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第二章 武士与刀
或许，亚理沙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格斗战？不，这并非格斗战那么简单，只不过看上去造成的结果只是在格斗而已。 归樱野神社所有的这一片树林，向来是孩子们玩耍的天地以及家族们野营的选择之一，因此这其中不乏被踩踏出来的小路存在，自然，也能够找到适合于野营或者玩耍的空间。而现在，在这片树林中，并没有玩耍或野营的人的身影。 驱人结界。 这是一种驱离无关人员的结界，对于那些与魔法世界无缘的人来说，这种结界可以让他们远离危险，当然了，这也同时让魔法世界的人们在做出超乎常识的事情的时候没有了顾忌。 亚理沙算得上魔法世界中人，不过她这个例子稍微有点特殊——对亚理沙来说，魔法是极其特殊的东西，任何魔法对她都是没有效果的。没有效果不代表她无法介入魔法的世界，恰恰相反，她成为了对于法师们来说最为忌讳的一类存在——法师猎手。 魔法对她无效，因此她可以突破任何任何魔法的阻碍，所以在极度依赖魔法的人面前，亚理沙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理解并充分利用了自身可以无视魔法攻击这一优势的亚理沙，从进入结界开始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任何物理性质的动静上，猪突猛进。多少在意料之中，她很快就遇到了对手。 首先，亚理沙在小路上踩到了魔法组成的陷阱。 从地面上突然迸发的圣光如同针雨一般从地面向踩到它的人发动了攻击。 这是将圣光之力注入大地来持续伤害敌人的法术“奉献”的一种变化，似乎是被称为“惩戒”。对于毫无防备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招式，然而，如果说它攻击的对象是亚理沙，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于地面突然发动的这个袭击，亚理沙不以为意。她停下脚步，任由针尖一般的圣光之雨击打在自己身上。毫不意外，这些法术在接触到自己的同时，就消散了。 “我知道你在附近，出来吧！” 法术的强度并不大，似乎施法者并没有将这个法术作为实质性的伤害招数使用——从承受的法术中理解出这个意图的亚理沙故意喊出了声。 虽然这么做也暴露了自己知晓对方意图的情况，但是亚理沙觉得，作为乱入者的自己，这么做是必要的——在对对手发动攻击之前，必须先分清敌我。 “……切……是你啊……” 亚理沙望向传来声音的树，在树枝中间，蹲着一个她认识的人。 “守矢执行官？” 然而，这个人现在的样子亚理沙从未见过。 “……你怎么这幅模样？” 全身都是浅浅的伤口，看起来这都是勉勉强强避开攻击造成的，除此之外他发青的脸色似乎还在说明他的身体状况。 被认为实力足以挤入四圣骑的存在，竟然如此狼狈，亚理沙从未见过也就不足为奇了。 “敌人呗，我的战斗经验还是少了点啊……” 自嘲的行为，守矢这么做，多半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不过，他的这句自嘲，除了让亚理沙一下子就明白了形势以外，也让她理解到了守矢并没有敌意这一点。 敌人另外存在。 可是是什么样的敌人呢？ 精于战斗的两人对于现在需要表明情报这一点相当清楚，守矢也没有保留什么，虽然他可以选择保留，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把他所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 “是那个通缉犯。” 在这个时候会提到的通缉犯，不可能是别的人了。 “我和他相性超差，他和你比较类似？” 简单，但是很清楚。 擅长格斗战，而且似乎是“法师猎手”这类的存在。 亚理沙心中有底了。 这也难怪守矢并没有把刚才的陷阱设置的多么强大，因为那完全没有必要。至于说敌人的格斗能力……能让守矢在格斗战中败落到这个地步，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即使如此亚理沙依然充满着斗志。 单纯论格斗战的技巧的话，亚理沙有着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自信。 但是她也没有掉以轻心。 哥哥和蕾米都提醒了我要小心不好的事情——亚理沙谨记着这一点。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对于那丝毫感受不到杀气的突然袭击，亚理沙才能反应过来。 