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非洲
（郁闷死了，自那次资料丢了之后写这样的章节实在太痛苦了，可又不能不写） 东非，某个土卫九运作的食品援助基地。 某处营房的房顶的遮阳伞下，一个光着膀子的黑人男子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非洲族群变迁简史》，此时他并没有看着手上的书，而是看着远处逐渐落下的夕阳微微发着呆。 忽然他听到有人喊道：“布莱克，快下来着装！” 黑人男子布莱克循声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光头从房顶边缘消失的那一瞬间，就如远处的夕阳逐渐消失于地平线上一样。 “本？什么事？”布莱克站了起来，向房顶边缘走了两步，探头看着下面敞开的营房大门，再次高声道：“本！到底什么事？” 从营房大门中传来了本的声音：“从集散中心过来的车队被袭击了，快点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布莱克顿时没有耽搁，单手撑着房顶边缘跳了下来，一边快步走进营房一边继续问道：“车队被袭击？周围可都是平原，应该用不到我们吧？” 本正在检查红外目镜，听到布莱克这么说，耸了耸肩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刚才在一班看他们打牌的时候，马里奇忽然过来说要他们紧急集合，说是队长只要求一班去支援车队。我当时就想，这个基地虽然有66个人，倒有一半的人没怎么接触过战场，剩下一半接触过战场的里面还有三分之一有心理问题，你说，有没有武装的必要？” 布莱克也是没接触过战场的人，他其实是个警察，按照州政府的命令，他到这里来可以算作是带薪的技术培训，不过他还有个任务，那就是做为俄亥俄政府和司法部门的代表，监督本的PTSD的治疗过程和效果，一切顺利的话再过两个月，本就可以回到家里，过上正常的退役生活了。 两年前，刚从驻伊部队退役回到俄亥俄州家里的本，不到一个月就失踪了，当时他的家人四处找他，但是却丝毫没有消息，直到今年二月本才被人从洛杉矶送回俄亥俄。而当时为了让他不会对身边的人造成威胁，那些人还特意给他穿上了拘束衣。本的家人接受了国防部的协议，答应让本参加在东非展开的治疗计划，而当时国防部和当地政府也达成了协议，政府部门专门为本配置一个监督员，一方面是要监督本在治疗过程中没有受到非人虐待，另一方面则是观察本的治疗效果，看他在治疗结束后是否适合回归社会。 而布莱克是政府部门指派的监督人员，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布莱克并不愿意接受这个工作。布莱克一直担心政府会因为经费不足而辞退自己，毕竟他是个黑人。在接到调令的时候，布莱克对这次任务的理解是高层是想辞退他们这些黑人警察，但是又担心黑人团结起来抗争，便给了他们这么一个凋零，为的就是要他们这些黑人警察自己提出辞职。 通过任务说明，布莱克知道本要接受的PTSD治疗计划，是国防部和一家科技公司共同研究出来的，这个方案的主题是在非洲食品匮乏区域建立无偿的食品救助体系，而本只要按照计划在这个救助体系中经历不同的任务，他的PTSD就能完全治好，回到美国后也不会再对周围的人造成危害，当然，这期间还是有心理辅导的一些课程的。 布莱克没去过伊拉克，他是个街头巡警，不过他倒是知道，确实有不少退役后的士兵因为精神问题，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离家出走更是家常便饭。他知道退役士兵确实是社会上的定时炸弹，他甚至觉得这件事根本就是徒劳的。 毕竟许多PTSD患者经过治疗后，表面上看起来是治好了，但是还是会因为突发事件而再次表现出严重的PTSD症状，而有些人被诱发出PTSD的原因也是莫名其妙。做为一个警察，布莱克知道的案例自然比普通公众要多一些，再次病发的案例中，有正跟家人吃晚饭就忽然就再次患病的，也有跟儿子玩棒球的时候再次患病的…… 另外，布莱克对于任务的安全性也是相当担心的，毕竟任务区域是连续两年都发生旱灾的地区，粮食供应紧张使得周边地区十分混乱，布莱克还以为到了这里主要是他们这些负责监督的警察进行安全保障，这显然是在逼他们上战场。 