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奥尔森死了

    托尼和里德在厨房里兴致勃勃地喝着咖啡，议论着旧时两人之间的往事，以修补失散多年的友情。

    他们坐在厨房的桌子前，交换着彼此的回忆，好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他们快乐的笑谈着，好像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不要说十多年，就连一个月都没有。

    然而这时候，托尼回忆起了一件特别过分的，二十多年前他们对小约翰尼做的坏事。

    当听了这个很久以前发生的恶作剧时，里德的神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他想到了那天小约翰尼说的话：

    “做那件事的人是你，还有托尼？”

    里德相信，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一定还有着被伤害过的感觉。

    而此刻看着大笑的托尼，咧嘴笑着，脸上很得意的样子。

    于是，里德忽然就站了起来，他一把抓过托尼，一拳打中了对方的腮帮子，托尼被打趴在地上。

    没有人比里德自己对这个举动更震惊了，也正是在他准备道歉的时候，有人推开了门。

    他手里拿着一把老式猎枪，戴着一顶牛仔帽，正是小约翰尼。

    或者说，身处模拟中的林东。

    托尼揉着自己的下巴，从地上爬起来：

    “这一拳头可真够用力地。

    不过你做的是对的，我不该笑的，我是活该的。”

    在看向里德那边的时候，托尼也看到了不请自来的小约翰尼。

    “小约翰尼，你怎么在这儿？”

    托尼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那把猎枪，真是一把好枪。

    至于为什么还是叫对方小约翰尼，自然是因为对方老爹叫约翰尼，父子两的名字是一样的。

    所以大的还是约翰尼，小的这个就是小约翰尼。

    当然，若是叫的简洁一点，其实完全可以用“约翰”。

    约翰，小约翰尼，林东，都是他，怎么叫都可以，所以这里就用字数最多的那个。

    小约翰尼没有回答托尼的问题，他对着里德的脑袋就是一枪，后者因此倒在了地上。

    托尼瞳孔猛然收缩，他确实被吓到了，连连倒退的同时大喊着：

    “你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那个恶作剧吗！”

    小约翰尼把猎枪扔到一边，他只在里面装了两发子弹，刚才全用掉了。

    他弯下身子，从里德身上找出了一把黄铜钥匙。

    收好钥匙后，去给自己洗了一下手和脸，又用布擦掉了身上被溅到的血。

    之后才看向依然惊魂未定的托尼：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胆小，挺好的。”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托尼摸了一瓶冰啤酒到手里，给自己来了一大口压压惊，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在缓过来之后，托尼才真正看到了地上的里德变成了什么样子。

    里德的头冒着电火花，身子依然还在抽搐着，但人显然已经彻底无了。

    “复制人，最起码他们是这么叫这东西的。”

    小约翰尼很是随意的将椅子抽出来，然后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也坐，站着干什么。

    对了，也给我来一瓶冰的。”

    托尼又拿了一瓶冰啤酒，在坐下后递给小约翰尼：

    “复制人？

    那真正的里德在哪儿？”

    小约翰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真正的里德去哪儿了。

    “我是在追寻旧神的足迹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人，和他们的复制人。”

    小约翰尼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那满是眼睛的旧神所说的话，“你将溺死于空气中”，

    “然后跟着这个复制人，来到这里，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是里德，里德·理查兹。”

    也许里德已经遭遇了不幸，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托尼再次喝了一口啤酒，将最后一点全都倒进了嘴里：

    “旧神又是什么？”

    今天本应是个美好的日子，和十多年不曾见过的好友闲聊，聊他们的往事。

    聊那些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往事。

    可事情却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托尼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太荒谬了。

    所以呢，旧神到底是什么？复制人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旧神，我知道的也不多。”

    对于托尼的提问，小约翰尼只能捡着知道的一些说了出来，

    “最起码，他们的食谱里，有我们。”

    托尼愣在那里，而后苦笑了起来：

    “所以他们数量多吗？”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是，旧神目前大多处于沉睡中，醒来的也都还在恢复中。”

    小约翰尼从怀里摸出一张写着自己号码的纸，递给了托尼，

    “这是我现在的号码，自从发现旧神后，在追寻它们足迹的过程中，我和一些同道之人成立了一个互助会。

    互相帮助。”

    “我能加入你们吗？”

    托尼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接过纸的时候说道，

    “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比如钱上面的。”

    小约翰尼一想也是，眼前这个可是斯塔克工业的二公子，于是点了点头：

    “当然，我代表我们所有人，都欢迎你的加入。”

    其实就没几个人，尼古拉、奥尔森、福斯特以及肯特兄弟。

    尤其是肯特兄弟，大的那个其实十几年前就死在了复制人手中，那杂碎变成他们父亲的样子杀死的他。

    但即使只有一个小的，也依然还是肯特兄弟，他们都尊重他的想法。

    奥尔森认为他们应该有一个团队名字，这样更有凝聚力，但他一直没有想到过什么好名字。

    小约翰尼把这一点告诉了托尼的时候，后者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叫做复仇者？

    为了那些逝去的人而复仇？”

    他其实并不想笑的，托尼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毕竟酷似里德的复制人还躺在地上呢。

    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办法掀过页去。

    复仇者？

    小约翰尼沉默着喝了一口啤酒，说起来，他本人更喜欢喝清酒。

    纯米酿造。

    “我会和他们说的。”

    暂时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小约翰尼和托尼一起把厨房打扫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将复制人的残骸处理掉。