没有勉强自己用手中的武器去抵挡，亚理沙稳固了姿势，直接利用背上背着的宽刃重剑挡下了袭来的利刃，在那之后又借助着抵挡攻击的动能，顺势向前一跳并完成半圈的转身，面对了敌人。 树上的守矢吹了声口哨。 “挡的不错，不愧为格斗大师。” 那并非幸灾乐祸，守矢的声音中并没有余裕，不如说他刚才的口哨单纯只是为了让他自己的精神能稍微放松一下。 亚理沙进一步理解了为什么守矢会受这种程度的伤了。 身为格斗达人的亚理沙知道，感知杀气是回避敌人攻击的重要手段，但是如果说眼前的敌人就像刚才那一击一样毫无杀气的话，等同于让这一边的行动变相减缓了下来。 人狼的亚理沙姑且不说，rou体完全只有人类水平的守矢能够不受到会影响行动的伤害其实已经证明了他的武技高超。 单纯只看武技的话，或许守矢不必亚理沙弱也说不定。 拉开距离之后，亚理沙有了观察敌人的些许空闲。 对方是一个体型健硕的家伙，只不过他全身都被一副厚重的武士铠甲所包裹，根本无法看到肌rou的强度。那么为什么又说他很健硕呢？因为那是个身高有至少两米，熊一般的人。 这个人的脸被与铠甲一套的鬼面具遮挡，同样无法看清，至于说他的武装…… ——这么多的刀？ 亚理沙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背上交叉背着至少六把武士刀，左右腰也各有两把未出鞘的以及出鞘在手中的两把。 十刀流，别说见没见过了，根本以前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战法。硬要说的话只有日向雏田有着类似的作战方式，可是她的招数根本不是在格斗。 “小心左手的那一把，能吸收人的体力。” 树上的守矢向亚理沙做出了警告，这么一来亚理沙多少能明白守矢体力流失到脸色发青的原因了。 那些刀并不正常。 “右手的呢？” “很遗憾我没被砍到。” “那还真是遗憾。” 亚理沙说完，朝着武士敌人冲了上去，她摆好上段的架势，双刀从不同的位置朝敌人斩了下去。 然而敌人完全没有防御的意思。 他左手的刀直取亚理沙右手的刀，右手的刀则是毫不犹豫地砍向了亚理沙的腰部。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伤一般。 亚理沙一瞬间想到过用人狼的特殊能力硬化身体部位来硬吃一记斩击以重创敌人，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瞬间亚理沙就改变了策略，选择了中断攻击转而回避。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出多少力度的攻击势头轻易地就停了下来，亚理沙将左手的刀拉了回来，抵挡对方的腰斩，而右手的刀则是顺着对方的意图交锋了，只不过亚理沙采取的是柔交锋的方式，侧开了刀刃，两把刀都是滑行交错而过。 然而即使如此，强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还是让亚理沙不得不做出了轻轻跳起来让身体随着惯性向后飞去的受身。 亚理沙落地之后抬起头望着树上的守矢。 “……你这都能活下来？” “真是失礼啊，我好歹算是四圣骑的候补。” 守矢的脸色稍微有所好转了。 “那次被干掉纯粹只是因为我有些犹豫……” “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注意安全。”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落叶发出的声响就让亚理沙把意识转移回了战斗之中。 敌人收回了刚才的两把刀，他抽出了另外两把。 这两把刀一把散发着纯黑的光芒，而另一把则是一片绯红。 这是什么？ 敌人只往前踏出了一步，但是他确确实实摆出了斩击的预备姿势。 下意识的，亚理沙将双刀以特定的倾斜度挡在身前。 紧接着，划破树林中的寂静的黑红双刃破空而来，被亚理沙的双刀切成两段，朝着左右飞去。 身后的树木轰然倒下，亚理沙也并非毫发无损。 没有被完全挡下的双刃，在亚理沙的左臂与右臂之上各留下了两道不同颜色的划伤，虽然伤口很浅，但是伤口传来的疼痛告诉了亚理沙一个事实——那两道魔法一般的飞刃并非魔法，是类似于“气”的存在。 因为魔法是无法击中亚理沙的。 因为亚理沙是可以与魔法正面对抗的。 所以这个敌人充满着未知，很可怕。 亚理沙没有与这样的敌人战斗的经验。 “别发呆，找准机会就撤！” 守矢的声音变换了位置，似乎他配合着亚理沙的行动也在树上移动着。 “不行，要是撤退了神社怎么办！” 能让一大片的树木倾倒的敌人，放任自由的话春纱的人们就遭殃了。 