但是到了这里以后，布莱克才发现大家都想错了，安全问题是由那家叫做土卫九的公司的雇佣兵负责的，虽然这几个月来逐渐有接受治疗的人也开始承担安保任务，但是不管是他们这些负责监督的警察，还是那些接受治疗的，实际上应该算是平民的PTSD患者，过的都很轻松，布莱克觉得在这里比在美国街头巡逻还安全，毕竟在美国想打警察黑枪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但是这样的心理反差又让布莱克感到失落，对于他来说被人像儿童一样保护起来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所以布莱克一直在寻找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非洲的黑人同样是有民族的区别的，或许在其他人种看来，黑人都是一个样子，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能一眼就分辨出哪个黑人是外族人。就像中国人能分辨出南方人和北方人，同时也能分辨出日本人和韩国人一样。 这种对于同肤色不同族类的分辨能力其实是建立在仇恨的基础上的，只有仇恨才是人类区分敌我的原动力，在非洲，不同民族的黑人之间的仇恨，其血腥和暴力程度都远超过了非洲以外的人所能想象的程度，自然也就震惊了来到非洲的美国黑人，而布莱克就是其中之一。 按照二战初期，英国军队和德国军队达成的人道主义协定之一所延伸出的国际惯例，人道主义救援营地周边五公里范围内其实都是安全区，在土卫九的十个援助营地建立之初，已经跟当地政府或者军阀武装达成了安全区的协议，但是还不到一个月，安全区就维持不下去了。其中最有长远的眼光的一个原因，是一个部族觉得自己离救援点太远，而其他部族离得近，大家都吃饱了以后，其他部族的人能获得更好的休息，而他们的人却不能，长此以往，他们的部族会被离得近的部族全面超越，之后就会被这些部族吞并，所以他们要先下手为强……这还是在统一民族之间发生的暴力事件，至少绝大多数女人还能幸免…… 另外，土卫九最初考虑救援基地的时候，也考虑到了按照民族不同把救助地区分开，而事实却并不像土卫九想的那么好，由于有了救助营地，各个民族之间不必考虑远征的补给问题了，这就导致他们开始了更大规模的互相仇杀，这些人一开始倒还遵守土卫九设立的规矩，进入安全区的之前都放下了武器，到了后来，随着对看守武器的人和没有武器的人提前劫杀的战法被大量应用，安全区已经名存实亡了。 准确的说，如果不是菲碧当时当机立断，开始以十个援助基地为出发点，在内陆建设分基地的话，仇杀的规模和频率会越来越大，这显然是所有人，嗯，所有土卫九的人和知道这个食品援助计划的人不愿意看到的。 布莱克就是在那个时期看到了非洲黑人的真实的思想状态，那无疑让他极为震惊，随着土卫九的不计分基地逐渐把几个民族的彻底隔开以后，这股“趁着有补给咱去杀人”的活动才被限制住了。 这个时候，作为警察的布莱克确实发挥了作用，毕竟就算是巡警，也是会到一些满地是血的现场的，在非洲这边现场出多了以后，布莱克就有了研究非洲民族构成的想法，因为他感觉，他这样的进入了美国社会中上层的黑人，其实跟那些黑帮黑人和底层黑人，同样也不是一个族群了。他的家是在一个白人社区，但是随着那个社区逐渐涌入了更多的新兴的黑人中产阶级之后，白人却采取了惹不起躲得起的策略……随着社区里黑人的比例越来越高，一些底层黑人和黑帮也随之而来，他们的到来不但同样威胁到了布莱克这样的中产阶级的安定生活，同时也加速了白人中产阶级撤离社区的速度，这其实让布莱克他们这些努力拼搏，实现了阶层上升的黑人十分无奈，就像中国好不容易加入了WTO，美国就是要对中国进行技术封锁一样。 布莱克本来想的是如果今年投******一票，或许就能逐渐改变白人中产阶级对黑人中产阶层的看法，但是现在，布莱克的想法有了变化，他觉得，民主党就是一帮大忽悠，他们只会给好处，给机会，但是事实上是在纵容某些好吃懒做的家伙，是在拖累愿意努力拼搏的人。 同时，做为美国秩序结构的一份子，布莱克对美国军队和本的看法也有了改变。布莱克之前一直都认为美国军队是彻底的****维护者，但是现在，布莱克觉得，就是因为美国还有军队，那些黑帮才不敢彻底乱来，他们杀死外国人，同时也是在警告国内的黑恶势力，让他们做的别太过分，他们其实是在维护美国的社会秩序，只不过用的是跟警察和司法系统不一样的方式而已。 因此布莱克对本的事情更加用心了一些，尤其是在这里对PTSD的治疗确实很有一套，本虽然还是有些神经质，但是已经不是刚开始的那个要么突然暴起伤人，要么是寻机躲到角落里的怪物了。 其实一开始基地周边出现仇杀的时候，不少人还担心会不会影响他们这些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退役士兵，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一个病情加重的都没有。 