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也善
王申说是那形似山啰灰的怪物抗走了李村长的尸体,而那晚正巧是吴伯公失踪的时候,这只怪物出现在吴伯公的门口,证明怪物就是那时在风水树留下的抓痕,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吴伯公的失踪和那只怪物没有关系,如果怪物是来抓吴伯公的,那为什么怪物会是两手空空的扛走李村长?如果王申说的是真话,那么几乎可以确认那只怪物的确潜伏在村子里,并且和吴伯公失踪又扯不上关系。 王申虽然爽快的承认了自己杀害李村长的事实,但是我心里抱有怀疑的态度,他应该是要百般狡辩,甚至是通知村民跟我们对质,倒不是说村民一定会站在他那边,也不是说我有血衣证据就能让村子里的人信服,人命关天的事自古以来是杀人偿命,他至少是要做困兽之斗才对,而且在我翻找他衣柜的时候,他没有上来制止,种种举动都让我生疑。 “王老师,你真不该为了那笔钱害死李村长…”李展此时像是在帮王申忏悔和怨愤。 王申指着被我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柜,对我们说:“那笔钱就在最下面的背包里,你们拿走吧,一部分给麻子叔的母亲,一部分等村子这些事过去,用那些钱在外面去请一个老师吧,外面的人会看重那些钱,他们会为了钱来村子继续教育村里的孩子”。 我刚刚找到血衣后就停止了翻找,王申这么一说,我又对衣柜开始搜查,在他说的背包里的确找到了一沓沓捆绑好的钞票,我没有去清点这些钱的数量,粗略估计怕是有三十万左右。 “麻子叔死后,这些钱本该已经化成泡影,那时候我们去施工队听说出现了闹鬼事件,工人都停工了,让我感觉到我我又能得到这笔钱,施工队要是干不下去了,我可以联系建筑公司过来,这样我也履行了和建筑公司协议,麻子叔尸体发现后,施工队也撤离,我去县里找到了建筑公司,并且告知了他们村里有怪物还出了人命,他们也知道找警察可能会耽误他们的工期,于是找来了那个年纪轻轻的道人。”王申看着我翻出来的一沓沓红色钞票连连叹息。 “王申,杀人偿命,这些钱是弥补不了你的杀人罪孽!我会把这事通告村里人,到时候他们怎么对你,李村长的老母亲怎么对你,让他们做主!”我愤愤的道。李村长死后连副棺椁都没有就草草下葬,他老母亲变得孤苦伶仃,终日以泪洗面,他一手造成这样局面,这些钱又怎么能抚平老人心里的伤痛。 “还有施工队那边,我会把你的丑恶嘴脸告诉他们,县里的警察会管这事,等村里人处置完你,再交给县里的警察!”我再次愤怒的吼叫。 此时敲门时想起,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王老师…” 我转身打开门,看到几个孩子拿着作业本站在门口,天真无邪的眼神里透露着欣喜,看到我开门后齐刷刷对我问道:“青子哥哥,王老师在吗?” “王老师,我们的作文写好了!”一个小朋友从我腰间探进屋内,看到王申后惊喜的大叫。 王申的眼神里再次泛起泪花,用双手费力的在床头往上撑了撑身体,回道:“老师今天不舒服,你们把作文放下,我等下看”。 我伸手接着递过来的作业本,看到作业本上的标题写着:我的家乡。 小朋友们把作业本交给我后,在门外齐声说道:“王老师再见!青子哥哥再见!” 看着这群村里的小孩欢快的离去,我突然感到不忍,不忍去通告村里人真相,不忍去施工队叫警察进村,王申在咱们村这两年,村子的教育有天翻地覆的改变,李村长年轻时出村后去了外面,学习了简体字带回村子,但是始终是不如这样的大学生,村里由四书五经的私塾,变成如今语文数学齐备的教室,王申绝对是第一功臣。 “施工队不会让警察进来,警察可能会影响施工的进度。”王申道。 王申的话把我拉回刚刚的义愤填膺,虽然我知道没有了他,村里的孩子会失去上学的机会,但是杀人凶手绝不能逍遥法外。 王申继续说道:“你们不是知道真相的第一人,其实施工队早就知道了这事,警察要来早就来了,他们就是害怕这事会影响到施工问题,如果我被抓走,村里也没有了代表人害怕村民再次阻拦,所以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李展问道:“那施工队的人怎么知道是你害了李村长?” 李展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这批新施工队的人不仅敢荡平谷口,还敢瞒着杀人事件不告诉村里人,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带他们进村的时候,那位怪异少年就在谷口发现了什么,我带他们来到崖壁洞xue,说那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之后那位少年就给我说,让我放心,他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人,我很惊讶,他是位高人,年轻的让我认为他只是个小毛孩子。”王申讲述着那个道服少年,跟我揣测的一样,他一定有什么过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