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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韭菜岭上好风光 (6)广州腊rou鸦先尝

    广州腊rou鸦先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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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街走进粮店后屋,却不见有人,叫了声“张婶!饺子给您送过来了!”待听见了里屋张家娘子回应,将包好的饺子放到厅里桌面。又大声道了声谢,便匆忙转身要回酒店里去。张老实却是在里屋,听到柳长街来,忙高声叫他等等。

    柳长街已走在外面粮铺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时,却见张家娘子从厨房里拿出好大一片腊rou追了出来。

    张婶赶过门口,将提着腊rou的绳子塞在柳长街手里。“前日你张叔进城,rou铺老板说是从广州进过来的腊味年货。广味腊rou是个稀罕物,平日里不得见的。这大过节的,拿块回去给刘夫子和你家叔婶尝尝鲜。”

    柳长街见好大一块腊rou,已是风得晶莹剔透,油光透亮,十分诱人口水。自然是喜滋滋地不敢有半分让自己拒绝的理由。他谢过了张婶,便提着往回走。

    这般一来一回折腾,天色己全黑,风雪也变得大了起来。片片雪花纷绕飘落在柳长街周围,只见沿路的窗户都在纷扬的白雪里透出来温暖柔和的黄颜色灯光。想来乡亲们都已是各自已坐在家中炉火边上就着饺子,温酒过节。

    路上已也没了行人,白雪飘落将下来,只慢慢把一条道路也染得雪白。

    “村里的人按姓氏可分为三个大姓。分别是吴姓,周姓和李姓。其他姓氏虽有,却不多。”柳长街踏着白雪铺路,一边往家里走,心里却是忽然想起方才遇上的黑衣男子。

    “而姓杨的只有村西头铁匠杨老头与我家,刚才告诉了他,却不知那黑衣男子大过节找的是谁?”

    柳长街匆匆脚步,一路思索。

    “管他去找谁家!先回家吃饭去要紧。想来家中饺子必是也已煮好,到时候再叫二叔将这广州腊rou炒一炒,先尝尝鲜!”

    “还是让二婶炒的好一些,二叔的盐,向来都像是不用花钱!”柳长街转念想到此处,不由手指勾起,掂了掂手里腊rou。此时,一片雪花却正好随风飘进他的后颈,脖子一凉,少年不由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

    片刻便走回到酒店门口,经过店前小院,双手推开店门,柳长街不由一怔。

    只见店中灯火通明,店里正中间的八仙桌上,有两个人相对而坐。柳长街仔细看去,一人是自家二叔,而对面坐的一人黑衣束发,却正是方才张记粮店门口遇上向他问路的黑衣男子。

    “原来找的却是我家!”柳长街自语道。却见黑衣男子已摘下头上竹笠,一头黑发束成马尾,黑衣黑发映衬,在灯光下显出来极白的肤色。

    柳长街见二人坐着似有话说,又不见二婶在店中,想是在后面屋里带着孩子。也不好当面说起腊rou的味道,与二叔打了个招呼,提着腊rou径自走进柜台刘夫子身旁。

    黑衣男子见有人进来,停下了说话。回过头看了一眼,却见是柳长街,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师父,看好大的一块腊rou!”柳长街走进柜台,提起腊对刘夫子说道。说完却不见刘夫子回答,抬头看去,刘夫子正半眯双眼,似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厅中二叔与黑衣男子说话。是以没有听到自己刚才所言。

    柳长街见状,好奇心也起。随着刘夫子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也想要仔细去听二叔与男子所说。

    只见二叔与黑衣男子虽俱都是面色凝重,但在说话间却也无意避开刘夫子与刚进到屋內在柳长街。是以柜台虽是在三丈之外,与二人所在隔着几张桌子板凳,刘夫子二人也听得甚是明白。

    黑衣男子似乎也知道刘夫子与柳长街正在看向他们,几句后,他停下话来,转过头来看着柜台上的两人,对着柳长街笑了笑,“小哥你好!我叫乌鸦。”

    语音未落,他人已经站在了柜台前面,负着双手,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长街。

    柳长街见黑衣男子刚才还坐在远处桌边上与二叔说话,一眨眼睛突然就站在了自己身前,身法之快,真是见所未见。

    虽然他这三四年间随着刘夫子在练功习武,但一直以来都是在练习内功心法。至于武学招数,为让自己不去分心,只是选了一套入门少林罗汉拳,平日里强身健体。

    这个自称乌鸦的黑衣男子,本在三四丈外,隔着六七张桌面椅子,却在说话间不知怎么就到了眼前。二人之间虽是隔着个柜台,柳长街也是一惊。又不知他为什么过来,不由退开了一步,靠向刘夫子身边。