不过好景不长，随着周边部族逐渐安稳下来，结果上个月末又出现了针对土卫九的补给车队的武装袭击，那次袭击者甚至还使用了RPG火箭弹，从事后的战场影像分析来看，cao作RPG的还是个有经验的老手，这着实让负责监督的警察们都有些紧张，倒是本这样的退役士兵却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土卫九还是没让他们参与支援和运输，所有高危工作都是土卫九的雇佣兵再做。 当然，由于土卫九在各个基地使用了迷路者系统做伪装，素以在基地负责站岗的工作已经不是高危工作了，这部分工作倒是分给了警察和退役士兵们。 上次车队被袭击的时候，土卫九在迷宫系统和新型防弹材料的帮助下，居然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反倒是进攻的武装分子被打死了三十多个——战果里没有伤者确实很奇怪，不过通过观看战场记录大家才知道，袭击者撤离的时候把伤者全部灭口了。 不过这反过来证明了土卫九就算是在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敌人时，依然能保证零伤亡，迷路者系统和新型防弹材料的性能顿时让不少人安了心，同时也信心大增，不少退役老兵甚至神奇地好得快了许多。 土卫九官方对此的解释布莱克倒是知道，因为他们这次保护的不是是由资本家的利益，不是金融家的利益，而是实实在在的给非洲处于粮食危机中的灾民准备的救命粮，所以站在道义制高点的土卫九雇佣兵又显示出了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自然让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出现心理阴影的退役士兵觉得向往，而这种向往同时也会让人的心理形成强烈的荣誉感——没错，不少美军士兵得了PTSD，就是因为心中的荣誉感轰然倒塌了。 本就是这样的士兵之一，他对土卫九的雇佣军十分崇拜，按照土卫九提出的治疗计划，本这样的心理问题得到解决，但是还是要观察一阵子的士兵，已经获得了再武装的许可，而本也因此对土卫九更加向往了，他知道自己之前差点就完了，是土卫九拯救了他，所以他有一种迫切地想要融入土卫九的想法，这就是他在知道车队受袭后，首先想到了进行武装的原因。 不过本说的倒也不错，上次车队受袭击的时候，袭击者被打跑了，可谁知道这次呢？毕竟土卫九目前只有过一次应对小规模武装冲突的经验，此前制止部落仇杀的时候，甚至都没开过枪。因此布莱克加快了穿戴装备的动作，不过嘴上却抱怨道：“上帝，你就这么想上战场？” 本的顿时笑道：“如果在原来的部队，我还真有点担心，不过在这里，那些武装人员连发现我们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当兵的，好不容易才治好了战场综合症，结果一个个又变得这么喜欢上战场了……”布莱克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做的可是真正有意义的事，集散点过来的补给车上都是给灾民运送的食品补给，如果真的被抢走或者破坏了，别的不说，附近的孩子们可就要遭罪了，你们这些当警察的在这件事上可是一点都不热心。” 布莱克对本的嘲讽耸了耸肩，他看过本的心理分析文件，本没上过大学，高中毕业不到半年就去参军了，语言表达能力一直都不太好，更多的时候本说话都特别直接，像是在跟人吵架一样，但是相处久了才知道，本说这话的时候不是嘲讽人，他只是在针对刚才听到的话进行最直接的反驳而已。 布莱克摇了摇头没跟本辩论，而是问道：“听说那次攻击还有火箭弹袭击，我们的车队有什么损伤吗？” 本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所有运输车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再加上有为迷路者系统配套的侦查系统，袭击者还没等靠近就会被识别出来，估计顶多是车漆得重新喷一下。” 布莱克也穿戴好了个人装备，看到本驻着枪坐在那里，顿时笑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在这干等？” 本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没有允许我不能把枪带出房间，你到是无所谓，我怕土卫九那帮人认为我不遵守命令。” 布莱克就知道本是在怕这个，顿时笑了起来，土卫九的那些雇佣军以德国人为主，那帮人没有任务的时候一个个都挺和善的，到了有任务的时候一个个都死板的要命，布莱克看到他们后就一直觉得，德国军队还是那个明知道前面是悬崖，也会按照命令踢着正步走过去部队，太缺乏灵活性了。 