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回长安
“好计策,于小兄弟果然厉害。”,尉迟威伸出大拇指笑了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咳咳,老将军,你就别消停我了。”,于梁倒是不谦虚,但在岳父面前自然得低调一些,陪着笑了几声,随即又低声道,“总之,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两个,一是扩充自保的战力,二是继续发展这片领地。” 他顿了顿,笑着道,“这两件事,说穿了都需要大把的银子,所以我可没功夫闲着,得去找点油水……” “于小兄弟,你不用知会我,需要做什么,自便便是,我麾下的尉迟子弟,随便你调用。”,尉迟威从他闪着精光的眸子中便能看出于梁肯定有什么计划,当即知趣的没有多问,只是拍着胸部给予了保证。 接下来的几天,于梁着手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重点便是指导尉迟珊上官琳她们三个姑娘该如何行事……一个好汉三个帮,将她们培养出来的话,自己的工作量起码可以减少一半。 而尉迟威也放下了手头的cao练,亲自率领一彪人马,和依娜一起渡河深入突厥境内去寻找优质草场,具体该如何选址,于梁相信那位老将比自己有经验的多,便没有多过问。 再过了四五天,于梁见姗姗等姑娘已经完全步入正轨,应付日常杂事基本没有问题后,这才召集了二十个尉迟子弟作为护卫,起身从南岱乡出发,直奔长安城而去。 有些时候,棋差一招就能造成不同的结局……很显然那宁王不会给自己太多的发展时间,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南岱乡来。 所以于梁必须得快,起码要在宁王下一个动作出现之前,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他可不认为这赫赫王爷会就这么两下三脚猫功夫,毕竟人家的智囊团可不是吃素的。 暗中让人sao扰行不通的话,这位傲娇的宁王肯定会通过其他手段向自己发难……而且于梁也可以猜出将会是什么手段。 话说,人家可是大权在握的王爷,有什么方法比通过官场施压更加行之有效呢? 相信只需要他随便打个招呼,这周围的郡县都得忙得跟狗一样,分分钟咬自己一口没商量……说到底,他这南岱乡啬夫在大唐的官场上,屁都算不上一个。 来自突厥人的威慑,于梁并不在意,但是大唐官场上的压力,却让他不得不提防,尽管在他的计划中,南岱乡绝对是不用依靠周围郡县而**的存在,但是跟这些“邻居”们关系交恶,显然对此地的发展有害无益。 去长安的一路上,他特意没有骑马,每日都在马车中独自坐着,思考如何破局,最好能再反咬宁王一口,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 眼看着就要进入长安城的地面,于梁心中的计划也渐渐成型…… 既然宁王会用官场规矩向自己发难,那么自己也可以通过同样的办法,狠狠的打他一个嘴巴子。 望着熟悉的长安城南门,于梁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在尉迟子弟的簇拥下,闲庭信步的走了进去。 眼下已经是开春时节,街道上随处可见扛着锄头出城耕作的农夫,倒是商贾少了许多,集市也冷清了不少……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商队成群结伴去西域诸国淘金的最好时机。 于梁相信宁王的耳目已经得到了自己来长安的消息,虽然这位野蛮的王爷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硬要做出从尉迟子弟手上将自己刺杀掉的疯狂决定,不过他还是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于梁直接带着人往大理寺而来,他得拜访一位老朋友……相信大理寺卿裴度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很喜欢看到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今日并不是沐休之日,一向兢兢业业的裴度绝对不会旷工,事实上,当守卫在大门外的捕快将于梁求见的消息禀告上去之后,一炷香的时间不到,这位大理寺卿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 于梁顿时笑了,话说能让这位三品大员跑得气喘吁吁的来见自己,也算有面子了不是? “于兄弟,真是稀客啊。”,裴度满脸笑容的问候着,丝毫没有位居高位的做派,异常亲热。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还需要裴兄多招待喽……”,于梁晒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裴度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哈哈大笑着让侍从准备酒菜,就在后堂招待于梁一行人。 两人结伴进去,都没有立刻谈正事,待于梁用过午饭,裴度这才施施然笑着说道,“于兄弟来的可真是时候。” “哦?你什么意思。”,于梁放下碗筷,抿了一口茶,顺口问道。 “那吕伯仟被隔去官职,此时正被收押在大牢里,要怎么处置他,还真有些伤脑经呢。”,裴度丝毫没有跟他客套,直接将心中难题吐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从四品的武职官员,若非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来说是不会倒台的,更何况,他身后还站在宁王! 自从大理寺宣判那日起,这位王爷的手下便没有消停过,从无数个角度来为吕伯仟开脱,上书什么的那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指使谏官公然指责裴度颠倒是非,将他这大理寺卿骂得狗血淋头。 这些还是小事,关键是皇帝的态度……扳倒吕伯仟的旨意就是他下的,但裴度将革职削爵的判决送到他手上批复时,却被驳了回来。 裴度顿时傻了眼,完全摸不清楚皇帝在想什么,难道是不想将吕伯仟扳倒么?那又为什么会同意他收押此人的决议? 做官的第一要义,便是揣摩上意,特别是现在裴度的处境,得罪了宁王那是肯定的,若还没有让圣上满意的话,相信他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回家种红薯了…… 所以当他听到于梁到来的消息时,才会兴奋得跟看到了骨头得狗一样,嗷的一声便跑出来迎接……在他的印象中,若说还有什么人能猜中皇帝的心思,怕是只有这神奇无比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