亚理沙的心中有她自认的底线。 身为春纱町人的她不可能像守矢那样干脆撤退。 “现在需要拖延时间！” 是的，倒了那么多树，异常肯定会被注意到的。要为增援的到来争取一些时间。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解开结界的吗？” “错觉！” “直觉！” “真是的！” 守矢从树上飞身而下，他的手中提着之前没注意到的长枪——血棘之枪。他枪身一挑，变幻着位置的枪头就朝着武士刺了过去。如果要是道行不够的话，估计这充满杀意的第一枪就可以致命，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武士竟然用与之前相对缓慢的动作有着决定性不同的迅捷挡下了攻击。 守矢被挑开的枪以他自身为中心划了半个圆，然后从身后用力又朝前拍了下来，这一回武士同样是用迅捷的动作躲闪开来。 和对付亚理沙时那充满力量感的战法完全不同。 不协调感。 亚理沙确实产生了这种感觉，但是她找不到不协调感的本源。 对付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战法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武士丢掉了手中的刀，重新抽出了两把。 斩击。 亚理沙压低身形避开了凶猛的一刀，另一边守矢则是用类似撑杆跳的动作躲开了瞄准他的风压，被风压命中的枪身发出了锵的声响。 只是有速度的攻击不可能有如此的风压，他又回到了带有力量的战斗方式中吗？ 亚理沙启动了化身的力量，狼的耳朵与尾巴冒了出来，同时，她的行动力更强了。 力量对力量，速度对速度，至少要能平分秋色才行——这么想着的亚理沙面对着敌人，准备爆发化身之下的全力。 然而在她动手之前，她正对面的守矢却突然把武器朝向自己的身后刺去，而不是准备配合亚理沙攻击敌人。 为什么守矢会有那样不可预料的行动？ 野性的危机感让亚理沙做出了类似于守矢的行动，然而比守矢慢了一拍的亚理沙终究无法像守矢那样摆出近乎完美的角度完美，来自背后的毫无杀气的一击击中了勉强挡下攻击的双刀，亚理沙本身虽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是双刀…… ——裂了。 没有震惊的时间，亚理沙来不及抽出重剑，原本被晾在了一边的敌人就已经行动了。充满力量的双斩再次袭来，这一回虽然亚理沙已经有足够的时间用手中的武器做出反应，但是武器已然不像从前。 双刀的裂痕更深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 亚理沙踏着快速的步伐从刚才被夹击的位置退开，但是当她再回过去看刚才站的位置时，那里只有那一名武士。 除了那名武士以外，没有任何人在那里。 亚理沙的双眼不可能看错，她的感官也不可能漏掉。 但是自己确实受到了攻击，而且毫无杀气。 太不协调了，或者说太诡异了。 像日向那样的攻击？至少现在只能那么理解。 亚理沙收回受损的双刀，抽出爱用的重剑。 面对可快可慢的对手，用重型剑其实并非上策，好在这把剑接受过来自天照大神的加护，已然变得不再沉重。 敌人踏着沉重的步伐冲了过来，手中的双刃摆出了架势。 这边这次，就用你自己的力量回敬你吧——亚理沙这么想着，也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双刃强大的魄力压来，然而亚理沙手中的重剑在承受了那份威力之后宛如打太极拳一般，把这份威力画了一个圆又返了回来。 武士承受了这本不应该承受得了的攻击，铠甲虽有裂痕，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影响。 “怪物……” 武士继续朝亚理沙斩了过来，弹返这样的招式用了一次之后第二次还会有效么？ 事实证明有效。 武士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攻击会被弹返一般，准备进行第三次的进攻。 面对这样无脑到有些恐怖的对手，即使攻击能全部无效化亚理沙也胆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三次的弹返，亚理沙总算注意到不协调点在哪里了。 敌人的攻击被完全弹返——不能这么说，弹返攻击的余波，波及到了背回背上的两把刀。虽然只是波及到了刀柄，但即使如此对于本就接近破碎的双刀来说，这就已经十分沉重了。 虽未出鞘，但是刀鞘中刀身彻底断裂的声音没有逃过亚理沙的耳朵。 巧合？ 不，应该说搞不好对方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刀！ 