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城》（36）

    第三十六章**的情花

    “我请你吃饭吧。”杨媚说。

    “你为什么请我吃饭呢。”我问。

    “因为我比你挣得工资多。”她笑着说。

    我正在犹豫着，想推脱过去，不过杨媚接着说：“你还是个男人吗，请你吃顿饭就那么难吗。你又不是孩子了，害怕我拐卖你啊。”

    我走到了车上，车上绯红色的座椅。她从前面的折架里拿出了红色边框的眼睛带上。我说：“可可编辑和她母亲一块住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另一个女人感兴趣。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吃醋。其实在杂志社我看到可可和杨媚的关系还很好。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论些生活琐事。我觉得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杨媚轻轻地描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还挺关心她的，怎么爱上人家了。我听可可说，何mama是做家政服务的。她家在外地，何妈和老公离婚了，由于担心可可，就搬过来了。”

    我躲在车子里看外面绚烂的灯光，我在杨媚的轿车里，她打开了收音机，声音清晰的在我的耳朵间跳跃。我摇下了玻璃，一些风不停地拍打着我，我不知道自跟着杨媚去哪。我的孤独是没有归宿的。在无数个难以疏散孤独的夜里，贫穷让我缺少了很多应酬的机会。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在角落里写诗，而不是在大道上谈诗，可是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我无法卖弄自己的文采，我无法告诉别人写诗的热情和感想。我的脑海其实空无一物。

    于是我问杨媚：“我们要去哪啊。”

    杨媚开车的技术很潇洒，她的装束，浩瀚汹涌的停留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的眼睛就要沦陷在上面了。我觉得我要去抚摸她，可是我知道我在面对着并不是一个把手森严的城池。比如她穿的很裸露，我看到她温柔的脖颈，她穿着黑色的丝袜，短裤，我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接近她。我不应该三心二意。我应该知道任何的不洁思想都是对于灵魂的玷污。所以在一丝邪恶摩擦过我的身体后，我就停止了让邪恶进行下去的意图。我是一个基督徒不过还没有受洗。我偶尔去教堂，我有一本《赞美诗》。

    杨媚的鼻翼在微弱的灯光里，显得精致美丽。她抖了抖手腕上的首饰链条说：“你陪我喝酒去吧。你知道我最喜欢一句诗是什么吗，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喝酒会成瘾的你知道吗。”

    我说：“你那么年轻愁什么呢。青春还在容颜未老，一切都有资本。找个有钱的老公养着就行了。”

    “我又不是宠物，我干嘛让别人养啊。老公可靠吗，我觉得靠老公太离谱了。你不喝酒啊。喝酒可以忘了一切。”杨媚说。