比较好。” 芭芭拉侧头看着菲碧道：“好吧，你又有新想法了，这很好。问题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为少女时代相关的项目投入快到两亿了，我们在俄亥俄的新城，底特律的大西洋漂浮者都需要大量资金。菲碧，不是我不让你做你喜欢的事，而是你对少女时代的投入有些不知节制了。” 菲碧缓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杰克逊和他所创造的产业链，以及他的影响力所创造的附属产业链，每年会为全球经济贡献大约五十亿的资金流动，所以对于少女时代的投入，是值得的。” 芭芭拉顿时叹了一口气道：“你得了，我可跟你那些jiejie们不一样，说到底，少女时代这个组合不是你一个人的，所以就算创造了这么大的产业链，可你实际上能得到的连万分之一都没有，难道你喜欢天天在电视上露面？我看可不见得，我看你更喜欢做制作人，做幕后工作。” 菲碧点了点头，又道：“芭芭拉，你觉得土卫九会走到何种程度？”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都觉得你能带领土卫九走到一个相当辉煌的程度，这也是大部分德国员工丢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新纳粹细想，愿意跟随你的主要原因。”芭芭拉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说话声有些沉闷，两条小腿还像个小孩似地踢来踢去。 “你们看到的是成就感，但是却没人想过，如果土卫九真的走到一定高度，没有了前进方向该怎么办？”菲碧问道。 芭芭拉再次翻身，用胳膊支撑着脑袋，看着菲碧道：“至少你比许多人都冷静，就算没有了新方向，你也不会把大家带到绝境，就算你想要成立一个国家大家大概也会跟着你，你大概不知道，大西洋漂浮者的构想提出来以后，大家对你和土卫九的热情又再次提高了，而东非那边的援助项目，大家认为你是在为组建军事力量而做准备。大家对到东非参加守护军团都很积极，也有很多人想要去底特律参与新国土的建设。” 菲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的所有计划都没有考虑过建国，大西洋漂浮者也不是新国土，否则为什么要让五角大楼参与这件事。” 芭芭拉抿了抿嘴，又皱了一下眉，把正装裙子上提了提，然后盘着腿坐了起来，看着菲碧道：“通过在土卫九的信息库，你让所有人都有了明确的方向，阶级跃升这种事那些人在之前还懵懵懂懂的，到了土卫九只要达到一定的等级，就可以获得明确的概念，所以土卫九的凝聚力空前强大，你让大家使用阿斯特瑞亚，让大家不要担心阿斯特瑞亚会演变成电影中的AI那样，大家也都听你的，觉得新进的阶层路线确实要跟以前的不一样，再加上土卫九只对内部开放的各种科技，所有人都愿意听从你的领导。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你想让少女时代的成员也得到阶层跃升的好处，直接把她们吸收进土卫九不就好了，菲碧，这个话题以前问过你，可是每当出现新的事实以后，围绕着你对少女时代的关系，会让人产生新的疑惑，这种疑惑倒不是对你的质疑，而是土卫九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少女时代。唱歌？跳舞？智商？长相？体能？毅力？学识？创作能力？管理能力？超过她们的人在土卫九里比比皆是，可以说她们除了运气好先认识了你以外，在土卫九人眼里，她们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菲碧点了点头，她其实知道，在世界范围推广少女时代，难度最大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虽然少女时代成员也在撒满公司的练习生体系里训练了多年，但是事实上比起许多艺术院校还差得很远。可在菲碧看来，运动员长期训练，最终的梦想不就是到世界级的比赛场合展示自己多年的训练成果吗？那jiejie们多年以来为训练而流的汗，消耗的时间，又应该得到什么样的舞台来作为奖励呢？ 像菲碧这样，以纯粹的逻辑思维方式去思考，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世界级的舞台。哪怕最终实力不如别的艺人也不要紧，菲碧要做的就是通过自己掌握的实力，让别的艺人的作品不会出现在大多数人眼里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在版权管理严格的国家，版权制度本身也在帮着菲碧，她只要不计成本地给少女时代创造机会就好了。 所以，菲碧对亚洲的一些市场，只能采取相当谨慎的态度。而在日本和韩国这样版权建设比较完备的地方，她做起事来就有些肆无忌惮了，因为版权其实只跟钱有关。 