亚理沙的脑海中，关于这个被通缉的家伙以前犯案的报告浮现了出来。 断刀的存在。 继续争取时间……这样的选择仍然是存在的，但是亚理沙这一次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如果说对方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刀以及持刀的人而来，那么他的目标就应该是自己或者是拿着神器的守矢。除此以外，神器等级的武器都保存在真理奈那里，只有她还可能会遇袭，而她的战斗力值得信赖。 至于一般人是不会有危险的。 因此，撤退。 “撤了！” 亚理沙喊出了这一声指令，似乎对这一指令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守矢十分干脆的从应付不知何处袭来的攻击的战斗中脱离开来，他在原地留下了一个金色的骑士。 列王加护，这是雪莉·斯特拉斯曾经使用过的法术，它能创造出一个持有拟似神器的圣骑士，对于守矢来说，他创造出的圣骑士擅长于战斗。 “走！” 被留在原地的圣骑士吸引了武士的注意力，趁着这个机会，亚理沙与守矢快速脱离了战斗区域。 “为什么它会被吸引——你想问这个是吧？我花了那么多时间积累法力构筑的拟似神器还是很给力的。” 因为“武器”与“持有者”都在，所以才会被吸引吗？ “果然那个武士没有‘意识’。” 对于亚理沙的结论，守矢点了点头。 今天的打工又出状况了。 倒不是我想用“又”这个字，只不过最近几个月遇到异常状况的次数太多，再加上不久之前蕾米还做出了类似于的预言，就算我想不用“又”恐怕也不合适了。 自从去过京都之后，我的灵感力增强了不少，因此，当强大的灵压传来之时，我和蕾米在同一时间都感受到了它。 我停下cao作收银机的手，抬起了视线望向店外。 灵压的源头在樱野神社那边，真理奈现在应该正和佑作一起在别的地方，那么那里会出了什么事？ “庶民。” 蕾米的小声提醒让我回过神来，继续完成为面前的客人结账的工作，在客人离开之后，才向蕾米确认状况。 “你也感觉到了？” “……那不是小猫。”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真理奈身上的魔力不是给人那种感觉。 “……还记得本小姐之前说的吗？” 蕾米早些时候的忠告并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来到店里的亚理沙的，也就是说…… “被本小姐猜中了……” 虽然我还不清楚亚理沙在这个时候特意去神社做什么，但是她有危险的话我这个哥哥可能袖手旁观吗？ 我想立刻过去，但是被蕾米拦住了。 “亚理不会逞强。” “……” “她不会逞强，能独当一面的人不会逞强。” 我想要赶去的想法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蕾米说的理由不无道理，她说服了我的行动。 “说说你的想法。” 蕾米十分体贴的在这个时候给我留出了发言的权利，我呼出一口气，然后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绪。 “多半是那个被通缉的家伙，而且肯定不好对付。” “嗯。” 蕾米点头认同了我在刚才整理出的这个论断，并紧接在我后面说出了她的想法。 “所以虽然对不起亚理了，但是必须先把大家集合起来考虑对策。地点嘛，本小姐的城堡最合适了。” 那是我家好吧！ “话说你怎么那么冷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 我说的似乎也不对。 蕾米现在双眼格外红，她似乎是和以往热血沸腾，然而，似乎有什么力量在约束着她。 “是庶民说要先和大家商量的吧？” 我无言以对。 蕾米很好的践行了我在今天早些时候给她的教诲，然而我自己却犯下了类似的错误，这实在是难看。 “本小姐明白庶民担心亚理的心情，但是要相信亚理。” “……” “总之，把庶民二号从休息室拉出来，现在关店！” “喂！” 蕾米干脆利落的把便利店门口的招牌电源切断，然后把门牌翻转了过来，摆出了结束营业的架势。行动力一向旺盛的蕾米立即把方案付诸了实施，我不由得一阵脱力。不过托她的福，至少暂时，我不会冲动的立刻去找亚理沙了。 …… 然后从结果上来看，我们这么做似乎是正确的。 我和蕾米，还有真理奈，以及雪莉，我们几个在我家的院子里汇合了。其他人呢？我并不清楚，因为没能立刻联系上，不过与“军火库”真理奈会合了的话，对现在的情况作出对应的余力应该是有了。 “嘛，应该没必要过去。” 不过我还没开口，真理奈就这么说了。 “因为她已经回来了。” 