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来了
书迷正在阅读:张学良新传、暴蛇的吻痕【日更万字】、笑傲江湖之三生石畔不老泉边、宠妻甜丝丝:老公逼婚有新招、网王之雪色飘零、我的美女秘书【完结】、贫道冥河见过道友、极品腹黑未婚夫、复仇系列之公主的爱恋、失宠公主要翻身
姜三娃说:“你老既然信我,那你说我们这些打鬼子的当兵的是不是好玩意儿” 大耳刘说:“你们不是好玩意儿,你们是好汉” 姜三娃说:“你真的觉着我们是好汉,到底凭啥” 大耳刘说:“你刚才说你杀了三十三个鬼子时,眼睛里那股神气劲儿,我这辈子只在两个人脸上见过。【】一个是你,一个是二十年前的五爷。那股子神气劲儿,孬种、窝囊废他是装不出来的,只除非他真的是条汉子,眼神里才会有。那是眼睛里的一种光,射在人身上,会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姜三娃说:“那我和王彪上山来,算不算坏了你们的规矩” 大耳刘说:“这条规矩是我让五爷立的,当初立了两条规矩,一条是不准当兵的上山,另一条是凡是当兵的,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我一律不给他治。打今儿起一并作废。山寨的事我早就不管了,我自己重新定一条规矩,凡是打鬼子的,不管他是啥人,我碰上一定给治。另外就是不兴你再叫我大叔。” 姜三娃说:“我为啥不能叫你大叔” 大耳刘说:“打今儿起,你姜三娃就是我的朋友,是朋友就叫我大耳刘。” 姜三娃说:“好,大耳刘,你这个朋友我交。” 大耳刘抓起酒葫芦放到嘴上,咚咚灌了两口,而后把酒葫芦往姜三娃面前一送,说:“就是这雄黄酒了,是朋友你就喝一口。” 姜三娃接过葫芦,二话不说,仰脖灌了两口。 王彪一伸手,说:“还有我呢,把那葫芦给我。” 姜三娃问大耳刘:“你看他咋样,是你朋友不” 大耳刘说:“按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给他酒葫芦吧。” 王彪接过酒葫芦,说:“我跟你说大耳刘,前天晚上我还用刺刀干死个鬼子呢,少说扎了狗日的七刀,还救了我大哥一命。” 大耳刘问姜三娃:“他说的是真的不” 姜三娃说:“是真的。” 大耳刘说:“那你也是一条好汉。” 王彪灌了几口,刚把葫芦从嘴上拿开,涂金花就从他手里把葫芦抢了去,口里说道:“让我也喝几口。” 大耳刘说:“你咋也喝呢你就喝了也不是我朋友,还是我侄女。” 涂金花说:“那咋啦我才不管那些呢,反正这雄黄酒能驱蛇。我喝了它,那些蛇就再也不敢往我跟前凑了。” 涂金花喝了几口,正要把葫芦递还给大耳刘,于万春也开腔说道:“让我也喝几口。” 大耳刘说:“咱可先说好,你就喝了也还是我侄儿,不是我朋友。” 于万春举着酒葫芦,说:“姜三娃,咱俩这叫不打不相识。打今儿起,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说着仰脖灌了几口。 姜三娃从于万春手里拿过酒葫芦,说:“既然如此,你这个朋友我也交了。”他举起酒葫芦又喝了几口。 此时涂金花已然宁定了许多,她问道:“刘叔,咋这么巧,我被蛇围上了,你正好带着雄黄酒你这雄黄酒真是端午节剩下的” 大耳刘说:“你还不了解你叔我吗,那端午节的雄黄酒他能剩到现在吗早就被我喝光了。其实这葫芦里就是老白干。这不平常闲着没事,我爱到这片林子里瞎溜达,有时候在树上就睡着了。因为林子里蛇多我才往酒里泡上了雄黄,这样我就算在树上睡着了,那蛇它也不敢碰我。你要说巧,今儿也真巧,我正好就在这棵树上打盹呢,这不就被你给叫醒了。” 涂金花说:“那你为啥不早点下来救我” 大耳刘说:“我呀,我想瞧瞧你这闺女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就在上面看了一会儿,哪知道你是吓得嗷嗷直叫。” 涂金花说:“我最讨厌蛇了,滑不溜秋的,看了就恶心。” 姜三娃说:“大耳刘,王彪这脚让夹子给夹了,你给他看看到底伤的重不重。” 大耳刘让王彪坐到地上,而后蹲下身子,伸过手去在王彪肿起来的右脚上捏了几把,疼的王彪直叫,一个劲儿央求大耳刘,让他下手轻点儿。 大耳刘也不搭理他,继续把那大手在他脚上捏了好一阵儿,这才说道:“骨头没事,伤得不重,别看这会儿肿的高,上点跌打药,躺几天就下去了。” 王彪一听高兴了,说:“要这样那敢情好了,我就说嘛,这破夹子它不能把我咋地。” 大耳刘片刻间攀上树,咔嚓一声,折断一根二指粗细的树枝,下来把树枝撂到王彪跟前,说:“这是你的拐棍。” 王彪拾起树枝,把上面的枝条撇下来,拄着走了两步,说道:“拐棍啊拐棍,你知道不知道我嫂子最疼我大哥了,他就是不愿意总让我大哥背着我。这回你来了,他最高兴了。” 涂金花抬脚踢了王彪屁股一下,说:“你失心疯了,嘟囔个啥,净放屁。” 