    “想不想跟我学武功?”乌鸦见柳长街惊异,却看着他笑道。

    “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柳长街听到乌鸦没有来由的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看着刘夫子,对乌鸦说道。

    “哦!?”乌鸦听说,也顺着柳长街的眼光看向刘夫子,只是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再看向柜台上刘夫子刚刚才登记上的帐册。

    “这是教文习字的师父,与我这不搭,没有影响,我来教你武功。”乌鸦看着柜上摆放的帐册说道。

    柳长街听到他说,又看了看正在微笑的刘夫子,一时间真不明白黑衣男子的意思,不知道从何回答。

    “要想教他功夫,先得打赢我!”在远处二叔杨黔此时突然说道。

    乌鸦听到杨黔的话,从柜台前转过身去,看着他笑道,“常将军,五年前我们就没能好好打上一场,却不想留到如今再打,如此也好。”

    柳长街听到乌鸦说话,不由一愣,“他为什么叫二叔常将军,二叔自是姓杨。而且什么时候二叔又做过将军了?”转头不解的看向刘夫子。

    “先看看,无妨的。”刘夫子却只是微笑,摸摸柳长街的头说道。

    “如此不妨赌一赌。”乌鸦对着杨黔笑道。

    “赌什么?”杨黔问。

    “若是我输了,我走!此事作罢。”乌鸦道。

    “若是你输了……。”乌鸦笑了笑。

    “若是我输了如何?”杨黔问。

    “给我们六年时间,教孩子武功。”乌鸦说着看了看柳长街。

    “给你们六年?这个却是怎么说?”杨黔又问。

    “自然是每人教他一年时间。”乌鸦答道。

    “你们只有六人了?出了何事?”杨黔听到此处,不由一惊,急忙追问道。

    “都无事,只是另有别情,以后再说!”乌鸦见杨黔担心受急,却也感动。

    杨黔见乌鸦如此说,也不再问,只看向柜台里的刘夫子,见刘夫子微笑着点点头。

    杨黔便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乌鸦见他先看向柜台的帐房先生,也转过头去,看着刘夫子笑道,“先生放心,我教我的武功,你教你的《论语》。互不干涉,不会抢你饭碗。”

    刘夫子也笑。

    乌鸦转过身去,二人正待动手,却听到后面门口传来银铃般的一声轻笑,“我道是瑞雪迎喜鹊登枝,原来却是来了只乌鸦坐地呱噪!”

    柳长街听到,嗤的笑出声来。

    几人看去时,却是二婶柳月亮哄了孩子睡着,在屋里听得店前堂中众人吵闹,从后面屋里走了过来。

    乌鸦听到有人说他,转过头看去,却见是柳月亮走了过来,也不着恼。向柳月亮一揖道:“嫂嫂!”

    “乌鸦,五年没见,就大过节的打到我们家里来了?!”柳月亮笑道。

    “不敢,只是为了完成当日约定。”乌鸦笑着回道。

    “如此,便打吧!”柳月亮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乌鸦。

    她走过柜台与刘夫子打过招呼,又低头对边上柳长街悄声说:“你好好盯着!”说话提起柳长街拿回来的腊rou,径自走进厨房。

    柳月亮竟然是不再理会几人,自去煮饭做菜。

    见柳月亮干脆,其他人不再说话。

    “得罪!”乌鸦与杨黔互作一揖,二人动上了手。

    乌鸦二人之前摆桌挪凳,早在酒店中间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此刻只见两人齐向对方冲了过去,拳起足踢,滚滚打将开来。

    柳长街看去,二叔身形高大,比乌鸦快要高出一个头。乌鸦却也不惧,抢进身前脚下生风,只绕着二叔双手连攻。二叔却稳如泰山,双手也是出拳如风,轰然有声。

    但二叔终究身法不如乌鸦,乌鸦身形越来越快,片刻过后只见一道道黑影绕着二叔周身,左拳右腿。二叔渐渐只招架多,进攻的少。

    眼见二人片刻间过了三十余招,纠缠着却又不分胜负,柳长街不由为二叔担心起来。

    他抬头问刘夫子,“乌鸦身法如此之快,二叔无法跟随,怎么能打得赢?”

    刘夫子也在看着场上相斗的二人,“乌鸦身法虽快,却终究还是有破绽。”回答道。

    “他的破绽在哪里?”柳长街只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自己丝毫也看不出来,便又问道。

    “他的破绽,只在他的目标。”刘夫子边看二人相斗,一边说道。

    柳长街听到刘夫子说,转眼看向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