朝着真理奈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亚理沙和一个我不怎么想看到的人一起带着十足的倦意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两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亚理沙的伤看起来更轻一些。 “亚理沙，没事吧！” “是的哥哥大人，我这只是点小伤。” “喂喂喂，稍微关心下我不行吗？” “哈？你算老几？” 不过如果说心里话的话，要我完全不关心守矢受到的伤也是不可能的，他既然和亚理沙一起出现，那么至少现在不会是敌人。不过我也确实是无法和知道了真面目的这个人交好的就是了。 “算了……喂，那边和见了鬼似的的圣骑士，你该履行一下你的职责吧？” 守矢似乎对我也很不耐烦，他掏出一枚十字架朝着似乎依然有些呕吐后遗症的雪莉丢了过去，慌慌张张从地上捡起没有接住的十字架的雪莉对于守矢那毫无礼貌可言的态度并没有发表什么不满，她老老实实的履行了自己作为圣骑士的职责，用十字架作为媒介施展了对守矢进行治疗的法术。 至于亚理沙…… “没关系的，哥哥大人，亚理沙的身体好的很快的。” 能明白我在担心什么的亚理沙向我亮出了她的伤口。当然了，那并非什么rou眼就能看出恢复速度的状况，不过能在近距离看到不至于让人担心的伤口，我多少也能安心一些。 “其他人呢？该不会真过去了吧？” 然后守矢语出惊人。 “我是为了警告你们情况不妙才解开结界的，要是反而冲过去送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喂！” 我拉住守矢的衣领，但是上提的动作还没成型，便被亚理沙拦住了。 “他说的没错，亚理沙之前也是太冲动了才会认为解开结界是为了等待增援，仔细想一想的话‘那种程度’的对手发动了‘那种程度’的招数，只会让大家提高警觉而已，就算赶过去最多也只会是侦查而避免交锋的吧……” “听到了没，新人？多学学，免得死得早。” 依然语言毒辣的守矢虽然被亚理沙瞪了一眼却完全没有退缩。不过，虽然语言是有点那啥，但他说的没错，即使经过了这么些事情，说到战斗，拼命什么的，我依然只是个新人，如果不吸取这些经验的话，我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总之……神姬，把我们的武装都收起来并且不被任何方法感知到，你能做到吧？” “嘛，这个不难。” “切……仅此一次。” 说着，守矢就把手中的血棘之枪丢给了真理奈，并看着她一转身把枪变没了。 ……诶？ 这么轻易的缴械了？ “啊，我这边也……” 亚理沙连忙递出了她的血鹰重剑与毒血手枪交给了真理奈，但是，在解下双刀的刀鞘的时候，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真理奈……这个……” “嘛……断掉了？” 结果双刀的真理奈并没有把刀抽出来，但是她道出的这个事实不免让我们吃了一惊。 “对不起，没有把刀保管好！” “嘛，请不要在意，毕竟被他杀害的人都损失了武器呢，要说的话亚理沙只是损失了武器而已可以说是万幸了。” 真理奈并没有责怪亚理沙。 “不过，亚理沙你知道吗，这两把刀可不是那么容易折断的东西哦。” “亚理沙感觉得出来，把它们拿在手上奇妙的有种非常称手的感觉……而且那绝对不是钢刀。” “是的，据说打造这两把刀用的素材叫做泰坦神铁呢。” “噗……这么像游戏设定的素材是怎么回事啊？泰坦的话那不是欧洲申神话中才出现的东西吗？” 我忍不住吐槽了。 “嘛，但是这是釉罗大人亲自说的呢，我想应该不会有错……而且据我所知当初这两把刀经历了几代人的手都没有过缺口呢……” 听到真理奈的这段话，且不说亚理沙，至少我感到窘迫了。 “呃……就是说这是武装巫女的珍宝啊？” “嘛，是珍宝没错，但是它们并不属于武装巫女呢。” 诶？ 亚理沙与我一样吃了一惊，似乎她也没听说过这个。而向我们做解说的真理奈一方，她眯起了眼睛，直直的盯了一会儿不能再次出鞘的刀，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略作停顿之后，重新看向了我们，一字一句地说：“这两把刀，是在几年前由武装巫女代为保管的，它们是从五百年前传下来的，赤坂一族的宝刀，雪花·舞姬。” PS:最近半年多连续加班（每周六天上班每天13小时假日少休）外加空闲时间去学驾校，累死人了啦，算下来加班还要持续到十一月底，天怒人怨啊，谁说国企工作轻松的？在此抱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