布莱克面对着本做了下来，问道：“还有不到两个月我们就能回国了，你回去打算干什么？” “我想去波士顿，或者底特律。”本说道。 “不回家了？”布莱克一愣。 本要了摇头道：“伊战让我失去太多了，其实威尔森博士分析的有道理，看到同龄人的发展，让我的心理有些失衡，那次回家其实跟新兵刚进军营真的差不多。” 布莱克点了点头，以前他对此是不理解的，但是这次来非洲的见闻确实让他受益匪浅。 本又说道：“说实话，我想去土卫九工作，不过他们内部好像只使用德语……” “总基地那边好像要启动专业能力培训项目了，其中就有语言类培训，你没听说？”布莱克问道。 本又叹了口气道：“听说了，不过，我学习能力可不怎么样，高中都是勉强毕业的。以前在部队里参加士官培训的时候，文化技能方面也总是跟不上……” “……谁让你小学就开始抽大麻的……”布莱克撇了撇嘴，其实他知道，这是公立学校学生在成长阶段都会经历的外界诱惑之一，他小时候也被人诱惑过，提起这个，他更讨厌黑帮了。 本没有因为布莱克的揭底行为而生气，反而点点头道：“确实，对这个我现在挺后悔的，我那混蛋老爹在我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就给我抽过，后来他被假释官盯着的时候，都是让我替他买的大麻，奖励我的就是每次1美元外加一支大麻。” 说起这个，布莱克对本更加认同了一些，他的老爹其实也挺混蛋的，直到他老爹被捕他才知道，每天他老爹送他上学放学，待他去四处游玩，其实都是为了运毒，而藏毒的地方，就是在在他练习棒球用的手套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而这时候外边的阳光已经彻底消失了，感光启动的照明灯亮了起来，忽然本对着门外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居然回来的这么快。” 布莱克听了一下却没听出来什么，只是不解地看着本，本则忽然站了起来，把手枪和步枪的弹夹全都卸了下来，然后一边把枪放到柜子里，一边说道：“没有许可我不能带枪出门，你倒是没问题，走吧，我们去看看。” 布莱克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把步枪留下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营房，迎面正好碰到几个人正跑过来，看到两人，打头的人喊道：“本！布莱克！回去收拾个人物品，按照标准撤离程序，我们两个小时后全部人都离开。” “杰森，出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要走？”本想不通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他们走了，周边地区由他们提供食品保证的灾民怎么办？最重要的是，难道又要出现这些人自相残杀的局面才行？ “还记得上次就传言是激进组织袭击车队的吗？土卫九在那次之后就专门租用了六颗军事卫星在我们头顶进行不间断侦查，战场上还没打完，就追溯出了对方的来历，对方确实是……” 本顿时怒道：“法克！六颗军事卫星不间断侦查，那岂不是上次我们几个站成一排比赛打飞机的照片也被他们拍到了！？” 布莱克气结：“……” 杰森也是愕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在本马上又问道：“那我们撤到哪？” “全面撤离，都回到一开始的援助中心去。我们是来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的，不是来打仗的，不过我听说非洲军事司令部想让土卫九坚持几天。” “几天？五角大楼的将军们是想要我们做诱饵吧！”本恨恨地说道，又转身对布莱克说道：“这你可得记一下了，五角大楼确实要对我进行非人的虐待，我特么都退役四年了！” 布莱克拍了拍本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又对杰森等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去忙他们的，然后对本说道：“放心，土卫九可是私人公司，而且往内陆走，而且盟友的部队也在这个国家，就算真的留下来，估计还没等到我们交火，盟友的部队就会截住袭击部队。” 本顿时讶异道：“你想留下来？” 