王彪嘿嘿一乐,说:“嫂子你就是这点不好,不乐意听实话。” 姜三娃见王彪的脚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问涂金花:“金花,你刚才说你带来的那十几个弟兄都被杀了是咋回事” 涂金花说:“走,你们都跟我来。” 涂金花把众人引到了陈三的尸体前。见陈三身中毒针,众人都大吃一惊。接着涂金花又引着众人到了第二处陈尸之所,三个并排躺在地上的尸体。 众人脚还没站稳,涂金花就又急着要前往第三处陈尸的所在。大耳刘一把拉住她,问道:“你带了多少个弟兄” 涂金花说:“一共十五个。” 大耳刘说:“这些人都是这样死法尸体你都找到了” 涂金花说:“可不。十五个被杀的弟兄我都找到了,而且全是中了毒针。” 大耳刘说:“那剩下的咱就不必看了。这毒针以及这杀人的手法我见过。” 于万春说:“哎呀坏了,那我带来的那几个人保不齐也中了毒针了” 大耳刘:“十有。” 涂金花说:“这究竟是咋回事,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咱们” 大耳刘把目光从尸体上移开,若有所思的望着繁密的林木,说:“一定是那个人来了。” 涂金花和于万春同时问道:“哪个人,谁” 大耳刘却并未回答,只是凝目注视某处。少顷,他忽而拽步疾走。众人见他如此,尽皆疑惑不解。大耳刘径直朝一棵碗口粗的树走去。在那棵树上距树根五六尺的枝杈上盘着一条蛇。浑身长满灰色的斑纹,倒三角形的脑袋极是怪异。在大耳刘雄黄酒的喷淋之下群蛇虽已散尽,但这条蛇却并未走远。 大耳刘弯腰随手从地下拾起一根手指粗的树枝,小心翼翼地向那条蛇靠近。相距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他停住了,慢慢地抬起手向树枝上那条蛇移去。猛然间,他把树枝往那条蛇身上一挑,便将那条蛇挑到了地上。那条蛇突然遭遇攻击,顿时吐出蛇信,在地上扭作一团。他并未就此停手,而是挥动树枝向那条蛇脑袋以下七寸处猛击数下,直至那条蛇不再动弹,他才扔掉树枝,一步跨上前去,一弯腰,同时右手疾如闪电拿住了蛇的七寸,而后抓着这条蛇走了回来。
大耳刘捕蛇的手法娴熟无比,极像个中老手,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涂金花见大耳刘抓着三寸来长的蛇走过来,急忙往后躲,说:“刘叔你抓它干啥,怪吓人的。” 大耳刘走至众人近前,刚把蛇往前一递,只见众人纷纷后退。他呵呵一笑说:“你们怕啥这畜牲已经被我打昏,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你们只管放心过来看,我是想让你们看看认不认得这条蛇。” 四人这才又慢慢围拢过来。 涂金花说:“这些畜牲都长得一个模样,恶心死了,认它做啥” 于万春对王彪说:“你不是说你从小玩蛇玩到大吗你给大伙儿说说这是条什么蛇” 王彪凑到近前,仔细端详了那条蛇一会儿,说:“你这是考我呢是不是我跟你说,我见过的蛇那还真是多了去了,像什么竹叶青、五步蛇我都见过,这种普通的蛇根本就不算个啥。” 于万春说:“那你倒是说说它是条什么蛇。” 王彪说:“它不就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叫那个我这人就是有个毛病,肚里的东西太多,知道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就有点理不清头绪。嗯,它不就是那个” 姜三娃忽然说道:“这条蛇确实长得有些怪,脑袋是倒三角的,我可从来没在咱们这地方见过这种蛇。我看它是外来的。” 王彪立刻随声附和道:“对,他就是外来的,我就说嘛,没在咱们这儿见过这种蛇。” 于万春说:“那是人家姜三娃说的,你才赶紧跟着说。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就是一个跟屁虫。” 王彪有点发急:“我咋不知道我正要说呢,就被他抢了先。” 大耳刘笑着说:“行了,你们都别争了,谅你们也认不得它。不过姜三娃已经差不多说到点子上了。这畜牲的确长了个倒三角脑袋,而一般的蛇脑袋都不是这种形状。这种蛇有个名堂叫做烙铁头,剧毒无比,其毒力一点也不亚于五步蛇和竹叶青。这种蛇的确不是出自本地,而是来自湘西。” 众人一听此言,同时失声惊道:“哦,原来如此。” 王彪问道:“那这湘西所产的烙铁头咋会到了这儿呢” 姜三娃说:“莫非就是金花说的那个黑衣人所带来的不成” 大耳刘说:“没错,就是那个黑衣人带来的。我估摸着这个黑衣人就是湘西蛇王杨锋。他总是喜欢随身携带数条烙铁头毒蛇。当他要驱赶这片林子里的蛇时,便会放出烙铁头作为吸引,而后用自己特有的蛇哨作为驱赶信号。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