对于菲碧来说，便利的地方是偶像组合，靠的主要是包装，她现在还谋划着把少女时代的形象里的韩国标签剥离掉，为的就是进一步地让各地的观众认可她们。比如说这次的团综的主题思想看起来有很多，但是其实菲碧是按照心理学原理去设计的拍摄计划，只要看过这部团综的，就不会再把少女时代跟简单的韩国偶像组合联系到一起了。 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以后不能让少女时代享受韩国国策方面的便利了，否则之前做的事情就前功尽弃。最重要的是，菲碧曾经就此跟jiejie们讨论过，但是她发现大家显然对此都不太热心，毕竟大家根子上，还都是韩国人，包括菲碧最信任的Sunny也对她的这个想法有些摇头。 而菲碧对少女时代投入的资源，其实jiejie们是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关系的，她们只知道，小忙内在美国简直都能横着走了，去波士顿的路上几乎每个地区的警车都会主动找上她们提供护送，一路上还到过许多普通人根本到不了的地方，甚至还在最后的拍摄部分，美国军队都来帮忙了，这可跟在韩国时来一大批军人的性质不同，人家是提供了超级贵的直升飞机帮忙，还不用给一个镜头。 但是在拍摄最后那一部分的烛光夜话的镜头时，成员们都对一些总结的内容表示了质疑和不理解，看到这种情况其他人倒还罢了，全程跟下来的土卫九的人因此对少女时代成员再次有了很深的不满，其实通过这一点就可以测试出，土卫九里没有少女时代其他成员的粉丝，他们只粉菲碧一个人，所以换了谁都会对其他成员感到不满。 芭芭拉对少女时代成员的感情是相当复杂的，一方面，她和土卫九的人的想法差不多，觉得少女时代的其他成员好像越来越把菲碧以及土卫九提供的资源当成了应该的，另一方面，她又因为一直跟在菲碧身边，自然会觉得之前接纳了那个对人冷淡的菲碧的少女时代很不错，而菲碧对组合的投入，也让芭芭拉觉得这个组合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矛盾的芭芭拉总是替菲碧安抚土卫九对少女时代的质疑，但是安抚之后，到了只有她和菲碧在的场合，芭芭拉就会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把土卫九人的想法都说给菲碧，哪怕菲碧在这之前，就已经通过阿斯特瑞亚知道了不少情况。 没错，芭芭拉其实是在求安慰和奖赏的，她其实知道，菲碧是绝对不会丢下推广少女时代的初衷的，因为正是为了推广少女时代，菲碧才会建立土卫九，才会有土卫九人质疑菲碧对少女时代太过投入这件事。 这也是她说服土卫九人包容菲碧对少女时代的感情时，经常会提到的逻辑。而这个逻辑，其实菲碧也通过阿斯特瑞亚了解到了。 菲碧知道，芭芭拉这个助理做的相当称职，所以尽管芭芭拉像是找茬一样，菲碧还会配合她，毕竟芭芭拉也是她的逻辑思维的基准点之一了。 因此菲碧说道：“不管怎么说，推动少女时代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的，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三年不成就五年，五年不成就十年，十年不成，就一辈子，总会有个结果的。” 芭芭拉翻了个白眼，侧身又倒在了床上，同时说道：“好吧，只能跟着你瞎搞了，谁让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呢。” 通过芭芭拉的情绪，菲碧知道这位越来越爱撒娇和讨赏的首席助理兼保镖，终于心气顺了，于是道：“好了，差不多你先睡觉吧，还有，这身衣服也被你折腾乱了，明天穿我那套的时候，别总是跟别人抱怨胸口太紧，尤其是别跟泰妍她们几个抱怨。” “嘿嘿嘿……”芭芭拉抱着枕头笑成了一个圈。 菲碧摇了摇头，心说你都二十七了，嘴上却说道：“一看就知道拦不住你。” 芭芭拉再次笑了起来，她想起来那天在菲碧家的泳池里，跟少女时代成员一起玩的时候，泰妍这个小家伙确实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在调戏菲碧这个问题上，两人简直太合得来了。 忽然，芭芭拉平时带着的包里，传来了嘀嘀嘀的声音，芭芭拉和菲碧一愣，然后芭芭拉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当找出了正在想着的那台黑色手机，她看了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又给菲碧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先是听对方讲了几句，然后她也跟着说了几个联络用的代号，之后又听对方讲了几句后，芭芭拉把手机递给了菲碧，同时低声道：“身份确认了。” 菲碧点了点头，拿过了手机，而芭芭拉把电话递给菲碧后，就趴在床上有些专注地盯着菲碧，她的眼神有些迷茫…迷醉..或者说，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