布莱克点点头：“嗯。” “为什么？” “之前就听说这里持续战乱多年，在国内的只能听到媒体发表的报道，总觉得一切战乱都是因为美国军队的全球布局造成的，不过这次来这里，亲眼看到了部族仇杀以后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我想的太过简单了，如果我们真的能做诱饵把那些激进分子引出来，或许能给让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一些。” 本摇摇头道：“就算你说的对，可这里说的算的土卫九的人，非洲军事司令部的人也只能说希望他们如何如何，那些德国雇佣兵执行命令的时候非常坚决，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的，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的命令是按照标准撤离程序撤离，这在军事领域里就是说要在离开的时候，把所有……”本说着用双手对左右的房屋和设施做了一个抱起的动作，同时继续道：“把所有这些东西全都带走或者摧毁，你明白吗，留下来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布莱克顿时一呆，然后问道：“这些房子就不能留给当地人使用吗？” 本耸了耸肩道：“不知道，不过看之前他们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厮杀，如果把这里完好地留下来，弄不好他们就有了更好的厮杀理由了，别拿在国内的价值观来看待这里的人，虽然你们肤色相同，但是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顺便说一句，虽然你儿子每周都能看到你的三维影像，但你已经快三个月没月没亲手抱过他了，还有两个月，别干傻事。” “……是，你说的对，我有些想当然了……可土卫九他们有这个维持秩序的能力啊。”布莱克有些沮丧起来。 本反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黑大个，别想那么多，土卫九对这个国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儿子不是去参观过土卫九在底特律的生产线吗，人家可是花钱从国内买新鲜的粮食原料，加工成不易变质的食品送到这边，还一站到底地每天都会负责分发到每个人手上，比许多资本家做的好多了，之前你不也看到过，有些人被杀仅仅是因为家里藏着援助的粮食。” “……”布莱克默默地点了点头。 本又揽着布莱克的脖子转了个身，一边往营房走一边说道：“真是奇怪了，克里斯托弗他们整个下午都没回来，跑哪去了？要不是他们不在，我何必跑去一班那边看他们打牌。” “呵呵。”布莱克对本这样有些没心没肺的家伙实在是哭笑不得。 本继续说道：“真别说，土卫九的老板，就是那个叫菲碧的还真厉害，不光经营了这么大的公司，还研发了这么多东西，在PTSD治疗方面也有一套，居然还能让五角大楼听她的，我算是服了。尤其是她让大家学的那个中国人的扑克规则，简直就是神了，怎么说来着，伙伴扑克。” 菲碧确实是把中国人的升级玩法添加到了PTSD治疗的辅助项目里，毕竟PTSD病人的特征之一就是无法接纳其他人，菲碧告诉这些人，在升级这种扑克规则里，每个人都要考虑伙伴手里可能有的牌，必要时候甚至可以做出自杀举动来为队友创造机会，而且菲碧还特别规定了，所有参与者必须经常性地更换队友，并且遇到队友跟自己思路不同时，一定要仔细想想，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和队友没有做出良好的配合。 虽然欧美牌类游戏里也有不少是讲究合作的游戏，但是在菲碧特别规定了一些东西之后，“伙伴扑克”这种玩法迅速地在东非的各个援助基地里传播开来了，甚至还逐渐地传到了非洲军事部下辖的部队里，当然，土卫九的几个分公司也同样传开了，就因为菲碧把这种规则命名为了“伙伴”。 而国防部PTSD研究部门的心里专家也研究了一下，他们认为，不少PTSD患者确实在语言和表达方面有障碍，这是造成他们的病情进一步加重的原因之一，而伙伴扑克的规则使得大家可以更加简单地和其他人进行思维上的交流，有助于摆脱心灵封闭状态，因此他们也在尝试着在国内的各个治疗中心，以及国外的军事基地里推广这种玩法。 尤其是令一些美国人高兴的是，咱终于又可以山寨中国人的东西了，而且山寨后的使用方式，就是比你们原版的高级，因为我们这边是伙伴扑克，牌打的不好不会埋怨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