    而在小约翰尼正要告别托尼的时候，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是正在大口喘气的奥尔森：

    “终于打通一个了。

    约翰？”

    “是我。”

    小约翰尼示意托尼先别说话，将手机贴着耳朵，问奥尔森，

    “奥尔森，你那边没事儿吧？”

    “你知道的，我很想说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这样会显得我很硬汉。”

    奥尔森还有闲心说笑话，但刚笑起来就扯到了伤口，

    “但是，嘶~好吧，伤口真够疼的。”

    又看了眼窗外，那些人还没有找过来，暂时，

    “我发现了一处旧神沉睡的地方，他们正在试图唤醒他，唤醒那个旧神。

    我本来不会被发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我刚给鱼缸换了水。

    然后你猜怎么着？

    我就被发现了，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打中了我，三枪全都打在后背上，这些家伙的枪法可真够准的。”

    他们还用上了特制子弹，但奥尔森没有说这一点，他擦掉了嘴角流下的血。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快不行了，得把话快点说完，便在说完自己的位置后，想要再说点什么，比如让小约翰尼别把这事儿告诉他老婆。

    可惜话还没有说出来，人就倒在了地上，手机也飞了出去。

    小约翰尼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渎神者在这里！”

    小约翰尼捏碎了手机，他看了眼之后，将其收进了口袋里。

    “怎么了？”

    托尼看他脸色很难看，便下意识小心的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

    “看来我不用给你介绍奥尔森了。”

    小约翰尼脑海中闪过奥尔森说的那个坐标，嘴角闪过一抹笑容，疯狂中带着狰狞，

    “很好，他们这次真的惹怒我了。”

    越是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就越是汹涌，托尼在一旁暗自嘀咕着。

    小约翰尼让托尼安排车，他则开始联系其他人，全部联系过后将托尼的手机还给对方。

    然后靠在车椅上，听着音乐，

    “在黑暗的沙漠公路上

    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

    我想我听到他们说

    欢迎光临...”

    沉默的看着窗外，在托尼的加长林肯上。

    他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在那一次非常近距离接触过旧神之后，他的精神状况就开始变得糟糕起来。

    头再次疼痛了起来，小约翰尼咬牙忍着，双眼下意识开始翻白眼，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句话：

    “你将溺死于空气中！”

    整个人抽搐了好一会儿后，才算是缓了过来，打开车门下车后，就开始吐了起来。

    吐了一会儿，吐的差不多了，没什么能吐出来了，才停下来。

    托尼递过来一杯水，他摆了摆手：

    “来点酒。”

    托尼这辆车里只有威士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不过肯定还能喝。

    当然，小约翰尼也不是拿来喝的，他是拿来漱口的。

    又用威士忌洗了把脸，因为一直放在小冰箱里，所以还真别说，挺爽的。

    而此时的他们，车子停在一个仓库前，这是一个托尼找的废弃仓库，其他人还没来。

    在知道小约翰尼准备将几人聚集起来后，托尼便提出自己能提供场地，以及他们所需要的、他所能提供的东西。

    小约翰尼一想也是，毕竟这就是他拉托尼上船的最主要原因，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这一处废弃仓库，托尼把它买下来压根没用多少钱，这里快差不多废弃将近五十年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废弃的，托尼对此也不关心。

    小约翰尼又从车上拿了瓶矿泉水喝，小冰箱里再没有别的酒了。

    喝着喝着，还剩下的半瓶就被小约翰尼对着自己的脑袋浇了下去，随手将空瓶扔掉。

    完全不在乎会不会砸到花花草草。

    相当糟糕的做法，但小约翰尼一点也不在乎，托尼也是如此。

    不是说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关键是这附近也没有垃圾桶。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在车里，听着音乐，

    “我们来自冰雪之地

    从温泉涌流的午夜太阳

    ...

    所以现在你最好停下来

    重建你的...”

    远处才终于rou眼可见的缓缓开过来了几辆车。

    “所以，奥尔森死了？”

    福斯特说话的时候，嘴上的胡子也随之而抖动着，

    “他还说了什么？

    比如他把自己的钱都藏在哪儿了这样的？”

    “这我感兴趣。”

    肯特兄弟拿着一瓶啤酒，他之前开车的时候就在喝酒，

    “要是找到了，分我三百就够了，我也不要多的。”

    当然我们都很清楚，酒驾是不允许的，也是非常危险的。

    尼古拉在那边和托尼聊仓库的事儿，小约翰尼背着太阳站在车旁，手里拿着肯特兄弟给他的啤酒：

    “他说了一个坐标，那地方是漫游者的地盘。”

    漫游者当然不好惹，拥抱者、寻路者、保护者他们也不好惹，“但就像我说的，”

    福斯特压低嗓门地说道，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头儿。

    现在看来，他们是旧神的追随者。”

    “如果我没猜错，那里的旧神应该是月神。”

    尼古拉结束了和托尼的友好交流，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阿蒙和姆特之子，常以隼的形象活动。

    他和上次的赫玛乌斯不一样，他站在我们这边。”

    小约翰尼再次想到了赫玛乌斯的样子，无数的巨型复眼构成了它的身躯，还有那些触角，那对龙虾一样的爪子。

    赫玛乌斯的追随者通过外典，也就是“欧格哈玛无限智典”将其唤醒。

    当然，小约翰尼他们也是用这本书使其再次陷入沉睡之中，和他早已数量不多了的追随者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