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中龙之地脉之心(上)
西安,古称长安。西汉初年,刘邦定都关中,取当地长安乡之含意,立名“长安”,意即“长治久安”。隋时,隋文帝杨坚曾被周明帝封为“大兴都公”,因而将新都命名为“大兴城”,明洪武二年,明政府改奉元路为西安府,取义“安定西北”。西安之名由此而来。曾先后有13个朝代或政权在西安建都及建立政权,历时1100余年。是古代中国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并历来为地方行政机关——州、郡、府、路、省和长安、咸宁两县的治所。此地处关中盆地,南接秦岭,北触冲积平原,东南略高,西北和西南偏低,若是在地图上看,约呈一个簸箕状。 时值午夜时分,城市的活力丝毫不见减弱,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市中心那个著名景点钟鼓楼的后面,有条长长的巷子,此刻正是喧闹无比,油烟与各种菜香的味道向着四周飘散,即便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也都是摆上了桌子,年轻的红男绿女们,交杯换盏,肆意的挥霍着他们的青春。 巷子其实很普通,也很陈旧。只是因为靠近钟鼓楼,酒店、旅馆、小店林立,慢慢的便形成了一条夜市街,拍档与小摊接踵不绝,在随意自然之间张显着这座古老城市的独特魅力。 人流中有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漫步而行,他浑身上下都向外散发着一种阴沉的气息,身上套了件灰色的旧式长袍。这名老者就那么背着手,施施然地走在巷子中。从容出尘。灰色长衫夹在时尚新潮之中,本应显得极其古怪,可是配以那老者的阴郁,竟然是那么的协调自然,他从巷子的这头走到那头,无论是驻足摊头,还是撩袍小坐。便从无一人投以惊诧的目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贴 那灰衫老者在巷子中来回的逛了逛,眉头微皱,似是已不再想逗留,他慢慢地走着,突然抬头。向着北方望去。“老爷子,来看看蓝田玉吧。蓝田您知道吗?从咱西安往东,我跟您说老爷子,到了蓝田,你就是在河边随便抱个石头,没准里面一大半都是玉石,不过我这尊佛像。可是正儿八经地上等原玉,……”一名正在口沫四飞,向那老者推销手中一尊佛像的小贩,忽然间住口不语,面前的那灰衫老者身上阴气浓郁,竟让他有种荒夜里独处在乱葬岗里的错觉。 “不过只是块石头而已。”那老者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在那小贩惊恐地目光中,三步两步便融入人流中。好半天过去。那小贩才回过神来。“那老头……怕不是鬼吧?”他兀自有些哆嗦的看了看手中地玉佛像,直恨不得要立刻跑到扶风的法门寺。请住持方丈亲自来给开一下光才好。 若是以钟鼓楼为中心起点,往北大约有三十六公里处,一座并不起眼的村落,围绕着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小山岗,这里已经是位于咸阳市泾阳县永和镇的地界了。小村里一片地安逸,空气中弥漫着只属于深秋才有的清新,偶然响起的一两声犬鸣,非但没有破坏秋夜的宁静,反而更增添了几丝真实之感。 正是丑时末分,一条灰色的人影鬼魅般的穿行在村落内。那村落也算是不小,数百户的人家,但只是片刻的时间,那条灰色地人影便在村中各处地巷子胡同内穿行了一遭。灰影疾行疾止,忽然便停在了村子的外围,已经靠近山岗半坡前地地方。 静止下来的灰色人影,便如同村口的那棵老树一般,灰色的长袍似枯叶飘扬,躯干却是稳丝不动。然而大树下一只半睡的黄狗,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危险似的,突然便跳了起来,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压抑沉闷的低吼,两只前抓不住的在地上刨着,就在这只黄狗忽然好像被人踢了一脚,转身便窜入荒草的同时,树枝上也跟着坠落了几只上架的土鸡,却也是和那只黄狗一样,只是忽闪着翅膀,但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村中有微弱的灯光蔓延至此,可以隐约的辨出,那灰色的人影正是西安市内,钟鼓楼后面巷子中的那名灰衫老者。只是盏茶的工夫,他竟然便从钟鼓楼赶到这里,而他却还是如此的从容镇定。 只见他左手背在身后,微低着头,仿佛正在全神注视着自己胸前的右手一般,而便在散开五指的右手上,一团银白色的光芒,精灵一般的从他的拇指到小指不停的跳跃着,“在下乃天医祝由门下苏基业,却不知何方道友,从西京一路追随而来?”苏基业,天医祝由十三科自抗战时期黄青云之后的当代传人,他本来就是山城中医世家苏兆阳的长子,抗战时期山城游击队入城寻药,他用苏家医术救治了当时山城游击队的秦新石头等人,从而结识了祝由门的黄青云,虽然拜了黄青云为师,但却没有祝由法器“九天轩辕针”,因此一直没有真正的传承祝由,直到卫飞和陈枫来到山城破了日本神道教伊邪的复仇阴谋后,终于才算是货真价实的祝由掌门。 而在得了“九天轩辕针”后,苏基业于祝由术上许多都需重新修炼,他知道很可能卫飞和陈枫西北一行,根本便不需他的相助,但法器“九天轩辕针”重回祝由门,却是因了卫飞和陈枫之功。在修炼上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结,也是俗称的“因果”,若是不还了这个情,那他在此后的修行上,到了一定的境界后便很难再有突破。因此,苏基业在将祝由门的功课全都梳理了一番后,便也赶来了西北。(上述情节详见《旗门之祝由秘史》) “祝由门下那又如何?”一丝飘渺的声音,忽东忽西的也不知就从何方飘来,“苏家的小子,莫非你以为得回来了那根针,你就真的便是天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